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六章 你肯让娘做你踏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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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怪我思虑不全,以为父皇对华定厌恶到极点了,就想尽快结束了华定的儿子。”华宓现在只有求着:“娘亲,我该怎么办?如果被废了,我会变得像华宸那样,连四五品朝臣都瞧不起他,每天醉酒不省人事……”
  “不止这样,只怕你父皇会一气之下杀了你,因为他从来不喜欢娘亲。”韦蕉难过地念着,现在能有什么办法呢?那就只有去求韦萱了?
  “华宓,你先回去,娘亲会帮你挡下此事,你在府里什么都不要说,等娘亲的消息就是了。”韦蕉对华宓这么说着。
  华宓竟然答应了:“真的要这样吗?娘亲,你要为我背这黑锅吗?”
  “是的,以后你要担心华延钢和华定。”韦蕉对时政也是挺关心啊。
  但是想不到华宓真的就这么答应了这个方法,向韦蕉磕头后就走了。韦蕉不禁心寒:养你这么大,你却看着娘亲为你去送死,华宓,你这一点真的很像娘亲,够狠心。算了,娘亲也不怪你,你只有这样才可平安地登上皇位。
  椒房宫。
  夏雨瞳很快收到禀告:“皇后娘娘,韦蕉婕妤有事求见。”
  “不用见了,有事就直说,本宫很忙。”夏雨瞳不想看见那恶人,能少见就少见。
  于是太监出去问了再回来禀告:“皇后娘娘,韦蕉婕妤请求见韦萱素妃。”
  “那就带她去吧。”夏雨瞳很快答应了,巴不得这天早些来,她们姐妹相斗的日子就是她们最大的报应。
  海葵还不能理解:“皇后娘娘……”
  海星可傲气十足了:“这么昂贵的衣裳怎么可以随便穿呢?这是老爷给大少爷和大少奶奶的一方心意,要他们白头偕老的。所以只能隔日拿出来晾一晾,去去湿气,今天你们有眼福了,抓紧时间看啊,下次晾衣可不知什么时候了。”
  丫鬟们都围着衣裳转来转去,议论着这上面的花式和刺绣,越看越羡慕。
  韦萱在远处看着那金光闪闪的衣服,觉得好刺眼,几乎是要抠出她的眼睛了,眼泪顺流而下,忍不住就要上前去撕扯那衣裳。可她没犯傻,在这么多丫鬟面前,不便这么做。
  在屋内写书的华延钧被外面的吵闹声给烦地无心写字,就问海葵是怎么回事,海葵如实回答。
  夏雨瞳今晚又听了韦萱一番可怜兮兮的哭诉,之后,韦萱扑在他怀中:“雨瞳,我多希望和你一块穿一次那金色的婚服啊,一次就好了。”
  “萱姐姐,那是延钧的衣服,不可以要来穿。再说延钧不是赏赐了很多衣裳给你吗?”夏雨瞳对这些琐事有些烦躁,但也没有对这佳人发火。
  韦萱就嗲嗲地了:“谁稀罕那些衣物啊,我们没有一套属于我们自己的衣裳,这是我心里永远的遗憾,雨瞳,你也去那裁缝神手那做一套龙凤金色婚服来,我们在广祁园里穿好吗?好不好吗?”
  海星也没闲着,虽然华延钧没有给她什么命令,但是她早就想到了。一日早上,太阳才升起,她就把华延钧夏雨瞳成亲时候的那套皇帝皇后新装给晾了出来在园子中央,假装拍拍上面的尘灰。
  立刻,广祁园所有的丫鬟,还有一些奴才都出来看,都敬佩地不敢靠近,他们都是见过这套婚礼服的,但是还没看够呢,也还没近看过。
  海星在外面一边整理着婚服,一边将丫鬟们嚷着:“站开一点看,这是老爷特令我们潜龙郡的裁缝神手花了三个月的时间缝制的婚礼服,那日大少爷和大少奶奶穿时,全潜龙郡的人从四面八方跑来看,都说大少爷和大少奶奶穿得般配,是天赐的一对儿,你们看是不是?”
