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黑暗之路 第一百七十九章 表白（二）
记得上一次银杏叶发黄的时候，自己也是在这里等着他，可他……
“赵静瑜！”就在赵静瑜看着手中的那片叶子发呆的时候，一个有一点颤抖的声音叫了她的名字，顾天扬来了，赵静瑜转过身子，就看到了他。
一看到顾天扬，赵静瑜就笑了起来，宛如一串银铃在风中摇曳，“你约我六点钟在这里，可你足足迟到了十五分钟噢，让一个女孩子等你这么久，一点都不绅士。”
顾天扬的脸有点发红，在赵静瑜的眼光下更显得有些局促，他甚至不敢直面赵静瑜的目光，“嗯……嗯……我买点东西，耽搁了，实在不好意思。”
“对了，你约我来这里不是说有事要和我说么，现在可以说了吗？”
赵静瑜欢快的语调一下子让顾天扬准备了好长时间的开场白胎死腹中，按照他的设想……
“喂，你怎么啦，今天感觉你好像很奇怪啊？”看到顾天扬有些发愣，赵静瑜伸出芊芊玉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你没事吧？”
“嗯……这个……这个是我买的，送……送给你！”
顾天扬把一直藏在背后的那只手拿了出来，一把扎得很精致，也很鲜艳的黄色郁金香出现在赵静瑜的面前，郁金香的花瓣上还有一颗颗晶莹的水珠。
赵静瑜只呆了一下，然后就很大方的微笑着把顾天扬手上的花接了过来，“谢谢啊，这下子宿舍里许佳新买的那个花瓶总算有用了，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黄色的郁金香呢？”
“你……你有一次说过的。”
“哦，我都差点忘了。” 赵静瑜偏着脑袋仔细打量了一阵脸色通红的顾天扬，顾天扬的脑袋又低了下去，“你不用这么害羞嘛，你说今天有事请要跟我说，又送花给我，你要我帮你什么忙吗？能帮的我一定会帮的，让我想想，呵……呵……你是不是要我帮你介绍女朋友啊？我们宿舍里的可都是美女哦，大家都还没有男朋友，你……”
顾天扬突然抬起头，眼神中七分炙热三分狂躁的目光把赵静瑜吓了一跳，“不好意思，刚刚我说错了什么吗？我以为你也像葛明一样……”
葛明这个家伙为了追许佳已经展开了疯狂的外围攻势，许佳同宿舍的舍友们，没有一个没拿过他好处的，葛明那个家伙经常请许佳她们宿舍的舍友出来吃饭，喝茶，偶尔还会买一些水果零食之类的小东西拍拍那些女生的马屁，作为许佳好友之一的赵静瑜尤其受到了葛明同志的重点“照顾”，经常是马屁不绝，东西不断。葛明同志追女生的经验只有一句话，“追女生嘛，太简单了，你想要一个女生喜欢你，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让她的朋友喜欢你，只要她的朋友喜欢你了，每天都有人在她耳边唠叨你的几句好话，你想不成功都难啊……”
顾天扬眼中的狂热稍退，他有些紧张的笑了笑，问了赵静瑜一个问题，“你……你觉得我……觉得我怎么样？”
“你很好啊！” 赵静瑜回答得很爽快。
“真的？”
顾天扬脸上的紧张变为了兴奋。
“是啊，要是你不好的话我们怎么能成为朋友呢？”
顾天扬兴奋的脸色苍白了一下，“你……你……你是说我们是朋友么？”
“当然啦，我们军训的时候就认识了嘛，我一直觉得你很好，也一直把你当作朋友。” 赵静瑜看着顾天扬，狡猾而可爱的笑了一下，“难道你不把我当作朋友吗？”
“我……我……我当然把你当作朋友！”这句话说得如此苍白与无力，让顾天扬的心好像被火燎了一下，顾天扬有点痛恨自己。
“哦，对了，我们说了这么多，还不知道你今天到底有什么事跟我说呢？看在你今天送花给我的份上，无论什么事，我一定帮忙啦！”
“我……我……”
已经在镜子面前重复了上千遍的对白，到了此刻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吐出两个字，顾天扬的脑袋上就起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哎呀，你怎么吞吞吐吐的？”
顾天扬沉默的犹豫与赵静瑜的明艳爽朗在这里造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他们本来就是两种性格的人。
风吹过，云飞过……
“我喜欢你！”
顾天扬鼓足勇气说出了这一句话，说出这句话，他松了一口气，剧烈的心跳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达到了顶峰，这一句话一说完，很奇怪，胸膛中的那颗心，平静了下来。
两个人沉默了十秒钟。
“你刚才说……”
“我说我喜欢你，我从军训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了，这不是朋友间的那种喜欢，你知道的。”
