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三次机会
系统研究得差不多了，高远也已经漫步到了俱乐部的行政楼前。
楼前的停车场依旧是一排豪车，那辆火红色的宝马m3虽然在价格和造型上挺低调，但那火红色的配色却也十分显眼。
一个冰山美人怎么会喜欢这么热情奔放的配色？莫非她是传说中的外冷内热？
高远忍不住八卦起来。
来到了人力资源部报完到，然后根据流程，先去行政部领工牌、饭卡，进行入职前的谈话和培训。
行政部的漂亮小姐姐把高远领到了一间小型会议室，倒了一杯水，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高远在接待室里百无聊赖的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来，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人给遗忘了。
他掏出手机吃了两局鸡，门才被打开，低头玩手机的高远先看见的是一双穿着黑色高跟鞋的纤纤玉足。
高跟鞋质地精美，一看就是价格不菲，鞋的主人步态轻盈，有一双纤细洁白的足踝。
高远赶忙抬头，却见是一个身穿ol职业套装的高挑美女，身材凹凸有致，肌肤胜雪，长发披肩，挺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平光工作眼镜。既漂亮又干练，既性感又知性。
却是刚刚碰到的行政部小颜主任。
之前见过几次，她不是在车里带着墨镜，就是远远的在主席台上，现在近距离欣赏全貌，更是美不胜收，别有一番风情。
颜如玉看到这家伙愣愣的盯着自己，气就不打一处来。在心里骂了一句“流氓，不要脸”！然后板起脸就坐到了高远的对面，高跟鞋被她踩得啪啪响。
颜如玉俏脸生寒，板着脸扔给了高远一本小册子。
高远一看，是俱乐部的基本情况简介和各项制度汇编。
开篇简介写道：泰山队是在成立于1956年的原鲁东队基础上建立起来的，于1957年参加全国足球乙级联赛。1993年12月2日，经职业化改组正式成立鲁东泰山足球俱乐部。
泰山队是中国顶级联赛传统豪门，球队获得过中国顶级联赛冠军4次，足协杯冠军5次，中超杯冠军1次，1999年夺得中国联赛历史上首个双冠王，2006年再次获得联赛和足协杯双料冠军，并创多项中国职业联赛纪录。
“这本书仔细看好了”颜如玉冷冷道。
高远觉得声音很好听，但却非常冷，不愧是传说中的“珠穆朗玛”。
“知道为什么要你看这本书吗？”颜如玉问道，语气不但冷而且有种蔑视的味道。
高远听了有些不舒服，心说这娘们吃枪药了！我招你惹你了？
对方态度不善，他也懒得再摆笑脸，答到：“不知道”
颜如玉冷哼一声，“是为了让你知道俱乐部有着悠久辉煌的历史，也有着严格规范的制度，我不希望俱乐部的良好声誉因为个别人的行为而蒙尘，不管他有什么关系，什么背景，不管他通过什么方式进入球队，一旦不遵守俱乐部的规章制度，出现损害俱乐部声誉的行为，俱乐部都将严惩不贷！”
高远冷笑：“我是俱乐部的一员，当然会遵守俱乐部的规章制度。但我更是泰山队20多年的球迷，在我心中“泰山队”三个字比某些只把这里当成是工作单位的人要重的多！”
“你···”颜如玉没想到高远居然会这样反击，早就想好的措辞被硬生生憋了回去。
她想了想，冷冷道：“说实话，我不愿意看到你这样的人进入俱乐部。职业俱乐部不是镀金池而是炼金炉，这里只欢迎高学历、高素质的人才，需要的是真正想干事、会干事、能干事的干员，如果你是想来刷履历、混日子、镀镀金，那么对不起你来错地方了。”
“今天我确实以能够进入泰山队为荣，但你又怎么知道日后，泰山队不会因为有我的存在而骄傲呢？”高远反问。
