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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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羊横他一眼,“我死不了又不是一直都有钱,活还说活在这个要钱的世界上撒,”羊哀怨地抱着这些卡又看向一个点,“何况,你怎么知道我就彻底死不了,我只不过跟你们倒着来罢了,你们是越老越接近死亡,我呢,越小越接近毁灭……”
  别说,她这一说,又把秒秒的心吊起来!是呀,怪事不断发生,也就意味意外越多,最可怕的不是知道“结果”,而是,你根本就不知道“结果如何”,它又何时会不期然地蹦出来……
  秒秒坐起身把小肥羊再次紧紧搂进怀里,靠在她身后冥想好久好久,不能这样跟着“宿命”走了,必须在羊的“下一个意外”到来前,赶紧找到线索,别等到哪天羊真的再也醒不来,不见……秒秒吻着她后脑勺,闷闷说,“嗯,钱是很重要,咱们要攒更多更多的钱了。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神仙咱们暂时找不着他,起码先把小鬼都制服了,叫他们为我所用……”
  ……
  找回秒秒,羊心上算更安逸些了。秒秒跟她说,咱确实得低调些儿,一来多哈点钱,再,一些诡谲隐士都不喜大招摇之人,咱们活的得像普通人,再办不普通的事儿。
  秒秒把羊送回西京,嘱咐她还是“收手收脚”过日子,他也去辞了相府工作,重返西京。再接下来,秒秒只一件人生之事了:誓要寻得羊的“宿命密码”,保护好她!
  第487章 3.106
  你看秒秒把她安排得妥当吧:
  给她上了新身份:姓高,叫高鲜。
  姓高是放在高峥家,对外都说是高原远房侄姑娘,这样各方面由高峥出面照顾她起来也方便。
  单名取这个“鲜”字,是秒秒想的。一来“羊鲜羊鲜”,“鲜”字本里头也有“羊”;再,同音“仙”,也取悦了羊,她易接受这个新名字。
  再,她现在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老这么在社会上荡也不是事;羊是噘嘴巴嘟嘟“我有钱了,就这么荡怎么了,”柯秒盯着她“怎么,还想荡出些麻烦事儿出来?”秒秒不是怕她荡出事儿,主要还是心悸她的安危,老觉得她为人老实安分些,不叫“天谴”瞧见她不好么?
  十六岁,这大的孩子都在干嘛,肯定在读书呀!
  羊好容易同意“回学校读书”了,但“回哪儿读”又跟秒秒闹了好一阵儿,
  羊想回中专,那头清闲;柯秒说“回高中”,羊声儿大呀“我,我本来就不是读书的料!”秒秒晓得这得跟她慢慢说了,抱着她耐心地哄,“又不叫你读成什么样,咱们从前都在那块儿呆过,该晓得还是高中环境单纯些吧,特别是重点高中,那些学霸孩子一门心思就是考好大学,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当然说这些是说服不了她的,最后还是这句最打她软肋,“如今驾驾可看着比你大,他又在正道上,你奋进些,是不是对他也有带头作用?”羊嘟着嘴不做声,算答应了。
  羊进了外校,读高二,理科,毕竟她有个特别棒的数字脑袋。
  把她安排得妥妥当当,柯秒把自己同时也“安排”得“精准无忧”。
  这会儿对外,柯秒是不能“过得有丝毫活气儿”的,他得越过得“要死不活”越好!
  如今他的身份已揭露,再尊贵又如何,有“幸福”可言么?丧姐,丧羊,接二连三地打击,应该将他彻底“击毁”才对。
  事实也是如此,秒秒从相府辞了职,回到西京原单位,也不再担任原职,只中教专负责高中部分。人都传,他是在“相府犯了事”贬回来的……
  婚姻状况也不如意,婚也离了,据传,因他“犯事被贬”,他老亲爷筠学翰为了怕牵连自身,赶紧地叫女儿和他离了婚,如今反倒牵往京诚与他“再无往来”。
  如今的柯秒,早已风光不再,这人一落败似乎都信起神佛来,大伙儿显见柯秒十分迷信起来,办公室总是佛烟缭绕……
  行了,秒秒的伪装还是成功的,起码一开始多多和梅粒一伙都没再把他当回事。
  哪里只是秒秒一个“小人物”开始信起神佛,大家会发现,这最大的两枚公子爷都迷信不行了!
