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爱恨皆错
砰！
伊卡璐从空中坠下，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双眼却还是不敢置信的看着空中的凯路尔：从凯路尔出现，到伊卡璐中箭，她竟是没有丝毫察觉！
虽然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魇罗吸引了他注意力的缘故，可是，就算这样，凯路尔想要靠近她也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要知道，伊卡璐可是已经突破到了王者幻灵的境界，而凯路尔所表现出来的实力，不过是首领级幻灵的巅峰罢了。
王者级幻灵和首领级幻灵，只是两字之差，可伊卡璐却知道，这其中有的区别是如何巨大！
可是，偏偏凯路尔却悄无声息的接近了她，并且以成功的射出一箭，将伊卡璐重创。
“很惊讶吗？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我能悄无声息的接近你？”
察觉到伊卡璐的目光，凯路尔神色中带着冷意：“哼，伊卡璐，你大概没想到吧，我三百年前被你们打入空间乱流之中，不仅侥幸没死，还无意中观察空间流动的规律，领悟了一套独特的隐匿气息之术！”
“能够成功偷袭一个王者幻灵，我这门秘术可还算得上高明？”凯路尔看着伊卡璐，眼神中带着不屑之色。
“的确高明，不愧是当年角幻灵一族第一天才！”伊卡璐苦笑一声。
“我虽然没兴趣听你们说那些幻灵族的恩怨，不过……你说凯路尔是角幻灵族的天才！”一旁，魇罗忽然开口，看着凯路尔嘿嘿一笑：“不管别人怎样，我可是不信！”
“四百年前，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这小家伙可是愣头愣脑，资质更是稀松平常，要不是我魇罗大人帮他一把，和他签订了力量共享契约，哼哼……”
一旁，凯路尔微微皱眉：“你帮我？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你和我签订契约，共享你的力量，我帮你谋划，脱离幻灵族封印，这本就是一种交易而已！”
“力量共享契约……”伊卡璐听到这里，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恍然。
“也许是吧？咦……”魇罗说着忽然诧异的看了一眼凯路尔：“你体内的气息很弱，好像受伤不轻啊！”
“没什么，不过是一时不小心，被塞卡那个老家伙伤到了而已！”凯路尔面色不变：“我也没想到，那个老家伙竟然不声不响将大精灵咒修炼到了‘毁灭之手’的境界，却一直隐忍不发，直到最后趁我不备，这才发出致命一击！！”
“若不是我情急之下耗费大半力量，破开空间躲开了最后一击，恐怕就真的死在那老家伙手中了！”
“三长老，难道……”伊卡璐听到这里，脸色微变。
“塞卡那个老家伙，自然是死了！”
凯路尔笑了笑，眼中闪过一道凶光：“现在，幻灵族七位长老，除了你之外已经全部战死，不过放心，你很快就会见到他们了！”
“所有长老都死了吗？”伊卡璐笑得越发苦涩，口中喃喃自语：“想不到，我幻灵族最后竟是毁在你凯路尔之手，我真后悔，当初会答应灵心的请求让她去追杀你，这才让你侥幸活下来！灵心啊灵心，你当年真的做错了！”
“闭嘴！”听到伊卡璐提起“灵心”，凯路尔的脸色猛然一变：“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两个字！”
伊卡璐毫不在意的一笑，轻咳一声，鲜血顺着嘴角流出：“你恨灵心，恨幻灵族，对吗？”
“当然，若不是因为你们这些幻灵族所谓的长老，还有灵心当年的软弱，我凯路尔又怎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我有什么理由不恨你们？”凯路尔脸色阴晴不定，低声道。
“知道当年灵心为什么会和你分开吗？”伊卡璐忽然问道。
“嗯？”凯路尔一怔，随即冷笑：“当然是因为她性格软弱，无法承受你们对她施加的压力罢了。”
“软弱？呵呵，凯路尔，身为灵心曾经的恋人，你竟然连灵心的性格都不了解，还真是悲哀！”
