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试探与真心
今天是安暖暖签约皇甫少凡之后，第一天上班，也是皇甫少凡第一次出现在孟氏集团的娱乐子公司。
林小小抱着文件，绘声绘色地跟她描述，皇甫少凡骑车摔伤，在家养伤那段时间，拿着剧本去找他签约的编剧下场凄惨。
“听说皇甫少凡不仅当着他们的面把剧本撕了，还把其中一个女编剧给赶出了家门，放狗咬她，害得那名女编剧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呢。老大，公司里的人现在都等着看笑话呢，他们说你签下皇甫少凡根本就是自找麻烦，那个人就像一匹野马，谁都驯服不了。”
“放心，我签下的人，我自然会来负责。”安暖暖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自信满满地走到摄影棚。
导演哭丧着脸，跟执行工作人员头挨着头地挤在一起改剧本，而那位本该敬业地进行拍摄的巨星，这会儿却翘着脚躺在一旁，语气散漫。
“把结局给我好好改一改，凭什么让我中弹身亡？我要活着到镜头的最后一秒钟！”
“可是，这样一改，结局就不深刻隽永了……”编剧抬起头，企图做最后的挣扎。
“深刻？喜欢我的都是一些白痴少女，你拍这么深刻有什么用？”皇甫少凡哼了一声，满脸不屑。
椅子忽然一翻，他猝不及防地从上面滚了下来。
皇甫少凡恼怒地瞪圆眼睛，“谁胆子这么大……”
瞥见安暖暖，他唇角微微上扬，弯起眉眼，微微笑了。
就算是十里春风，比起刚刚他那抹笑，也有些逊色了。
双手叉腰的安暖暖原本想痛骂他一顿，不过因为他那抹笑容，她竟然有些恍惚，瞬间忘了他刚刚那副嚣张跋扈的嘴脸。
“我的经纪人，你总算是来了。这群废物干什么都不行，喏，你好好操心吧。”他随手把剧本扔到安暖暖手中，双手枕在脑后，心情极好地说道：“看在上次我害得你受伤的份上，刚刚你踹我椅子那件事，本巨星就好心地原谅你了。一会儿我就要开拍了，你帮我对对台词。”
“皇甫少凡，你有没有搞错，我是你的经济人，不是你的助理！我不干！”安暖暖横眉怒目。
这家伙真是欠揍！
他慢条斯理地看了她一眼，依旧懒懒地躺在椅子上，“你可别忘了，我虽然跟你签了约，可我随时都能毁约，跟其他公司签约。”
这家伙分明是在威胁她，她不怒反笑，温柔地走到他身旁，重新捡起剧本。
“我刚刚只是跟你开玩笑而已，你别生气嘛。我念，我这就念。”
这次他要拍的是一个手机广告，以爱情戏为主，安暖暖面无表情地说，“我不会让你死的，你死了，我怎么办？”
皇甫少凡皱眉，“你这样毫无感情，我怎么能带入我的情绪认真演戏？”
ok，谁叫这个人是她亲手签下的呢？谁叫这个人红到发紫呢？
她作为一名兢兢业业的小职员，毫无条件地顺从他还不行吗？
安暖暖轻咳了几声，酝酿了一遍感情，重新念了一遍台词。
这一次，他倒是十分满意，果然带入情绪，双眸深情地看着她，捧着她的脸颊，按部就班地演着戏。
起初，他只是动动嘴皮子，可紧接着，他越挨越近，嘴唇微微翘起，似乎要从善如流地根据剧情吻上她了。
一旁的导演跟编剧有些傻眼，正牌女主角被晾在一边，皇甫少凡跟经纪人试戏试得不亦乐乎，这是什么情况？
导演有些茫然地展开剧本，“这上面什么时候多出来一场吻戏了？”
“吻戏？他坚决不肯亲吻女主角，强烈要求我删掉吻戏，怎么可能有吻戏？”编剧苦着脸表示。
皇甫少凡深情的眸子倒映在安暖暖的眼睛里，眼看他就要假戏真做，安暖暖脸上露出明媚的笑意，脚上却用上十成的力气，狠狠朝他下面踹去。
他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笑意，敏捷地躲开，让她一脚踹空。
“你这个女人，浑身上下都是刺，偏偏要扎得我鲜血淋漓才高兴吗？”他忍不住抱怨。
安暖暖瞪了他一眼，白皙的小脸往下一沉，“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你最好给我安分守己好好赚钱，否则哪一天你没了利用价值，我会毫不犹豫地丢掉你。”
他怔了怔，瞬间安静了下来，眸光湛然地盯着她，似乎要从她的眼神中判断这段话的真假。
“看什么看？”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她忍不住恶狠狠地回击。
