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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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裘亓点点头附和,我也确实听到,施洛凝喊那个人的时候,喊的是安安这个名字。
  祖绵绵看向她,真的?
  她在听见歌声之前,对周围的声音都很模糊,是没听见施洛凝喊人的。
  裘亓点点头,这种事我没必要骗你。
  这祖绵绵就更激动了啊,差点扑上去抓裘亓的胳膊,但蹦到半空,想起什么似的,又像触了弹簧一样坐回去,所以我想和你们商量个事。
  什么?裘亓想你什么事还用商量的,直接说,我敢反抗嘛我。
  我想再去一趟合杨楼。祖绵绵捏紧拳头。
  裴羽卿没说话,而是先看了裘亓一眼,后者试探,去做什么?
  她现在对那地方已经有阴影了。
  我必须去确认一遍,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安安。祖绵绵抿着唇,如果是的话,我必须救她出来我欠她的。
  裘亓不忍心说话了,她瘪着嘴,抬眼看向裴羽卿,那眼神像也是在为祖绵绵求情。
  裴羽卿却将球抛回去给她,这事当然要由大人来做决定。
  祖绵绵又眼巴巴转头去看裘亓。
  裘亓抬起手挡在脸前,断开与祖绵绵的对视,她是真受不了被这种眼神盯着。
  我没说不同意,就是裘亓犹豫一下,这事情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施洛凝的蛊术,你妹妹既然催眠术这么厉害却不找机会主动离开,还有这件事与合杨楼的老板有没有关系,我都得先查一下,等准备好了,我们再出发行吗。
  祖绵绵红着鼻子,被裘亓说得一愣一愣的,她还以为以对方的性格,要么是拍着桌子愤然拒绝,要么是直接干脆地点头答应,唯独没想到她把这事看得这么认真,就好像在她把话说出口之前,就已经把这些事情想好了一般。
  那安安不会出什么事吧。祖绵绵有些担心。
  裘亓看着她一笑,放心,只要你妹妹对施洛凝还有用处,就不会出事。
  祖绵绵觉得自己可能要失明了,她刚才竟然从这个自己最讨厌的大魔头身上感受到了可靠的安全感?
  在意识到自己有这个想法之后,她立刻转开了头,双手抱住自己的胳膊搓了搓鸡皮疙瘩。
  裴羽卿打量她们之间的小互动,眼神有些晦暗不明,但只是手指在桌上轻轻点了点,提醒裘亓,大人,该用膳了。
  啊,对。裘亓点点头,冲祖绵绵招手,走,吃饭去。
  祖绵绵慢腾腾地站起来,快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伸手扯住了裘亓的衣摆。
  裴羽卿和裘亓两个人转头,用询问的眼神看她。
  我想和大人,单独说两句话可以吗。祖绵绵看着裴羽卿问,好像裴羽卿才是裘亓的主人,她得先经过对方同意才能单独聊天。
  裴羽卿抬腿,跨出门却并没有走远,一炷香,有话快说。
  祖绵绵点点头,小心翼翼将门关上了。
  裘亓找了个椅子自个儿坐下,什么事啊。
  祖绵绵两只手背在身后,主动提出谈话的是她,头一直垂着不敢去看裘亓的也是她。
  很奇怪,自从那天合杨楼之后,她每次看见裘亓这张脸,就会想起那天她面泛桃红眼眸湿润的样子,然后心跳就会一直扑通扑通的加快。
  咳。她清清嗓子,给自己的声音里注入一些底气,我就是想和你声明一下,那天我是被下了药才对你这样那样的,我不是对你真的有那个意思。
  裘亓脑袋上冒出一个问号:就这?
  这个你不说我也知道。
  还有一件事我想和你坦白。祖绵绵咬住下唇,看起来有些紧张,那天原本我是想杀你的。
  裘亓:其实这个也不算什么秘密。苦笑.jpg我本来连药都准备好了,谁知道祖绵绵飞速抬头看了一眼裘亓。
  谁知道这憨货先是大庭广众下替她出头解围,之后又是在中了□□的状态下,宁愿自己受伤也不出手伤她。
  祖绵绵不是容易相信别人的人,但她从小就遭家人抛弃,在外头吃尽苦头和委屈,从来没有谁关心过她在乎过她,所以就算裘亓所做的一切,也许都是有目的或者是想博取她的信任,她心底还是忍不住跟着感动了一下。
  算我欠你一次。祖绵绵撇撇嘴。
  为什么告诉我,你以为我在知道了你想杀我之后,还会留你一条命在吗?裘亓板起脸,准备吓唬她。
  谁知道祖绵绵根本不怕,怕什么,你又打不过我。
  裘亓:
  不过,如果下次还有机会,我肯定不会这么心慈手软了,你给我记住。
  裘亓切了一声,心想,就你会放狠话是不是。
  那你也给我记住,我绝对不会再做出伤害你们任何有一个人的事情。裘亓伸手狠狠揉了一把她的头,这次不还手是还之前欠你的,你下次再敢动不动掐我,我也不客气了。
  祖绵绵拍开她的手,耳朵却悄悄红了,但还是嘴硬地说道,刚才才说过你忘了?你和我打,能不能撑过三个来回都难说,还不客气?憨货果然是憨货。
  裘亓瞪眼:你见过哪个憨货像我这么可爱的?
