呆呆 (po1⒏ υ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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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分钟后——
  楚棠棠略显尴尬的联系班主任,她面前的门卫大叔双臂环胸。
  “不穿校服不允许进,或者喊你班主任来接你。”
  她看到江焕撤回消息时,脑子一热做出回校的决定,情急之下,忘记了校服这茬。
  这太不理智了。
  没一会,班主任来认领她。
  门卫大叔看到她的班主任,惊讶地睁大眼睛:“张老师,又是你的学生?”
  张彰无奈的笑了下:“是啊,这也是前几天去参加竞赛的学生。”
  楚棠棠捕捉到“又”的字眼,抬起头眨了眨眼。
  走进校园,班主任和她开玩笑:“你俩这一同桌倒是有默契,一块不穿校服来学校,又一前一后错开让我来接两趟。”
  心微微提起,她佯装不知:“江焕也回来了?”
  “对,不过说来奇怪,那小子竟然老老实实地走了正门,”班主任一脸稀奇,“不太像他能做出的事。”
  楚棠棠:“……”
  听到班主任这样说江焕,她有点想笑。
  然而,班主任说着说着,目光落在少女身上,他皱起眉宇:“你什么东西都没带吗?”
  火烧到了自己身上,楚棠棠身体一僵,不过还没等她想好化解问题的方法,班主任叹了口气:“你啊,就算脑子好也不能这么随意上课,这样有点打击别人。”
  她沉默了,班主任好像误会了什么。
  楚棠棠到教室的时候,正好是课间,旁人不是趴着睡觉,就是在温习下节课的内容,极少有人注意到她,又因为才转来这个班没多久,和她熟的人不多。
  她率先看向江焕。
  他低着头,好像在看什么,从她的角度,只能看清男生英挺的鼻梁。
  她抿了抿唇,朝自己的座位走去。
  “不是和你们说了以后别再随便坐这……”不耐烦的声音,在视线触碰到少女时,戛然而止。
  江焕推了推柜里的东西,眼里划过一缕慌促:“我以为是窦杰他们。”
  窦杰等人是常围在江焕身旁的兄弟,楚棠棠和江焕做了一段时间的同桌,这点是知道的。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刚坐下来的时候,她隐约看到了有一团棕白色的东西。
  两人坐在一起有点安静,楚棠棠在想事,江焕也在想事。
  夏日燥热,江焕的心情也差不多,他想问少女,她不是不在教室吗?为什么忽然回来?
  是不是,看到了他发的消息?
  江焕深吸一口气,他是给少女准备了礼物,可告诉她是一时冲动,他难得胆畏,怕她因关系止步于此,拒绝收下。
  在江焕纠结时,少女的声音响起。
  “你说的礼物,不是打算给我的吗?”
  楚棠棠不会拐弯抹角的问,她也知道,先观察一下是最好的选择,可是看到江焕,心里憋着的情绪骤然崩泻。
  江焕微怔,看着少女倔强里掺杂委屈的眼神,建设好的心理防线也瞬间塌陷,他意识到自己撤回消息,让她误会了什么。
  “是给你的。”
  他拉过少女的手,察觉掌心里的手微凉,有些懊悔的解释:“怕你不收,所以撤回了。”
  不是给别人的。
  她提了一路的心微微放松,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到了陆司越,想起了不好的回忆,所以忍不住把情况往糟糕的方向联想。
  她松了口气,脸上绽出一抹笑,由他握着自己的手,嗓音轻软:“那礼物呢。”
  虽然是在毫不客气的要礼物,但她的眼睛熠熠生辉,期待隐在当中。
  江焕放开她的手,从抽屉里取出巴掌大小的笼子。
  笼子里装着的,是她看到的一团棕白,小刺猬趴在一堆木屑,抱着草根吃。
  好可爱。
  楚棠棠压低嗓音,像是怕惊到小刺猬:“我能摸摸它吗?”
  “嗯,小家伙不怕生,它刚出生没多久,身上的刺还不算硬。”
  她不敢用太大的力气,指尖轻轻地碰了下,便缩回来。
  小刺猬仰起粉鼻子,墨蓝色的豆豆眼看向她,模样呆呆的,她弯了弯眼睛,示意江焕把它放回去,她记得小刺猬喜欢暗处。
  “你真的打算把它给我啦?”她开心起来,两只脚轻轻敲拍横档。
  “嗯,”江焕黑眸漾出笑意,“你喜欢就好。”
  两人回归舒服的氛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它有名字吗?”
  “还没起。”
  “那我们一起想叫什么好了。”
  “嗯。”
  她一下想起什么,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扭头问江焕:“你进来没翻墙,就是因为带着它吧。”
  江焕:“……”
  他想捏一下少女的脸,又克制住:“你怎么知道?”
  “我来时没穿校服,也是班主任接进来的,他跟我说的。”
  江焕眸色深了深,实在没忍住,揉了揉少女的脑袋:“没穿校服还这么得意。”
  她自知理亏,摸了摸鼻尖,妄想以傻笑蒙混过关,转头又问起小刺猬的吃住问题。
  ……
  下午课全部结束,他们不打算上晚自习。
  给小刺猬准备的‘家’还在江焕家里,楚棠棠要和他一块去拿。
  瞅着少女平地走路都快要蹦跶起来的架势,江焕唇角轻扬。
  “叫它呆呆吧。”
  楚棠棠“啊”了声,慢半拍的反应过来,他在逗她,连起的名字,像是从她名字里取了一半,又像是在损她呆。
  她没什么气势地瞪了眼江焕,绞尽脑汁的往他名字不好的方面想,实在找不到攻击的点。
  两人不远处——
  窦杰和杨岐常二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人从他们斜前方路过。
  “操!那不是江哥吗,他旁边的妹子是谁?”
  “……应该是他同桌。”
  两人彼此惊恐地对视一眼。
  原因无他,在他们第一次看到江焕的同桌换成了一位漂亮姑娘时,就曾调侃过江焕。
  他们至今难忘,当时男生恹恹的神情,以及那句“她是楚秦的妹妹。”
  ______
  如今的江江: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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