  “是的是的,大少爷和大少奶奶还穿吗?我们还想看看。”
  “唉!”华延钧紧着脸跟她说道:“那是我们赏赐的东西,韦萱告状时也没有理由说我的不是。而今日是在她面前炫耀了,这可足够她编一大堆理由来给大少爷来指责我们!”
  “啊?那我岂不是给大少奶奶惹祸了?”海星这下急哭了,直跺脚:“怎么办啊?”倏地,她停下了:“如果大少爷问起来,我一个人当着就是,绝不连累大少奶奶。”
  “没事,我来跟大少爷说就是了。”华延钧无奈地笑:海星啊,不管你如何担下这件事,雨瞳还是会认定是我让你做的啊。
  华延钧听着这些话也上了心:现在已大致了解韦萱的性子了,自卑却又自尊心强,恃颜傲物,但不知她腹中有无才华可留得住雨瞳的心。雨瞳在她那里过夜那么长时间,会有一些相互交流吧?但不知这韦萱是否能靠才智赢得雨瞳的心。
  想到此,华延钧有些担忧,虽自认为才华在韦萱之上,但毕竟韦萱她多了一份不可敌的美貌啊。
  望向西侧房,华延钧想着夏雨瞳的日子,难道真的是被迷住了?
  夏雨瞳和韦萱在一块用早膳,屋里很挤,但夏雨瞳不在乎这个,只是觉得早膳不好吃。刚来这里和韦萱一起吃饭的时候,觉得味道听刺激的,很好,但几天后就腻了。
  夏雨瞳勉强吃下了韦萱的菜,一阵恶心涌上来,这些天常有这种感觉,但为了不让这位娇弱的美人含泪,他忍着吞下去了,等着在海边全部吐出来吧。
  夏雨瞳不明白为什么韦萱夹的菜不如延钧的菜好吃,为什么还会呕吐出来,真是奇怪。
  “我去巡海了。”夏雨瞳对韦萱没什么其他的话,因肚里难受,心里奇怪。
  出门时看了一下正屋,不知延钧这些日子在玩什么,要不今晚去看一下她,这丫头还小,把她一个人丢在那么大的卧房里怕她害怕不敢说。
  华延钧还在写着她的书本,并算着日子:马上要家宴了吧?不知到时有什么特别的礼节,要不去问问华强?可是他这个人看起来稀里糊涂的,那就去问大娘吧。也好显示对她的敬重。
  华延钧失望地放下筷子:说什么“管好自己”啊?我是你妻子,我应该管你啊。
  现在管不着他,就吃饱了去想明日的书本写什么吧。华延钧继续着独自的生活,也不觉得很寂寞。
  日子一天一天过,算一算,华延钧和夏雨瞳成亲有一个月了,韦萱入门也一个月过几天了。
  海葵海星就议论起来了:“韦萱伺候大少爷少说也有二十五日了吧?怎么她没有月事吗?”
  “会不会是用了药将月事往后延了?”海星怀疑了。
  海葵摇摇头不认同:“韦萱肯定是想生个孩子的,不可能将用药延迟月事,那样会影响身子的。奇怪了,难道大少爷会和她一块聊天?”
  夏雨瞳却也不觉得华延钧夹的菜很撑,虽多,但很快吃完,很清爽,消化地也快。华延钧还会包些点心给夏雨瞳并叮嘱道:“巡海时似吃大锅饭吧?那肯定没家里的好,但多少要吃一些,这些点心做休息时打点用。要是吃不完也别扔了,分给其他朋友吃,我猜那些海兵中会有些家里贫穷的……”
  延钧好多话,好啰嗦,但听来却从不厌,每次都会听她的话,将点心吃完。
  “雨瞳,你在想什么呢?那么开心。快把这个吃下去啊,人家特意给你做的呢。”韦萱全身没有一块骨头不在扭动着,没有一片肉不在晃动着,连声音也是。
  但又回头看着餐桌,好似很久没有和延钧一块用膳了,想留下来和她一起吃一餐,可是韦萱那边,只怕她又会泪水连连。算了吧,延钧比韦萱坚强很多,而且有那么多人对她好,不缺我一个。
  “雨瞳,等等,”华延钧喊住了他,仔细瞧着:“我看你好像很疲劳,人瘦了,肩膀有些驼,眼眶都深陷了。你最近是不是在海边的事情很多啊?”
