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患难见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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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不是问题,问题是有些事情就算再多的钱也解决不了问题。
  我不知道,我楼瞳这辈子竟然栽在了顾子崧手上,到底还是没能要脱男人的掌控,依旧被爱情玩弄。
  如果,如果可以再来,我肯定,一定,就那么死了算了,我真的受够了。
  妈妈哭了许久,我就那么看着她,我想去哄她,至少说点安慰她的话,可我现在已经自己先倒了。
  我总觉得我是个什么事情都不会打倒我的人,可其实我也是个脆弱的人,只有一个坚硬的外壳,而已,一旦碎了,就彻底的碎了。
  后半夜,妈妈总算哭累了去休息,爸爸则做了点饭菜,端过来,一面吸烟一面说了许久以前的事情。
  他说,“以前我们都忙,没时间管你,那时候都想着你是个听话的好孩子,丢在你姥姥那边会叫我们放心,我们都一心扑在工作上,谁想到,就因为我们的放心才叫跟我们那么疏远,怨我们,没能在你小时候照顾好你,所以长大了你也跟我们不是很亲近,上次他过去,说了许多,说你上学那会儿多不容易,多想念父母,多需要家庭的温暖,我跟你妈妈都很自责,明知道我们愧对了你,所以也想通过顾子崧来跟你缓和,以为那个孩子就算再坏,至少对你还是好的,谁想到……怪我们,没能早点了解顾子崧是什么样子的人,以前上学那会儿我就不待见那个孩子,那孩子总叫人不放心,哎……谁想到,真的算计到你头上了。”
  是吧?爸爸说的对,害人之心我们都没有,防人之心我们更是少,所以被人算计是肯定,只是顾子崧那样的算计,真的彻底的打碎了我最后的坚强。
  我无法接受。
  爸爸又说,“这件事交给爸爸来做,我以前在这边的关系不少,你放心,我肯定能做好,女儿,吃点东西,啊?”
  我一怔,挑眉看向他。
  爸爸……
  他红着眼睛,满脸的祈求。
  我印象中爸爸是个严厉的人,我想接近都担心他突然发脾气,所以我故意与他疏远,越来越远,只有关系疏远了才会叫我觉得舒服一些,可其实爸爸还是爱我的,是吧?
  他说,“吃点东西,这点挫折不算什么,还有你我呢,你爸我多少年的关系都在这边,肯定能处理好,钱不是问题,至于诈骗……没证据证明你是清白了,可也没证据证明你是诈骗犯不是?这件事不能往坏处想,是吧?”
  是,我点头,的确是,只是我一想到拉我入地狱的人是顾子崧,我就真的提不起半点力气。
  爸爸左右央求,我还是吃了点东西。
  快天亮的时候,肖颂急火火的赶来了,手里提了早餐,见到我爸妈后先打招呼,而后拉着我去了我的房间。
  他先点了香烟,递给我,我看一眼,还是接了。
  以前顾子崧就说,吸烟有害健康,但是难过的时候哪怕不吸就那么放在指缝间也会觉得心情好过一些。
  我不知道肖颂为什么也这么认为,至少他这么做,我是接受的。
  我学着他吸烟的样子也吸了一口,呛的我鼻涕泪水都流出来,他就那么看着我,纸巾都没递给我。
  我不知道是被香烟呛的流泪还是真的难过控制不住,泪水止不住,灼烧的我整个人都难受。
  良久,他才吐了口气说,“我去问了,顾子崧现在人在国外,我猜是在岛上,你怎么想?”
  我哪里还有想法,我说,“大不了入狱,不过我还没放弃希望,只是心里难过。”
  他点头,“理解,之前他那么对你已经叫你伤心,谁知道这件事这样,我也没想到,但是我不太相信这件事是他做的,顾子崧还不至于,他有些时候是挺卑鄙,那都是在生意上,可也没对哪个女人这样过,当年对陆苏苏再恨,还不是好好的照顾了好多年吗?就因为当年陆苏苏是主动帮助他谈业务,喝醉了回来被人下了东西,才出点事儿,这个事儿当时都以为是顾子崧做的,他都没解释,后来孩子生出来他也没说什么,反正就那么养着,比陆苏苏对那孩子都要好。谁想到,其实都是一场误会,顾子崧就是觉得对不起她。你看啊,我这么说不是想告诉你顾子崧对陆苏苏多好,就是想说他顾子崧是个重情义的人,有些时候是混蛋了些,我也恨不得踢死他,可我不相信这件事是他做的。”
  是吧?可他报恩的对象不是我啊,当初利用我结婚不是也挺卑鄙的吗?
  “肖颂,你来这里是想帮他说话的还是帮我的?”