  这天晚上,裘亓难得没有在画画,而是啃着笔头,坐在一堆乱七八糟的草稿开始头脑风暴。
  她下午没有立刻答应祖绵绵除了口头上那些话,其中最主要的是,她怀疑这件事和工会发布的那件s级事件有关。
  当初裴羽卿顺嘴提过一次后,她虽然当场拒绝了,事后却还是让严晚找了资料来看。
  资料里说,这起连环失踪案件已经发生过数十起,每次现场都会留下一股似檀香又似玫瑰的气味久久不散。
  她之前想象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味道,但那天在合杨楼,她分明是闻到了的。
  裘亓拿出藏在怀里的小瓶子,这玻璃瓶里装着一块红色衣料布块,是那天她趁施洛凝不注意,从她身上扯下来的。
  她举起右手,在鼻子下面扇了扇,闭着眼睛细细感受那衣料上残留的淡淡香气。
  玫瑰花香中,又带着一股其他的较为厚重的味道,确实与资料里形容的味道很像。
  而且那上面还提到,其中一个失踪女子的父亲曾说过,自己的女儿失踪前的几天,在家附近看到过于一个带面具的红衣女子,只是因为没看到脸,加上二者之间相连性过少,被审案子的人给从证据中划除了,但看在裘亓眼里却疑点重重。
  裘亓翻开资料的附图,开始看这些失踪人的画像,寻找其□□同点。
  首先性别都十分统一全是女性,而且相貌都十分美艳,其中多以人族和食草类的兽人这些容易控制的柔弱派为主,裘亓手撑着下巴细细思考。
  受害者都是漂亮的年轻女子,而合杨楼又是春楼,她难免不会多想,这犯人的目的是什么。
  想起刚从祖绵绵口中知道的关于祖安安的可怜身世,她难受地叹口气,之前可以对这个案件视而不见,是因为没有代入感,可了解之后的现在,她已经完全放不下了。
  晚上,裘亓抱起自己鬼画符一样的草稿纸屁颠屁颠跑回寝宫。
  裴羽卿刚泡完澡,仿佛浑身都散发这暖洋洋的温和气息,她坐在椅子边梳头,湿润的长发经过她手掌轻轻一抚,就变得干干爽爽,光滑柔顺一看就发质很好,手指一下滑到底完全不打结。
  裘亓觉得自己现在有一种累了一天回家的丈夫,看到贤惠的妻子坐在沙发那耐心等着你的那种满足感。
  虽然裘亓知道,这个老婆她笑里藏刀,随时可能手起刀落收走她的狗头。
  傻站着做什么?裴羽卿掀起眼皮,看向裘亓,过来。
  裘亓身后的尾巴晃了晃,立马窜到她的身边,还特别不客气地一把抱上去,抱完还贼不要脸地蹭了蹭,夫人,你好香啊。
  裴羽卿被迫挺着腰,扶住她,感觉自己好像抱了只大型犬,她拍拍裘亓的背,让她下来,坐着别动。
  哦。裘亓软软应了一声,不情不愿地从她身上爬下来,坐到椅子上,两只手还规规矩矩的放在膝盖上,一副求夸奖的样子。
  裴羽卿瞄了眼她抖动的耳朵,伸手在她脸上拍了一下,转过去。
  裘亓照做,侧过头,露出被裴羽卿拍过的左侧脸,在她自己看不到的下巴处染着一大片黑墨。
  裴羽卿眉头蹙起,又趴在书房睡了?
  裘亓弱弱答,夫人怎么知道。
  裴羽卿拇指在她下巴上蹭了蹭,你说呢。
  就一会儿
  在书房放个躺椅,下次困了就先睡上,成天趴着睡,像什么样子。这么说着,裴羽卿还是拿了块帕子沾湿,抬起裘亓的下巴替她擦着。
  裘亓先害怕地缩了一下,被裴羽卿拽回去感受到她的力道并不如之前那么残暴之后,稍稍松口气,回答她刚才的话,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裘亓皮肤白,拿那帕子搓了两下就会见红,不知道的看见,还真要以为她被家暴了。
  只是裴羽卿低头看着帕子上擦墨水顺带搓下来的一点小脏条,皱眉询问裘亓,多久没洗澡了?