  梅粒自不必说,他连观音菩萨都敢娶!多多也是老往北海跑,求什么“长生不老仙丹”。一时搞得潮圈子里以“求仙问道”为时尚了,你看看如今的潮人们,哪个身上不挂一二佛串儿;再,连夜店都主打“佛系狂欢”……简直不可理喻。
  “柯秒把婚离了?”梅粒一边剥着虾,垂眸问。小粒明显也瘦了不少,如今唯一牵着他“理智”的就是驾驾了。梅帅最近打骂他少了?小粒又重回从前的荒劣,怎么混账怎么来,梅帅只有一句“你这样怎么教好驾驾!”能把他骂醒,是的,对驾驾的管教上,小粒才是个真正的“人”;其余一切行事,都是鬼。
  多多不慌回话,看他剥好虾,把虾放醋里泡着,然后再剥开好些棒棒糖,拿起一把精致的小锤子就在碗里砸呀!糖和虾稀巴烂,他再拿起勺舀嘴巴里吃,边吃边还舀一勺递多多嘴边,笑“尝尝?”
  多多稍偏头,也微笑,“你喜欢就好。”
  梅粒简直处处胡来,特别噬甜食。有时候和他一桌吃饭,某个人吃不惯他的吃法,无论男女,梅粒忽然变脸,一嘴巴扇过去“给脸不要脸是吧,吃!”多大的谱儿,多美的人儿,都得吃!
  “是离了。”多多端起茶,抿一口,这才答。
  小粒又用吸管捅开一盒奶,放嘴巴边吸,多天真的模样,“羊会不高兴的,她喜欢结婚的。”眉宇间又那般自得,如今呀,只有他最听羊的话了,他是“有妇之夫”……
  多多放下茶杯,懒得再看他吃东西,光看着都觉得腻。“我也是来跟你说一声,荀小匀我带走几天。”
  “不行。”梅粒放下奶,垂眸优雅地拿起餐巾擦擦嘴,
  多多一挑眉,“小粒,你知道,我现在是不想和你闹误会才来跟你说一声。”言外之意,想要带走荀小匀绝对分分钟的事情,来跟你知会一声已属客气。
  是呀,现如今多多和梅粒的关系已撕裂。还是跟两人个性有关:多多心深,不想在明面上跟他彻底闹不愉快;梅粒就不在乎那些了,他早就怀恨多多,除了“一致对外”的时候,譬如对柯秒,其余,他可一点不想“留情”多多。
  荀小匀如今是比“国宝”还重要的玩意儿:因为他是羊的“最爱”。梅粒可把他罩得紧,谁敢说荀小匀一句坏话,梅粒都得去撕烂他的嘴!所以现在你从纸质媒体到网络媒体上去看看,有荀小匀半点不好的评论吗!他一场演出下来,赞誉铺天,私下更是一块黑料不敢有!
  现在谁人不晓,娶了菩萨的梅粒,第二就喜欢荀小匀了,那是他的爱,谁敢私自带走他……
  多多没梅粒这疯狂,他要不是在北海建了新庙,要荀小匀去唱两嗓子,给羊招招魂,他用不着这玩意儿,
  他说“不行”就不行?多多招呼已打,既然说不通,那就不怪他直接带走人。
  多多起身离开,这时,宇乐进来,见多多在,话还顿了下,
  梅粒丢下餐巾,“有话就说。”
  宇乐着急说,“荀小匀不见了!”
  眼见梅粒抽起较长的桌巾,猛地一起身咬牙反向勒住多多的脖子就吼“我说不行就不行!!”
  多多也不是吃素的,先凶狠一踩梅粒的脚而后用力向后踢向他肚子,回头指着弯腰一手捂肚子的梅粒,“糖吃多了糊脑子,少吃点吧!”
  啐一口,又松松领口扣子,多多终于一脸凶神恶煞,转头冲要上来反扑他的宇乐吼,“省点劲儿找着荀小匀吧,妈的废物,一个戏子都看不住!”
  羊死后,是呀,没谁脾气好得起来。
  第488章 3.107
  所以说羊从前独喜欢这个荀小匀也有道理,除了戏是唱得好,个性相似撒,都是作货。
  他这次被人劫了也小该,如今愈发被梅粒捧上天,更飘飘然,开始动人“戏评圈”的蛋糕;本来被梅粒罩着,人就不敢瞎编排他,好,我不惹你,你倒来抢我的饭碗,荀小匀多次出现在“戏评”的热门,还甚受追捧,从前台到幕后,不晓得得罪多少人了呢……
  梅粒眼皮子底下把人弄丢本来就暴躁,找倒也好找,人的踪影一下就发现了。
  梅粒和多多还在吃饭这地儿,梅粒超级烦戾,“揪过来,尽惹事儿的玩意儿。”哪里会把荀小匀当人呢,要不是念在从前羊的钟爱,梅粒得守着这世上所有“羊的钟爱”压下内心的剧痛……哪只眼会瞅到他身上!
