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烫头年师傅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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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娉婷无有不听,她虽然平时嚣张了点,但在白宴面前倒是一向不敢造次,加上白宴此时看上去的确是一副受了情伤的倒霉模样,即便她心里头再是想笑,也得偷偷憋着,不能光明正大地笑。
  两人于是挨着沙发,一人一端地坐在沙发上望向白宴。
  白宴兴许是有些受不了这两人过于炙热的眼神,各自扫了一眼,问他们:“你们就没点别的事可做,非得在这里等着看我的热闹?”
  傅娉婷压下嘴上的笑意,率先开口说话,做出一副知心妹妹的模样,掏心挖肺道:“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这不是担心你嘛。其实,我个人觉得吧,年姐姐平时也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她会离家出走,应该是你做了什么让她接受不了的事儿,不然,她这么传统一人,也不至于跟你稀里糊涂地睡了之后,拍屁股走人呐。”
  白宴走到旁边的沙发中间坐下来,喝了一口手里的矿泉水,没有说话。
  顾析“哼”上一声,看法显然不一样,“她那是被人下了药,拿我老白当棒槌使呢。”
  说完,他见白宴眼神沉沉地看过来,立马使劲咳嗽两下,眼睛四处乱瞟,“更何况,她心里有天大的委屈,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坐下来说的,非得搞这么个离家出走。你知不知道你哥在北城的时候,为了早一天回来,跟你舅舅面前装了多久的大尾巴狼?噢,不是,是装了多久的乖儿子。”
  傅娉婷眼睛往上一翻,显然对他的话不大相信。
  顾析见自己被怀疑,一时脸上也有些愤懑,索性望向白宴,继续给他出谋划策,“老白啊,这事儿你别太着急,反正呢,这年晓泉总归是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但这次的事情也得给你一个警告,那就是这女人呐,她千万不能惯着,你看我身边的女人,就没谁敢这么造次。”
  傅娉婷扭过头来,“呸”了一声,嘲笑道:“你跟你身边那些女人都属于财物交易,跟我年姐姐是一回事儿吗?
  顾析见傅娉婷张嘴抨击自己真挚伟大的爱情,一时有些忍不了了,开口信誓旦旦道:“哼,年晓泉要不是被咱老白帮了这么多次,她能这么顺顺当当地喜欢上?女人的感情本来就大多建立在物质基础上,自然界的雌雄相配那都是优胜劣汰,这又没什么毛病。不过老白啊,这事儿,你可一定得听我的。甭管这年晓泉什么时候回来,你呢,都不能再给她好脸色。你就是平时待她太好了,这大半年了都,身边来来回回还只有她一个雌性生物,这不就把人的胆儿给养肥了么。”
  说完,他想到什么,“嘶”了一声,又一打响指,继续说到:“对了,正好这次你爹不是给你弄过来俩女秘书吗?等年晓泉回来的时候,你就把胸最大的那个带上,让她心慌,让她自惭形秽,那女秘书跟在你屁股后头,也不用干事儿,只要年晓泉一过来,你就让她喊你小白总,声音得娇俏,脸上表情得丰富有层次感。这样!那年晓泉才会有局促感,才会知道,你白宴的女朋友,也得是竞争上岗的。”
  傅娉婷看着眼前顾析胡乱说话的样子,只觉得他的脑子实在有病,她一时眼里揉不得傻子,于是张嘴,便讽刺到:“你当我哥是你这种人呢,还竞争上岗,我看你不如自己画个妆,竞争上岗当我哥女朋友得了。”
  顾析听见傅娉婷的话,想到那画面一时被恶心的有些受不了,为了表示自己的男儿本色,起身走过去,拍了拍白宴的肩膀,装作高深莫测地告诉他:“当然了。咱们男人嘛,最重要的,还是展现自己的雄风,等年晓泉回来,你就把她压床上,直接来个两三回,每回至少半小时,让她下不来地!”
