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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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猫咪一样乖乖停在她手下,岑娴就顺着她的心意摸了摸她的头,漫不经心的问:哪里不一样?
  沈岁岁被她揉的有点困了,打了个哈欠,仗着自己腰肢柔软,趴在岑娴就怀里,说:仙度瑞拉好凶,反复无常的,看我的样子就像是我不答应她就要强抢一样,像是没人要的流浪猫。
  她又强调了一遍:太凶。
  岑娴就手指绕着她的发丝,如果沈岁岁现在抬头看一看,就会发现,岑娴就现在的样子跟当时玩弄她choker的时候一模一样。
  岑娴就眸子里压抑着黑浪翻涌,声音却依旧是温柔的:那我呢?
  沈岁岁闻着她身上的香气,整个人更困了,想回大通铺睡一回,坐起来,迷迷糊糊,小孩子撒娇一样去抱岑娴就。
  你当然不一样了,你虽然想要什么都不说,但是我愿意去猜呀,我猜到你想要什么就给你什么,而且就算是我猜错了也没关系,你很好,不会生气我的气。
  她下巴搭在岑娴就的颈窝里,声音软媚的,小猫一样:你才不是流浪猫,我疼你,要什么给什么,不要都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想了想,发现如果不爱岁岁的话,她是非常适合做朋友的人。
  小富婆要什么给什么,长得可爱赏心悦目,永远全心全意,情绪摆在脸上,还很好哄。
  第38章
  感情真是让人畏惧,好像只要她还喜欢沈岁岁一天,沈岁岁就可以像上帝一样,随意支配她的情绪。
  她可以一句话让她心情低落酸痛难忍,也可以下一句话再把她哄回来,傻瓜一样为她卖命。
  可她明白却毫无办法,感情可以收敛起来叫彼此体面,却不能随人心意,想舍弃就能立刻消散个干净。
  那需得抽丝剥茧,消耗不知比爱意多多少倍的时间。
  岑娴就捂住沈岁岁的嘴,不让她再动摇她的心思:闭嘴吧,小克星。
  沈岁岁如果清醒的时候还有几分理智克制,困迷糊就干脆全是本能行事了。
  岑娴就听她嘟囔了一句,掌心就落下了一个温热的吻。
  她立刻缩回手,看着赖在她膝盖上,眼睛都已经阖上了的沈岁岁,想着当断就断赶她离开,可话要说出口了,又眷恋不舍起来。
  这次起来了,节目结束之后,沈岁岁还能在她怀里睡几回,她们又能接触几回...
  何况这也没什么吧。
  岑娴就抬起来的手,轻轻落回沈岁岁的腰侧,虚虚的搭着,怕把浅眠的她吵醒了。
  知道她睡着了看不到,她心底的喜欢就又死灰复燃,悄悄烧着这一小段时间,等人醒了,再悄悄灭掉。
  岑娴就垂眸看着她安静的睡颜,眼里满是自嘲,多蠢啊。
  沈岁岁倒也没睡多久,只过了十来分钟,就醒过来了。
  她撑着岑娴就的大腿坐回原位,感觉自己就像个木头娃娃,腰肢在咔嚓咔嚓的作响,缺润滑,零件之间磨得生疼。
  沈岁岁心里都在佩服自己,这么反人体工程学的动作,她不仅做到了,竟然还能睡着了!
  害,岑老师也没叫醒她,一定是舍不得叫她。
  沈岁岁看向岑娴就忍不住笑,毕竟岑老师就总是这样隐忍的,嘴巴上说着不喜欢她,细节上处处都是对她的喜欢。
  想到这她又忍不住的担忧。
  沈岁岁边给岑娴就捶腿,一边教导她:岑老师你以后和别人相处,或者是嫁人了,可不能跟像我这样。
  岑娴就纵容着她在自己腿上揉来捏去,问:什么样?
  就是喜欢默默付出但是不说,那样怎么能行呢!
  沈岁岁表情里都是不赞同,戳了戳她的腿说:你做了什么对人家有益的事,你就要说出来呀,你不说别人怎么知道,你这不就是白干了吗。
  她怕温柔善良的岑老师不明白这个社会的残忍法则,还贴心的举了个例子。
  就比如说我吧,你就看平常和我玩的那些明星,谁替我在微博说了话或者帮我宣传了我的专辑之类的,都恨不得再格外发一条微博@我,告诉我帮了我的忙。
  你这样是不行的,老话怎么说的,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她板着一张可爱的小圆脸,和岑娴就面对面:你明白了吗岑老师?
