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荀氏之主
在炎热的夏天，也只有荀氏这样的超级大族能够享用的起冰块消暑了。
“是！”陈群走了进来，王彦章则手持铁枪站在门口。
二人分主宾坐下，寒暄片刻。荀爽缕着自己的胡须笑着说道：“长文此番突然前来，所谓何事？”
“群不敢欺骗慈明公，此番我是领了差事，特意来求助您！”
“喔……我一个老头子，手无缚鸡之力，上不了马弯不了弓，又怎么帮得了你呢！”
“慈明公说笑了，群此番前来是要问公借东西！”
“何物？”荀爽故意装出来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架势，等着陈群先说话。
“慈明公应该清楚，朝廷派三路大军分别征剿黄巾贼寇，中路军以皇甫嵩将军为帅，现在敌我双方对峙在长社。可惜黄巾贼寇实在是诡计多端，加上我军粮草补给不上，大人打算暂时退兵补给！但大人您应该明白长社乃颍川重地，绝不能就这样便宜给了黄巾贼。因此，中郎将大人商议决定从颍川各世家手中购买足够的粮草以解燃眉之急！您看这件事？”
荀爽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空气似乎在这一刻都凝固住，半响之后荀爽才问道。
“长文，就能认定我一定会卖粮？”黄巾起义天下大乱，粮食在这个时代那可是比黄金还要珍贵，荀爽不可能看不清这一点。
“大人乃我辈之楷模，天下读书人的榜样。现朝廷有难，以大人之品格，怎么可能袖手旁观。当初公能率领阳翟老小顶住黄巾贼军攻城，那么今日必然可以救我朝廷大军于危难之中。”陈群只能继续打大义的牌，毕竟对于荀爽来说也只有这个东西可以打动他。
荀爽思索了一下，没有表态而是反问道。
“朝廷征剿大军需要多少担粮草？”
“从目前的战况，我们需要两万担左右的粮草。”按照现在汉代的计量单位来看一担的粮草差不多是一百斤左右。按照五万大军的消耗，两万担粮食足以支撑到关内的粮草运至前线。
“两万担！”荀爽不禁吸了一口凉气，两万担粮草足有近两百万斤的样子，就算是荀家家大业大也要掂量一下，粮食都卖了，日后没粮倒霉的就是他们了。
“我知道这个数目可能有点多，实在不行的话，一万五千担也可以！”陈群其实心中早有定论，自己想办法从荀家这里买上劲量多一点也无妨，到时候自己陈家就可以少出一部分。
大争之世，不管民族大义也好，还是什么个人忧患也罢。每个人首先想到的必然是保全自己的小家，再去治理天下这个大家，这也是每个世家弟子出生之后首先要学的东西。
那我想问问，朝廷打算以什么价格收购？”
“目前洛阳的米价一担粮差不多需要五千钱。两万担粮食需要差不多一万万钱！”
“那皇甫中郎将能出多少？”
“临走之前大人将全部的军费总计金两万都给了在下！折合出来差不多是五六百万钱！”陈群说着自己都感觉说不下去。
汉帝抠门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只不过在军费上他也小气这实在是说不过去。大军的全部开支都极力压缩，而且将士的赏赐全部推脱到班师之后，现在可以用来开支的也就只有这两万金五百万钱不到的样子。
“貌似这个数字差的有点远啊！”荀爽的脸色也不好看，毕竟陈群口头上说是来和自己商谈，但是这明摆着的事实，让他们如何谈。
“正是因为如此，颍川诸多世家我只来求公您！”陈群说着拜了三拜。
荀爽没有说话，以他的能力又怎么看不出来乱世以至，粮食的价位只会不断的攀升。今天可能还是五千钱一担，到明日可能就要攀升到八千甚至是一万以上。能否交易就看其中所谋着利益是否合适。
但是这件事情对自己来说没有任何的利益可图，自己明摆着要损失惨重。以利益为主一代世家之主又怎么会做这种蠢事。
“颍川荀氏乃天下君子之楷模，慈明公您为了自身理念宁愿隐居深山十余载也不肯扭转本心。如此之志，天下读书人当学之。今黄巾作祟，战火燃至天下八州之地，大汉的天下已在风雨飘摇之中，以荀公之贤不可能坐视不管，学生因此才上门求助于公，望公以江山社稷为重，借我粮草以解燃眉之急！”陈群不敢直视眼前的荀爽，趴在地上等待着荀爽的最终结果。