  他恍惚的一点头,拿了一张卡出来,“这里有九位数的钱,足够你偿还一般的欠款,多了我也拿不出来,这不都投入到丝绸项目上了吗,才启动,这才上市场销量不好,我也是囊中羞涩。”
  我盯着那张卡,建行的银行卡很普通的那种,该是新的,划痕都没有,小小的一片,夹在他的两指间,看起来就像是递给我香烟那么轻松,可那里面却又一个亿的钱。
  我无法想象他是如何做到那么轻松地就把钱给我的,一点保证都没有。
  我说,“不担心我跟顾子崧一样拿着钱就不见了?这该不会是想告诉我,什么叫患难见真情吧?我真的心领了,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万一,我也是个骗子呢?”
  他哼了哼,“别说什么患难见真情,我肖颂能做的就这么多。再者,我欣赏你。一个电话就能跑去澳洲找他的女人,虽然说不是因为我,可你做的这件事叫我知道你是个更重情义的女人,就冲这一点,我不担心你骗我,只是我实在拿不出多的了,不然我全都还了,那没准你还真就因为这件事感动了接受我。”
  我噗的笑起来,摇头,这钱我不能要。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还给你,太多了,我不能拿。”
  他嘶的吸口气,拉我手,硬把卡塞我手里,皱眉说,“不拿就是看不起我,我肖颂再变态,对你还是真心,说过多少次了,就是拿了我的命都可以给你,拿着。我这边还有点事儿,我晚些时候再来,你叫伯父别乱走,那些人脉都是老关系,未必好用,丢脸不说还丢份,这件事……我来做,等我消息。”
  肖颂丢下一句无比担当的话,转身就走了,在外面跟我爸妈不知道说了什么很久后才听到他利卡关门的声响。
  我坐在床边上,看着他刚才坐过的痕迹,凹陷下去的一角正在慢慢复原回来,可那个位置好像还坐着他,那张美丽的脸,挑剔不出任何瑕疵,笑起来像个变态,做事也像个变态,可唯独对我,却正常的不能在正常。
  我不禁再问自己,真的是自己眼睛瞎吗,为什么两辈子被我看中的男人都是个人渣?
  肖颂这么做,我感激,感动,可这笔钱,我真的不能用。
  银行卡收起来,我换了身衣服,也带着黑子跟李毅出了门。
  我是被感情打倒,心碎了,那些幻觉也早就不见了,我要面对的是现实,一个已经圈禁了我很久的陷阱。
  别人想要我死,我偏要活的痛快,那顾子崧伤了我只是心,我这个人还在。
  就像爸爸说的,钱不是问题,问题是我如何做到筹到这笔钱,再找到证明我是被冤枉的证据。
  黑子的电脑之前烧坏了,又重新买了台高配置,正做调试,飞快的输入那些我看不懂的代码,偶尔停下来做思考,或者翻阅很久之前写的东西更改。
  如果人生也能如编写代码一样重新编写,那该多好?
  我感叹的叹息,那边李毅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来,声音压低了说了什么,而后突然大叫,“什么?真的?”
  我被李毅吓了一跳,看向他。
  他也正看向我,眼珠子都要跳出来,举着手里的电话回头看向我,“楼总,不好了,公司被人砸了,好多人都受伤送医院了。”
  我也急了,“我们现在就去,快开。”
  车子飞速跑动,中间遇到了红灯我们都没停,到了公司楼下,我还没下车,就被追来的警车和记者团团围住了。
  不管事好事还是坏事,好像最先知道的都是记者,那些习惯八卦的人,见缝插针鸡蛋里挑骨头的针对当事人。
  透过车窗子,我瞧着记者们一张张扭曲而又紧张的脸,有些想笑,这群人真是可怜啊,为了争取一个新闻,不管真假,都这样卖命,能赚几个钱?
  可话又说回来,我现在可是一分钱都没有,外债一大堆,还要面临被抓的危险,尽管警方那边还没动手,可我已经做好了准备随时被带走的危险。
  不过,眼下,我要解决这群烦人的记者。
  我对李毅说,“告诉这群记者,一个小时后招待记者招待会,叫他们都去会议室等。李龙,你来开车,我们从地下车库进去,我要看看公司到底什么情况。”
  李龙建议我,“楼总,还是别处去了,什么记者招待会,我看没必要,现在最要紧的是你的安全。”
  我笑笑,耸肩,盯着面前隔着车比例正努力拍我的摄像机说,“那叫这群人多委屈啊,既然想知道事情的经过我就多说一些,不管这件事如何发展,该是很多人想落井下石的,我不能一直躲着不吭声,反正都没证据,那不如先下手为强,我要自证清白就要先带动舆论。余下的,再说。”
  记者们是双刃剑,看我怎么利用了。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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