  “没有,延钧别担心那么多,管好自己就行了。”夏雨瞳看了看那餐桌上的菜肴,咽下了口水,离开了。
  韦萱也会夹菜给夏雨瞳,她的手一伸出来就要“十八弯”才会将菜夹到夏雨瞳嘴边。
  夏雨瞳会想起华延钧给她夹菜的时候,华延钧的坐姿也比夏雨瞳矮了很多,她急啊,就爬到了椅子上,跪在上面,人趴在桌上给夏雨瞳夹菜,一把把地夹在夏雨瞳碗里,还会念着每道菜的好处和坏处。一直到把夏雨瞳的碗塞地满满地堆成了一座山才肯罢休,然后双手托腮看着他吃下。
  晚上回到广祁园内,他果真来了华延钧这里,见华延钧正在用餐呢,却还是急着对她说道:“延钧,以后不要赏赐衣裳给萱姐姐了,你赏赐的很多了。”
  “好吧,那萱姐姐还缺点什么呢?我也不知,她好像是很害羞,缺什么都不说。”华延钧满口答应并问候了一下韦萱。
  夏雨瞳摇摇头:“这也没什么,不要送东西给她就是了,我会安排好的。”说完要走,这次对华延钧很冷淡。
  听到“房劳过度”,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了华延钧,华延钧似乎成了众矢之的,连忙摇着头。
  这时华老爷华正洋也来了,听到这事,心中也不堪。斥问大夫:“怎会有这种事?你诊脉清楚没有?”
  大夫起身行礼回答:“大少爷确实如此,但是老爷夫人不必担心,待老朽开一副药方,大少爷休息几日就可完全恢复。但要注意日后切莫仗着年轻气盛而不顾身子。”
  华正洋气得说不出话瞪着华延钧,大夫人也责问华延钧:“怎么回事?”
  华延钧还不知是怎么回事,一时语塞了:“我,我……”
  海星机灵勇敢,为华延钧挡了一句:“禀告老爷夫人,大少爷这一个月来都是宿在韦萱处,大少奶奶并不知事情严重。”
  掌厨现在不知要怎么才好,看似是要向着华延钧才对,于是就将另外一些菜单拿出来给大夫:“这是大少奶奶给大少爷写的菜单,还请大夫过目。”
  大夫看了看:“紫椰菜、番茄排骨汤、白术猪肚、蜜汁苦瓜、凉拌什锦、胭脂冬瓜,”露出笑容:“嗯清胃健脾,清气凝神,清除湿邪,去心火肝火,这才是当下节气该实用的菜谱,大少奶奶贤德为夫君着想周到。”
  “大少奶奶为大少爷选的菜都是有益于身体的,记得大少爷和大少奶奶一起用膳时,总是神采奕奕的,后来与韦萱一起用膳了,就见大少爷逐渐消瘦了。”海星一直急着帮华延钧说话,这回她没说错,都准确着。
  这下一切直指韦萱,大夫总结了:“大少爷房劳过度,实用阳气菜肴过多才致使昏迷呕吐,药方已开好,每日煎药三次,连续三日,先实用流食清理肠胃,再恢复正常菜肴,就按大少奶奶所开食谱即可。”
  华延钧则向华正洋和韦氏请罪了:“延钧没有照看好雨瞳的生活起居,是延钧的不对,延钧也该受罚。”
  “大少奶奶已经做地够好了,只是大少爷一直宿在韦萱小姐那里,大少奶奶也管不了啊。”华强也为华延钧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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