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九章 昆仑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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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仑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之时,李一二当仁不让地扛起了大旗,是他的义无反顾和大义凛然,才在被动的局面中赢得了生机。随着战局的瞬息万变,所有的人都在潜移默化中视他和沈欢为领袖,唯他二人马首是瞻。他既然决定了退守洞府,没人再敢多说半个不字,他和沈欢为刚才演出的双簧狡黠地交换了个眼神,会心不语.
  洞府宽广高大,延绵幽长,洞壁上的长明灯成为了昏暗中的唯一光亮,犹如一盏盏希望之火,指引着迷途的人们不断前行。
  退入洞府中的昆仑门人只剩下两三百人,而惨遭虐杀的平民更是只有百十余人得以存活下来。疲惫和伤痛没有抹去他们传承千年的不屈和顽强,杀戮和破坏无法掩盖他们眸中一脉相传的气节与傲骨,所有的困境不过是重新奋起的催化剂,不管是一时的暂避或是有意撤退,昆仑那傲立于世的光辉和神圣永远不会退让,就如此刻洞中的长明灯,一旦薪火相传,便是无比的光芒。
  李一二看着深邃的洞府,他知道自己没有退路,师兄弟义无反顾的信任,好友沈欢全力以赴的支持,就算前方一片漆黑坎坷,他也会拼尽全力带领大家追寻到光明。
  李一二看了看众人,有的满脸血污,有的疲惫不堪,那些总角孩童一个个嘴唇干裂,举步维艰,他犹豫片刻,下令停止前行就地休息。
  他招呼沈欢往前走了几步避开众人,开口说:“现在退守洞府可不是长远之计,一旦天机的人缓过神来,不用强攻,只需要洞口点火,全部人都会被烟雾窒息,现在所剩的人筋疲力尽、饥渴难耐,如果再这么不着边际的走下去,恐怕只会造成更多的伤亡。”
  “这个洞府隧道到底有多长,没有出口吗?”
  “我也不知,这个洞府禁地只有历代圣人才能进入,弟子们谨守门规,即使洞口敞开,也没人敢越雷池半步。传说中的昆仑小天地就在洞府尽头,那里供奉着昆仑千年结晶凝聚而成阵法,护佑昆仑千秋万代,上一代年岁已高的尊者们,便隐居在小天地的阵法处静心修炼,守护法阵。我这种修为,根本没有资格进入。”
  “咱们这么多人一起进来,恐怕也是破了你们昆仑的记录了。
  “这哪是破记录,是首创记录!”李一二继续说道:“形势严峻,危急存亡,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再者,昆仑一脉世代相传,靠的并非什么天书秘籍,而在于精神层面的口口相传,不用担心所谓的秘籍失窃。昆仑一门,做人清白,做事坦荡,暂且不必担心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被泄露。”
  沈欢不语,他总觉得昆仑一直对此秘境讳莫如深,即使不存在洪荒秘法,恐怕也会有些奇门异术,自己一个外人不请自来,总归有些唐突失礼。
  “沈欢,我想请你带着他们进入小天地寻求庇护,我和门外的守军一同抵抗天机,以你的本事,定能保全昆仑一脉。”
  沈欢大感不妥:“此一时彼一时,孤军突围最忌分兵,不如这样,天机一时也摸不清我们的底细,料他们也不敢对贸然追击,不如我两前去探查,互相照应,你是昆仑弟子,很多时候行事起来更方便,我就做老本行,给你当保镖。”
  李一二细细思量,沈欢的话也有道理,他们两人行动,既可以相互照应,又可以灵活应对,至于洞外的天机势力,也会力求改变战术,相对而言,此时应该是最为安全的时候。三思之后,他开始安排了昆仑的几个师弟组织伤势较轻的异能者负责戒备防御,请王萱主持照顾伤者,他和沈欢先去探路。
  离开众人,二人急于寻求出路,加快速度往前飞奔,一路的烛光火苗随着二人的步履生风全都倒向一边,直指前路。
  整个洞府密道没有任何岔口,不一会便走到尽头。
  随着长明灯骤然增多,光芒更盛,在一片金光灿灿中,道路前方赫然屹立着一尊巨大的石像,与洞顶相齐。
  石像为虎身九首,每一首均为一个人面,表情不一,有怒视,有睥睨,有忧思,也有哀怜,在火光映衬下,煌煌生威,神圣庄严。
  沈欢和李一二站在一旁,才及虎身小腿之处。
  “昆仑的宠物真够吓人的。”沈欢颇为震撼地说着。
  “这是开明兽,昆仑的守护神兽。”李一二说着,伸手一指石像后方,“那应该是昆仑小天地的入口。”
  顺势看去,巨像后方是一面高墙,严严实实地封住了洞府,墙上整齐地分列着九道石门,在高墙右侧,一块方碑遒劲有力地刻着五个鎏金大字:寰宇小天地。
  “这就是小天地?怎么弄出九道门啊?”沈欢咋舌摇头。
  昆仑这种上古传承下来的门派最为神秘繁琐,很多建筑的设计理念已经在岁月蹉跎中鲜为人知,在后人眼里,那些当年的建筑就变成了神秘莫测的洪荒遗迹,令人捉摸不透。
  “这九道门的玄机我曾听师傅和师叔说过,八门为虚,一门为真,只有按密令行事,才能找出连通到小天地的那一扇真门。”
  “设计八道门来当摆设?你们昆仑的先祖也够小心的。”
  眼下孟青竹伤重,李玉刚和蒋缺联系不到,李一二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一直叹息摇头:“我哪知道啊。之所以让你率众进来就是看重你的聪明才智嘛,现在只需要你把脑洞开大一些,心思细腻一点,说不定能找到出路。”
  沈欢懒得理会堂而皇之的赶鸭子上架,自顾自观察这九道石门,上面刻画的云纹轮廓精致,线条玲珑,巧夺天工,各有千秋,但是却极为抽象,看不出有何寓意,就像随风变化的云相,变化多端,难解其形。
  “纹饰确实看不出什么!”沈欢一边说,一边随手推了推门,石门仍是纹丝不动。
  就在沈欢转身和李一二交流之际,眼光却猛然泛起异色,在李一二诧异的神色中,他迈开步子冲到开明兽石像的后足脚掌处。他弯下身子,指尖在晦暗的影子中轻轻一挥,一个异物混着沙尘滚到了光明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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