颜如玉冷冷一笑，尽管笑容很冷，但依旧十分动人。“话说的很漂亮，只可惜，我们对豪言壮语不感兴趣，更看重的是履历和过往实绩。你只有本科学历，刚大学毕业一年，除了一家业余足球俱乐部之外，没有任何相关从业经验。除了不知用什么方法搞定了一个不计成本肯掏腰包的投资人之外，我实在看不出你有什么过人之处。”
高远吃了一惊，心说这娘们怎么还调查过自己！自己这是来足球俱乐部上班吗?怎么听起来像是到了fbi或者cia来应聘了！
话说，你们的政审这么严格的吗？是针对每个应聘者还是只针对我一个人？
“我虽然只在一家业余俱乐部工作过，但这支俱乐部是鲁东业余足球的冠军，打进了足协杯正赛，而且闯到了第三轮，甚至差点把泰山队给拉下马！”高远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据我所知，泉城星期六一路走来，运气占了绝大的比重，在资格赛时，你们就连撞大运，第一轮的对手就因为堵车而弃权，之后更是靠着龟缩防守的打法和运气才一路晋级，最后一场决赛明明0:3落后，却因为暴力冲突，而顶替对手成为了冠军。进了足协杯正赛以后，第二场如果不是对手先让了你们两球，根本就不可能有加时赛和点球。至于第三场，呵呵，我听说罗传兵教练才是真正的幕后指导，你不过是在台前的傀儡罢了！”
“你不懂球吧？”高远冷笑。
颜如玉虽然是足球俱乐部的高级管理人员，但却并不是一个球迷，甚至在她从事这项工作以前，从来没有看过一场完整的球赛，不过她的事业心很强，在进入足球俱乐部后，为了提升自己的业务能力，她开始对足球运动进行深入的研究和了解，也逐渐培养和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只不过时间尚短，对足球的理解肯定无法和骨灰级的老球迷相比。
见颜如玉不答话，高远笑道：“在足球比赛中，从来没有什么纯靠运气赢得的锦标，归根结底还是靠实力。
你可以说某场比赛运气不错，对方狂轰滥炸但却始终无法破门，但这也从另一方面反映了球队的防守很扎实。一场比赛你可以归结为运气，但多场比赛都能获胜，就得总结其中内在的规律了。
另外，关于教练的工作，你可能并不了解。我给你打个比方，你总看过电影吧，导演这项工作你可能更容易理解些。球队的主教练就像是个导演，具体导戏的可以是执行导演或副导演，导演只需在拍戏时，在事关全局的大事上拿主意、做决策，将演员、场务、摄影、道具、服装等统筹在一起，让他们流畅运转，使之形成更大的合力。
教练同样如此，欧洲的足球名帅，也不会亲自上阵，在训练中手把手去指导球员们如何踢球、如何跑位，他们的团队中有进攻教练、防守教练、体能教练、录像分析师等等，主教练只需要把他们的工作分配好，统筹协调，在比赛中指挥就行了，这还只是说的一般的coach，如果是温格、佛格森这样的manager，连球队的财务、转会甚至你从事的行政管理也会介入的。懂？”
随着高远的侃侃而谈，颜如玉的脸色微微有些苍白，继而染上了一抹红晕，她感觉自己好像是露了怯，说了外行话了！这家伙好像也不完全是个草包，好像肚子里多少有点东西。不过，他还是很讨人嫌啊，谁要你在我面前说教了，哼！
颜如玉有些恼羞成怒道：“够了！我只是要你明白，在这里你得摆正自己的位置，我会一直盯着你的！给你三次犯错的机会，如果被我抓住了三次，我就会向董事会建议，取消你的一线队委培资格，虽然和赞助商有约定，但我可以建议把你弄去足校或者梯队，或者直接让你回你的泉城星期六去，你明白了吗？”
高远耸了耸肩，淡然道：“随你大小便吧。”
“你····粗俗！”颜如玉气的一跺脚，摔门离开了会议室。
切，谁怕谁啊！太祖爷说过：“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老王我都不怕，还能怕你这么个小姑娘！
笑话！
几分钟后，高远敲响了主教练李小鹏的办公室房门。
“请进！”屋里传出了李小鹏那特有的青港普通话口音。
