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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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眉间激动地想要站起身去理论,可是却被萧心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他摇摇头,虽然心里难受,却还是勉强露出温暖的笑意和她说:“没事儿。小眉,不要去。说到底还是我的错,我来的太突然,也太仓促。”
  “可是,可是我见不得你这样被对待……”眉间咬着牙,气鼓鼓地,眼圈一红,怔怔滴下泪珠来。
  萧心给她擦了擦眼泪,不好太过亲密,只能摸了摸她的脸颊柔声道:“没什么,我都预料到了。下次有机会我再来。别难过,小眉,你一哭我心里更难受。”
  眉间哽咽着点点头,挨着他坐好,小脸埋在他肩窝处幽怨地说:“我爸妈不应该这样对你。我想着留你在家里吃饭,慢慢也许就能接受你一点点,可是这样的机会他们也不给。”
  “以后会给的。以后也都会好的。”萧心慢慢安慰着,可是他自己却都觉得心虚,不知道这个以后还要多久。
  家里的阿姨过来准备送萧心离开,说是送,蒋妍的意思其实是打发,让他赶紧滚,这谁都明白,连带着阿姨的脸色也是透着些许鄙夷。
  萧心讪讪地颔首致意,看着地上的礼物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最后咬了咬牙还是弯下腰拾起,离开了这富丽堂皇的别墅。
  眉间送他去了车站,一路上也没有什么兴致说话,萧心笨嘴拙舌,讲了几个冷笑话逗她,她也是无精打采,末了,眉间看着那些礼物不舍地说:“要不你再去店里退了吧,你带回去也不知道要给谁,白费了心意。”
  “没事儿,过几日要去看望一位教授,借花献佛,可以送给人家补一补身体。”萧心看着车来了,劝她赶紧回去休息,不要中暑,两人握了握手这才分开。
  萧心到了家里,卸去一身的疲惫才觉得自己的心有些痛。他默默把那些礼物归拢到橱子旁,不料橱子上头一块儿碎掉的边框忽然砸落在地上。
  萧心怔怔看着那块边框,忽然感觉自己也许就是这样一块儿边角料,在人家眼中,不值一提,根本入不了眼。
  他从来不是一个为别人眼光活着的人,但事关眉间和自己的未来,萧心的心底第一次出现茫然、他一手覆在额上,几秒后,眼神怔忡着倒在床上。
  眉间依旧心里不舒服,她来到蒋妍跟前据理力争,蒋妍听了一会儿,和眉间认真地说:“眉眉,你怎么这么顽固不灵,他根本配不上你!”
  “他配得上。他学习好,脾气也好,人品也好,不骄不躁,也能自力更生。没有认识我之前,是他一个人撑着他的家,照顾他妹妹。他比我好!”眉间高声分辨。
  蒋妍被她气得很想打她,可到底还是不舍得,也只能甩手离开。
  眉间垂手看着洗漱池中那些茶杯,蒋妍方才甚至都没有给萧心一杯茶喝。眉间是个执拗的人,更何况萧心是她认定的人。不管怎样,萧心必须是她的。
  萧心暑假期间又来过几次,许嵘生有一次直接报警等着警察前来处理这件事。可是眉间和萧心说清楚了,顶多就是小情侣之间闹点矛盾,这事儿不归警察管,反倒提点了一下许嵘生,不要扰乱治安。蒋妍和许嵘生每次对待萧心都是冷漠以对,偶尔出言讥讽,少年有时涨红了脸,不知所措。可又极力维持着镇静,希望他们有一点点接纳自己的意思。
  这般场景一直持续到眉间即将出国。她收拾好大包小包的行李,很是眷恋国内的点点滴滴。萧心也去送她,但是也只能等到蒋妍和许嵘生离开之后才偷偷上前。他今天从公司请了假,急急地奔来,心有不舍,可又为眉间觉得骄傲与高兴:“小眉,在那边照顾好自己。”
  眉间笑了笑,把自己的银行卡在他眼前晃了晃,得意地说着:“喏,有钱就能照顾好自己。”
  萧心点点头又叮嘱她财不外露,万事注意。
  眉间在他唇角啄了几下,眨眨眼,期待地望着他:“你有机会去找我玩吗?”
  萧心沉吟片刻莞尔说:“学校申报交流的机会已经没有了,但是我们公司好像有很多外派的机会,我到时候去申请。”他说完,双手将她圈在怀中,不再似往常那样温柔地抱着她,而是非常有力地抱紧她。眉间似乎感觉得到他心底的情感,不舍却又不忍心束缚着她。眉间的小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部柔声说:“萧心,我会回来的,我一直都会是你的女朋友。而且你也有机会去找我啊。我等你。”
  萧心深深吸了口气,旋而稍稍隔开一些距离:“我知道。那你好好学习。有时间记得给我打个电话。”
  “会的。我的朋友圈每天都给你更新。”
  萧心捏了捏她的鼻子,时间也差不多了,温言说:“去吧。我在这里看着你。”
  飞机划过天际,萧心知道飞机上有自己心爱的女孩儿,他们今后分隔两个国家,距离那么远,心却似乎还是靠得那么近。
  眉间在国外度过了一段短暂的适应期,顺利适应了异国他乡的生活节奏。眉间长得娇俏可人,一看就是朵人间富贵花,很多国内的男生都对这个女孩儿感兴趣。再加上眉间聪敏,学习成绩也不错,又吸引了不少异域男生过来结识。眉间倒是很喜欢外国人的坦诚,她听完他们示好的开场白,也坦诚地说:“不好意思,谢谢你的喜欢,但是我有男朋友了!我们很恩爱。”她还会翻出她和萧心的合影展示给他们看,大大方方给他们介绍自己的男朋友多么多么优秀。
  她也会把这些事情说给萧心听,萧心不觉得嫉妒,只是遗憾自己不能陪伴在她身边。眉间盘腿坐在床上,头发还湿漉漉的,一边随意拨弄着头发一边和萧心视频聊天。国内已经天黑,萧心吃了晚饭,歪靠在床头温柔地望着镜头里的眉间,只是看着看着,目光便灼热了起来,尤其是看到眉间弯下腰去捡东西,无意中显露出来的胸前风景。
  “你看什么呢?”眉间好奇地问他。
  “看你的奶子,想摸它了。”萧心大言不惭地回答。
  眉间的面庞顿时染上一层胭脂绯红,那是萧心已经很久没有看到的容色,他的眉间在外头面对生人或是怯生生地,或是冷淡如春日碎冰,这般娇羞的神色似乎也只有他们浓情蜜意时给他展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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