伊卡璐勉强笑了一声：“灵心看似柔弱，却外柔内刚，若只是我们这些长老施加压力，她又怎么会和你分开！她的举动，跟我们根本没有丝毫关系！”
“不可能！”凯路尔脸色大变，猛然想起，之前和三长老交手时，三长老也曾说过类似的话！
难道……当年和我分开，真的是灵心自己的决定！
凯路尔心中忽然有些动摇了，忍不住喃喃自语：“怎么会，灵心她……不可能的，你们在都在骗我……”
“我有必要骗你吗？”伊卡璐苦涩一笑：“看来，当初灵心根本没有把事情真相告诉你，这才让你以为，是我们逼迫灵心离开你的，对吗？”
“真相……什么真相？”凯路尔追问道。
一旁，魇罗默默地听着二人的对话，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意：“情况的发展，越来越有意思了！”
“你想知道吗？”伊卡璐倒在地上，血液从伤口流出，将周围染成血红色，脸色越发苍白。
“快说！”凯路尔神色愠怒，忽然一伸手，一道光芒落在伊卡璐身上，原本流血不止的伤口竟是有了停止的趋势。
伊卡璐脸上多了一丝血色，语气却依旧虚弱：“你可知道灵心的身份？”
“当然知道，灵心是幻灵族的公主！”
“呵呵，公主……那不过是我们几位长老商议之后，对普通幻灵族人的解释罢了。”伊卡璐勉强一笑：“那我问你，在灵心之前，幻灵族之中，可曾有过公主的存在？”
“嗯？”凯路尔微微一怔，思索片刻，却是摇头：“没有！”
“既然没有，你难道不奇怪，为什么幻灵族会忽然多出来一位灵心公主？”
“这……”凯路尔楞在原地。
“你可还记得你第一次和灵心相遇是在什么地方？”伊卡璐再次问道。
“第一次相遇？”
凯路尔再次一愣，脑海中却忍不住浮现出一副记忆深处的情景。
那时候的他，还是一个刚刚达到成长期的角幻灵，跟随身为角幻灵族长的父亲，一同参加百年一度的生命果实成熟大典。
幻生命果实成熟之前几日，便会挑选幻灵族人前往精灵幻境采摘生命果实。
或许是幸运，又或许是不幸，当时的凯路尔被选中，进入精灵幻境之中，负责采摘生命果实！
那一次，凯路尔至今记忆犹新，每一次的生命果实数量不多不少，都是十个，可唯独凯路尔采摘生命果实的时候却发现，生命之树上的果实，只有九个！
正在他疑惑不已，以为生命果实被人偷走的时候，却一眼见到了生命之树后面，一个身穿绿色衣裙的美丽少女正在瑟瑟发抖！
那个女孩，就是灵心！
见到那个少女的瞬间，凯路尔至今记忆犹新：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不可控制的快速跳动着，那个女孩的身上，似乎有着一种令他无法抗拒的奇异气质。
凯路尔从回忆中缓过神，眉头微皱：“我和灵心相遇是在精灵幻境，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难道，你忘了吗？当年你从精灵幻境中摘下的生命果实，只有九颗！”伊卡璐缓缓道。
“那又怎样？”
“生命之树每百年成熟一次，而每一次生命果实的数量，必定是十个，绝不会有其他情况。可偏偏你却只在下了九颗生命果实，更奇怪的是，少掉了一颗生命果实，却多出来了一个叫做灵心的女孩！”
伊卡璐轻咳两声：“我想，你应该明白些什么了吧！”
“每一次都是十个生命果实……少了一颗果实，却多了灵心，你……你是说……”凯路尔身躯一震死死的盯着伊卡璐：“你是说，那颗生命果实……是灵心！”
“没错！灵心的本体根本不是幻灵族，而是生命果实化形而成！”伊卡璐轻叹着说道：“那一次，生命之树依旧结了十个果实，但你之所以只见到九个，乃是因为其中一颗果实机缘巧合之下，拥有了自己的意识，主动脱离了生命之树化形成了一个少女！”
“本来，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并未对灵心有过怀疑，只是以为第十颗生命果实是被她吃掉了，只是后来，灵我将灵心，我才渐渐发现了一些不对！她表面虽然和幻灵族并无不同，但真正修炼起来，速度却快得超乎想象，只用了短短一百年便超越了我，成为了堪比王者级幻灵的存在！”
伊卡璐叹息道：“后来，我心中越发疑惑，逼问之下，灵心这才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了我！”
“可是那时候，已经晚了！”伊卡璐苦涩一笑：“一百年的时间里，灵心竟然和你产生了感情，这一切，是我没有预料到的！”
