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不胖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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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项目,时雨露抿了口咖啡,连顾总都这样上心的新项目, 怎么点风声都没听到?
  顾问敬觉得她的话好笑似的,低笑道:我顾家的动作,若是让时小姐听到了风声, 那我可真要紧张了。
  时雨露也笑了:也是。
  时小姐惯常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今天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时雨露:顾总可能不记得了,但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名正言顺的未婚妻,来探望未婚夫这个理由顾总觉得合适吗?
  顾问敬眯起了眼睛:关于这件事,我以为时小姐已经很清楚我的态度了。
  他两次告知时雨露自己已有女友,又把阮绿棠带去了晚宴,虽然没能顺利按计划当众公布她的身份,但他坚持毁婚的态度很明确。
  我是知道顾总的态度,只不过,我不知道顾家是什么态度。
  什么意思?
  时雨露放下咖啡:当初订婚时,我们两家约定好,成婚当天时顾两家也将正式结盟,资源交换,互补互助。
  如果我们的婚约不作数了,那是否代表此项约定也并作废?
  顾问敬表情严肃了些,在沙发上坐定,打着官腔:只要时小姐愿意,切都好商量,我们可以开个会讨论。
  时雨露盯着他,嘴角含笑:我愿意毁婚的话,切都好商量。那换句话说,是不是我不答应的话,顾总就要和时家撕破脸了?
  顾问敬面不改色:我没这个意思,但如果时小姐非要多想,我也无话可说。
  我不敢不多想,时雨露搅着勺子,说,毕竟顾总突然悔婚,难免不会突然也改了主意,要去找别家结盟。
  比如,她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顾问敬,和时家市场重合度最高的,直以来最大的竞争对手,天润集团?
  这样一来,天润便能吞并时家的市场,时家失了势,自然没了声讨顾家的话语权。
  顾问敬沉默半晌,沉声问:时小姐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他没承认,但时雨露已经从他的态度中知晓了答案。于是她敛下眉眼,柔声道:因为如果是我,也会这样做。
  我是小人,只是不知道度的是不是君子之腹。
  顾问敬站起身:时小姐说笑了,商场战争,哪有小人君子之分。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我送时小姐出门吧。
  时雨露拎起包:那就麻烦顾总了。
  离开了顾氏集团大楼,再也看不到顾问敬的身影时,时雨露才猛地踩下了刹车。
  她从包里掏出手机,个通话键按了好几次才成功,直到电话接通,她开口喊了声爸,时雨露才发觉自己竟然连声音都在抖。
  爸,她说,出事了。
  时雨露焦头烂额,阮绿棠这边也闹得心烦。
  她搬走的第三天,就被顾问敬发现了。
  顾问敬连着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见阮绿棠不接,又换了微信。
  棠棠,你去哪儿了?
  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公寓里你的东西都不见了?
  之前不还好好的吗,难道你还没原谅我?
  我那天是真的要把你介绍给父母的,只是你突然那么做,我也愣住了。
  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吗?
  棠棠,你再不回信息的话我只能去学校找你了。
  系统口气读完这些信息,歇了口气,又说:宿主,我也想问,你干嘛突然搬出来啊?
  阮绿棠专心涂完左手最后一片指甲,张开五指欣赏番,说:我不搬出来,万顾问敬突然偷袭怎么办?我又打不过他。
  他又不是强盗!系统心里苦,你之前明明都要求他和女配退婚的了,我还以为你终于要乖乖攻略男主了。
  啊?你怎么会这么想呢?阮绿棠比它还惊讶,我以为你跟我这么久了,总该长点记性的!
  我现在记住了!系统语气幽怨地说,我再也不对感情线抱有任何幻想了。
  哈。阮绿棠不以为然,好熟悉的句话。
  系统跳脚:这次是真的,真的真的是真的!
  好吧好吧。
  她们几句话的功夫,顾问敬又发了好些消息过来。
  阮绿棠在消息界面刷了好久也没刷到头,干脆不去看内容,直接回道:问敬
  宝宝,你终于肯理我了。
  发生什么事了,你在哪,我现在就去找你。
  阮绿棠:别!
  顾问敬:怎么了,你为什么搬走,到底发生了什么?
  阮绿棠:问敬,其实上次你带我去那座海边别墅时,我很开心。尤其是你说要把我堂堂正正的介绍给所有人,我真的很高兴很高兴。
  但是,当我踏进大厅,看到你父母,还有你的未婚妻时小姐时,我下子退缩了,丧失了全部的勇气。
  在那里,我第一次直观地认识到了我们之间的差距,那是我这辈子都无法消弭的距离。
  你是上市公司的接班人,而我呢,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在你喝着十几万瓶的红酒时,我还在为每天的温饱操心。
  顾问敬:棠棠,我不在乎这些。
  阮绿棠:你可以不在乎,但我不能不在乎。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以我搬走了。
  周六就要期末考试了,考完试后,我就会离开,你不要再来找我,也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说完,她就干脆利落地把顾问敬的联系方式拖进了黑名单。
  系统犹豫再三,提醒她说:宿主,这样不会让男主死心,反而会让他更加迫切地想要找到你。
  啊,是吗?阮绿棠浮夸地捂住了嘴。
  系统沉默片刻:我怎么感觉你在嘲讽我?
  阮绿棠用刚涂好指甲油的手给它比了个赞:不错,你又更智能了。
  系统:
  你化妆干嘛?它换了个问题。
  阮绿棠涂完指甲油,又开始涂口红:等时雨露带我去约会啊。
  系统无语:所以你踹了男主,是为了方便去勾引他未婚妻?
