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疯起来连自己的白月光都不要了 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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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羿跟他就是两个极端。
  不管拿到的是什么牌,是输是赢,他都显得很淡定很坦然。
  推牌的时候,神态轻松,懒懒地打个哈欠,好像输的不是他一样。
  慢慢地,吉朝也在输了。
  张越在地上看电影的心态和苏蔼是不一样的。
  苏蔼是看顾羿输得惨不忍睹,他看不下去了,跑到一边,眼不见心不疼。
  而张越是看吉朝把把都赢,怪没意思的,所以跑来跟苏蔼一起看电影。
  吉朝输第一把的时候,张越还在看电影哈哈哈哈哈哈,输第二把的时候,他抬头看了一眼。
  连着输第三把的时候,张越拍拍手,站起来,“我不看了,我去看看朝子。”
  苏蔼把电影点了暂停,站了起来,卢萌平正越过桌面在扫顾羿的收款码。
  “赢了多少了?”苏蔼随口问了一句。
  “自己看。”顾羿又开始新的一轮了。
  “哦。”苏蔼拿起手机,“欸?这是我的手机?”
  脑子转过弯来,苏蔼有些惊讶,“你把赢的钱扫我手机上了?”
  想到之前顾羿输了,自己还特意用他的手机扫,怪不好意思的。
  “我给你存着。”苏蔼说。
  顾羿笑了一声,“不用,你拿着,算我的嫁妆。”
  牌桌上顿时只剩下麻将之间互相碰撞的声音,何赳看着顾羿,不可置信地说出两个字:“卧槽。”
  明眼人都会觉得,苏蔼会是跟着顾羿的那一个人,所以当他们亲耳听见过顾羿说嫁妆这两个字的时候,表情都如出一辙的震惊。
  苏蔼已经习惯了。
  他重新坐下来,“我来看看你有多少嫁妆了。”
  众人:“……”那是我们的钱,我们的钱!
  苏蔼的微信零钱里是没有钱的,他绑了银行卡直接支付,所以现在可以看见的全部余额都是顾羿为他赢来的嫁妆。
  苏蔼抱着枕头一个零一个零的数。
  数到后边。
  苏蔼一下子坐直,望着顾羿,“一百二十万??”
  这才打了两个小时不到。
  顾羿一只手搭在沙发的扶手上,一只手扶着牌,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恶劣的本性在夜晚暴露出来。
  “他们自己后边加码,我没逼他们。”
  艳壹一张牌丢出来,差点飞了起来,可见是十分恼火了。
  当时顾羿一直输,他们几个想着反正顾羿有钱,他们玩大的,结果引火烧身,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苏蔼托着下巴,看着顾羿又赢了一把,苏蔼举起手机给他们扫收款码,虽然嘴里都骂骂咧咧,但分明都还只是在玩闹,都没把几十上百万的输赢放在眼里。
  顾羿后边估计是真的有点困了,但按规矩,赢的人是不能说不打的。
  赢了就跑,玩不起。
  艳壹嘴里还叼着那根烟,盖着她的小黄鸭帽子,正襟危坐,眉头紧皱。
  终于有了点小女生的样子。
  吉朝那边已经换成了张越,他俩都不是话多的人,吉朝只会在张越出错牌的时候不咸不淡骂一句“傻逼”,而张越会冷笑一声,回怼道:“傻逼之前输了一百多万。”
  “……”
  卢萌平还在打,他已经无所谓了,随便打,反正都是输。
  何赳在一旁紧张地安慰,“没事啊宝,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
  “多少了?”顾羿拍了拍苏蔼的头。
  苏蔼点开余额,盯着一排零看了一会儿,仰头,“六百多。”
  “想要什么车?你说了,差的话我再陪他们打一会儿。”
  苏蔼:“……”
  艳壹压下嘴角,恨不得把手里的麻将砸顾羿脸上。
  拿他们的钱讨好老婆,牛逼啊。
  还当着他们的面,光明正大!
  但见顾羿这么宠着苏蔼,艳壹心里却觉得酸酸的,她一面发现自己对儿子和顾羿在一起了这件事情已经接受了,一面产生了一种儿大不由娘的心酸。
  算了算了,输了就输了,反正都是给苏蔼的。
  艳壹是不缺钱的,她妈给她留了这辈子都挥霍不完的钱,吉朝和张越是独子,成绩又好,小金库不知道多少。
  而卢萌平只是看着反应大,他是家里最小的,找家里哥哥姐姐一人讨点儿,都够他玩好久了。
  “不打了。”最后说不打了的是艳壹,“该睡了。”
  她看见苏蔼打了好几个哈欠了。
  顾羿点头,“等等。”
  “嗯?”
  “胡了。”
  众人:“……”
  听见“胡了”这两个字,苏蔼反射性地举起手机。
  “……”
  艳壹:儿大不由娘。
  卢萌平最后是被何赳扶走的。
  “我输了好多。”
  “顾羿的嫁妆有一半都是我贡献的。”
  何赳没忍住,笑出了声。
  “……”
  卢萌平翻了个白眼,在最后离开房间的时候,他回过头,扒着门框,眼巴巴地问道:“这样的话,我是不是不需要再送份子钱了?”
  顾羿出来送客。
  “不行。”态度很坚决。
  “……”
  “呜呜呜呜,我怎么这么惨?给人添了嫁妆还要送份子钱。”
  房间里的人终于都走完了,苏蔼见顾羿进来,给他看手机,“一千多了。”
  “给你。”苏蔼没把顾羿的话当真,对于自己来说,这不是一笔小钱。
  顾羿把手机推了回去,笑了笑,说道:“酥酥,嫁妆哪有收回的道理,拿着。”
  第62章 抱抱你
  他们并没有玩几天, 苏蔼接到江琬的电话,他们一家人要去大伯家里拜年。
  走的时候,卢萌平还在心痛, 他输的最多,大一上学期跟着一个学长,搞了一个直播app,赚了点小钱,现在被顾羿掏了一大半走去当他的嫁妆了。
  这是卢萌平十八年以来头一回听说, 嫁妆是打牌从别人口袋里掏出来的。
  偏偏顾羿掏得那么面不改色,那么理所当然。
  好像他们要是再赢就是棒打鸳鸯来着。
  太过分了。
  车在山脚下分离,吉朝和张越的油门踩得飞快, 生怕顾羿又说再打一会儿。
  卢萌平降低车速,从车窗里探出脑袋,扯着嗓子喊道:“以后打麻将要是有班长,记得不要叫我!不要叫我!”
  艳壹家里的车从他跟前飞驰而过。
  当天晚上, 班群里都在讨论他们几个打牌的事情。
  [朝子打牌也输了?不是号称赌圣吗?]
  [我听说朝子在外边麻将馆打牌,都没怎么输过。]
  [小吉少爷还去麻将馆打麻将?这么入迷?]
  [班长打牌这么厉害?早知道这次我也一起去的,还能跟班长打两圈。]
  [你是去给班长送嫁妆吗?]
  [但他们不是说班长当时不会吗?现学的?]
  [不是吧……]
  [我学了一年打麻将, 还是被按在地上摩擦。]
  [班长跟我们不一样, 他又不是普通人。]
  [聪明的人做什么都能成功, 就算只是打麻将。]
  [……]
  -
  苏蔼窝在大伯家里的沙发里边,身上盖着奶奶手织的毯子, 脚边是一个小暖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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