“你这老头，啰里啰嗦的，卖就卖不卖就不卖嘛！我家先生求了你半天，你也不给个答复是什么意思啊！”站在门口的王彦章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直接扯开大嗓子对着荀爽叫骂道。
荀爽目光快速转到了王彦章的身上，也被对方给吓了一跳。虽然王彦章的大铁枪留在了门口，但是光从他那铁塔一般的身体，任谁看见了估计都要吓一跳。
“彦章你在胡说什么，还不赶紧过来给先生道歉！”陈群可没想到王彦章居然是这样的一个意气用事之人。本来事情还没有做出了断，要是得罪了荀爽那就更没得谈了。
“我说的是实话嘛！我王彦章，生来天地间，除了跪过天，跪过地，跪过我父母之外，我唯一跪过的就是我家主公。这老头你苦苦哀求他都不愿意以大事为重，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人，如此之人岂能配得起我的道歉！”王彦章的牛脾气上来，除非是楚寒在此，不然没有人能够喊得动。
“这位壮士说得好！”荀爽非但没有生气，反倒很高兴，看来王彦章直爽的一句话非但没有让他生气反而还让他眼前一亮。
“嘿！”王彦章还想说，被一旁的陈群拉住。
“慈明公，这是我主麾下大将王彦章，乃是一个什么礼数都不懂的粗人，望公不要往心里去！”说着陈群就去拉王彦章。
“主公？文长你居然有了主公？”虽然荀爽隐居在外多年，但是颍川学院之内的这些有名学子的情况他还是一清二楚。尤其是，世家派的各位弟子的动向，他可没想到陈家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陈群居然已经出仕。
“是！在下已经在余姚县县令，也是现在皇甫嵩中郎将大人麾下左营主将的楚寒麾下效力！”陈群有些无奈，眼看着购粮这件事情已然无望，陈群心中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楚寒，楚寒……可是那阳翟城下率领八百人大败了张梁的楚寒？”荀爽忽然猛地站了起来，眼睛瞪得溜圆。
“嘿，你居然知道我家主公！没错，正是我家主公！”王彦章自豪的回答道。
“如果是楚寒的话，这件事情倒是好商量了！”荀爽说着再次跪坐下来，脸上带着神秘的微笑。
“是！”陈群走了进来，王彦章则手持铁枪站在门口。
二人分主宾坐下，寒暄片刻。荀爽缕着自己的胡须笑着说道：“长文此番突然前来，所谓何事？”
“群不敢欺骗慈明公，此番我是领了差事，特意来求助您！”
“喔……我一个老头子，手无缚鸡之力，上不了马弯不了弓，又怎么帮得了你呢！”
“慈明公说笑了，群此番前来是要问公借东西！”
“何物？”荀爽故意装出来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架势，等着陈群先说话。
“慈明公应该清楚，朝廷派三路大军分别征剿黄巾贼寇，中路军以皇甫嵩将军为帅，现在敌我双方对峙在长社。可惜黄巾贼寇实在是诡计多端，加上我军粮草补给不上，大人打算暂时退兵补给！但大人您应该明白长社乃颍川重地，绝不能就这样便宜给了黄巾贼。因此，中郎将大人商议决定从颍川各世家手中购买足够的粮草以解燃眉之急！您看这件事？”
荀爽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空气似乎在这一刻都凝固住，半响之后荀爽才问道。
“长文，就能认定我一定会卖粮？”黄巾起义天下大乱，粮食在这个时代那可是比黄金还要珍贵，荀爽不可能看不清这一点。
“大人乃我辈之楷模，天下读书人的榜样。现朝廷有难，以大人之品格，怎么可能袖手旁观。当初公能率领阳翟老小顶住黄巾贼军攻城，那么今日必然可以救我朝廷大军于危难之中。”陈群只能继续打大义的牌，毕竟对于荀爽来说也只有这个东西可以打动他。
荀爽思索了一下，没有表态而是反问道。
“朝廷征剿大军需要多少担粮草？”
“从目前的战况，我们需要两万担左右的粮草。”按照现在汉代的计量单位来看一担的粮草差不多是一百斤左右。按照五万大军的消耗，两万担粮食足以支撑到关内的粮草运至前线。
“两万担！”荀爽不禁吸了一口凉气，两万担粮草足有近两百万斤的样子，就算是荀家家大业大也要掂量一下，粮食都卖了，日后没粮倒霉的就是他们了。