李小鹏见是高远，显得十分高兴，赶紧拉着高远坐在了沙发上，又亲自给高远沏茶。
“喝点啥茶，铁观音，龙井，乌龙茶，俺这茶叶刚多来（不少），恁（你）喜欢喝啥糊(哪种)的？”
刚遭受了一番冷遇的高远这下有点受宠若惊，这待遇当真是冰火两重天啊！他也不懂茶道，老老实实道：“我也不懂茶，喝什么都行。”
“对了，俺这里有他们送滴上好毛尖，是雨前新茶，香高味浓汤筛（色）绿，生津止渴、清热败火，提神醒脑、去腻消食，正好适合现在饮用，恁尝尝，味道很正啊！”李小鹏一边沏茶一边介绍。
絮絮叨叨的样子与平时站在教练席时的严肃模样截然不同，像是一个憨厚的老大哥一样。
把茶杯双手递到高远手里，李小鹏把转椅从办公桌后面搬出来，一屁股坐到了高远的对面，乐呵呵看着高远。
“俺就说吧，第一次见周（见到）你，就觉滴咱们有缘分，这不真在一块工作了吗？”
“李指导，我没经验，以后您多指教。”在老前辈面前，高远表现得很谦虚。
“哎，啥指教不指教滴，大家一块工作，共同学习、共同进步！”李小鹏大大咧咧的一挥手，没有一点boss的架子。
“我不是专业出身，属于野路子，如果工作中有什么纰漏的地方，您多批评。”
“啥专业不专业滴，在某些所谓的专业人士眼里，不是踢球出身滴都不专业，可是挡不住人家赢球啊！你要这么算起来，穆里尼奥也不是球员出身，难道能说人家也不专业吗？说实在的，那场比赛要不是最后把我给逼急了，用了外援，结果还真不好说呢！恁滴球队不错，俺看了你们几场比赛的视频，一直在进步，这是你这个教练的功劳！”
李小鹏一点也不忌讳上一场比赛的过程，对高远大加赞赏。
“这是全队一起的努力，尤其是我们请到了罗传兵教练，给我们改进战术，打磨防守体系，我们才能在短时间内有所提升。”高远不敢贪天之功，点明了罗传兵才是居功至伟之人。
“呵呵，别谦虚，球队打不好，背锅的肯定是主教练，同样，球队打滴好，最大的功臣也是主教练，这一点是毋庸置疑滴。一个球队并不是说有了好的战术好的训练，就能赢球，那只是一个方面。人员管理、士气激励、战术纪律、临场指挥，这些工作千头万绪，里面哪件事搞不灵静（顺利），球队都打不好！恁一直干教练，这些事不用我多说，恁也明白。现在恁来到了这个新团队，角色上会有一个转变，可能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怎么样，能尽快适应吗？”
“李指导，我会摆正自己的位置，有什么工作，您尽管安排。”高远赶紧表态。
“哎，不是安排，咱们得群策群力，一块想办法、动脑筋、出主意，把球队搞好。以后，你在训练和比赛中，有什么意见建议，都可以直接和俺提。俺这个人喜欢痛快人，有事别藏着掖着！”
说完，他起身给高远的茶杯续了水。
“要是可以的话，下午的训练恁就投入新角色怎么样？”李小鹏问道。
“好的，我随时可以投入工作！”
“关于恁在教练组里的分工，俺想先征求一下你的意见，你有哪方面的工作是比较擅长的吗？”
“我在数据分析上比较擅长，尤其是观察和发掘球员的能力和状态。”
这是实话实说，有了系统以后，高远观察数据那是信手拈来，不费吹灰之力。
“很好！周末的联赛咱们打津门天海，恁给我提供一份对手的数据资料，可能时间比较紧一些，明天给我，行不？”
高远知道，这是李小鹏对他能力的考验，当即表示没问题。
在李小鹏办公室坐了很长时间，这位足坛少帅一点脾气和架子也没有，和高远天南海北一通聊，让高远在内心深处觉得亲近了不少。
喝了好几杯茶水，高远从李小鹏办公室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先找厕所。
放完水，刚从洗手间出来，就碰到了“冰山美人”颜如玉。
高远心道：冤家路窄！
正想低头装数蚂蚁躲过去，却听颜如玉的声音冷冷响起：
“工作期间，未佩戴工牌，罚款500！全俱乐部通报批评！”
???!!!