  岑娴就忍俊不禁,拍了拍岁岁老师的头,说:明白了。
  沈岁岁很不满意的挪开自己的脑袋,顺了顺自己的刘海,问:你严肃一点嘛,我是发现你这个问题很久了,你可以对我这样,我都能察觉出来,换个迟钝的人怎么办呢?
  岑娴就目光温柔,对她说:不会的。
  沈岁岁坚决打击学生这种逃避心理,说:怎么不会呢?!
  岑娴就手指挑起她软软的下巴,弯腰在她耳边轻声说:因为我只对岁岁老师好,只要岁岁老师能察觉到,就够了。
  她轻笑一声,继续说:不过就算岁岁老师察觉不到也没有关系,我不图回报,我乐意的。
  沈岁岁耸了下右面的肩膀,抬手捂住自己烧起来的耳朵,兔子一样慢慢往一边挪。
  干嘛啊,干嘛都要挨这么近说话啊。
  给声控一点活路吧!
  沈岁岁咬了咬唇,感觉自己耳朵尖尖还在发痒,岑老师温柔的声音带着唇齿的香风,还在若有似无的在耳边撩。
  她缩成一团,眼睛乱飘,不敢去看岑娴就,怕被岑老师发现她被她的声音撩到脸红。
  沈岁岁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一件事,可以让她理所当然的找个洞钻进去散散脸上的热气。
  岑老师,我突然想起来我有东西给你看,你在这等着,我现在就去拿给你。
  岑娴就看着她从地板上站起来,兔子一样溜着墙飞快的跑出了客厅,忍不住笑出了声。
  听到她的笑声,外面的小兔子跑的更快了。
  大概过了三四分钟,沈岁岁费劲的抱着两个阿拉伯数字八形状的盒子走进了客厅。
  岑娴就一看就认出来:琵琶盒?你买琵琶了?
  她帮她拎了一个琵琶盒,小心放在椅子中间的茶几上,沈岁岁抱着怀里剩下的另一个轻松了很多,很快就跟上来,把另一把琵琶也挨着放好。
  不是买的。
  沈岁岁拉开其中一个琵琶盒,里面放着一把紫檀木雕花琵琶,牡丹翠鸟,富贵华美,光摆在那看着就十分漂亮。
  她把那把琵琶拿起来,放在岑娴就怀里,说:岑老师,你弹一下,看看怎么样。
  会琵琶的人就没有不喜欢好琵琶的,岑娴就则是其中格外爱琴的那种。
  她看见这把紫檀木琵琶眼前一亮,这颜色一看就是有些年份的。
  她调整了下姿势,把琵琶抱在自己怀里,拨一下,调一调上面的象牙轸子,再拨,重复几次把音调准了。
  岑娴就情不自禁的笑了笑,手指弹挑琴弦,一段轻快的小调就从她手下流出来,欢快悠扬,听得沈岁岁想原地起舞。
  曲儿一停,沈岁岁就立刻鼓掌,真心实意的赞美说:岑老师实在是太厉害了,好听,我一次光听琵琶的曲,原来这么好听。
  岑娴就抱着这把琵琶,语气里不掩喜爱:这把琵琶真的很不错。
  沈岁岁见她喜欢自己也很开心,跟她说:这不是我买的琵琶,我前两天有空,就想回我妈妈那看一看她...
  有些话她不能在节目中讲出来,眼睛却替她把遗憾说明白了:毕竟她都不知道赵安雅其实就是她的妈妈。
  然后我去我家,我妈的柜子里就放着这两把琵琶,然后我就跟管家爷爷接过来两个月关键是这一把!
