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亭中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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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氏?她怎么又来了?”
  原本开春时,陆蘅便寻了个由头将这一家四口打发回乡下了,看在谢忱的面子上,还给了好一笔银钱,别说找人盖房子,够他们一家人衣食无忧的过一辈子了。
  赵嬷嬷道:“夫人,老奴从府中老人那里听说,柳家人这些年一直如此,仗着男人当年拼死救了小公子一命,隔三差五便来讨银子套近乎,将军日理万机,又欠了人家一个人情,哪里会同这些无赖计较这些小事,每每给了银子打发走,倒是惯的柳家人越发得寸进尺了起来。”
  赵嬷嬷说罢,又忍不住道:“其实柳家人讨要些银子倒是小事,就是将军那个表妹,老奴总觉得没安好心。”
  灵月在门前打发了半天,柳家人也不肯走,柳姨母还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引来了过路人围观,灵月憋了一肚子火气:“真是见鬼了!她们又来做什么?真拿将军府当成自己家了不成?”
  “贪心不足蛇吞象。”陆蘅冷嗤了声:“她们仗着谢家欠他们一条命,这些年在谢府捞着了不少好处,知道将军的身份不会同她们一般见识,自然能多捞点算一点。”
  “夫人,怎么办啊?那泼妇在府外撒泼打滚,满口胡言,引来不少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谢府欺负人呢。”
  “多拿点银子去,先好声好气的说着,若柳氏实在不讲理,再将人赶走,免得让外人觉得将军忘恩负义,机灵些,别被柳家人倒打一耙。”
  “是。”
  灵月来到门口,按照陆蘅所言,好声好气的同柳氏讲道理。灵月也是个机灵的,低三下气,反而令柳氏更加蹬鼻子上脸,一旁的柳春华有心拦都拦不住。
  过路人见状,觉得这妇人无赖一般,看了会儿热闹便悉数离去了。
  “我们老家的房子又塌了,不要什么银子!就要在你们府上住着,你们就说留不留吧!”
  灵月见路人走的差不多了,又耐着性子劝了两句,见柳氏仍旧再闹,便叫了府中侍卫来。
  柳氏是个欺软怕硬的软骨头,见谢府准备动粗,柳春华连忙扶起了柳氏:“娘,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先走吧。”
  “这些丧良心的东西呦,欠咱家一条命,一点银子就准备将咱们打发了,你们给我等着,这事儿没完!!”
  柳氏口中骂骂咧咧着,和柳春华走远后,柳氏蹙眉道:“春华,这次按照你说的怎么不管用了?”
  “人家这叫先礼后兵,为的就是不落人话柄!”柳春华没好气道:“算了,咱们先找家客栈住下吧。”
  柳春华脸色有些难看,换做往日表哥早就放他们进去了,莫非是那个陆蘅,看出了她对表哥的心思,防着她呢?
  居然敢防着她,真是不要脸!她还非要去表哥府上住着不可,不然离的那么远,她哪里还有接近表哥,当将军夫人的机会呢?
  将柳家人打发走后,陆蘅亲自下厨做了桌美味佳肴,等着谢忱回来,准备好好谢谢他。
  然而一直等到了天黑,谢忱都不曾回来,想来是被扣在宫里了。
  陆蘅心中忧虑,晚间翻来覆去,一直到了后半夜才勉强睡着,翌日到了将近午时才醒。
  “灵月,将军回来了么?”
  “回来了,在湖心亭。”
  将军府也有内湖,陆蘅去闲转过两次,冬季时亭中,下人备着暖炉,铺着软垫,入了夏亭外围着薄若蝉翼的纱幔,软塌,茶水瓜果一应俱全,是个闲时避暑的好去处。
  只是谢忱不像陆府那些人那般精于享受,倒是难得见他去。
  “我去找他!”
  外面天气闷热,陆蘅来到湖畔时,见谢忱躺在软榻上,似是睡着了。
  他难得着了身宽大的素银软纱便袍,着了身宽大的纱裤,一头乌黑的发未束,缎子似的四下垂落着,看不出半分持刀弄棒的粗人模样,倒像个金尊玉贵养大的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
  这人平日里虽不守规矩,可睡姿确极其规矩齐整,薄唇严肃的抿成一条直线,陆蘅盯着看了良久,鬼使神差的俯下身去,对着身下的男人吻了下去。
  她活了两世,还从未有人像昨日那般蛮不讲理的护着她,毫无缘由的相信她,此举虽不可取,却令陆蘅石头一般的冷硬的心肠微微触动了下。
  不知为何,她竟有些羡慕起了未来的谢夫人,谢忱一定是这世间最好的夫君。
  男人的唇很凉,却很温软,这数月来陆蘅吻过很多次,大多数时候是被谢忱强吻的,这是第一次主动吻他,心头仿佛被羽毛轻轻扫过,带来一阵痒意。
  谢忱唇齿间有茶香气传出,看样子睡前喝过茶水,陆蘅伸出舌尖,淡淡的品尝着。
  被人这么骚扰,谢忱睡得再熟也该醒了,缓缓睁开眼看着陆蘅。
  做坏事被当场抓包,陆蘅非但不觉得羞耻,反而得寸进尺了起来,笑的像只偷了腥的猫:“将军,这茶可真香。”
  谢忱被如此主动挑衅,双眸微微眯起:“还有更香的,你想不想尝尝?”
  “……”
  还不待陆蘅答话,不远处的长廊上传来灵月着急的声音:“柳姑娘,我们夫人都给了你们家不少银子了,给你们家盖间新屋也够了吧,你们为什么非要来谢府住着,你安的什么心?”
  “你这是什么话?盖房子不需要日子么?我们不过想在表哥家借住几日罢了,此事还需同表哥说明,嫂嫂自作主张将我们赶走算什么事?”
  谢忱转过头看着陆蘅,微微一扬眉:“柳家人来过?”
  “昨日来过,知道将军说不出口,我便自作主张打发了,人家来找你了,你自己想办法吧!”
  “好!”
  谢忱长臂一伸,只听刺啦一声,陆蘅身上单薄的衣裙便被撕碎了,陆蘅整个人被扑在了软塌上,一惊道:“你做什么?”
  “让她离开。”
  “这可是……”
  在外面三个字还未说完,谢忱单手握住陆蘅纤细的手腕,反手将她两只手按在了头顶,直接办正事了。
  不远处的争执声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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