  白宴坐在两人中间,原本一直沉默着,此时终于抬起脸,皱了皱眉头,阴恻恻地问到:“一次只有半小时。”
  他这话说完,顾析和傅娉婷的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了起来。
  顾析收回自己放在白宴肩膀上的手,下意识望了望自己身上的兄弟,老脸一红,眼睛忍不住四处乱瞅起来。
  傅娉婷则是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挑着半边眉毛,啧啧称奇,“哥,我想…我可能…知道年姐姐为什么要跑了…”
  白宴过去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对于看动作小片也算不上热衷,归根结底,还是白玄宁那时对于他的控制过于严苛,加上后来陆陆续续见过太多试图爬上白玄宁床的女人,以至于白宴很长一段时间里,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十分厌恶反感。此时,他隐隐意识到一些自己和其他似乎有些不一样,两腿撑开,手肘抵在膝盖上面,便侧脸问了一句:“难道,是时间有些过长了?”
  傅娉婷挠着头发,使劲咳嗽两声,老实回答:“这玩意儿因人而异,但对大部分女生来说,是、是有些过长了。最关键的是,人年姐姐这是人生第一次啊,你一上来就这么弄,话说,她没伤着吧?
  白宴摇了摇头,神情十分严肃,“没有,她中间还挺享受,只是到后面就开始有些不太耐烦了。”
  傅娉婷一拍大腿,扬眉吐气:“你看,这不就是了嘛。咱们人呐,毕竟还是凡胎俗体,做不了永动机,也不可能当这摩擦力不存在。你呢,不管憋了多少年,心里有多少火,做这事儿的前提都还得是互相享受,适当就好,千万别跟顾析这二傻子一样,把它当成是一种炫耀的资本,一个劲地磋磨自己的女伴。”
  顾析也不知是不是刚才受了打击,此时好一阵没有说话,听见傅娉婷这一番话,更是悲从中来,望着阳光明媚的窗外,只觉内心有如六月飞雪。
  白宴于是坐在沙发里沉默思考了一阵。
  不一会儿的功夫,白玄宁给他送过来的两个女秘书就拿着几箱白宴的东西上门了。
  白玄宁这个当爹的,过去当的不称职,如今死里逃生了一回,也不知是想开了,还是觉得白宴的确到了该知事的年纪,得知他在潭城找了个女朋友,还挺上心。二话不说,就一声不吭地塞过来两个女秘书。
  他倒也不是看不上年晓泉,或是见不得自己儿子恋爱。
  只是白玄宁对于白宴,从小看着,也算有几分了解,知道他跟他妈邵以萍的性格有那么些相似,属于有些偏执,一旦沉迷于某种情绪,很容易失控、甚至走向病态的类型。
  所以早些时候,白玄宁压制着白宴,希望自己这个儿子不要耽溺男女情/爱,能够跟自己一样,做到心如止水。可没想就这么一转眼的功夫,白宴到底还是无师自通,学会了喜欢女人,甚至为了那个姑娘,还嚷嚷着要在国内上大学。
  白玄宁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大对劲,于是另辟蹊径,开始往白宴身边放一些漂亮的成熟女人,不管有没有效果,至少能让他在“女/色”二字上,尽量少一些瘾,多一些心态平和。
  傅娉婷不知道自己舅舅的想法。她向来觉得白玄宁是个十分费解的人物,小时候看着,觉得像是动画片里的神仙,后来长大了一些,又觉得他是万事不干的甩手掌柜,此时看着他送过来的两个漂亮女秘书,笑了一笑,心里有些打起鼓来。
  两位女秘书都是白氏公司里十分优秀的名牌大学生,个子高,身材佳,业务能力高杆,被白玄宁派到潭城来,除了关照自家太子爷平时的生活,更重要的,其实还是辅助林莫之管理这边新建的分公司。
  两人把白宴的行李和在北城买的几件古董装饰品放下,跟在座的人打了个招呼,转身便准备离开。
  没想到,一行人刚刚走到门口,门铃便响了起来。
  白宴迈步向前,面无表情的把门打开,冷不丁地看见外面站着的年晓泉,脸上平静的表情终于有了些龟裂,手臂上的肌肉也一时绷紧了起来。
  年晓泉原本心情有些忐忑,此时见到屋里除了顾析、傅娉婷,还有两位高挑美艳的大美女,手指蹭了蹭鼻子,便越发显得有些紧张了。
  白宴冷冷地看她一眼,低声发问:“你倒是知道回来。”
  年晓泉垂着脑袋点一点头,嘴巴往下撇着,显得还有一些委屈。
  白宴看着她这一副样子,声音越发低沉,眉毛挑起半边,双手交握胸前,靠在墙壁边上问:“怎么,您在这儿还有东西没拿?”