“就算灵心不是幻灵族又如何？我喜欢的只是灵心而已，跟她的身份无关！”凯路尔断然冷声道。
伊卡璐张口想要说什么，魇罗的声音却忽然响起：“有意思，一个幻灵竟然喜欢上了一颗生命果实，还真是一段注定毫无结果的悲剧啊！”
“悲剧？”凯路尔疑惑的看着魇罗。
“看来，无论是你还是当初的那个灵心，好像都不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啊！”魇罗轻笑着：“那个灵心，虽然化形成功，但本质上还是一颗生命果实，更准去地说，是一棵生命之树的种子！”
“种子，总是会本能一般的吸取养料成长，这一点，就算是那个灵心自己也无法控制。而你，身为幻灵却与她完全不同，你是有血有肉的生命，对于她却是最好的养料，就像当初生命之树将被封印的我当作养料一样。你们两个若是结合！只怕，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
凯路尔一怔，自言自语的说道：“我会成为……灵心的养料，然后，死掉！”
“真的是这样？”凯路尔转而看向伊卡璐。
伊卡璐点点头：“灵心刚开始并不知道这些，更不知道与你相恋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而我却知道，所以我将一切都告诉了她！”
“所以……灵心才会那么突然的和我分开，这一切，还是为了我？”凯路尔身形颤抖着，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是这样？我不信……”
“哼哼……还真是个可怜的家伙！”魇罗在一旁冷笑的看着凯路尔：“你与我的遭遇倒是有些相似，我被生命之树当作养料，你却也险些成为了那颗种子的养料……唯一不同的，或许是那颗种子真的爱上了你！有趣，有趣的故事！”
“魇罗，你闭嘴！”凯路尔大喝道。
“事实就是这样，无论你信不信！”伊卡璐苦涩一笑道。
“这么说……这四百年来，我心中对灵心的恨，还有对幻灵族的恨，都是错的？”
凯路尔怅然若失，眼神呆滞。
他爱着灵心，也恨着灵心，爱了一百年，恨了四百年，连带着幻灵族也被卷入其中，可到头来却发现，无论是爱或者恨，原来都是错的！
伊卡璐从空中坠下，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双眼却还是不敢置信的看着空中的凯路尔：从凯路尔出现，到伊卡璐中箭，她竟是没有丝毫察觉！
虽然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魇罗吸引了他注意力的缘故，可是，就算这样，凯路尔想要靠近她也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要知道，伊卡璐可是已经突破到了王者幻灵的境界，而凯路尔所表现出来的实力，不过是首领级幻灵的巅峰罢了。
王者级幻灵和首领级幻灵，只是两字之差，可伊卡璐却知道，这其中有的区别是如何巨大！
可是，偏偏凯路尔却悄无声息的接近了她，并且以成功的射出一箭，将伊卡璐重创。
“很惊讶吗？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我能悄无声息的接近你？”
察觉到伊卡璐的目光，凯路尔神色中带着冷意：“哼，伊卡璐，你大概没想到吧，我三百年前被你们打入空间乱流之中，不仅侥幸没死，还无意中观察空间流动的规律，领悟了一套独特的隐匿气息之术！”
“能够成功偷袭一个王者幻灵，我这门秘术可还算得上高明？”凯路尔看着伊卡璐，眼神中带着不屑之色。
“的确高明，不愧是当年角幻灵一族第一天才！”伊卡璐苦笑一声。
“我虽然没兴趣听你们说那些幻灵族的恩怨，不过……你说凯路尔是角幻灵族的天才！”一旁，魇罗忽然开口，看着凯路尔嘿嘿一笑：“不管别人怎样，我可是不信！”
“四百年前，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这小家伙可是愣头愣脑，资质更是稀松平常，要不是我魇罗大人帮他一把，和他签订了力量共享契约，哼哼……”
一旁，凯路尔微微皱眉：“你帮我？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你和我签订契约，共享你的力量，我帮你谋划，脱离幻灵族封印，这本就是一种交易而已！”