顾天扬很奇怪，奇怪自己为什么能如此流利的把想要说的话从嘴里说出来，在赵静瑜面前，他第一次能够如此清晰的表达自己，他看着赵静瑜，用炙热的目光满怀期待的看着赵静瑜。
“军训吗……”赵静瑜喃喃自语了一遍，她笑了一下……
顾天扬仿佛听到了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破碎了的声音，赵静瑜在笑，他却感觉自己与她的距离一下子拉远了，赵静瑜在看着他，但他却觉得，赵静瑜一下子有些朦胧的眼神看到的绝对不是他，赵静瑜的眼神一下子穿过了他，在看着很远的地方，在看着另一个人，那个人的眉毛像一对在云层中飞翔的翅膀，让人无法触摸……
几个同学从他们的身边走过，诧异的看了他们一眼，“哇，美女啊！”“这个场面很熟悉啊！”“白痴，那个男的在向那个女的表白啦”“你怎么知道？”“我就是知道。”……
顾天扬已经没有兴趣去听那些人说什么了，他静静的看着赵静瑜，这也是他第一次，可以这么近，这么大胆的看着那张让他神魂颠倒俏丽容颜，美丽的眼睛，美丽的眉毛，美丽的鼻子，美丽的嘴唇……这是一张可以让自己彻底疯狂的脸庞。
赵静瑜的目光似乎从云端处收了回来，笑了笑，这一笑，却有着和刚才那一笑完全不同的含义，刚才那一笑，赵静瑜脆弱娇柔得让人不忍心触摸，现在这一笑，顾天扬发现，那个明艳爽朗的赵静瑜又回来了，顾天扬的心一下子陷入了沼泽。
“我也喜欢你，但我喜欢的是那个可以和我一起做朋友的你，那个有点害羞的你，那个有点腼腆的大男孩，你刚才的话我就当没有听见，我们以后还是朋友。” 赵静瑜把手上的郁金香递到了顾天扬的眼前，“这花，如果你是真心送给一个朋友的话，我会收下，如果你是打算把它送给你女朋友的，那么请你把它拿走。”
顾天扬看着眼前的那一把郁金香，心中的苦涩与失望实在是难以形容，原本他在心里还存在着几分奢望，但此刻，他总算明白了，奢望和现实是没有交集的，赵静瑜还是赵静瑜，他还是他。
“为什么？”顾天扬问，他没有把那束花拿过来。
赵静瑜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眼神有破碎的迹象，她没有说话，但她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是不是因为他。” 顾天扬看着赵静瑜，他没有说明那个“他”是谁，但他知道赵静瑜是知道的，不知道从心中哪一个角落升腾起来的一股无名之火霎那间包围了顾天扬，让他的每一个毛孔，每一滴血液都灼热了起来，痛苦的灼热，顾天扬爆发了，他咆哮，“你醒醒吧，你现在和他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你今晚还想再去亿龙网吧一直呆到学校关门吗？你还想再去跟管理网吧的工作人员打听网吧老板什么时候会出现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天一有空就往亿龙网吧跑是为了什么吗？告诉你，他不会再在那个网吧出现了，他现在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事业，自己的女朋友，你不要再痴心妄想了。”
顾天扬的话给了赵静瑜重重的一击，她的脸和顾天扬的一样，瞬间变得苍白，顾天扬的话，正是赤裸裸的揭露了她最不原意面对的现实。她笑了笑，笑得惨然，眼泪已经在她的眼眶里打转，“也许你说得对，我是痴心妄想，但我一点也不后悔。在他离开西南联大的那天，也是在这里，我向他坦白了我的一切，他走了，把我的心也带走了，我不恨他，对我来说，只需要得到他一个简单的回答，就足够了。就算到了现在，只要能知道他的消息，只要能和他一起呼吸这个城市的空气，只要能在他身边，我就满足了，我可以什么都不在乎。”
“为什么……为什么……” 顾天扬有点失常了，他双手紧紧的抓住了赵静瑜的手臂，“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呢？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难道我和龙烈血之间的差距真的就那么大吗？我是一个穷学生，我知道他现在是很有钱，是很成功，但我将来……”
“啪……”挣脱了双手的赵静瑜给了顾天扬一个耳光，流着泪转身飞奔而去。
顾天扬愣住了，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话，他在那里怔怔的站了两分钟，才转身失落的离去。
顾天扬不知道，赵静瑜也不知道，当他们走后，一个猥琐的身影从一棵树后钻了出来。
“龙烈血……”那个人眼睛里露出一道凶光，然后淫亵的笑了笑，舔了舔嘴唇，“好美的一朵花儿啊……”
