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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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手下如此回复,钱程顿时预感到事情不妙,立即训斥道:“既然这样,你们还愣在原地做什么?”
  “钱特助,我们没有收到任何的指示,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钱程重重的吸了一口气,用命令的口吻说道:“现在你们立刻进酒店查看,若是少夫人出了什么事情,席总可不会轻易的绕过你们。”
  “好,我们马上就去。”
  钱程的手下进入酒店查看一番以后,没有发现颜兮的踪迹,哪怕询问酒店的工作人员、查看录像,依旧没有颜兮的消息。
  “钱特助,少夫人不见了。”
  “怎么回事?”钱程紧紧地握着手机,脸上的神情十分凝重。
  “酒店的监控录像里有少夫人进入酒店的时间,却没有少夫人离开的画面,可整个酒店都找遍了,依旧没有少夫人的踪迹。”
  钱程听完手下的汇报,顿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可席炎现在出了车祸,他无法脱身,只好吩咐手下继续扩大范围寻找颜兮的踪迹。
  “你们继续加派人手,不管付出多少人力物力,哪怕是财力,都必须将少夫人找到。”
  “钱特助放心,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找到少夫人。”
  蔚蓝的天空与湛蓝的海水像是一体似的,海天连成了一线。
  一艘白色的游轮上,颜兮被人绑住了双手双脚,并塞进了一个蛇皮袋里。
  此时的她意识已经逐渐清醒,耳边模模糊糊的听见有人在谈话。
  “我们就这样把她扔下去?要是席炎查出来是我们干的,会不会……”
  “怕什么,拿到钱我们就离开这里了,席炎再怎么有能耐,他的手也不可能伸得那么长。”
  “说得也是。”
  颜兮意识处在半迷糊半清醒的状态,她一听到有人要把她扔下去,她就不断的挣扎着四肢,想要挣脱束缚着她的绳子。
  “老大,她好像要醒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趁现在赶紧扔下去啊。”
  颜兮感觉自己被人抬起了四肢,随后砰的一声,她感觉自己落进了海里,那咸咸的海水味,不断的从她的鼻子以及口中进入她的身体里。
  溺水的感觉特别难受,颜兮想挣脱束缚,却发现自己此刻根本动弹不了,只能感受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儿的往下沉。
  难道我真的要死了么?
  如果我死了?那席炎怎么办?
  没有我,他会好过?还是不好过呢?
  终于,颜兮没了意识,一点点儿的往海底沉去……
  “少爷,那里好像有个人。”一艘豪华的私人游轮甲板上,一名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对着身旁另一个男人说道。
  “嗯?”说话的这个男人有着一头酒红色的发丝,发丝随着海风轻轻飘扬,红色在蓝色中显得异常的鲜艳。
  “就是那里,蛇皮袋里好像装着的是一个人。”男人的助理指着海面上的一个蛇皮袋说道。
  “那还不赶紧捞起来?!”
  “马上!”
  在大家以为颜兮已经是一具尸体的时候,却没想到她竟然还有一丝气息。
  “还愣着做什么?!”
  “哦!我马上打电话喊医生过来。”
  在助理去喊医生的时候,一头酒红色头发,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立即跪在颜兮的身侧,开始采取急救措施。
  “咳咳……”
  颜兮虽然咳出了许多海水,但依旧还处在昏迷的状态。
  “喂!你醒醒!”
  颜兮微微睁开了眼皮,不过只是一秒钟的时间,她很快又昏了过去。
  颜兮昏迷了大约两天的时间,这天中午才慢慢地苏醒过来。
  “席炎!”
  颜兮像是受到了惊吓似的,突然大喊席炎的名字,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身,脸上还挂着豆大的汗珠。
  “做噩梦了?”
  颜兮望着眼前的那一双腿,随后目光一点点儿的往上看去,一张俊俏的面孔出现在她的眼中。
  “你是谁?”
  “靳煜诚,你呢?”