  哪知,人又半天带不来,传来的消息……梅粒和多多互看一眼,气是气人,可,怎么又这么叫人玩味儿?
  说,荀小匀这被人劫了,似乎有个人比他们更着急!——谁呀,想不到吧,佟话。
  这段时间热闹,除却“羊的离世”撕碎人心,似乎淡化了“圆艏独女离世”的悲痛。事实,是梁家梅家没把他姑娘死当回事,世面上,还是“举郭同哀”的。
  堪比郭丧,阵势大呀,紫阳内里就闹了整整七日,死气沉沉,圆艏的伤痛这次不打算遮掩半分,似倾尽所有哀悼他的爱女。
  最叫全力场玩味的是,女儿死后,圆艏对佟话这个“女婿”的态度:可谓精彩,因为一波三折!
  先抑后扬。
  一开始明显“冷落”,随后,逐步打压;之后,又“捶打炼钢”一般,再次“拔崛而起”,赋予了更大的权限!
  外头人不晓,还以为这是元艏策略,有意“磨砺”自己如今这个唯一的外子——是呀,他就一个独女,一直以来也是着力培养这个女婿;如今女儿走了,唯一的纽带也没了,能靠谁?还是只有靠佟话!
  唯有梁家梅家这样知内情的才看得透一切:他有儿子,而且儿子能力丝毫不输“女婿”!只不过,他拿不住这个儿子。
  柯秒明显被“丧羊”搞得全然失了斗志,看看京里都待不住了,回老家原本的基本事业都顾不得,一心修佛,没真正出家都算好得了。
  圆艏对儿子哪里会没有期望,但是根本拿不住他,加之从小到大对儿子的“无原则宠溺”,看来只是“幻想一下他会回来帮帮自己”根本“动嘴努力劝说一下”都不敢,就放弃了——不得已,还是只有指望佟话。
  所以说,佟话如今该更“张狂”了,一些从前在“老婆在世”时还“掖藏的放纵”,这会儿也懒得再掩饰了!
  看来啊,他“捧占”这个荀小匀的日子也不短暂,瞧瞧这次“荀小匀遇险”,他比梅粒还快的“反应与阵仗”——说,他甚至出动了内近卫!且,直接就将荀小匀接回了家,封街禁道,再不准任何人靠近他府邸半步!——明显,这是防着梅粒去“抢人”呐……
  梅粒也坏,他倒且放松下来,这个“佟话”可是多多的肉中刺,此时,多多比他恨!梅粒再次调起梅子汁儿,边搅拌边微笑说,“你说,他是喜欢你姐多些还是这个荀小匀多些,看这手段,待一起的日子不短了,你姐知道荀小匀的存在么。”
  这就是在使劲儿抠多多的伤疤呢!梁家最丢脸的就是“他这个姐”,人不做要去做贱……多多站在窗边,缓缓舒气,然而,小粒的“尖损”他可以略过,因为如今他早已跳过这些“小格局”的心思了!
  多多啊,仿若尘世阳寿小但心智早已修炼千年!怎恁得心深至此,意外就在羊身上,本一辈子不动凡心,只顾全谋,无奈出了羊这么个妖精,夺了他全部的“凡念”……羊死后,多多早已想好,羊死得这样“蹊跷诡谲”,一看就不是凡胎,我要怎么才能再寻得她?唯有也寻觅得那些“世外诡谲”,所以他信了少年时的那个梦:北海长茄山,有一挂长相类似螳螂的灵芝!那就是他的出路!
  但,在全心全意寻找这些之前,他在这个尘世所许下的愿望也得实现:定将他老子送上全峰顶!叫梁家傲视群雄!
  所以多多的“格局眼界心胸”要比常人想象的深广得多?你打量他现在“还恨”佟话,还以“他姐贱念佟话”为耻?不不,说过,在多多眼里,一切只要能达到目的的所在都要“为我所用”,包括他的亲姐!
  从前,那是耻辱,毕竟裴青娅还活着;现在,裴青娅死了,佟话又在“圆艏这样万不得已”下只能成为“圆艏独选”——他姐就得全力拿下佟话!!