“我知道这个数目可能有点多，实在不行的话，一万五千担也可以！”陈群其实心中早有定论，自己想办法从荀家这里买上劲量多一点也无妨，到时候自己陈家就可以少出一部分。
大争之世，不管民族大义也好，还是什么个人忧患也罢。每个人首先想到的必然是保全自己的小家，再去治理天下这个大家，这也是每个世家弟子出生之后首先要学的东西。
那我想问问，朝廷打算以什么价格收购？”
“目前洛阳的米价一担粮差不多需要五千钱。两万担粮食需要差不多一万万钱！”
“那皇甫中郎将能出多少？”
“临走之前大人将全部的军费总计金两万都给了在下！折合出来差不多是五六百万钱！”陈群说着自己都感觉说不下去。
汉帝抠门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只不过在军费上他也小气这实在是说不过去。大军的全部开支都极力压缩，而且将士的赏赐全部推脱到班师之后，现在可以用来开支的也就只有这两万金五百万钱不到的样子。
“貌似这个数字差的有点远啊！”荀爽的脸色也不好看，毕竟陈群口头上说是来和自己商谈，但是这明摆着的事实，让他们如何谈。
“正是因为如此，颍川诸多世家我只来求公您！”陈群说着拜了三拜。
荀爽没有说话，以他的能力又怎么看不出来乱世以至，粮食的价位只会不断的攀升。今天可能还是五千钱一担，到明日可能就要攀升到八千甚至是一万以上。能否交易就看其中所谋着利益是否合适。
但是这件事情对自己来说没有任何的利益可图，自己明摆着要损失惨重。以利益为主一代世家之主又怎么会做这种蠢事。
“颍川荀氏乃天下君子之楷模，慈明公您为了自身理念宁愿隐居深山十余载也不肯扭转本心。如此之志，天下读书人当学之。今黄巾作祟，战火燃至天下八州之地，大汉的天下已在风雨飘摇之中，以荀公之贤不可能坐视不管，学生因此才上门求助于公，望公以江山社稷为重，借我粮草以解燃眉之急！”陈群不敢直视眼前的荀爽，趴在地上等待着荀爽的最终结果。
“你这老头，啰里啰嗦的，卖就卖不卖就不卖嘛！我家先生求了你半天，你也不给个答复是什么意思啊！”站在门口的王彦章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直接扯开大嗓子对着荀爽叫骂道。
荀爽目光快速转到了王彦章的身上，也被对方给吓了一跳。虽然王彦章的大铁枪留在了门口，但是光从他那铁塔一般的身体，任谁看见了估计都要吓一跳。
“彦章你在胡说什么，还不赶紧过来给先生道歉！”陈群可没想到王彦章居然是这样的一个意气用事之人。本来事情还没有做出了断，要是得罪了荀爽那就更没得谈了。
“我说的是实话嘛！我王彦章，生来天地间，除了跪过天，跪过地，跪过我父母之外，我唯一跪过的就是我家主公。这老头你苦苦哀求他都不愿意以大事为重，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人，如此之人岂能配得起我的道歉！”王彦章的牛脾气上来，除非是楚寒在此，不然没有人能够喊得动。
“这位壮士说得好！”荀爽非但没有生气，反倒很高兴，看来王彦章直爽的一句话非但没有让他生气反而还让他眼前一亮。
“嘿！”王彦章还想说，被一旁的陈群拉住。
“慈明公，这是我主麾下大将王彦章，乃是一个什么礼数都不懂的粗人，望公不要往心里去！”说着陈群就去拉王彦章。
“主公？文长你居然有了主公？”虽然荀爽隐居在外多年，但是颍川学院之内的这些有名学子的情况他还是一清二楚。尤其是，世家派的各位弟子的动向，他可没想到陈家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陈群居然已经出仕。
“是！在下已经在余姚县县令，也是现在皇甫嵩中郎将大人麾下左营主将的楚寒麾下效力！”陈群有些无奈，眼看着购粮这件事情已然无望，陈群心中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楚寒，楚寒……可是那阳翟城下率领八百人大败了张梁的楚寒？”荀爽忽然猛地站了起来，眼睛瞪得溜圆。
“嘿，你居然知道我家主公！没错，正是我家主公！”王彦章自豪的回答道。
“如果是楚寒的话，这件事情倒是好商量了！”荀爽说着再次跪坐下来，脸上带着神秘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