高远震惊，这就开始了吗？
颜如玉冷冷的盯了高远一眼，一字一顿道：“这、是、第、一、次！”
楼前的停车场依旧是一排豪车，那辆火红色的宝马m3虽然在价格和造型上挺低调，但那火红色的配色却也十分显眼。
一个冰山美人怎么会喜欢这么热情奔放的配色？莫非她是传说中的外冷内热？
高远忍不住八卦起来。
来到了人力资源部报完到，然后根据流程，先去行政部领工牌、饭卡，进行入职前的谈话和培训。
行政部的漂亮小姐姐把高远领到了一间小型会议室，倒了一杯水，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高远在接待室里百无聊赖的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来，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人给遗忘了。
他掏出手机吃了两局鸡，门才被打开，低头玩手机的高远先看见的是一双穿着黑色高跟鞋的纤纤玉足。
高跟鞋质地精美，一看就是价格不菲，鞋的主人步态轻盈，有一双纤细洁白的足踝。
高远赶忙抬头，却见是一个身穿ol职业套装的高挑美女，身材凹凸有致，肌肤胜雪，长发披肩，挺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平光工作眼镜。既漂亮又干练，既性感又知性。
却是刚刚碰到的行政部小颜主任。
之前见过几次，她不是在车里带着墨镜，就是远远的在主席台上，现在近距离欣赏全貌，更是美不胜收，别有一番风情。
颜如玉看到这家伙愣愣的盯着自己，气就不打一处来。在心里骂了一句“流氓，不要脸”！然后板起脸就坐到了高远的对面，高跟鞋被她踩得啪啪响。
颜如玉俏脸生寒，板着脸扔给了高远一本小册子。
高远一看，是俱乐部的基本情况简介和各项制度汇编。
开篇简介写道：泰山队是在成立于1956年的原鲁东队基础上建立起来的，于1957年参加全国足球乙级联赛。1993年12月2日，经职业化改组正式成立鲁东泰山足球俱乐部。
泰山队是中国顶级联赛传统豪门，球队获得过中国顶级联赛冠军4次，足协杯冠军5次，中超杯冠军1次，1999年夺得中国联赛历史上首个双冠王，2006年再次获得联赛和足协杯双料冠军，并创多项中国职业联赛纪录。
“这本书仔细看好了”颜如玉冷冷道。
高远觉得声音很好听，但却非常冷，不愧是传说中的“珠穆朗玛”。
“知道为什么要你看这本书吗？”颜如玉问道，语气不但冷而且有种蔑视的味道。
高远听了有些不舒服，心说这娘们吃枪药了！我招你惹你了？
对方态度不善，他也懒得再摆笑脸，答到：“不知道”
颜如玉冷哼一声，“是为了让你知道俱乐部有着悠久辉煌的历史，也有着严格规范的制度，我不希望俱乐部的良好声誉因为个别人的行为而蒙尘，不管他有什么关系，什么背景，不管他通过什么方式进入球队，一旦不遵守俱乐部的规章制度，出现损害俱乐部声誉的行为，俱乐部都将严惩不贷！”
高远冷笑：“我是俱乐部的一员，当然会遵守俱乐部的规章制度。但我更是泰山队20多年的球迷，在我心中“泰山队”三个字比某些只把这里当成是工作单位的人要重的多！”
“你···”颜如玉没想到高远居然会这样反击，早就想好的措辞被硬生生憋了回去。
她想了想，冷冷道：“说实话，我不愿意看到你这样的人进入俱乐部。职业俱乐部不是镀金池而是炼金炉，这里只欢迎高学历、高素质的人才，需要的是真正想干事、会干事、能干事的干员，如果你是想来刷履历、混日子、镀镀金，那么对不起你来错地方了。”
“今天我确实以能够进入泰山队为荣，但你又怎么知道日后，泰山队不会因为有我的存在而骄傲呢？”高远反问。
颜如玉冷冷一笑，尽管笑容很冷，但依旧十分动人。“话说的很漂亮，只可惜，我们对豪言壮语不感兴趣，更看重的是履历和过往实绩。你只有本科学历，刚大学毕业一年，除了一家业余足球俱乐部之外，没有任何相关从业经验。除了不知用什么方法搞定了一个不计成本肯掏腰包的投资人之外，我实在看不出你有什么过人之处。”