脸上一痛，皇甫少凡掐住了她脸上的两坨肉，用力拉了拉，瞬间笑开了颜，“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狠心对我！”
“好疼！你快松手！”
“不松！”他变本加厉地捉弄她，仿佛把她当成一个玩具。
“凡哥哥！”摄影棚里，一个温柔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嬉闹。
皇甫少凡松了手，安暖暖得到了救赎，立刻充满感激地捂着酸痛的脸颊，看向声音的主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摄影棚里多出了一个清新美丽的少女，十七八岁的年纪，穿着白蓝相间的水手服短裙，背着双肩包，漆黑的长发扎成一个柔顺的马尾辫，随着她走路的节奏，一晃一晃，既俏皮又可爱。
“丽莎，你又旷课了？”没想到她会来，皇甫少凡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快。
丽莎亲热地贴在他身边，撒娇般地小声抱怨，“可是我身体不舒服，就是不想去学校嘛。凡哥哥，你最疼我了，你舍得我遭罪吗？”
少女一口一个凡哥哥，占有欲十足地抱着他的手臂，恨不得黏在皇甫少凡身上不下来。
皇甫少凡有些不自在地看了安暖暖一眼，她没心没肺地扭头与导演说着话，对丽莎的出现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他有些失望，心情瞬间down了下来。
“这位姐姐是——”丽莎清亮的眸光转向安暖暖，笑得十分纯情，“你是我凡哥哥的助理吗？”
“我是他的经纪人。”安暖暖微笑着直视丽莎，同样是女人，她怎么会看不出丽莎眼里的敌意？不过她一向都是人不犯她，她不犯人的性格，小女生的心思，包容一下并没有什么关系，“丽莎小姐，不介意的话，请去那边坐一坐。我们这支广告很快就能拍完。”
丽莎乖巧地点头，又亲昵地跟皇甫少凡说了会儿话，这才走到一边坐下。
趁着化妆师为他补妆的空挡，皇甫少凡压低了声音，认真地解释，“她的父亲对我有养育之恩，我一直拿她当妹妹看。”
她愣了一下，原来他是孤儿？
安暖暖虽然有父母，可从小就是最不受宠的那个，一路长大的经历跟孤儿没什么分别，她抿了抿唇，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淡淡的不忍。
“你跟那位丽莎小姐是什么关系，我没兴趣知道。我只对你赚回来的钱有兴趣。”她笑容灿烂，一本正经地回答。
皇甫少凡哼了一声，“财迷！”
虽然两人再没有说话，可气氛明显比之前缓和了不少。
安暖暖双手环胸，专注地看着皇甫少凡拍广告片，她不得不承认，即便他狂妄无礼，又不把人放在眼里，可他这么红，真的有他红的道理。
一旦进入拍摄状态，他专注而又敬业，反应迅速，总是能够在镜头前找到自己最好的一面。
“凡哥哥一直都很优秀，他在我心里，一直都很完美。”丽莎走到她身边，充满骄傲地说。
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安暖暖笑吟吟看着她，“你很喜欢他吧？”
丽莎痛快地承认，“没错。我从小立下的心愿，就是长大以后要嫁给他，所以你别想跟我争他。他是我的！”
少女的敌意几乎要从眼神里溢出来了，安暖暖失声笑了，她拍了拍丽莎的肩膀，俏皮地露出笑容，“那你一定是找错敌人了。我对你的这位凡哥哥，可是一点想法也没有。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跟你抢他。”
这边，皇甫少凡已经结束了一部分拍摄，工作人员们纷纷冲上去帮他维持妆容，丽莎也奔了上去，叽叽喳喳像百灵鸟一样说着自己今天发生的趣事。
皇甫少凡心不在焉地听着，目光一直随着安暖暖的走动而转移。
“凡哥哥——”身边的叫声把他唤醒，他回过神来，对上丽莎笑嘻嘻的脸蛋。
“凡哥哥对安姐姐的态度真特别。我本来也以为她对凡哥哥是喜欢的呢，可是刚刚我问了，安姐姐说她心里已经有其他男人了。你说安姐姐的心上人会是什么样的男人呢？”
丽莎的声音渐渐远去，变得逐渐模糊起来。
皇甫少凡眸光深刻地盯着那个女人，脑海中蓦地闪过另一个男人的脸。
是他？安暖暖的心上人？
“丽莎，你先回去，我还有一会儿才能结束工作。”他淡淡打断她的话。
“可是，我一个人在家里会害怕……”
“那就把灯开着，等我回家。”他掀开外套，转身朝灯光下走去。
