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五章 你没有资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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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延铄怒气冲冲地冷静着。
  华宸却不明白:“父皇,为什么让母妃跪着啊?让三叔和五叔来干什么?”
  华延钧不想说,那么夏雨瞳说?夏雨瞳对韦蕉说着:“韦蕉,将你刚才在昌茂宫说的话再说一遍给华宸知道。”
  “是。”韦蕉说了一遍,简单地说着,最后总结:“华宸其实是华延铄的儿子,并非皇上的儿子。”
  “不可能,父皇,你别听信别人所说啊,我是您的儿子啊,我从小敬佩您,希望有一日能变得像您这么勇敢……”
  “勇敢?不去杀敌却杀了自己的亲兄弟?这就是朕教你的吗?”华延钧冲出喉咙一句话:“赶快检验,让他无话说!”
  这被检验的还有华延铄啊,他恨韦萱,韦萱一直在欺骗他的感情,也恨华宸,因为华宸将他残废成这个样子,说不了话,写不了字。
  华延铄一直摇着头叫着,那表情就是在拒绝:这不是我的儿子,我不要。
  华延钢必须控制好这对将要认亲的父子:“不要闹也不要吵,马上检验。”
  于是华延铄和华宸每个都被滴了一滴血在水里,融在一起了,好了,夏雨瞳宣布:“华延铄和华宸的血融在一起了,那么这就如韦蕉所说,华宸是韦萱与华延铄的儿子。”
  夏雨瞳说地很冷淡,一点看不出在嘲笑,她也奇怪自己为什么嘲笑不起来呢,为什么没有取笑鄙视的感觉呢?现在应该开心才是啊。
  之后这宫殿里的痛哭就让他们哭去吧,他们没有缺少哪个亲人,有什么资格哭?
  华延钧轻轻推开他,摇头道:“这样不妥,萱姐姐的孩子是她的骨肉,你这样做是要强行让他们骨肉分离啊,不行,我做不到那样,若是雨瞳觉得萱姐姐教导孩子不当,可以给孩子请个好先生,但就是不可将她的孩子硬夺给我。”
  韦萱梳着自己长过腰的发,忍住了气,平息一下,想着华延钧这小身板是一年半载也怀不上,就现在养好孩子,最好生下一男孩,那自己就可和华延钧平起平坐了。
  华延钧现在白天依然是送夏雨瞳出门,晚上迎他回来,每日去探韦萱一下,问问她的情况,韦萱忍气吞声,华延钧也看得出她依旧是不喜欢自己来,就将探望的间隔拉长了些。
  并劝夏雨瞳偶尔去看看韦萱:“她怀着孩子,不容易,你的几句话胜过几碗滋补汤药。”虚伪也好,责任也罢,反正这都是华延钧应该做的,现在整个华府的人都盯着广祁圆呢,她要是不做好来,只怕授人以柄。
  想起刚才夏雨瞳在自己这里坐了一会,问了些安慰的话,是那么地不情愿,最后急着丢下一句:“你好好安歇,以后延钧会安排你的饮食起居的。”
  韦萱几乎要发飙了:我的饮食起居为何要她来安排?夏雨瞳你觉得那矮小地像是一丫头的华延钧有什么好啊?华家的人都说我是贱婢妖女,莫不是她才有妖法吧?要不,就凭她那要什么没什么的样子怎能引得你抛下我?雨瞳你每晚会快乐吗?
  说到此,温顺的曹氏也有些来气:“我还真不想说他,还是说说延钢吧……”
  如母女一般亲热,几乎无话不谈,聊了一下午,也快天黑了,华延钧令海葵去厨房看那萝卜炖羊肉好了没,好了就端过来。
  之后华延钧和曹氏带着丫鬟一同去韦萱的房间,路上碰到刚回来还没穿军装的夏雨瞳,就招呼着:“雨瞳,我和三娘炖了汤去看萱姐姐,你一块去吗?”
  夏雨瞳不是很想去,但看到曹氏在这,就同意了:“这些日子真麻烦三娘了。雨瞳谢过三娘。”
  “有什么谢不谢的,雨瞳,三娘可想着抱抱延钧的孩子呢。”曹氏将两个人说地低下了头。
  曹氏摸摸她的头,温和笑道:“延钧别急,我请一个熟悉妇科儿科的郎中来给你看看,开些去宫寒的汤药。”
  “嗯。”华延钧无奈地点头,目前也只有这个法子了。
  “三娘,谢谢你常来广祁圆教我这些孕妇的食谱,要不我还真不知怎么给萱姐姐安排三餐,我也不知为何爹,大娘,娘都不来看望萱姐姐。”华延钧有些奇怪:怎么说韦萱将要生华家的长孙啊。
  曹氏对这些事是有经历的:“延钧,以后你会渐渐明白的。别看现在你大娘对雨瞳视如亲子,但曾经你大娘对雨瞳也不待见。”
  “啊,这怎么会?”华延钧不解。
  “好了,不多说了,我们聊聊其他事吧。”曹氏不想一下子点破,她觉得华延钧聪颖,会很快明白的。
  华延钧也就不谈这事,而是问:“为什么我嫁过来之后一直不见延钟二弟呢?他是三娘的长子啊。”
  郎中吓得哆嗦地下跪:“此事甚大,小的斗胆请华老爷和夫人来。”
  “什么事这么不敢说?我做不了主吗?”夏雨瞳怒吼着。
  华延钧就听他的:“好,就让海星去请爹娘来。”并安抚着夏雨瞳坐下:“没事的,萱姐姐和孩子都会没事。”