  年晓泉听见他的话,赶紧摇了摇头,然后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眼前扬着下巴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白宴,吸了吸鼻子,拿出自己口袋里的银行卡,老老实实回答:“你…你还没告诉我密码。”
  他这话说完,不光是旁边的两个女秘书,就连后面站着的顾析跟何傅娉婷都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白宴脸上的神情一时有些复杂,要笑不笑的样子,好一阵没开口说话。直到年晓泉又可怜巴巴的抬头瞄了自己一眼,他才深吸一口气,猛地弯下腰,把人从地上一把扛了起来,头也不回地抱进卧室,然后“嘭”的一声关上卧室的门,隔绝了外面顾析和傅娉婷一脸好奇的眼神。
  顾析坐在沙发上,显然还有些意犹未尽,一拍胳膊,显得恨铁不成钢,“你看他这个猴急的样。那姓年的,到底灌了他什么迷魂汤。要是我的女人敢来这么一出,我非得…”
  “…呵,你非得?你不用非得,你要是给了人家一张工资卡,不给银行密码,人家一准得去告你非法嫖/娼。”
  顾析被傅娉婷说得一时很没有面子,见旁边两个高挑的美人看向自己,便连忙开口岔开话题道:“咳,两位美女先走吧,你们小白总,这一时半会儿的肯定出不来。”
  白宴把年晓泉关进卧室里,的确一时半会儿没想让她出去。甚至于,他看着眼前的年晓泉,脆生生地穿着碎花小布裙、坐在那里的样子,还想把她再关个几十年才好。
  可年晓泉现在只想要吃饭,肚子里“叽哩哇啦”地叫了两声,抬起头来,跟只等待投食的猫崽儿似的,小小的“唔”了一声。
  白宴平时见不着她这一副情态,除了在床上被自己折腾狠了,年晓泉一般看见白宴,都是一副坚贞不屈的劳动人民模样。
  所以此刻,白宴被年晓泉肚子里的声音所打扰,叹一口气,只能把脸上的表情端得越发认真严肃,皱了皱眉头,开口问她:“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说,为什么要一声不吭的离家出走。”
  年晓泉垂着脑袋,小声回答:“没…没什么特别的不满啊。只是,你们家里给你安排相亲,你都要订婚了,咱们当初本来就是说好在一起住两个月的,现在都住了半年多了,所、所以…”
  白宴被她这话说的一时间都笑了,看着她问:“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要订婚了,我家里能按着脑袋让我相亲的人,现在还没出生呢。”
  年晓泉“啊”了一声,抬起头来:“但是,人家都把照片发给我了,你大晚上的送人姑娘回家,你要是没那个心思,那你、那你就是属于耍流氓。”
  白宴听她这话,倒是知道她说的是谁——顾析的妹妹顾天芯。她跟傅娉婷平时玩得好,当初,又把胡定去潭城的消息透露给了傅娉婷。白宴心存感谢,正巧那天顾析被个女人缠住,他就开车把人送回了家。没想,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件事,竟是被人拿来做文章,做出个“订婚”的戏码。白宴一时心里有些烦闷,一是对于自己跟年晓泉感情的单薄,二,也是对于自己私生活被人盯上的不悦。
  年晓泉得了白宴的解释,点了点头,倒是没表现出什么格外的欣喜。
  白宴有些不高兴,皱了皱眉头,便张嘴又问:“那你,现在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年晓泉见白宴在自己身边坐下来,挠了挠头发,觉得白宴靠过来的胳膊太热,便往旁边退开了一点,白宴没让她如愿,见状也跟着她往旁边靠了一点。