高远吃了一惊，心说这娘们怎么还调查过自己！自己这是来足球俱乐部上班吗?怎么听起来像是到了fbi或者cia来应聘了！
话说，你们的政审这么严格的吗？是针对每个应聘者还是只针对我一个人？
“我虽然只在一家业余俱乐部工作过，但这支俱乐部是鲁东业余足球的冠军，打进了足协杯正赛，而且闯到了第三轮，甚至差点把泰山队给拉下马！”高远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据我所知，泉城星期六一路走来，运气占了绝大的比重，在资格赛时，你们就连撞大运，第一轮的对手就因为堵车而弃权，之后更是靠着龟缩防守的打法和运气才一路晋级，最后一场决赛明明0:3落后，却因为暴力冲突，而顶替对手成为了冠军。进了足协杯正赛以后，第二场如果不是对手先让了你们两球，根本就不可能有加时赛和点球。至于第三场，呵呵，我听说罗传兵教练才是真正的幕后指导，你不过是在台前的傀儡罢了！”
“你不懂球吧？”高远冷笑。
颜如玉虽然是足球俱乐部的高级管理人员，但却并不是一个球迷，甚至在她从事这项工作以前，从来没有看过一场完整的球赛，不过她的事业心很强，在进入足球俱乐部后，为了提升自己的业务能力，她开始对足球运动进行深入的研究和了解，也逐渐培养和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只不过时间尚短，对足球的理解肯定无法和骨灰级的老球迷相比。
见颜如玉不答话，高远笑道：“在足球比赛中，从来没有什么纯靠运气赢得的锦标，归根结底还是靠实力。
你可以说某场比赛运气不错，对方狂轰滥炸但却始终无法破门，但这也从另一方面反映了球队的防守很扎实。一场比赛你可以归结为运气，但多场比赛都能获胜，就得总结其中内在的规律了。
另外，关于教练的工作，你可能并不了解。我给你打个比方，你总看过电影吧，导演这项工作你可能更容易理解些。球队的主教练就像是个导演，具体导戏的可以是执行导演或副导演，导演只需在拍戏时，在事关全局的大事上拿主意、做决策，将演员、场务、摄影、道具、服装等统筹在一起，让他们流畅运转，使之形成更大的合力。
教练同样如此，欧洲的足球名帅，也不会亲自上阵，在训练中手把手去指导球员们如何踢球、如何跑位，他们的团队中有进攻教练、防守教练、体能教练、录像分析师等等，主教练只需要把他们的工作分配好，统筹协调，在比赛中指挥就行了，这还只是说的一般的coach，如果是温格、佛格森这样的manager，连球队的财务、转会甚至你从事的行政管理也会介入的。懂？”
随着高远的侃侃而谈，颜如玉的脸色微微有些苍白，继而染上了一抹红晕，她感觉自己好像是露了怯，说了外行话了！这家伙好像也不完全是个草包，好像肚子里多少有点东西。不过，他还是很讨人嫌啊，谁要你在我面前说教了，哼！
颜如玉有些恼羞成怒道：“够了！我只是要你明白，在这里你得摆正自己的位置，我会一直盯着你的！给你三次犯错的机会，如果被我抓住了三次，我就会向董事会建议，取消你的一线队委培资格，虽然和赞助商有约定，但我可以建议把你弄去足校或者梯队，或者直接让你回你的泉城星期六去，你明白了吗？”
高远耸了耸肩，淡然道：“随你大小便吧。”
“你····粗俗！”颜如玉气的一跺脚，摔门离开了会议室。
切，谁怕谁啊！太祖爷说过：“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老王我都不怕，还能怕你这么个小姑娘！
笑话！
几分钟后，高远敲响了主教练李小鹏的办公室房门。
“请进！”屋里传出了李小鹏那特有的青港普通话口音。
李小鹏见是高远，显得十分高兴，赶紧拉着高远坐在了沙发上，又亲自给高远沏茶。
“喝点啥茶，铁观音，龙井，乌龙茶，俺这茶叶刚多来（不少），恁（你）喜欢喝啥糊(哪种)的？”