黄色的郁金香散落了一地……
“赵静瑜！”就在赵静瑜看着手中的那片叶子发呆的时候，一个有一点颤抖的声音叫了她的名字，顾天扬来了，赵静瑜转过身子，就看到了他。
一看到顾天扬，赵静瑜就笑了起来，宛如一串银铃在风中摇曳，“你约我六点钟在这里，可你足足迟到了十五分钟噢，让一个女孩子等你这么久，一点都不绅士。”
顾天扬的脸有点发红，在赵静瑜的眼光下更显得有些局促，他甚至不敢直面赵静瑜的目光，“嗯……嗯……我买点东西，耽搁了，实在不好意思。”
“对了，你约我来这里不是说有事要和我说么，现在可以说了吗？”
赵静瑜欢快的语调一下子让顾天扬准备了好长时间的开场白胎死腹中，按照他的设想……
“喂，你怎么啦，今天感觉你好像很奇怪啊？”看到顾天扬有些发愣，赵静瑜伸出芊芊玉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你没事吧？”
“嗯……这个……这个是我买的，送……送给你！”
顾天扬把一直藏在背后的那只手拿了出来，一把扎得很精致，也很鲜艳的黄色郁金香出现在赵静瑜的面前，郁金香的花瓣上还有一颗颗晶莹的水珠。
赵静瑜只呆了一下，然后就很大方的微笑着把顾天扬手上的花接了过来，“谢谢啊，这下子宿舍里许佳新买的那个花瓶总算有用了，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黄色的郁金香呢？”
“你……你有一次说过的。”
“哦，我都差点忘了。” 赵静瑜偏着脑袋仔细打量了一阵脸色通红的顾天扬，顾天扬的脑袋又低了下去，“你不用这么害羞嘛，你说今天有事请要跟我说，又送花给我，你要我帮你什么忙吗？能帮的我一定会帮的，让我想想，呵……呵……你是不是要我帮你介绍女朋友啊？我们宿舍里的可都是美女哦，大家都还没有男朋友，你……”
顾天扬突然抬起头，眼神中七分炙热三分狂躁的目光把赵静瑜吓了一跳，“不好意思，刚刚我说错了什么吗？我以为你也像葛明一样……”
葛明这个家伙为了追许佳已经展开了疯狂的外围攻势，许佳同宿舍的舍友们，没有一个没拿过他好处的，葛明那个家伙经常请许佳她们宿舍的舍友出来吃饭，喝茶，偶尔还会买一些水果零食之类的小东西拍拍那些女生的马屁，作为许佳好友之一的赵静瑜尤其受到了葛明同志的重点“照顾”，经常是马屁不绝，东西不断。葛明同志追女生的经验只有一句话，“追女生嘛，太简单了，你想要一个女生喜欢你，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让她的朋友喜欢你，只要她的朋友喜欢你了，每天都有人在她耳边唠叨你的几句好话，你想不成功都难啊……”
顾天扬眼中的狂热稍退，他有些紧张的笑了笑，问了赵静瑜一个问题，“你……你觉得我……觉得我怎么样？”
“你很好啊！” 赵静瑜回答得很爽快。
“真的？”
顾天扬脸上的紧张变为了兴奋。
“是啊，要是你不好的话我们怎么能成为朋友呢？”
顾天扬兴奋的脸色苍白了一下，“你……你……你是说我们是朋友么？”
“当然啦，我们军训的时候就认识了嘛，我一直觉得你很好，也一直把你当作朋友。” 赵静瑜看着顾天扬，狡猾而可爱的笑了一下，“难道你不把我当作朋友吗？”
“我……我……我当然把你当作朋友！”这句话说得如此苍白与无力，让顾天扬的心好像被火燎了一下，顾天扬有点痛恨自己。
“哦，对了，我们说了这么多，还不知道你今天到底有什么事跟我说呢？看在你今天送花给我的份上，无论什么事，我一定帮忙啦！”
“我……我……”
已经在镜子面前重复了上千遍的对白，到了此刻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吐出两个字，顾天扬的脑袋上就起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哎呀，你怎么吞吞吐吐的？”
顾天扬沉默的犹豫与赵静瑜的明艳爽朗在这里造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他们本来就是两种性格的人。
风吹过，云飞过……
“我喜欢你！”
顾天扬鼓足勇气说出了这一句话，说出这句话，他松了一口气，剧烈的心跳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达到了顶峰，这一句话一说完，很奇怪，胸膛中的那颗心，平静了下来。
两个人沉默了十秒钟。
“你刚才说……”
“我说我喜欢你，我从军训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了，这不是朋友间的那种喜欢，你知道的。”
顾天扬很奇怪，奇怪自己为什么能如此流利的把想要说的话从嘴里说出来，在赵静瑜面前，他第一次能够如此清晰的表达自己，他看着赵静瑜，用炙热的目光满怀期待的看着赵静瑜。