  当然,内心肯定还是万分“恨恶”佟话,渣得不能再渣了不是,有“他姐为首”的“外头红粉军团”还不够,竟然还有这样的嗜好,恋占一个男戏子?!多多再如何谋略,还是想将佟话碎尸万段的……不过,首先得解决这个荀小匀。
  多多沉口气,回头看一眼“幸灾乐祸”的梅粒,再缓缓说,“快别先赶着损我了,如今的佟话可今非昔比,他要有心护全乎这个荀小匀,你我可别想再听他唱戏了。”
  梅粒眼神可也一直没有降善,他丢开杯壶里的搅拌棒,忽然戾笑,“你也甭激我,老子想听谁的戏还真没谁敢拦!”又优雅地抽起餐巾擦手,垂眸慢言,“你觉着,咱们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柯秒怎么样,他姐尸骨未寒,姐夫就迫不及待把一个男表子屎臭往家里藏……”再抬眸看向多多,小粒这神气儿够阴魅啊!
  多多显见弯唇,看来和他想的一致,
  多多这才慢慢再坐下,慢条斯理,“还得先把这个荀小匀弄臭,这样佟话才会更着急。”
  梅粒嘴里咬着梅汁儿的吸管,稍点点头,晓得多多的意思:不在报章杂志网络上多爆点荀小匀的负面,叫他接不着戏,佟话也显不出有多“在乎”荀小匀呀,自然也就刺激不到柯秒了……
  两个坏东西,你们搞她的荀小匀呀!也不想想,羊在坟里都会生气,莫说她这会儿活得好好儿的,且,正“学习枯燥”,日夜念想着荀小匀的戏,这下好,你们生生搞臭他,不得气死羊!
  第489章 3.108
  荀小匀算臭街了,比网红还红,黑红,只要曝光就是黑料!
  羊算气死了。
  她如今的日子也是不香不臭,寡淡得哦,了无生趣。天天就是上学,做作业;是说“不管学得如何”,可人要面子啊,真的当差生啊……成绩在中档,其实在学霸如云的外校已经不错咯,而且羊还是“学得随性”,考试吧,那天心情好,可以考好高;心情平平,就瞎做,考到末尾也有。
  至于其他,学生间的那些弯弯绕,羊更是没兴趣参与,毕竟她一个二十多心智且看尽千山万水历经大风大浪过的成熟女性,实在看不上小孩子间那些心机。所以羊在校依旧如她从前上学那会儿表现得“内向孤立”,不爱与人交往;不过呀,小时候她是真“腼腆自卑”,现在,倒显出一些高冷,自然,还是挺吸引人的,只不过她不知道……
  秒秒一回家,羊就拿着手机冲过来,直点屏幕,“你看看你看看,小匀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气得啊,来回转圈,还跺脚,“小匀多好的人啊,那么温吞,怎么被他们污蔑成这样!”
  秒秒哪里会关注他,只不过前段儿她期中考前,实在烦躁,带她偷潜回京里听了好几场荀小匀的戏,羊是噘嘴,看见那么多人捧他,自己却一点表示都不能有……秒秒安慰她,太招摇可不好,放心,私下,咱们不亏待他好吧,赞助他的戏园子修缮款好些呢,羊这才勉强不言。
  羊视力好着呢,为了“随波逐流”,她班上一大半都戴眼镜,她也搞了个学生眼镜戴着,这会儿转来转去,小眼镜垮到鼻梁下,蛮滑稽。秒秒笑,一把抱起她“他是你爹呀,急成这样。”羊捶他肩头“你想想办法呀,”柯秒把她抱到书桌前坐好,“好好,保管一天内叫你的荀小匀又阳春白雪……诶,这个作业留着我做!”嘿嘿,她说自己每天都是“学习做作业”也是呸呸,秒秒把她那个字仿得哦,除非是她感兴趣想做的,其余,哪科不是柯秒代劳!
  羊这才露出笑容,她最喜欢看秒秒做作业,趴在他肩头她还撩拨他,秒秒超级棒,跟她打打闹闹都能把作业写到她“称心如意”:不会太好,太好了她就出头了;也不会太差,太差可没面子。就是恰到好处!
  好,不用秒秒过问,“荀小匀的事原由”当晚就自己找上门了!
  当时才吃过晚饭,柯秒正在厨房洗碗,他的手机响起,秒秒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是慎重了下的,
  接起,“喂,”
  “柯秒吧,我是梅粒。”
  “哦,”秒秒是回应了下,不过人已经走出厨房向露台行去,路过那头宽大的书桌还看了眼,羊正在认真做作业。
  轻轻合上露台门,才再次说话,“找我有什么事。”这种人的电话不能被动,要“正常接”而且要“大方回应”,因为对方都是妖孽里的妖孽,稍有一丝不慎,被他再盯上,可危险!
  是的,秒秒现在一切以羊为先,他真的“怕”梅粒多多这样的人,怕招惹他们。一时意气用事,暴露了羊,划不来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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