  两人一个退一个贴,最后,到了床头,年晓泉退无可退,刚抬起手臂,就被人抓住,一把抱在了怀里。
  白宴此时对着年晓泉的嘴唇,使劲咬了两下,也不说话,只是双臂撑在她的耳朵两侧,目光里隐约带着些危险的暧昧。
  年晓泉于是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脸,手肘往上,去推白宴的胸口,嘴里嘀咕着:“你…你不能时时刻刻这么黏着我。我都要去上大学了,影响不好。”
  白宴被年晓泉这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差点逗笑,他想到两人此时谈话的严肃性,立即清了清嗓子,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录取通知书,往年晓泉跟前一摆。
  年晓泉于是眼神一亮,重新坐直了身体,把手里被白宴弄得皱巴巴的录取通知书摊开,小心翼翼地抹平了,盯着上面的字,里里外外确认了一遍,然后忽的尖叫一声,抬头望向眼前的白宴,眼神里带着无比真实的崇拜,嘴里一个劲地喊到:“白宴!你好厉害啊!居然能考上潭州大学。潭州大学本部啊!天哪你怎么这么厉害!”
  白宴原本给年晓泉看录取通知书,只是想让她知道,自己接下来几年的规划,不至于让她心慌意乱,觉得留不住自己,可此时,他得到年晓泉这样超乎意外的反应,心中又莫名地生出了一股茫然的心烦来。这是白宴人生第一次有些苦恼于自己过去对于学业的松懈。因为年晓泉这太过直白坦荡的眼神,他甚至无法理直气壮地站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来接受她的仰慕。
  白宴一时失落极了,他将录取通知书拿回来,好似有些嫌弃地扔在一旁的桌子上,转身抱住年晓泉,有些赌气似的把人扣在怀里,丝毫不放,嘴里问到:“所以你这两天是住在哪里?”
  年晓泉此时还沉浸在白宴考上潭州大学的激动之中,侧过头来,笑嘻嘻地回答:“我昨天晚上才走的。”
  白宴觉得她这个样子实在招人,对着她的鼻子咬了一口,见年晓泉脸红,便又问:“那昨天晚上住在哪?”
  年晓泉这下终于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抿着嘴唇,偷偷看了白宴一眼,小声答到:“我…我参加了一个夜游团,昨天下午走,正好今天上午回。”
  好嘛,她这规划倒是一点也不委屈自己,就是苦了为她到处疯找一上午的白宴,据说公安局那边的关系都给用上了。
  白宴此时被她磨得,那是半点脾气也没有了,听见年晓泉的肚子又传来“咕咕叽叽”两声响,叹一口气,只能认命地带人出了卧室。
  此时客厅里,傅娉婷和顾析已经离开,只在桌上留了一碗拉面,是年晓泉过去最喜欢的,小区门口乔大妈的拿手招牌。
  白宴走过去,把碗下压着的纸条拿起来看了一眼,上面写着——别怪哥们儿不提醒你,女人呐,不能光靠恐吓教育,也得偶尔给她们两颗糖吃吃。咱们来的时候在飞机上看的那部电影你还记不记得?里头俩人谈恋爱,对着一碗面吃,一根面条两头嘬,嘬着嘬着吧唧一口亲上,这一手我觉得挺好,你也试试,亲上之后,再说两句好听点儿的话,这叫软硬皆施,包管那姓年的就此对你死心塌地。
  白宴于是把手里的纸条揉成一团,看着年晓泉的眼神,隐隐泛起光来。
  一个小时之后,顾析很是得意地打着电话过来。
  白宴“嗯”了两声,显得有些慵懒。
  顾析一脸兴奋的在电话里问:“怎么样,哥们儿,我的主意是不是很有建设性。”
  白宴沉默半晌,回答到:“理想的确很有建设性,但是年晓泉吃面根本没有给我留半截,进了她嘴里的面,一秒钟就嗦没了。”
  顾析一时顿住,尤不死心,“那她就没说些什么?”