“军训吗……”赵静瑜喃喃自语了一遍，她笑了一下……
顾天扬仿佛听到了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破碎了的声音，赵静瑜在笑，他却感觉自己与她的距离一下子拉远了，赵静瑜在看着他，但他却觉得，赵静瑜一下子有些朦胧的眼神看到的绝对不是他，赵静瑜的眼神一下子穿过了他，在看着很远的地方，在看着另一个人，那个人的眉毛像一对在云层中飞翔的翅膀，让人无法触摸……
几个同学从他们的身边走过，诧异的看了他们一眼，“哇，美女啊！”“这个场面很熟悉啊！”“白痴，那个男的在向那个女的表白啦”“你怎么知道？”“我就是知道。”……
顾天扬已经没有兴趣去听那些人说什么了，他静静的看着赵静瑜，这也是他第一次，可以这么近，这么大胆的看着那张让他神魂颠倒俏丽容颜，美丽的眼睛，美丽的眉毛，美丽的鼻子，美丽的嘴唇……这是一张可以让自己彻底疯狂的脸庞。
赵静瑜的目光似乎从云端处收了回来，笑了笑，这一笑，却有着和刚才那一笑完全不同的含义，刚才那一笑，赵静瑜脆弱娇柔得让人不忍心触摸，现在这一笑，顾天扬发现，那个明艳爽朗的赵静瑜又回来了，顾天扬的心一下子陷入了沼泽。
“我也喜欢你，但我喜欢的是那个可以和我一起做朋友的你，那个有点害羞的你，那个有点腼腆的大男孩，你刚才的话我就当没有听见，我们以后还是朋友。” 赵静瑜把手上的郁金香递到了顾天扬的眼前，“这花，如果你是真心送给一个朋友的话，我会收下，如果你是打算把它送给你女朋友的，那么请你把它拿走。”
顾天扬看着眼前的那一把郁金香，心中的苦涩与失望实在是难以形容，原本他在心里还存在着几分奢望，但此刻，他总算明白了，奢望和现实是没有交集的，赵静瑜还是赵静瑜，他还是他。
“为什么？”顾天扬问，他没有把那束花拿过来。
赵静瑜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眼神有破碎的迹象，她没有说话，但她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是不是因为他。” 顾天扬看着赵静瑜，他没有说明那个“他”是谁，但他知道赵静瑜是知道的，不知道从心中哪一个角落升腾起来的一股无名之火霎那间包围了顾天扬，让他的每一个毛孔，每一滴血液都灼热了起来，痛苦的灼热，顾天扬爆发了，他咆哮，“你醒醒吧，你现在和他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你今晚还想再去亿龙网吧一直呆到学校关门吗？你还想再去跟管理网吧的工作人员打听网吧老板什么时候会出现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天一有空就往亿龙网吧跑是为了什么吗？告诉你，他不会再在那个网吧出现了，他现在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事业，自己的女朋友，你不要再痴心妄想了。”
顾天扬的话给了赵静瑜重重的一击，她的脸和顾天扬的一样，瞬间变得苍白，顾天扬的话，正是赤裸裸的揭露了她最不原意面对的现实。她笑了笑，笑得惨然，眼泪已经在她的眼眶里打转，“也许你说得对，我是痴心妄想，但我一点也不后悔。在他离开西南联大的那天，也是在这里，我向他坦白了我的一切，他走了，把我的心也带走了，我不恨他，对我来说，只需要得到他一个简单的回答，就足够了。就算到了现在，只要能知道他的消息，只要能和他一起呼吸这个城市的空气，只要能在他身边，我就满足了，我可以什么都不在乎。”
“为什么……为什么……” 顾天扬有点失常了，他双手紧紧的抓住了赵静瑜的手臂，“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呢？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难道我和龙烈血之间的差距真的就那么大吗？我是一个穷学生，我知道他现在是很有钱，是很成功，但我将来……”
“啪……”挣脱了双手的赵静瑜给了顾天扬一个耳光，流着泪转身飞奔而去。
顾天扬愣住了，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话，他在那里怔怔的站了两分钟，才转身失落的离去。
顾天扬不知道，赵静瑜也不知道，当他们走后，一个猥琐的身影从一棵树后钻了出来。
“龙烈血……”那个人眼睛里露出一道凶光，然后淫亵的笑了笑，舔了舔嘴唇，“好美的一朵花儿啊……”
黄色的郁金香散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