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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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江艳互相看看,见金胖嘿嘿一笑,便拿了钥匙,又往街道东西两头看了看,才是把钥匙插进锁孔里打开,这把铜锁虽然看着样式老旧,但锁簧打开时声音竟非常清脆利落,真是让人惊奇。
  胖子把木门推开,叫我和江艳赶紧进去,搞的这么神神秘秘的,难道这里还真是盗墓贼的地下联络点什么的?我心道这次可真是进了贼窝了。
  胖子进来把木门给吱扭关上,又非常熟练的上了门闩,才是转过身子,这屋子里昏黄一片,站在我们前面的赫然是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
  我和江艳面面相觑,胖子却突然走过去笑道:“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摸金发丘鬼吹灯,搬山卸岭盗墓人!敢问阁下何人?”他这句话突然间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让我和江艳都忍不住对他“刮目相看”了一下。
  老头摸着雪白的胡子微微点头笑道:“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转眼三十年,老了,老了啊,想当年斗过鬼阎王,翻过秦皇陵,如今后继无人,只在此聊渡残生罢了。三位又是何方人士,竟知‘将军令’?”
  将军令?
  我看看江艳,显然她也不知道什么是“将军令”,胖子却是像变了一个人,一边走到桌子旁一边笑道:“嘿嘿,‘人士’称不上,只不过是玩弄世间的不肖子孙罢了,不过二十年前我六岁时初来这里,那时候还是‘何姑’在这儿,老头你又是谁啊?”他却看向白胡子老头。
  “仙姑十年前就走了,老夫乃其管家,卢氏干龙是也,三位远道而来,还请楼上一坐”,老头伸手微笑,我看看江艳和胖子,胖子对我们使了个眼色,便是朝木板楼梯上走去。
  这栋小楼就只有两层,墙是砖墙,屋子内装饰却有非常多的木头,木头的桌子椅子,木头的窗框窗棂,还有木制的吊顶、洗脸盆花架,大多都是漆红色,这是很老旧的80年代那时候的家庭装饰,如今亲眼见到,也真是感到亲切。
  没错,对我来说确实很亲切,因为我们家也没什么钱,家里也还有很多的木椅子、木桌子,国庆节让诗嫣给我家带回去了十万块钱,家里现在的情况应该会好一点了吧。
  “老头,你说你是何姑的管家?我小时候见何姑时她才二十多岁吧,怎么十年前就走了啊,你这‘走了’,是入土了,还是离开这儿去别的地方了?”胖子在窗边木方桌旁坐下,右腿翘在了木凳子上问道。
  “入土了,唉,英年早逝,天妒红颜呐,十个年头,说过去就过去了,姜先生十年来也杳无音信,如今只剩下我这个耋耋(die)老头在这里看着地馆,走了,都走了!”白胡子老头伸手从桌子上拿起暖壶,又从不远处墙边立着的一个木架子上拿下来了三只陶瓷茶杯,分别倒了茶水涮了一下,才是倒上了茶递给我们。
  “卢先生,您说的姜先生是谁?”江艳礼貌问道。
  白胡子老土抬起头看看她,蓦然一笑:“姜先生便是在下的主人,姜道明先生是也。哈哈,可是,现在老夫主人也没有了,独自守在这栋小楼已有十年。三位前来可也是寻宝?”
  江艳立马点点头说:“是,卢先生,这位金先生说您这里有真正的宝物,可以让我们几个后辈们一睹为荣吗?”
  我看看江艳,不亏是能考上清华大学的才女,说话用词非常恰当。
  老头看着她嘿嘿一笑:“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什么宝物,都已经被偷走了。三位后友如若为此而来,怕是要走空了呦,嘿嘿。”
  他突然这样笑起来,让人听了感觉有点瘆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反正心里非常不舒服。
  金胖看着他开口笑起来:“卢老头,别他妈装蒜!你守着这摸金地馆,敢说这里一件宝贝都剩不下?我们几个既然敢来,就绝不会走空,何况我们又不是来偷你抢你的,行价给钱,一分不少你!有了钱你也好出去找个养老院,找找老太婆什么的该养老养老,该泡妞泡妞,不比到死守在这阴阳怪气的地方好百倍!嘿嘿,所以说,有好东西赶紧拿出来,省的哥们儿几个自己去搜!”
  我和江艳都看看胖子,这家伙,这语气敢情我们成了强盗,江艳顿时叱责说:“胖子,你怎么说话啊,东西又不是咱们的,能寻到就寻,寻不到咱们走就是了,何必为难人家老先生!”
  胖子却把右腿抬下来,举着烟枪叫这白胡子老头看,说:“老头子,看看这杆枪如何?”
  卢干龙摸着胖子的大烟枪看了看,叹道:“好铜,好铜啊,这可是清末民初之物件?”
  “嘿!你这老家伙,眼倒是毒啊,没错,这杆枪可是当年水师提督李鸿章的大烟枪,可是老子花30万大洋买过来的,嘿嘿,如何,想要么,拿好东西来换啊!“
  ……
  胖子这家伙,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纵然这杆烟枪真是李鸿章曾经用过的烟枪,也不过百余年历史,而如果这个小楼小院真是胖子口中所谓的“摸金地馆”,那肯定有价值连城的好宝贝。
  这摸金、发丘、搬山、卸岭盗墓四大派,其实我也有所耳闻,这四派中摸金算是最为“正规”的,是从三国曹操时的摸金将军流传下来,通常摸金校尉需佩戴一枚称为“摸金符”的穿山甲爪子,谓之可以正身辟邪。
  发丘则称为发丘中郎将,与摸金校尉不同,发丘者多配发丘印,又称自己为“发丘天官”,这发丘印也十分特别,上面必须写着“天官赐福、百无禁忌”八个字,并且必须是铜印或金印,金印普天之下只有一枚,为当代发丘将军持有,所谓得发丘金印着得天下,便是如此之说,虽然太阳底下早已无迹可寻,但其内部似乎组织也非常严密,与摸金校尉通常的三四人单干不同,发丘天官多集体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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