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2 今晚,露宿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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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做假证的地方出来,天色已经蒙蒙亮了,我一夜没睡觉,但也没有倦意,立刻驱车前往机场。
  ——好歹是天玄境的高手,体力当然要比普通人强多了。
  到了机场,我就迫不及待地去买机票,琢磨着上了飞机再睡,直接就买最近一趟去芝加哥的航班。别说,这张假证还真管用,让我顺利购买到了机票!
  航班要到中午才飞,我就先吃了点饭,又找地方休息了下,一直到十二点多,才过安检登上飞机。
  一切都很顺利。
  真的,做假证的太牛逼了,实在想不通是怎么办到的。
  我希望早点到芝加哥,赶在薛安平吃下通天丸前就偷走。不过陈近南也说了,要过几天才给薛安平送,时间应该很充裕吧?
  我是挺想提升实力,巴不得赶紧升到天玄境九重,这样就算南王他们真的死了,我也能找亚菲特报仇。
  当然,我知道这不可能,真的是太难了。
  总之,能升一级算一级吧,关于这颗通天丸,我是势在必得!
  一上飞机,我就赶紧睡了,必须抓住所有时间休息。到了傍晚时分,我就已经赶到了芝加哥,这也是座闻名全世界的大都市,繁华程度不比旧金山或洛杉矶差,不过我可没时间欣赏美景,我只希望早点找到薛安平。
  我知道薛安平这个名字,之前和黄玉山聊过天,各方老大基本都听说了。
  想到黄玉山,我的心中不免一片悲凉,陈近南骗我的事,她应该也知道吧,却没有和我说。在米国,我是拿她当朋友的,但她却和陈近南串通一气,让我对洪社的人彻底失望了。
  还是那一句话,除了我的兄弟和家人,还是谁都不能信任。
  其实我对洪社并没什么敌意,他们是真心在和战斧做抗争的,但也确实和魏老合起伙来坑我。我不准备报复洪社,偷他们一颗通天丸,算是一解我心中的恶气了。
  第一步,就是要先找到薛安平。
  我虽然知道薛安平,知道他是洪社在芝加哥的负责人,但不知道他具体住在哪里,以前也没问过。
  这和陈近南不一样,陈近南是老大啊,我肯定要打听清楚,薛安平是真不知道,只能从零开始查起。但是我想,到芝加哥的唐人街去,肯定能寻到薛安平的下落吧,洪社作为海外华人的组织,肯定会在唐人街有据点啊。
  芝加哥的唐人街也很好找,随便一个出租车司机都知道。
  “chinatown是吧,没有问题!”老米的出租车司机倒是蛮热情,一看我是华人,立马知道我想去哪里了。
  自从来到米国,我发现大部分老米还是不错的,对待任何人都如沐春风、笑容满面,但也不排除有部分渣滓,看见华人就有敌意。
  尤其战斧这个组织,就跟是有神经病似的,总觉得自己才是最高贵的。
  说到战斧,这里是米国的东部地区,也是战斧比较活跃的地区了,我也必须得小心,不能和他们碰上了,我可是行走的一千万美元,谁看见我不动心啊。
  还好在他们的眼里,所有华人都长得一个样,单凭样貌认出我来也没那么容易。
  ——或许这就是我能通过安检的原因?
  芝加哥的唐人街还蛮大的,并有两条主街,一条是克拉克街,一条是永活大街。至于结构和布置,全世界的唐人街都差不多,就是很典型、很浓郁的华夏风格,汉字招牌和中餐馆随处可见,这些海外华人其实早已入了别的国籍,但也一点都没影响他们的思乡之情。
  可能这就是华夏人的凝聚力吧。
  来到永活大街的入口处,就是一座很有华夏特色的大牌楼,雕梁画栋、色彩鲜艳,正面还刻有某位伟人书写的天下为公,背面则是礼义廉耻,绝对算是这里的标志了,不少华人来此旅游,都要和这个牌楼合照。
  此时刚刚入夜,唐人街的各个店铺都在营业,各种叫卖声络绎不绝,当然都是汉语,恍惚间仿佛来到华夏。
  我先吃了点东西,接着就在街上游走起来,想看看哪里有洪社活动的踪迹。直接打听肯定不行,很容易就被人给盯上了,我还不想这么快就暴露目标。
  在华人街里逛了几圈,大概摸清了这里的结构,知道哪有赌场、会所一类的建筑。
  洪社虽然已经是举世闻名的组织,但主要从事的还是些地下活动,只要从这些地方入手,应该可以得到一些线索。这么想着,我便走入一家赌场,随便小玩了几把。
  这里的赌场当然不能和拉斯维加斯的比,当然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基本都有,赌注也不算小。
  我一边玩,一边观察看场子的人,基本可以断定他们就是洪社成员。
  不一会儿,我就输了十几万,又做出一副很着急的样子,头上的冷汗不停在流,说话声音都有些暴躁了,时不时还捶打几下机器。
  我的反常终于引起了一些看场子的注意,他们来到我的身前,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兄弟,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也别玩得太过火了,今天已经输了不少,还是回去歇歇吧。这是一点茶水钱,你收下吧。”
  华人开的场子,对待华人一向不错,牡丹苑也是这个规矩,谁要是输光了,会给一点路费和茶水钱,不多有少,几百或者上千块吧,看你输多少了。
  “滚开!”我很愤怒地推了他们一把,“知道老子输了多少钱吗,就给这点怎么够呢?”