  靠。
  裘亓丢脸地挡住半边脸,耳朵也跟着垂下来,没几天。
  她倒不是不爱干净,毕竟从前可是就算熬夜绘画到两三点,也会先把澡洗了再睡的香香公主。
  可问题是,自从变成兽态之后,她就变得尤其怕水,每次进到那池子里就感觉自己要被淹没了一样,战战兢兢咬着牙才能洗完一个完整的澡,所以减少洗澡次数是她对自己幼小心灵的一种抚慰方式。
  听见这个答案,裴羽卿脸瞬间黑了。
  这裘亓能理解,毕竟精灵族里十个有九个有洁癖,还有一个剩下的是强迫症加洁癖的混合。
  估计裴羽卿现在一想到自己刚才被这么一个脏东西抱着蹭来蹭去过,心态已经游走在爆炸边缘了。
  不过好在她不是那种会轻易表露情绪的人最多就是眼神恐怖了点,表情冷了点,捏着帕子的手看起来用力了点
  裘亓:救命啊!
  裴羽卿一把提起裘亓的衣领,把她拽到浴桶旁,进去。
  裘亓抱着胳膊抖了抖,可以不要吗,夫人。
  裴羽卿语气不容拒绝,不行,不洗别上床。
  裘亓衡量了一下,那我今晚睡书房吧啊!
  她话没说完,就被裴羽卿抓住腰一把丢了进去,浴桶不大,但水还挺深的,坐下之后能淹到她下巴那,水是温温的,刚好是她最喜欢的温度,但这些都无法阻止裘亓现在同炸毛的猫一样,内心充满了一种植物和崩溃。
  她不断尝试站起来,却一次又一次被裴羽卿残忍地压回去。
  夫人,夫人放过我吧,我害怕!
  大人,只是一会儿,你忍忍。
  听见这话,裘亓更怕了,这就是裴羽卿的经典恐怖台词,每次要对她下杀手前必说的那种!
  虽然她知道目前暂时自己的小命能够得到保障,但一点不妨碍她内心恐惧的爆发。
  这么一爆发,她不但没有同动漫中的人物一样,兽元大增冲破禁锢变身赛亚人,而是特别没骨气地被吓得瞬间变回了全兽态。
  嗷嗷嗷嗷!变成兽态后,裘亓的腿更短了,只能努力用爪子扒拉着浴桶边缘才能让自己幸免于淹死。
  小猫兽一身毛发被沾湿,颤抖呜咽的样子着实可怜,裴羽卿大发慈悲地伸出手,托在裘亓的肚子下,让她能够浮起来。
  哪知道这得寸进尺的东西,扒住她的手就蹭蹭往上窜,沾了水的毛毫无顾忌地贴到她刚换上的白衣服上,最要命的是干完这些坏事之后,还抬着一张皱巴巴的小脸,用受了委屈的兽眼望着她。
  给你两个选择。裴羽卿揪住裘亓的一只耳朵,我把你丢进去你自己自生自灭,或者乖乖地安稳下来,我帮你洗。
  裘亓肉呼呼的粉鼻子抽抽,伸出爪子拍拍裴羽卿的右手,用奶呼呼的声音小声问,还有三可以选吗。
  裴羽卿答案残忍:没有。
  于是她自动帮裘亓选择了二号,她来帮忙洗。
  虽然裴羽卿的手法很轻柔,但却难以按压裘亓怕水的应激性,只要那爪子沾到水,她就开始变身活/体划水桨,才不过五分钟,裴羽卿就被溅了满身的水,但总归还是耐着心,加快速度地把这只臭东西给洗干净了。
  等裘亓被水里抱出来的时候,整只兽已经阉成了团,叫声听着都没什么力气了。
  夫人欺负人。她含泪控诉。
  哪知裴羽卿十分从容地点了点头,淡定应下,嗯,你是该被教训教训了。
  裘亓翻了个身,爪子踢在裴羽卿的肚子上,夫人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对我可好了,话都不说一句重的!
  裴羽卿替她擦身子的动作一顿,抓住她作乱的脚丫,突然凑近过来,眸光很深,大人,你真想让我变回从前的模样?
  裘亓一噎,脑袋快速过了一遍,瞬间从记忆里扒拉出自己惊险刺激死里逃生的数个夜晚,身子骨立马就软下来,很没骨气地抱着裴羽卿胳膊哼哼,其实吧,我觉得夫人现在更宠我,打是亲骂是爱,又打又骂是真爱,我承受着夫人那么多爱意,不知道有多幸福呢qaq。
  大人能这么想,便是极好。裴羽卿手摁在裘亓最柔软的肚子上,心情颇好地揉了揉,我对大人的心意,日月可鉴。
  是啊,日月可鉴的包藏祸心。
  裘亓:有的人,她笑着笑着就哭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向下一个攻略目标出发,冲冲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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