  绿香不到一炷香就把汤药煎好送来了,并一点点喂给韦萱喝。刚才还不停抖着身子的韦萱现在静了下来,但没什么力气,就伸出手来轻喊着:“雨瞳,雨瞳。”
  绿香在一边帮着喊:“大少爷,萱夫人害怕,她想要你护着她呢。”
  夏雨瞳犹豫要不要过去,会不会伤了延钧的心,华延钧则推着他:“雨瞳,还不过去安定一下萱姐姐。”
  夏雨瞳也觉得此事有诸多疑点,但他最不信的就是延钧会放红花给韦萱,延钧是纯洁的。
  厨房掌厨来了,一路过来听说这事是吓地屁滚尿流,过来就给华正洋跪下了:“老爷,奴才是按药膳熬制了萝卜羊肉汤啊,根本没有放过红花。况且大少奶奶早就下令了,如今萱夫人有孕,厨房内一切对孕妇不利的药材食材都搬走,奴才根本没有沾过一丝红花粉。”
  “行了,你来看看这羊肉汤里面是否有红花。”华正洋命令道。
  掌厨起身到桌前拿起汤匙调了调,又吓破了胆跪下:“老爷,这汤里的红花与奴才无关啊,奴才怎会有这胆子啊,况且奴才与萱夫人也无仇无怨。”
  “量你也没这胆子,起来吧,”大夫人下令道,转身对华正洋分析:“掌厨不会傻道将红花放在汤里,那,”她不说了,等华正洋说。
  但韦萱挺着一口微弱的气息:“算了,大少奶奶,我信你就是,可是,雨瞳,我害怕啊,你看看你这没出生的孩子吧,他命苦啊。”
  “老爷夫人,我也是被逼无奈啊,你们放过我吧。”丫头哭着喊着,让本就人心不安的屋内更添烦躁。
  “萱姐姐休息好,别多说了,我会查清事情的。”夏雨瞳先安抚好韦萱,这也是清理之中吧,他不希望韦萱和华延钧任何一个有事,虽然,有很多虽然,他都不希望她们有个意外。
  曹氏耿直孤傲,华延钧坚定不屈,虽嫌疑全指向他们,但是也没有直接的证据。于是夏雨瞳就向华正洋提议:“爹,大娘,我觉得三娘和延钧不会狠心害了萱姐姐的孩子,这是意外,我看以后萱姐姐的饮食补品就都由郎中监管,这样就不会有这样的意外了。”
  “嗯,也对,就照雨瞳所说去办,但是今日韦萱所用的汤确实是由淑媛和延钧准备的,所以我还是要惩罚你们……”华正洋还没说完“以儆效尤”,外面就吵吵嚷嚷来了一帮人。
  “吵什么?”夏雨瞳朝外面喊着。
  这一群人中有两个押着一个丫鬟进来了,他们身上浓重的油烟味,是厨房的。两个男子押着一个丫头进来,一把推着她下跪:“向老爷夫人说你干的好事。”
  “哦?有这等事?”大夫人佯装不知:“雨瞳的亲娘都没有日日来,淑媛你每天过来是照顾韦萱还是和延钧聊家常呢?”
  “妾身就是教延钧一些照顾孕妇的事,以便日后她有孕好照顾自己。”曹氏照实回答。
  绿香喊了一句大声的:“三夫人想要教大少奶奶生育之计,难道就要拿萱夫人所实验吗?”
  “绿香,不要没大没小!”华延钧呵斥了她一声。
  绿香暂时闭嘴了,但话已出口,所有在场者就怀疑曹氏和华延钧合谋了,至于原因呢,那就看暗处者怎么分析了。
  韦萱躺卧在床,无力道:“大少奶奶,妾身曾经对你不敬,但已向你道歉,你为何要加害我腹中胎儿啊?你也说过,你将来是这孩子的嫡母,你忍心要了他的命吗?”
  “萱姐姐,我可以对天起誓……”华延钧不做亏心事就不怕发毒誓。
  早饭之后,华延钧算着韦萱的胎儿应该有两个多月了,不知该给她什么补药好。幸亏有三夫人曹氏常来帮忙,她才免了这些烦恼事。
  “三娘,你看现在给萱姐姐用什么滋补身子呢?”华延钧和曹氏在主屋商量着。
  曹氏生育过三次,自然有经验:“听你说韦萱妊娠反应重,那就用萝卜炖羊肉吧,再加些当归,补血益气,温中暖身,帮助缓解孕妇妊娠反应出现的食欲不振。”
  “那好吧,”华延钧就对海葵道:“吩咐下去,萝卜炖羊肉加当归,让海星亲自去厨房看着。”
  之后曹氏握着华延钧的手亲和问道:“延钧,你和雨瞳成亲两个多月了,还没消息?”
  华延钧无奈地摇头:“这哪里是我想要就有的啊?三娘,你可知道我好想,但这肚子就是不鼓起来啊。”
  郎中去诊脉并令丫鬟:“赶快按住萱夫人的腿,以免她乱动伤着孩子。”
  之后诊脉完毕,华延钧连忙过来问郎中是怎么回事,郎中急忙中回答:“小的不敢说啊。”
  夏雨瞳烦恼:“有什么不敢说的?”
  还是曹氏冷静:“雨瞳,延钧你们别问郎中了,现在先保住韦萱和胎儿要紧,让郎中先配药吧。”
  华延钧想想有道理:“郎中稳住萱姐姐,别伤了大人孩子。”
  “好,现在马上去将这凝气固血丸煎煮成汤水让萱夫人喝下,要快。”郎中从药箱内拿出一颗药丸。
  丫鬟绿香接过药丸就出去了。
  之后夏雨瞳逼问郎中是怎么回事,郎中怎么都是一句“不敢说”。夏雨瞳踢了他一脚还是“不敢说”,华延钧拉住夏雨瞳问郎中:“为何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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