“力量共享契约……”伊卡璐听到这里，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恍然。
“也许是吧？咦……”魇罗说着忽然诧异的看了一眼凯路尔：“你体内的气息很弱，好像受伤不轻啊！”
“没什么，不过是一时不小心，被塞卡那个老家伙伤到了而已！”凯路尔面色不变：“我也没想到，那个老家伙竟然不声不响将大精灵咒修炼到了‘毁灭之手’的境界，却一直隐忍不发，直到最后趁我不备，这才发出致命一击！！”
“若不是我情急之下耗费大半力量，破开空间躲开了最后一击，恐怕就真的死在那老家伙手中了！”
“三长老，难道……”伊卡璐听到这里，脸色微变。
“塞卡那个老家伙，自然是死了！”
凯路尔笑了笑，眼中闪过一道凶光：“现在，幻灵族七位长老，除了你之外已经全部战死，不过放心，你很快就会见到他们了！”
“所有长老都死了吗？”伊卡璐笑得越发苦涩，口中喃喃自语：“想不到，我幻灵族最后竟是毁在你凯路尔之手，我真后悔，当初会答应灵心的请求让她去追杀你，这才让你侥幸活下来！灵心啊灵心，你当年真的做错了！”
“闭嘴！”听到伊卡璐提起“灵心”，凯路尔的脸色猛然一变：“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两个字！”
伊卡璐毫不在意的一笑，轻咳一声，鲜血顺着嘴角流出：“你恨灵心，恨幻灵族，对吗？”
“当然，若不是因为你们这些幻灵族所谓的长老，还有灵心当年的软弱，我凯路尔又怎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我有什么理由不恨你们？”凯路尔脸色阴晴不定，低声道。
“知道当年灵心为什么会和你分开吗？”伊卡璐忽然问道。
“嗯？”凯路尔一怔，随即冷笑：“当然是因为她性格软弱，无法承受你们对她施加的压力罢了。”
“软弱？呵呵，凯路尔，身为灵心曾经的恋人，你竟然连灵心的性格都不了解，还真是悲哀！”
伊卡璐勉强笑了一声：“灵心看似柔弱，却外柔内刚，若只是我们这些长老施加压力，她又怎么会和你分开！她的举动，跟我们根本没有丝毫关系！”
“不可能！”凯路尔脸色大变，猛然想起，之前和三长老交手时，三长老也曾说过类似的话！
难道……当年和我分开，真的是灵心自己的决定！
凯路尔心中忽然有些动摇了，忍不住喃喃自语：“怎么会，灵心她……不可能的，你们在都在骗我……”
“我有必要骗你吗？”伊卡璐苦涩一笑：“看来，当初灵心根本没有把事情真相告诉你，这才让你以为，是我们逼迫灵心离开你的，对吗？”
“真相……什么真相？”凯路尔追问道。
一旁，魇罗默默地听着二人的对话，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意：“情况的发展，越来越有意思了！”
“你想知道吗？”伊卡璐倒在地上，血液从伤口流出，将周围染成血红色，脸色越发苍白。
“快说！”凯路尔神色愠怒，忽然一伸手，一道光芒落在伊卡璐身上，原本流血不止的伤口竟是有了停止的趋势。
伊卡璐脸上多了一丝血色，语气却依旧虚弱：“你可知道灵心的身份？”
“当然知道，灵心是幻灵族的公主！”
“呵呵，公主……那不过是我们几位长老商议之后，对普通幻灵族人的解释罢了。”伊卡璐勉强一笑：“那我问你，在灵心之前，幻灵族之中，可曾有过公主的存在？”
“嗯？”凯路尔微微一怔，思索片刻，却是摇头：“没有！”
“既然没有，你难道不奇怪，为什么幻灵族会忽然多出来一位灵心公主？”
“这……”凯路尔楞在原地。
“你可还记得你第一次和灵心相遇是在什么地方？”伊卡璐再次问道。
“第一次相遇？”
凯路尔再次一愣，脑海中却忍不住浮现出一副记忆深处的情景。
那时候的他，还是一个刚刚达到成长期的角幻灵，跟随身为角幻灵族长的父亲，一同参加百年一度的生命果实成熟大典。
幻生命果实成熟之前几日，便会挑选幻灵族人前往精灵幻境采摘生命果实。
或许是幸运，又或许是不幸，当时的凯路尔被选中，进入精灵幻境之中，负责采摘生命果实！
那一次，凯路尔至今记忆犹新，每一次的生命果实数量不多不少，都是十个，可唯独凯路尔采摘生命果实的时候却发现，生命之树上的果实，只有九个！
正在他疑惑不已，以为生命果实被人偷走的时候，却一眼见到了生命之树后面，一个身穿绿色衣裙的美丽少女正在瑟瑟发抖！
那个女孩，就是灵心！