丽莎失望地看着他的背影，只不过一个小小的试探，他就露出真心了吗？
林小小抱着文件，绘声绘色地跟她描述，皇甫少凡骑车摔伤，在家养伤那段时间，拿着剧本去找他签约的编剧下场凄惨。
“听说皇甫少凡不仅当着他们的面把剧本撕了，还把其中一个女编剧给赶出了家门，放狗咬她，害得那名女编剧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呢。老大，公司里的人现在都等着看笑话呢，他们说你签下皇甫少凡根本就是自找麻烦，那个人就像一匹野马，谁都驯服不了。”
“放心，我签下的人，我自然会来负责。”安暖暖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自信满满地走到摄影棚。
导演哭丧着脸，跟执行工作人员头挨着头地挤在一起改剧本，而那位本该敬业地进行拍摄的巨星，这会儿却翘着脚躺在一旁，语气散漫。
“把结局给我好好改一改，凭什么让我中弹身亡？我要活着到镜头的最后一秒钟！”
“可是，这样一改，结局就不深刻隽永了……”编剧抬起头，企图做最后的挣扎。
“深刻？喜欢我的都是一些白痴少女，你拍这么深刻有什么用？”皇甫少凡哼了一声，满脸不屑。
椅子忽然一翻，他猝不及防地从上面滚了下来。
皇甫少凡恼怒地瞪圆眼睛，“谁胆子这么大……”
瞥见安暖暖，他唇角微微上扬，弯起眉眼，微微笑了。
就算是十里春风，比起刚刚他那抹笑，也有些逊色了。
双手叉腰的安暖暖原本想痛骂他一顿，不过因为他那抹笑容，她竟然有些恍惚，瞬间忘了他刚刚那副嚣张跋扈的嘴脸。
“我的经纪人，你总算是来了。这群废物干什么都不行，喏，你好好操心吧。”他随手把剧本扔到安暖暖手中，双手枕在脑后，心情极好地说道：“看在上次我害得你受伤的份上，刚刚你踹我椅子那件事，本巨星就好心地原谅你了。一会儿我就要开拍了，你帮我对对台词。”
“皇甫少凡，你有没有搞错，我是你的经济人，不是你的助理！我不干！”安暖暖横眉怒目。
这家伙真是欠揍！
他慢条斯理地看了她一眼，依旧懒懒地躺在椅子上，“你可别忘了，我虽然跟你签了约，可我随时都能毁约，跟其他公司签约。”
这家伙分明是在威胁她，她不怒反笑，温柔地走到他身旁，重新捡起剧本。
“我刚刚只是跟你开玩笑而已，你别生气嘛。我念，我这就念。”
这次他要拍的是一个手机广告，以爱情戏为主，安暖暖面无表情地说，“我不会让你死的，你死了，我怎么办？”
皇甫少凡皱眉，“你这样毫无感情，我怎么能带入我的情绪认真演戏？”
ok，谁叫这个人是她亲手签下的呢？谁叫这个人红到发紫呢？
她作为一名兢兢业业的小职员，毫无条件地顺从他还不行吗？
安暖暖轻咳了几声，酝酿了一遍感情，重新念了一遍台词。
这一次，他倒是十分满意，果然带入情绪，双眸深情地看着她，捧着她的脸颊，按部就班地演着戏。
起初，他只是动动嘴皮子，可紧接着，他越挨越近，嘴唇微微翘起，似乎要从善如流地根据剧情吻上她了。
一旁的导演跟编剧有些傻眼，正牌女主角被晾在一边，皇甫少凡跟经纪人试戏试得不亦乐乎，这是什么情况？
导演有些茫然地展开剧本，“这上面什么时候多出来一场吻戏了？”
“吻戏？他坚决不肯亲吻女主角，强烈要求我删掉吻戏，怎么可能有吻戏？”编剧苦着脸表示。
皇甫少凡深情的眸子倒映在安暖暖的眼睛里，眼看他就要假戏真做，安暖暖脸上露出明媚的笑意，脚上却用上十成的力气，狠狠朝他下面踹去。
他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笑意，敏捷地躲开，让她一脚踹空。
“你这个女人，浑身上下都是刺，偏偏要扎得我鲜血淋漓才高兴吗？”他忍不住抱怨。
安暖暖瞪了他一眼，白皙的小脸往下一沉，“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你最好给我安分守己好好赚钱，否则哪一天你没了利用价值，我会毫不犹豫地丢掉你。”
他怔了怔，瞬间安静了下来，眸光湛然地盯着她，似乎要从她的眼神中判断这段话的真假。
“看什么看？”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她忍不住恶狠狠地回击。
脸上一痛，皇甫少凡掐住了她脸上的两坨肉，用力拉了拉，瞬间笑开了颜，“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狠心对我！”
“好疼！你快松手！”