  “颜兮。”
  颜兮揉着自己有些发疼的脑袋,思绪有些混乱、模糊。
  “如果头疼就不要继续想了,等休息一段时间以后,你再慢慢理清思绪也不迟。”
  “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颜兮看着靳煜诚,眼中充满着许多不解。
  “是我救了你。”
  “谢谢。”
  “不用客气。”靳煜诚将一碗燕窝粥递给颜兮,说道:“这是燕窝粥,趁热喝了吧。”
  颜兮接过靳煜诚递过来的燕窝粥,刚准备喝,她却突然想起了某件事,急匆匆的将燕窝粥放下,到处找着自己的手机。
  靳煜诚见状,问道:“怎么了?你在找什么?”
  “我的手机,你有看到么?”颜兮一脸的焦急,靳煜诚还以为她丢了什么宝贝,一听只是一部手机,也就松了一口气。
  “没有,助理将你救上来的时候,你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
  颜兮一听,顿时浮出一抹失落的神情,她失魂落魄的望着靳煜诚,问道:“那你有手机么?”
  “嗯,当然有。”
  “可不可以借给我打电话,我想给家人报个平安。”
  “可以。”靳煜诚有没有任何犹豫的将手机递给颜兮,颜兮接过以后便拨通了那串熟悉的号码,只是打了许久,对方都没有接电话,这让她很是担忧。
  靳煜诚见颜兮脸色凝重,问道:“怎么了?没人接?”
  颜兮挂了电话之后没有直接回答靳煜诚的问题,而是用恳求的语气问他:“你可不可以送我回家?”
  “你家在哪?”
  颜兮将地址告诉了靳煜诚,靳煜诚随即露出一抹纠结的神色。
  “如果你不能送我也没关系,你借我一点儿路费,我到了家立马给你转账。”
  “这不是钱的问题,我也不会那么不近人情,只是你知道这里是哪里么?”
  “哪里?”颜兮狐疑的看着靳煜诚,不解的问道。
  “这里是太平洋,我们的游轮已经出发两天了,不管是前进还是后退,都不可能马上抵达岸边。”
  颜兮微叹一声,低垂着眼眸不再说话。
  靳煜诚见颜兮露出难过的神色,随即安慰道:“你别担心,到了那边我立马订机票送你回家,你现在不用担心那么多,好好的在游轮上养伤才是正事。”
  “谢谢。”颜兮没有任何的欣喜之情,说话的语气也是淡淡的。
  “不用那么客气。”靳煜诚看出颜兮此刻想一个人待会儿,也就不再继续打扰她,但在离开前还是好心的嘱咐了她一声:“我就先不打扰你了,但你还是得把燕窝粥给喝了,喝了之后好好休息一下,这样对身体好。”
  靳煜诚离开房间后,颜兮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思考着那天所发生的事情,她记得自己是喝了一杯水以后晕的。
  难道那杯水有问题?那罗忆呢?她是不是也遇到了危险?
  随后,颜兮又想到了之前在游轮上听到的那些话,她实在想不通,到底是谁要置她于死地?
  之前那些一连串的事情,难道跟这次要她命的都是同一个主谋?
  a市。
  于含琼一听说席炎出事以后,她立即约陶夏斌出来见面,并且一见到他就开始质问他:“席炎出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陶夏斌面对于含琼的质问不怒反笑。
  “为什么席炎一出事,你都把账算到我的头上?”
  “除了你,我想不出还有谁。”
  于含琼站在陶夏斌的面前,脚踩着十公分的鞋子才勉强到陶夏斌的肩膀处。
  陶夏斌低眸看着眼前的于含琼,随即为自己点燃了一支烟,他抽烟的样子有股颓废的感觉,却又不失邪魅。
  陶夏斌将白色的烟圈轻轻地吐在于含琼的面前说道:“你是不是太高估了你自己,以为我会因为爱你,所以嫉妒到对席炎动手?”