见到那个少女的瞬间，凯路尔至今记忆犹新：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不可控制的快速跳动着，那个女孩的身上，似乎有着一种令他无法抗拒的奇异气质。
凯路尔从回忆中缓过神，眉头微皱：“我和灵心相遇是在精灵幻境，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难道，你忘了吗？当年你从精灵幻境中摘下的生命果实，只有九颗！”伊卡璐缓缓道。
“那又怎样？”
“生命之树每百年成熟一次，而每一次生命果实的数量，必定是十个，绝不会有其他情况。可偏偏你却只在下了九颗生命果实，更奇怪的是，少掉了一颗生命果实，却多出来了一个叫做灵心的女孩！”
伊卡璐轻咳两声：“我想，你应该明白些什么了吧！”
“每一次都是十个生命果实……少了一颗果实，却多了灵心，你……你是说……”凯路尔身躯一震死死的盯着伊卡璐：“你是说，那颗生命果实……是灵心！”
“没错！灵心的本体根本不是幻灵族，而是生命果实化形而成！”伊卡璐轻叹着说道：“那一次，生命之树依旧结了十个果实，但你之所以只见到九个，乃是因为其中一颗果实机缘巧合之下，拥有了自己的意识，主动脱离了生命之树化形成了一个少女！”
“本来，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并未对灵心有过怀疑，只是以为第十颗生命果实是被她吃掉了，只是后来，灵我将灵心，我才渐渐发现了一些不对！她表面虽然和幻灵族并无不同，但真正修炼起来，速度却快得超乎想象，只用了短短一百年便超越了我，成为了堪比王者级幻灵的存在！”
伊卡璐叹息道：“后来，我心中越发疑惑，逼问之下，灵心这才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了我！”
“可是那时候，已经晚了！”伊卡璐苦涩一笑：“一百年的时间里，灵心竟然和你产生了感情，这一切，是我没有预料到的！”
“就算灵心不是幻灵族又如何？我喜欢的只是灵心而已，跟她的身份无关！”凯路尔断然冷声道。
伊卡璐张口想要说什么，魇罗的声音却忽然响起：“有意思，一个幻灵竟然喜欢上了一颗生命果实，还真是一段注定毫无结果的悲剧啊！”
“悲剧？”凯路尔疑惑的看着魇罗。
“看来，无论是你还是当初的那个灵心，好像都不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啊！”魇罗轻笑着：“那个灵心，虽然化形成功，但本质上还是一颗生命果实，更准去地说，是一棵生命之树的种子！”
“种子，总是会本能一般的吸取养料成长，这一点，就算是那个灵心自己也无法控制。而你，身为幻灵却与她完全不同，你是有血有肉的生命，对于她却是最好的养料，就像当初生命之树将被封印的我当作养料一样。你们两个若是结合！只怕，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
凯路尔一怔，自言自语的说道：“我会成为……灵心的养料，然后，死掉！”
“真的是这样？”凯路尔转而看向伊卡璐。
伊卡璐点点头：“灵心刚开始并不知道这些，更不知道与你相恋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而我却知道，所以我将一切都告诉了她！”
“所以……灵心才会那么突然的和我分开，这一切，还是为了我？”凯路尔身形颤抖着，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是这样？我不信……”
“哼哼……还真是个可怜的家伙！”魇罗在一旁冷笑的看着凯路尔：“你与我的遭遇倒是有些相似，我被生命之树当作养料，你却也险些成为了那颗种子的养料……唯一不同的，或许是那颗种子真的爱上了你！有趣，有趣的故事！”
“魇罗，你闭嘴！”凯路尔大喝道。
“事实就是这样，无论你信不信！”伊卡璐苦涩一笑道。
“这么说……这四百年来，我心中对灵心的恨，还有对幻灵族的恨，都是错的？”
凯路尔怅然若失，眼神呆滞。
他爱着灵心，也恨着灵心，爱了一百年，恨了四百年，连带着幻灵族也被卷入其中，可到头来却发现，无论是爱或者恨，原来都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