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被冤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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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四十四章 被冤枉了
  可黑影没有给他一点喘气的空间。
  铁爪般的手扼住了他的衣领,刀子在他脸上擦来擦去,留下细碎的痕迹。
  苏栋梁痛得全身抽搐,一张脸狰狞而扭曲,流出细碎的血丝。
  “求求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苏栋梁魔怔在刀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他很后悔,动了一个不该动的女人。
  如果他知道林净直是傅云深罩着的,说什么也不会去碰她!
  可一切已经太迟了。
  黑影拿起刀子,一下下扎在了苏栋梁肥硕的腿骨上。
  血流如注,苏栋梁尖叫得像在杀猪!
  “别叫了!外面还以为我在杀猪呢!”黑影阴森森地嘲笑道,拿出一个毛巾塞进了他的嘴巴。
  “怎么样?这是从下水道捞起来的毛巾,专门给你这种犯错的人享用的!”黑影冷嘲道。
  苏栋梁胃部一阵翻江倒海,吐出了隔夜饭,可恶心的是,他的嘴被毛巾塞住了,吐出来的东西又被迫咽下去。
  不出半天,他就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
  这时,铁锁开门的声音传来,另一个黑影出现在门口。
  “住手!别忙了,又有新指示!”
  黑影这才停止了扎腿的动作,起身踢了他一脚,来到门口,“给他包扎一下,别让他这么容易死了!”
  苏栋梁终生都忘不了这个教训。
  在这里,住的都是死刑犯,死刑的原因多种多样,像苏栋梁这样潜人未遂的,被其他狱友当成不要脸没本事的渣子。
  所以,即便他没有被捅死,也要被其他的死刑犯折磨。
  不出三天,他就尝到了什么叫做人间地狱的滋味,他的裤一直带着血迹,后面就永远没有干燥过。
  三天后,有一个不认识的高大男人把他接出了监狱。
  “你这条命现在在我手上,记住,别再惹事,否则天王老爷也救不了你!”陌生男人冷冷地说。
  苏栋梁唯唯诺诺,发誓以他的命令是从。
  蔚蓝时代。
  沈依依正在上课,就听到一阵刺耳的喊叫声。
  “我的脸!我的脸毁了!好痛!”
  凭借对学生的熟悉程度,沈依依知道这是苏大海的声音,连忙赶过去,可没到门口,就被白莎扬手甩了一个耳光。
  “你凭什么打我?”沈依依痛得半边脸浮肿起来。
  可白莎横眉竖眼,表情像是要吃了她似的,“林老师,你真是狠毒,居然怂恿傅怀毅给苏大海送有毒的水彩笔!”
  “什么?”沈依依来不及和她费口舌,跑进教室,就看到苏大海的脸肿得跟猪头一样。
  他脸颊通红,哭得七荤八素,身上全是淋淋漓漓的五颜六色水彩。
  傅怀毅一脸无辜地站在旁边。
  “傅怀毅,上次的事是你打了我,你居然给我的水彩里面放辣椒油!我要告诉我爸爸!”
  苏大海气得跳脚,手里还挥舞着有毒的水彩笔。
  小坏脸色迷茫了三秒,拿起水彩笔离他远一点,他闻了闻水彩笔的味道:“辣椒油?你是不是被烧糊涂了!这是硫酸!”
  硫酸?沈依依连忙抢掉他手中的水彩笔,又把苏大海拉到水龙头下,“快,洗一洗!别哭别哭,老师这就给你洗干净。”
  苏大海见有老师替他做主,整个人都娇气了一圈,哭得撕心裂肺的,“老师,我的脸好痛!”
  沈依依连忙唤白莎:“拿医药箱,快去啊!”
  白莎只顾着找沈依依的麻烦,根本没想到出事之后应该先救孩子这一层。
  “哦哦,我这就去。”
  医药箱过来,沈依依已经把苏大海全身的水彩洗干净,好在脸上只烫红烫肿了,并没有伤到皮肤组织。
  白莎就站在一边冷嘲热讽:“林老师,不是我说,你家那只小坏真是太坏了,这套水彩笔明明是他送给苏大海的!”
  “小小年纪,就这么心机深沉,陷害同学,要是出了社会还得了?”白莎两片薄唇一开一合,控诉着傅怀毅的罪状。
  那些小同学们看到老师这样说,都离傅怀毅远一点。
  傅怀毅气得跳脚:“不是我干的!白老师你有什么证据这么说我?”
  沈依依见小坏语气认真,不像是在吹牛,就把他护在身后,“小坏,告诉老师,是不是你做的?”
  小坏黑琉璃般的眼睛郑重其事,没有半点的狐疑:“不是!闹事的是他爸爸,我犯得着和手下败将过不去吗?”
  原来,在傅怀毅的眼中,苏大海根本就不算什么!
  苏大海被送去了校医院。
  沈依依耐心地揉了揉他的小脸蛋,“小坏,真的不是你做的吗?”
  “真的不是!”小坏说,被人冤枉的感觉真不好受!
  “我相信你。”令小坏错愕的是,林老师轻易而坚定地相信了他。
  小坏心里乐得飞起,抱着沈依依的臂膀摩挲,“阿直,你真好!”
  旁观的白莎看不下去了,“看看你俩这种样子,这里是学校,又不是你们打情骂俏的地方!傅怀毅,给我滚回座位!”
  傅怀毅唇角冷抽了一下,“白老师,我喜欢林老师才跟她亲近,像你,叫我跟你亲近我还不乐意!”
  说着,冲她做了个鬼脸。
  白莎的表情都气得扭曲了。
  沈依依揉了揉他的小脑瓜,“快去上课吧。”
  送走了小坏,沈依依收走了出事的水彩笔,拿到办公室一筹莫展。
  金泽不知何时踱步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盅浓汤,“来,林老师,你身体刚恢复,我给你炖了山药乌鸡汤。”
  沈依依额角的黑线是成排的,“多谢金校长,我,我是皮肉伤,不需要补气血的。”
  金泽像个羞涩的小伙子挠了挠头发,“嘿嘿,我不是怕你气血不好吗?”
  他踱步进办公室,就看到了整整齐齐放在水槽边上的水彩笔。
  “水彩?林老师,你身体刚恢复,清洗工具这些事,让清洁工做就行。”金泽疼惜地说着,撸起袖子就要代劳。
  沈依依连忙制止:“别动!金校长,这是罪证!”
  罪证?金泽俊朗的容颜一阵茫然。
  沈依依忙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金泽的脸色变得深沉冷漠,“林老师,这件事你别管,让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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