  在赌场里,输急了眼的人太多了,不过一般不敢闹事,毕竟开赌场的也不是一般人。
  我这一闹,这些看场子的也都怒了,七手八脚地要把我抬出去。但他们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被我三拳两脚就都撂倒在地上了。
  可想而知,我的行为就好像捅了马蜂窝,这些看场子的纷纷大叫:“来人!来人!有人炸刺啦!”
  又有十多个人包围上来,手持棍棒要给我点教训,但也无一例外地被我全放倒了,这下可惊到了现场所有的人。
  “什么人,敢在洪社的场子里闹事?!”
  终于,从里屋走出来个膀大腰圆的汉子,看着约莫有四十岁上下,国字脸、大金牙,手里拿着钢刀,看着倒是威风凛凛,八成是洪社里的一个小头头了。
  大金牙出来后,看到倒了一地的人,显然十分吃惊,一双大眼瞪得比谁都圆,大概是没料到我会这么强。
  大金牙稍稍稳了稳心神,沉沉地道:“敢问兄弟是谁,为什么在我这里闹事?”
  他一边说,一边冲门口的某个人使眼色,那个人立刻会意,迅速跑到门外去了,显然是去叫人。
  我则略有些激动地说:“我在这里玩了一会儿,输了有十几万,还没返回本来,你们的人就赶我走,天底下还有这样的道理吗?”
  躺在地上的某个汉子说道:“他拿机器撒气,我们看不过去,就给了他点茶水钱……”
  “谁让你们给我茶水钱了,我要倒回本来!”
  “你要倒本,也别拿机器撒气啊……”
  “怎么,我砸坏了?”
  我和地上的人争吵不休,大金牙显然是见多了这个场面,沉沉地道:“兄弟,你要继续玩没问题,但你不能拿机器撒气啊,你在这里闹事,有考虑过后果吗,我们可是洪社的人!”
  我有些激动地说:“我不管你们是哪的人,我要靠这些钱生活的,全输光了我怎么办?”
  大金牙明显都气笑了:“你要靠这些钱生活,怎么还来这玩,是不是想赢得更多?哦,只许你赢,不许你输?天底下也没这样的道理吧。”
  “我是真的要靠这些钱生活啊!”我的声音都发抖了:“我输得连明天的饭钱都没有了,今天晚上就要露宿街头!”
  大金牙的脸色微微一沉,说道:“兄弟是在哪里住的,怎么会露宿街头?”
  我说:“我是刚从华夏来的,身上就这么点钱,还输光了!我在这里无依无靠,这下可怎么办?”
  大金牙听了这话,反而笑了起来:“原来是没饭辙,这有什么难的?兄弟,我看你的身手也不错,不如就留在这给我干活吧,每个月不多有少,几千块总是有的,足够你生活了!”
  洪社一贯的风格就是这样,看见华人落难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我立刻激动地说:“真的?那好,我就留在这了!”
  大金牙点点头说:“我们是洪社的,以你现在的身份,还不能直接加入洪社,就先在我手底下当差吧!如果你表现的不错,就可以加入我们洪社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王丹尼。”
  “可以,留在这吧!”大金牙摆摆手,“三儿,给他收拾个屋子出来!”
  叫“三儿”的汉子立刻奔进后屋,从今天起我就算留在这了。
  当然,留在这不是目的,套出薛安平的住址才是目的,而且这事得尽快办,我也没几天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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