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九零章 摸到了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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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延钧为此事质问过夏雨瞳,夏雨瞳写他不可理喻,说,是觉得谢谢她哥开的忙,别无他意。华延钧不想作无用的电子,他从自己打工的厂来到妻子的电子厂宿舍。
  由于时间已经很晚,加之也累了华延钧准备直接睡觉,并没有告诉妻子自己来了。宿合的门没有关好,华延钧碰巧看到妻子和何穆凌在另一男宿含门口,并听到妻子说了句“他们还没有睡”,之后两人就走开了。
  到了半夜左右,华延钧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了门响的声音。他睁眼一看,只见妻子夏雨瞳和何穆凌从自己的宿舍出去了。等他拉开门走出去时,发现妻子宿舍的灯还亮着,只有岳母睡在里面,于是就问岳母:“我老婆刚才出去,你知不知道?”
  岳母说“我不知道”。华延钧再到客厅里,也没有看到妻子。他满腹狐疑地返回了男宿舍。
  这一夜,华延钧再也无眠。清晨,他早早起床后来到自己打工的电子厂,以心情不好为由,向同事请了假。他要当面问清楚妻子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华延钧给妻子夏雨瞳打电话,问她起床了没有。夏雨瞳说,她已经到街上了。华延钧在超市找到了妻子,两人一同回到了妻子的集体宿舍。华延钧当着岳母的面问妻子昨晚在干吗,有没有出去?夏雨瞳随口说没出去。
  华延钧立马指着夏雨瞳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昨天晚上就睡在男宿含里,看到你和何穆凌在宿舍门口说话,后来又看到你们出去了!”
  夏雨瞳解释说,“当时我是出去了,我只是出去一下办点事。”
  华延钧强压怒火继续问:“深更半夜出去办什么事?你是不是有事在瞒着我?”
  夏雨瞳也有些生气了,说“我瞒你什么?难道我就不可以出门了?”
  夏雨瞳拂袖而去。而华延钧的内心翻江倒海。他的心很痛很痛,妻子渐行渐远,他在灿州毫无前途可言,而温暖的家乡,又是那样遥远。他除了杀掉何穆凌,把妻子夺回来,还能有别的选择吗?
  一连几个晚上,华延钧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何穆凌身材高大,自己若单打独斗,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华延钧终于决定杀了何穆凌,再自杀。
  华延钧买了一把菜刀,一把水果刀,又买了一瓶三两的白酒。大约晚 上5时20分左右,华延钧再次来到了妻子的宿舍,喝了一小瓶酒。看到宿舍有岳母、小舅子及其孩子,他悄悄将装着两把刀的袋子放在妻子卧室高低床的二层铺上,接着,华延钧在卧室里睡到晚上9点左右,睡醒后他把剩下的酒喝完了,宿舍的人也陆续回来了。
  他将菜刀、水果刀分别放在裤袋里,在客厅等着何穆凌回来。他从客厅的窗子看见何穆凌到楼下后马上要上楼了,就赶紧来到客厅门口,右手持水果刀等着他。
  何穆凌进来后,关了外面的防盗门,里面的门还没关时,华延钧故意装作平常与他打招呼:“你回来了?”何穆凌见是夏雨瞳的丈夫,并没有感到意外,回答了他一句“回来了”。
  话音刚落,华延钧用左手抓住何穆凌的肩膀,右手持水果刀很快地在何穆凌腹部狠狠刺了一刀。当刺何穆凌第二刀时,何穆凌才看到对方手上拿着刀。何穆凌急步逃进厨房,拼命顶住门。
  华延钧在外面使劲推门,何穆凌大喊:“夏岩仲,救命!”
  何穆凌的呼救声惊动了华延钧的妻子夏雨瞳、岳母柳枚和小舅子夏岩仲,三个人分别从步逃进厨房,拼命顶住门。
  华延钧在外面使劲推门,何穆凌大喊:“夏岩仲,救命!”何穆凌的呼救声惊动了华延钧为妻子夏雨瞳、岳母柳枚和小舅子夏岩仲,三个人分别从房间跑出来阻拦华延钧。
  夏雨瞳这时怒喝了他一句:“你要杀就杀我,你杀人家干吗?”这话让华延钧的热血全部涌上头项:都这个时候了,她还在护着“情人”!
  华延钧更加气愤,怒火中失去理智的他改变了想法,既然已“开了杀戒”,他要先杀阻拦他的人,再去杀何穆凌。华延钧用手中的水果刀在妻子的腹部狠刺了两刀,紧接着又用刀刺了岳母的腹部。
  这时,小舅子夏岩仲拿了一把扫帚来,将他的水果刀打掉,于是他从右边裤袋里拿出菜刀追砍小舅子。这时妻子和岳母带着伤又跑过来阻拦他,身中刀伤的小舅子跑出了门。
  华延钧又拿菜刀砍继续阻拦自己的岳母的后背,岳母当时就倒在了大门口。仇人还没有除掉,华延钧赶到厨房追砍何穆凌,他用脚踹开了厨房门,何穆凌赶紧跑出来冲进自己的宿舍,并将宿舍门拼死反锁上,这才拣回了一条命。
  华延钧走回到客厅门口,发现妻子躺在门口的木沙发旁边,岳母躺在客厅门口,小舅子躺在客厅门外,遍地是血,让他刹那间清醒了过来。他发觉自己做了傻事。妻子死了,他也了无生趣。
  于是他在客厅的地上捡起之前被小舅子打掉的水果刀,从裤袋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胶水挤到嘴里吞下去,右手握着水果刀刺了自己腹部一刀,之后就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听见打杀声的小区居民立刻报警。警察当场将华延钧抓获。夏雨瞳、柳枚和夏岩仲送到医院后,经抢救无效死亡。何穆凌的伤情经鉴定为重伤二级。
  华延钧对自己的犯罪行为供认不讳。但他强调,自己之所以杀人,是因为妻子夏雨瞳和何穆凌关系暧昧。
  对于无辜惨死的夏雨瞳、柳枚和夏岩仲,他心怀愧疚,觉得很对不起他们。而对于何穆凌,“不管他跟我老婆到底有没有什么,反正人都被我杀了,我对他也没什么想法了!”
