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9章 红豆生南国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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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战骁似笑非笑的,没否认徐婉莹的猜测,而后才一字一句的说着:“这种生意,原本就是一个圈套,你也知道的,所以你犹豫了。才会想到退一步,留下江南3成的进货,没完全和王掌柜绑死。嗯?”
  徐婉莹在穆战骁的话里,那种紧张也更加明显了。
  “你真的以为你留着江南的货,王掌柜就没任何办法了吗?”穆战骁冷笑一声,“江南的这些小商户,王掌柜想吞并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徐婉莹的脸色瞬间煞白,已经明白了穆战骁话中的意思。
  “所以你怎么能从我的手心里逃出去呢?”穆战骁看着徐婉莹,那眼神是对她不自量力的一种讽刺。
  穆战骁却没放过徐婉莹的意思,继续说着:“赵家这些年,和你千丝万缕的联系,你出事,你以为赵家可以安生吗?徐府这些年被你打压的没任何还手的余地,徐府知道这背后的当家是你,你以为徐府的人还会让你这么逍遥吗?反抗不了,不如鱼死网破。”
  每一个字,穆战骁都说的清晰,字里行间是对徐婉莹的威胁。
  徐婉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下意识的,徐婉莹后退了几步,而穆战骁并没再逼近,就这么站在原地看着徐婉莹:“所以我的话,你应该很明白是什么意思。不要想着反抗我,你无权反抗。你除了跟我回京都,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
  说着,穆战骁安静的了一下:“起码我可以看在这些年,赵家对之奕不薄的份上,放过赵家。至于你,你无路可逃。”
  话音落下,穆战骁就不再看向徐婉莹,安静的转身,朝着屋外走去,徐婉莹被一个人留在了屋内,她的身体仍然在颤栗,那种惊恐久久不散。
  现在的穆战骁和当年比起来,更让人不敢抗拒。
  和徐府的威胁比起来,穆战骁的没一句威胁都在自己的点上,徐婉莹没挣扎的余地。
  最终,徐婉莹缓缓闭眼。
  现在的任何,都是徐婉莹输不起的,就算放弃这些年来自己在江南的战绩,她又岂能放弃之奕和赵家的人。
  最终,曾经是徐府对她的威胁,如今,这一切,仍然是她的软肋。
  徐婉莹低敛下的眉眼,晶莹透亮的泪珠就这么顺着脸颊留了下来,完全无法阻止。
  很久,徐婉莹才冷静了下来,看向走进来的奴才,平静开口:“我要去见之奕。”
  奴才倒是淡定:“许小姐,没骁爷的允许,您不能离开屋内。”
  言下之意,就是连见之奕都不可能了。
  对穆战骁的了解,徐婉莹也并没冲动,因为她很清楚,凭自己的一己之力,想违背这人的命令,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这人不让见之奕,那就真的见不到之奕。
  想到这些,徐婉莹安静了下,最终几乎是被动的留在了屋内。而穆战骁自从出去后,就不曾再回来过。
  ……
  徐婉莹不知道在这个屋内呆了多久,约莫好几个时辰,外面的天色早就沉的不能再沉了,明明很困,但是徐婉莹却怎么都睡不着。她仍旧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秀气的眉头微微拧了起来。
  三更的时候,徐婉莹是有些撑不住了。她的眼皮开始往下掉,那种困意也跟着越来越明显起来。就在这个时候,屋外却忽然传来了脚步声。
  不是穆战骁那种沉稳的脚步声,而是再匆忙不过的脚步声。这下徐婉莹几乎是一个机灵的醒了过来,猛然看向了入口的位置。而没一会进来的人,是宅子里的管家,脸色更是显得匆忙而紧张的多。
  徐婉莹猛然的站起身。
  她倒是明白,现在这样的情况下,若不是穆战骁允许,不会有人轻易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也无法离开。更不用说现在是三更的时间,所以管家这么出现,面色焦急——
  这下,徐婉莹立刻快速迎了上去,好似瞬间明白了什么:“出了什么事吗?”
  “许小姐,小少爷发烧了。”管家应声,口气倒是有些惶恐。
  穆战骁是让他们看好之奕,而穆战骁在江南也并非完全是为了徐婉莹的事情来的,今儿出去后,穆战骁到现在都不曾回来。之奕发烧,他们第一时间也找了大夫来,可是之奕好似发烧后就变得异常的难以伺候,不断的发脾气,不管怎么哄都哄不住。
  加上之奕的身份摆在这里,穆战骁对之奕的特别更是显而易见,若是之奕出事的话,怕是他们一个都逃不掉。
  所以管家这才不顾一切的来找徐婉莹,也好似徐婉莹是他们最后的救命稻草,除了徐婉莹,大概没人可以安抚之奕现在控制不住的情绪了。
  徐婉莹一听管家的话,脸色微微一变,并没多说什么:“带我去见之奕。”
  管家应声,快速的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说:“大夫已经来了,但是小少爷不肯吃药,一直在发脾气,又哭又闹的,大夫的药根本喂不进去,所以没任何和用处。”
  又不能用强的,所以这事就变得举步维艰了。
  徐婉莹没应声,就只是听着。
  之奕是自己生的孩子,她怎么会不了解,之奕的脾气和性格正常的时候都很不错,但是一旦生病,孩子天生的娇气和缠人就会变得明显起来。除去徐婉莹,没人可以哄得住之奕,之奕要把自己闹到精疲力尽,才会放弃。
  再年幼的时候,之奕有一次发高烧,那时候的徐婉莹正巧不在家里,只是出去了两三个时辰,可是就那两三个时辰,之奕把府内的奴才和徐凌都折腾的精疲力尽,也因为耽误了那两三个时辰,导致之奕的伤寒变得更为严重,最后反反复复的弄了一个月多才逐渐好起来的。
  所以,徐婉莹心有余悸。
  “这样的情况多久了?”徐婉莹问着管家。
  管家安静了下:“约莫不到一个时辰。伺候的奴才控制不住了,奴才就来专程告诉您了。”
  徐婉莹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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