“不松！”他变本加厉地捉弄她，仿佛把她当成一个玩具。
“凡哥哥！”摄影棚里，一个温柔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嬉闹。
皇甫少凡松了手，安暖暖得到了救赎，立刻充满感激地捂着酸痛的脸颊，看向声音的主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摄影棚里多出了一个清新美丽的少女，十七八岁的年纪，穿着白蓝相间的水手服短裙，背着双肩包，漆黑的长发扎成一个柔顺的马尾辫，随着她走路的节奏，一晃一晃，既俏皮又可爱。
“丽莎，你又旷课了？”没想到她会来，皇甫少凡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快。
丽莎亲热地贴在他身边，撒娇般地小声抱怨，“可是我身体不舒服，就是不想去学校嘛。凡哥哥，你最疼我了，你舍得我遭罪吗？”
少女一口一个凡哥哥，占有欲十足地抱着他的手臂，恨不得黏在皇甫少凡身上不下来。
皇甫少凡有些不自在地看了安暖暖一眼，她没心没肺地扭头与导演说着话，对丽莎的出现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他有些失望，心情瞬间down了下来。
“这位姐姐是——”丽莎清亮的眸光转向安暖暖，笑得十分纯情，“你是我凡哥哥的助理吗？”
“我是他的经纪人。”安暖暖微笑着直视丽莎，同样是女人，她怎么会看不出丽莎眼里的敌意？不过她一向都是人不犯她，她不犯人的性格，小女生的心思，包容一下并没有什么关系，“丽莎小姐，不介意的话，请去那边坐一坐。我们这支广告很快就能拍完。”
丽莎乖巧地点头，又亲昵地跟皇甫少凡说了会儿话，这才走到一边坐下。
趁着化妆师为他补妆的空挡，皇甫少凡压低了声音，认真地解释，“她的父亲对我有养育之恩，我一直拿她当妹妹看。”
她愣了一下，原来他是孤儿？
安暖暖虽然有父母，可从小就是最不受宠的那个，一路长大的经历跟孤儿没什么分别，她抿了抿唇，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淡淡的不忍。
“你跟那位丽莎小姐是什么关系，我没兴趣知道。我只对你赚回来的钱有兴趣。”她笑容灿烂，一本正经地回答。
皇甫少凡哼了一声，“财迷！”
虽然两人再没有说话，可气氛明显比之前缓和了不少。
安暖暖双手环胸，专注地看着皇甫少凡拍广告片，她不得不承认，即便他狂妄无礼，又不把人放在眼里，可他这么红，真的有他红的道理。
一旦进入拍摄状态，他专注而又敬业，反应迅速，总是能够在镜头前找到自己最好的一面。
“凡哥哥一直都很优秀，他在我心里，一直都很完美。”丽莎走到她身边，充满骄傲地说。
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安暖暖笑吟吟看着她，“你很喜欢他吧？”
丽莎痛快地承认，“没错。我从小立下的心愿，就是长大以后要嫁给他，所以你别想跟我争他。他是我的！”
少女的敌意几乎要从眼神里溢出来了，安暖暖失声笑了，她拍了拍丽莎的肩膀，俏皮地露出笑容，“那你一定是找错敌人了。我对你的这位凡哥哥，可是一点想法也没有。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跟你抢他。”
这边，皇甫少凡已经结束了一部分拍摄，工作人员们纷纷冲上去帮他维持妆容，丽莎也奔了上去，叽叽喳喳像百灵鸟一样说着自己今天发生的趣事。
皇甫少凡心不在焉地听着，目光一直随着安暖暖的走动而转移。
“凡哥哥——”身边的叫声把他唤醒，他回过神来，对上丽莎笑嘻嘻的脸蛋。
“凡哥哥对安姐姐的态度真特别。我本来也以为她对凡哥哥是喜欢的呢，可是刚刚我问了，安姐姐说她心里已经有其他男人了。你说安姐姐的心上人会是什么样的男人呢？”
丽莎的声音渐渐远去，变得逐渐模糊起来。
皇甫少凡眸光深刻地盯着那个女人，脑海中蓦地闪过另一个男人的脸。
是他？安暖暖的心上人？
“丽莎，你先回去，我还有一会儿才能结束工作。”他淡淡打断她的话。
“可是，我一个人在家里会害怕……”
“那就把灯开着，等我回家。”他掀开外套，转身朝灯光下走去。
丽莎失望地看着他的背影，只不过一个小小的试探，他就露出真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