  在外参加培训的夏延钢惊闻噩耗后,匆匆赶回灿州。对于华延钧的怀疑,他认为完全是无稽之谈:“何穆凌是我们厂的生产主管,我并没有听过其他人跟我讲过他和我妹妹之间有不清楚的关系,华延钧也没提过。如果我知道这些情况的话,我身为哥哥一定会去问的。其次,我们厂有很多人,他没机会和我妹妹单独在一起。我妹妹很贤惠顾家,孝顺本分,我不相信她会和何穆凌发生这种事。”
  与夏雨瞳同在夏延钢的电子厂工作的员工也称,何穆凌与夏雨瞳应该是上下级关系,除此之外并没有发现他们之间有不正当关系。何穆凌也一再表示:“我和夏雨瞳之间就是同事关系,我从来没有半夜和她一起从宿舍出去过。
  痛失母亲、弟弟、妹妹的夏延钢表示,被告人华延钧杀害了自己的至亲,并给家庭造成了无法弥补的伤害,手段极其残忍,情节恶劣,后果严重,强烈要求对华延钧判处死刑并立即执行,还家人一个公道。
  中午,夏雨瞳脸色苍白地从孟县医院走出来,一纸“性病”检验单,给她平静的生活扔了一颐炸弹。这,已经是第三家医院了,每家医院的检查结果,都如出一辙,每家医院的医生,也都在重复一个建议:“阴虱,95%以上是通过性行为传染的,尽管你丈夫没有类似的症状,但是,只能说明他的免疫能力强,不能说明他不是病原体携带者,也不能说明他不具备传染性。所以,你要快让他也过来查一下,一起治疗。。。。
  夏雨瞳是孟县某汽配城业务经理,不仅是个事业型女人,更是一位资妻良母,里里外外终日忙得团团转。
  丈夫华延钧是转业军人,先在一家政府机关做司机,后来投资经营出租车。两人经人介绍相识相恋、组成家庭,生下女儿甜甜,又生下儿子乐乐。原本,这个四口之家和谐美满,令人羡慕。夏雨瞳也觉得挺知足。
  可是,从今年入夏开始,夏雨瞳便常常感到下体瘙痒难耐,有时候甚至大庭广众下都忍不住要挠一挠。。。。实在难堪,她这才偷偷跑到医院。
  午后,夏雨瞳沮丧地回到家。面对茶几上领回来的一大包药,她越想越屈辱,越想越愤慨,这种令人作呕的性病,是哪来的呀?
  她心里很清楚,自己从来没有同其他男人上过床,个人生活习惯也很清洁,问题一定不在自己身上一定是丈夫华延钧的问题!
  时针指向四点,夏雨瞳还要强忍内心的怒火,驱车出去,去接两个孩子放学。而令、两个孩子一个念高二,一个读小五,都是升学的关键时期,每天都贵要按时接送、精心做饭、陪读陪。做母亲的,从不敢有丝毫马虎。
  晚饭时,丈夫回家了。夏雨瞳把他喊进里屋,把化验报告单拿到他眼前,未曾开口,泪已成河:“我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我知道,我得这病,是怎么回事?不要说你没感染,医生已经给我解释清楚了。你说吧,你是嫖了,还是在外面有人了?”华延钧怔怔地看了她一会儿,吞
  吞吐吐起来。。。。
  原来,两年前,华延钧在一家按摩店嫖娼时,找了一个女店主做情人。这个女人叫徐谨妧,离异,抚养一个十三岁的女儿。表面上,这个女人经营一家按摩店,但是暗中,她经常卖淫。
  华延钧经常在跑出租期间与其幽会。他还承认:为方便联系,隐瞒妻子,他甚至专门办了一张手机卡,每次回家都会把这张卡从双卡双待的手机里拔出来放在车里。
  真相大白,夏雨瞳一巴掌抽在了丈夫脸上:“咱们马上离……
  丈夫只是双手抱着脑袋,蹲在地上苦苦求饶:“雨瞳,我错了!开出租车的这活,不是太单调吗!你给我一次机会吧。。。。。
  当晚,夏雨瞳哭红了双眼。可是,她还要陪孩子做作业。这时,两个孩子看她不开心,轮番追问:“妈妈,你是不是跟爸爸吵架了?要是爸爸欺负你,我们去收拾他!”
  夏雨瞳摸着孩子的头,拼命咽下了委屈的眼泪。深夜,华延钧又是下跪,又是承诺:“我和她交往时间不长,没有感情,以后我再也不跟她联系了!”
  末了,还把电话卡一折两半,发下誓言:“她的店就在船营区庆丰小区。以后,我如果再去那条街,被车撞死!"
  在丈夫声泪俱下的哀求下,再想到两个无辜的孩子,夏雨瞳的心软了下来,十几年的夫妻感情,也不是那么容易放下的,终于,夏雨瞳选择了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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