  沈岁岁迫不及待的拉开另一个琵琶盒,打开盖,里面的那把老红木琵琶暴露在岑娴就眼前。
  一般的红木琵琶只有后面的半梨形音箱是红色的,而这把老红木琵琶通体都是纯正殷红色,上面混金刻着一树金红的枫叶,轸子的末端也是镂空的金色枫叶。
  琵琶上就算是雕花也是雕的花鸟,岑娴就也就只在一个地方,听说过刻金色枫叶的琵琶裴珠。
  她舅妈笔下的戚红桑,最爱的就是一把通体殷红刻金枫叶的琵琶。
  看岑娴就的目光完全落在这把琵琶上,沈岁岁忍不住炫耀说:是不是跟戚红桑的琵琶一模一样,我一眼看的时候甚至觉得,这就是戚红桑的琵琶。
  岑娴就欲言又止的看向她得意洋洋的脸,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这可能确实就是戚红桑的琵琶。
  沈岁岁学着岑娴就的姿态,把那把红木琵琶抱在自己怀里,拨了一下弦铮的一声,不太好听。
  她无助的看向岑娴就:岑老师,我好像不大有天赋。
  岑娴就动作轻柔的把怀里的紫檀木琵琶放回琴盒里,安慰她说:我这把是蚕丝弦,你那把是银弦,蚕丝弦可以直接用手弹,银弦要戴义甲弹才好听。
  她站在沈岁岁身后,半环着她,帮她调整了一下抱琵琶的姿势:你把右手拿开,如果还能抱稳姿势才是对的。
  沈岁岁试探性的挪开右手,怀里的琵琶毫不给面子朝外倒。
  还好她早有预料,动作敏捷的扶住了琵琶,没想到同时岑娴就也来扶,手就搭在了她的手上。
  沈岁岁笑了笑,向后仰头看她,本来想说她有数,不会摔到琵琶,可是看见岑老师这个角度也毫无瑕疵的美貌,就把想说的话忘了。
  岑娴就被她刘海倒扣小鸡一样的形象逗笑,问:你要做什么?
  沈岁岁眨了眨眼,诚实的说:我忘记了。
  岑娴就叹了口气,笑话她:原本就不大聪明,现在更呆了,以后可怎么办,还能嫁出去吗?
  她怕她摔个仰倒,托着她的后脑勺把她推回去。
  那岑老师可千万不要放弃我呀,不然我可怎么办呐。沈岁岁抱着琵琶坐好了,扭过头故作可怜的看她。
  岑娴就坐回对面的椅子上,问她:我为什么要管你,你又不是要嫁给我。
  这次换沈岁岁叹气,说:岑老师要男的,我一个嫁给你。
  岑娴就笑容淡了淡,说:把琵琶放回去吧,你没戴义甲,再拨那个弦,指甲待会会难受。
  岑娴就又问:你有带两盒义甲过来吗?在这里应该买不到合适的。
  沈岁岁也看过人弹古筝,大概知道义甲长什么样,不确定的说:我也不知道,琵琶盒里没有的话,应该就是没有了吧。
  岑娴就把琵琶盒的夹层拉开,从里面找到两板木质的缠绕卡:有,正好两幅,但是好像没带胶带。
  沈岁岁把自己怀里的那把琵琶也放回琵琶盒里,拉开夹层摸了摸,说:这个里面也没有。
  她转过身问:那怎么办,我们去买?胶带应该还是很好买吧,正好,自行车没白学。
  岑娴就看了眼时间,说:那我们现在就去,待会天要暗了。
  叮
  外面的铃声响起来,一个可爱的电子音提醒说:亲爱的田园住客,客人的信已经到了,快去信箱查看吧~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来了,助攻已到账。
  第39章
  导演组递来一个信封,沈岁岁见岑娴就接过去了,打趣说:这封信来的还挺巧的,再晚一会我们就要出门了。
  是挺巧的。
  岑娴就把信封撕开,淡雅的香气从中流出来,又在两个人之间弥漫开来。
  沈岁岁抬起头仔细分辨了下,略带惊喜说:有点桃子香,像tning的晚安香水味。
  她凑过去看,好奇地问:这次怎么跟上次的不一样啊,上次就破破烂烂一卡纸。
  来信是客人自己准备的,你上次看的,应该是陈桑和顾枭一起写的。
  那两个都是糙人。
  岑娴就把信从信封里抽出来,信纸的全貌展露在她们眼前,精致印花的桃花笺,每朵桃花蕊和花瓣的边缘还撒了细细的金粉,上写着古色古香的簪花小楷。
  沈岁岁惊叹的说:还是用毛笔写的!
  她看向岑娴就说:岑老师这次来的肯定是你的朋友,我朋友都顾枭那样,翻遍了也没人能写出这么精致的
  她一下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词,苦恼的皱了皱眉,岑娴就替她点出来:拜帖。
  沈岁岁豁然开朗,笑着说:对,就是拜帖,还是岑老师懂我。
  岑娴就看她好奇,就把手里的桃花笺给她,让她来念,沈岁岁看了眼,从头开始念:亲爱的娴就、岁岁,许久不见,我们将于明晚到达田园小屋,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见我们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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