  “我没有这么想过。”于含琼蹙了蹙眉,仿佛是被烟味给熏到了。
  顿时,于含琼轻咳了几声,脸色也紧跟着不悦起来。
  “你是不是这样想,我已经不在乎。”陶夏斌将烟头在烟灰缸里掐灭,随后继续对于含琼说道:“不过我听说,席炎好像失忆了。”
  “什么?”于含琼一脸的不置信,仿佛在质疑陶夏斌话里的真实性。
  “席炎失忆了,就意味着你有机会了,你是不是应该请我吃一顿饭庆祝一下?”
  陶夏斌此时是用开玩笑的态度在跟于含琼说话,但是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喜欢他开玩笑的模样了,总感觉很扎心。
  “陶夏斌,你现在对我说话都只能用这个态度么?”
  “那你想让我用什么态度?”
  “难道你希望我用这个态度对你?”
  “我还是那句话,我希望你不要伤害席炎。”
  “那如果席炎打算对我动手呢?你是帮他还是帮我?”
  “你不招惹他,他又怎么会对你出手?”
  陶夏斌看着于含琼的背影没有说话,但他脸上的表情早就说明了一切。
  陶夏斌眼中的哀伤于含琼没有注意到,她只顾着穿好自己的衣服,随后拿起自己的包包离开。
  在于含琼关上门的那一刻,陶夏斌苦笑道:“如果我不保护你,谁来保护你。”
  于含琼已经对颜兮动手,以后难保席炎不会恢复记忆,到那个时候,席炎若是追究起来,定然不会放过伤害颜兮的人,而他也一定会为了保护于含琼而牺牲掉自己。
  陶夏斌爱着于含琼,就是这么的执迷不悟。
  于含琼拎着限量版的爱马仕包包从陶夏斌的家里出来,她没想到会在路上碰见罗忆,罗忆的脸色看起来很是憔悴,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于含琼本打算无视掉罗忆的存在,驱车离开的,但罗忆看见了她,就拦住了她的去路。
  罗忆面露狰狞的表情,死死的盯着于含琼,随后伸出双手作出要掐死于含琼的举动,那眼底里的恨意无比的浓烈。
  于含琼被罗忆掐着脖子作出痛苦状,双手不停的捶打着罗忆的手,甚至试图掰开她的双手。
  “你做什么?!你疯了么?”
  罗忆瞪着于含琼嗤笑道:“对!我是疯了!被你逼疯的!”
  罗忆一边吼着,一边使出全力掐着于含琼的脖子,看着于含琼痛苦的样子她无比的开心,但又很痛苦。
  “你简直不可理喻!”
  “那天要不是你逼我约见颜兮,要不是你在水里下了药,我根本不会失去我的孩子!”
  罗忆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于含琼的身上,她越是这么想,她心底里就越是被难过笼罩得想要窒息,她掐着于含琼的脖子,手中的力度也随之加深了许多。
  于含琼脸部涨红,吃力的看着罗忆说道:“谁让你那么缺心眼,什么都敢碰。”
  下一秒,于含琼使出全力将罗忆猛地一推,恰好力度打在了罗忆的小腹上,罗忆感觉一痛便松开了双手,加之一个没站稳,罗忆就倒在了于含琼的脚下。
  于含琼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看着罗忆,用手捂着自己发疼的脖子,冲罗忆低吼道:“怎么?想掐死我?”
  “对,我恨不得掐死你!给我的孩子偿命!”
  罗忆半倚在地上,伸长手指着于含琼,眼中的愤怒像熊熊的烈火在燃烧,稍不留神可能连她自己都要被怒火给烧昏了头脑。
  于含琼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说:“罗忆,你觉得你是因为爱这个孩子所以想跟我拼命?”
  “不,你不过是害怕李敏风不娶你。”
  罗忆像是被人说中了心事那般,面露紧张的神情,咽了咽口水,随后为自己辩解道:“你别信口雌黄!你不过是为了推脱自己的责任!”
  “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害得你流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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