刚遭受了一番冷遇的高远这下有点受宠若惊，这待遇当真是冰火两重天啊！他也不懂茶道，老老实实道：“我也不懂茶，喝什么都行。”
“对了，俺这里有他们送滴上好毛尖，是雨前新茶，香高味浓汤筛（色）绿，生津止渴、清热败火，提神醒脑、去腻消食，正好适合现在饮用，恁尝尝，味道很正啊！”李小鹏一边沏茶一边介绍。
絮絮叨叨的样子与平时站在教练席时的严肃模样截然不同，像是一个憨厚的老大哥一样。
把茶杯双手递到高远手里，李小鹏把转椅从办公桌后面搬出来，一屁股坐到了高远的对面，乐呵呵看着高远。
“俺就说吧，第一次见周（见到）你，就觉滴咱们有缘分，这不真在一块工作了吗？”
“李指导，我没经验，以后您多指教。”在老前辈面前，高远表现得很谦虚。
“哎，啥指教不指教滴，大家一块工作，共同学习、共同进步！”李小鹏大大咧咧的一挥手，没有一点boss的架子。
“我不是专业出身，属于野路子，如果工作中有什么纰漏的地方，您多批评。”
“啥专业不专业滴，在某些所谓的专业人士眼里，不是踢球出身滴都不专业，可是挡不住人家赢球啊！你要这么算起来，穆里尼奥也不是球员出身，难道能说人家也不专业吗？说实在的，那场比赛要不是最后把我给逼急了，用了外援，结果还真不好说呢！恁滴球队不错，俺看了你们几场比赛的视频，一直在进步，这是你这个教练的功劳！”
李小鹏一点也不忌讳上一场比赛的过程，对高远大加赞赏。
“这是全队一起的努力，尤其是我们请到了罗传兵教练，给我们改进战术，打磨防守体系，我们才能在短时间内有所提升。”高远不敢贪天之功，点明了罗传兵才是居功至伟之人。
“呵呵，别谦虚，球队打不好，背锅的肯定是主教练，同样，球队打滴好，最大的功臣也是主教练，这一点是毋庸置疑滴。一个球队并不是说有了好的战术好的训练，就能赢球，那只是一个方面。人员管理、士气激励、战术纪律、临场指挥，这些工作千头万绪，里面哪件事搞不灵静（顺利），球队都打不好！恁一直干教练，这些事不用我多说，恁也明白。现在恁来到了这个新团队，角色上会有一个转变，可能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怎么样，能尽快适应吗？”
“李指导，我会摆正自己的位置，有什么工作，您尽管安排。”高远赶紧表态。
“哎，不是安排，咱们得群策群力，一块想办法、动脑筋、出主意，把球队搞好。以后，你在训练和比赛中，有什么意见建议，都可以直接和俺提。俺这个人喜欢痛快人，有事别藏着掖着！”
说完，他起身给高远的茶杯续了水。
“要是可以的话，下午的训练恁就投入新角色怎么样？”李小鹏问道。
“好的，我随时可以投入工作！”
“关于恁在教练组里的分工，俺想先征求一下你的意见，你有哪方面的工作是比较擅长的吗？”
“我在数据分析上比较擅长，尤其是观察和发掘球员的能力和状态。”
这是实话实说，有了系统以后，高远观察数据那是信手拈来，不费吹灰之力。
“很好！周末的联赛咱们打津门天海，恁给我提供一份对手的数据资料，可能时间比较紧一些，明天给我，行不？”
高远知道，这是李小鹏对他能力的考验，当即表示没问题。
在李小鹏办公室坐了很长时间，这位足坛少帅一点脾气和架子也没有，和高远天南海北一通聊，让高远在内心深处觉得亲近了不少。
喝了好几杯茶水，高远从李小鹏办公室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先找厕所。
放完水，刚从洗手间出来，就碰到了“冰山美人”颜如玉。
高远心道：冤家路窄！
正想低头装数蚂蚁躲过去，却听颜如玉的声音冷冷响起：
“工作期间，未佩戴工牌，罚款500！全俱乐部通报批评！”
???!!!
高远震惊，这就开始了吗？
颜如玉冷冷的盯了高远一眼，一字一顿道：“这、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