  白宴深吸一口气,长长地呼出来,“说了,她说再来一碗。”
  “啧”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看到最开始未修改版本的小朋友不要着急,等正文结束之后,老三会把之前的都整理出来放在微博上,现在因为还在连载期,所以暂时就不放了,靴靴大家的支持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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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
  就因为这件事, 顾析第二天再上门的时候,看向年晓泉的眼中开始充满了疑惑,仿佛对面坐着的, 不再是一位稍有姿色的女人, 而是一个无意中偷取了他人芳心却又嗤之以鼻的狂妄之徒,行事乖张又嚣张的不解风情。
  白宴从卧室出来, 见他一直盯着年晓泉看, 一瞬间皱起了眉头, 走过去, 冷着脸问:“你盯着年晓泉做什么?”
  顾析听见他的问话侧过头来, 看见白宴眼中隐约的警告, 觉得自己高洁的人品受到了质疑,见年晓泉转身去厨房洗水果, 便“哼”上一声,神情严肃道:“你这是什么眼神?难不成你还以为我会看上你家这个闷葫芦不成?”
  说完他见白宴脸色不悦, 意识到年晓泉现在好歹已经成了白宴的女人,两人睡都睡过了, 自己要再像之前随意评价那些女人一样评价她, 的确也有些不像话, 于是,连忙咳嗽一声,又一脸高风亮节地为自己声明:“我也不是说你眼光不好。但咱两的口味肯定不一样。在我眼里,你家年师傅这种人,跟男人就没多少区别,能做盟友,能做同事,但就是不能做情人。”
  顾析本人虽长得一般, 但挑剔起女人来却是十分得心应手。他的品位和大多数男人一样,追求的特点十分单一固定,单纯,懵懂,带点儿娇弱,像年师傅这样的人在他眼里,那是一点可爱的边也沾不上。
  毕竟,如果一个女人不但不主动迎合男人的喜好,还能拥有独立思想,不能下意识因为男人的试探而产生出“他爱我”的错觉,不去痴迷那些单纯且义无反顾的爱情文学,甚至不为阅尽千帆的浪子回头而动容,那么在大多数男人眼里,她肯定就显得不那么可爱了。因为,这样的女人,开始能够分辨出男人那些胡说八道的表白里虚假的成分,她无法像一个天真懵懂的少女一样,无条件地回应男人随口一说的海誓山盟,满足男人雾里看花的半颗真心,对于顾析这样的男人来说,女人的睿智理性简直就是扼杀一切浪漫开始的无用品。
  所以他无法理解白宴对于年晓泉的喜欢,就像白宴无法理解顾析几十年如一日的单一审美。
  两人的谈话一时没有再继续,只能各自坐在沙发的一段,低头看起了手机。
  年晓泉此时已经洗完苹果从厨房里出来,看向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顾析。
  白宴见她手上拿的东西,过去接过来,皱了皱眉头道:“你怎么还特地给他洗苹果,他现在被家里安排了相亲,到处打秋风。”
  顾析一听白宴这话从沙发上蹦起来,站在原地,故作委屈地喊:“怎么的,还是不是亲兄弟了,让你出去潇洒你不乐意,老子往这乖乖一坐也耽误你俩二人世界啦?”
  白宴平时见惯了顾析的胡说八道,此时淡定自若,一点反应没有。
  年晓泉倒是被他说得脸上一红,还以为顾析这是真生气了,于是往前走了两步,张嘴替白宴解释起来:“没有。只是白宴和我过几天就都要到学校报到去了,他好不容易考上潭州大学,要准备的东西挺多,不能整天跟你出去疯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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