  嗯阮绿棠想了想,我没踹顾问敬,也不妨碍我去勾引时雨露啊。
  这莫名自豪的语气是怎么回事!系统深感人统殊途,怒而下线了。
  只不过阮绿棠化了妆,又选好了衣服,却始终没等到时雨露。
  阮绿棠又等了会儿,快到下午三点时,给时雨露发了条消息:时小姐,你今天很忙吗?
  手机亮了亮,提示有消息过来,时雨露却没心思看,她坐在客厅端,对面是时厉时夫人和时阳。
  几个人的表情如出一辙的凝重,空气也黏稠地令人呼吸困难,没人开口说话,似乎都在等着别人张嘴。
  叮咚声,另一条消息过来了。
  时雨露伸手去拿手机,时厉却突然狠狠地拍着桌子,朝她怒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和人聊天!
  时雨露随着桌上的杯子起抖了抖,又把伸出去的手默默收了回来。
  爸,她清了清嗓子,艰难地往外吐字,既然顾家要和天润合作,那我们还是尽快寻找新的合作对象。
  说得轻巧,时间不等人,我们耗不起。时厉气得不轻,快要从鼻孔里喷出火来。
  时夫人安抚地揉了揉他的胳膊,时厉把甩开,说:为了和顾家谈成这个合约,我费了多少心思,和顾江海那老狐狸喝了多少场酒,他顾家竟然出尔反尔,这摆明了是在打我的脸!
  时雨露冷静分析:顾家就算想和天润合作,也不是一朝夕就能达成的。据我所知,他们不过刚进行了第二轮洽谈,如果我们动作快一些,未必不能赶在他们之前。
  恐怕在那之前,时家就先倒了!时厉凶狠地瞪了时雨露一眼,公司的状况,你应该最清楚。
  时雨露闭了闭眼: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搏。
  坐以待毙,还不都是因为你!时阳突然激动起来,朝着时雨露大吼大叫。
  时夫人眉头紧了紧,斥责声:小阳,怎么和姐姐说话的。
  时阳指着时雨露,不服气地梗着脖子喊:难道我说错了吗,爸,你说,现在这个局面,难道不是时雨露造成的吗!
  时雨露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又去看时厉:爸
  时厉冷哼一声:就为了个女人,个大学都没毕业的女人。
  他掀起眼皮,看着时雨露:你未婚夫在外沾花惹草,为了个女人就要和时家翻脸,你竟然一点也没发现?
  我
  要不是你整天板着个脸,对敬哥对顾问敬那么冷淡,他怎么可能去找别的女人!时阳愤愤地说,你在这装什么清高,当初你要是和顾问敬上了床,再怀个他的孩子,你们早就结婚了,哪还有今天这事!
  时阳,你说什么呢!时雨露不敢相信时阳竟然会这样说她,仿佛她不是他的姐姐,时家的女儿,而只是一个维系时顾两家关系的工具。
  只要你怀了孕,不管顾问敬在外面有多少个情人,顾家永远只会认你这个儿媳妇。时阳咬牙切齿的,好像害他不能继承亿万家产都是时雨露的错,怎么会像现在这样,不知道哪冒出来的个野鸡,就能动摇你的地位。
  时阳,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时雨露腾地站起来,生平第次发了脾气。
  对面三人集体愣了愣,时阳也刷地站了起来:你冲我喊什么,有本事去找那个小三啊!
  时雨露知道时阳混,但没想到他这么浑,时间被气得发抖,话也说不出了。
  时厉把把时阳拽坐了下来,冲时雨露拧着眉说:冲你弟弟发什么脾气,给我坐下!
  时夫人试图缓和气氛: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你看你,把小露吓成什么样了。
  她不出声还好,出声时厉又把矛头对准了她:还不是你教的好闺女,连自己男人都看不住,还能做些什么!
  你时夫人觉得时厉说话难听,却又不敢和他对呛,扭过头不吭声了。
  时雨露站在那里,听着这段对话,身体抖得更厉害了,眼睛也阵刺痛,像有泪水要从里面喷涌而出。
  时阳被时雨露吼了嗓子,怀恨在心,仍在愤愤不平地瞪着时雨露。瞪着瞪着,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般开口:不对,现在也不晚。
  时夫人扭头去看他,就连时厉也皱着眉疑问地嗯了声。
  时阳右手握拳往左手手心捶,激动地说:反正顾家还没正式提出退婚,让我姐把顾问敬灌醉了拐上床,拍几张照片视频做证据,等顾家透露出毁婚的意思就把照片甩给他们看,说顾问敬趁人之危猥亵我姐,他们执意退婚的话我们就找记者曝光。
  他越说越兴奋,说到最后已经是唾液横飞:这样一来,谅顾家也不敢再提半个字退婚。
  无法理喻!时雨露冷笑着抬起头,却发现除了脸不赞成的时夫人,时厉和时阳似乎都在认真考虑这件事的可行性。
  你们她嗓音低哑,时雨露自己都几乎听不出这是她的声音了。
  时厉却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小露,反正你已经是顾问敬的未婚妻了,做这种事也很正常。
  时雨露不去看他和时阳,只看着时夫人。
  时夫人为难地拽了拽时厉:让小露做这种事,是不是不太好?
  时厉瞪了她一眼,怒喝道:你个女人,懂什么!
  时夫人瑟缩着松了手,低头彻底不吭声了。
  看着面色各异的三人,时雨露隐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从眼眶里滑落下来。只不过她内心却意外的平静,可能在不知多久以前,她就在心中认清了自己的位置,只不过这次,她再找不到理由麻痹自己了。
  我知道了。她说。
  时阳惊喜地一挑眉:你同意了?
  时厉没说话,眼神中却也满是好奇。只有时夫人没看她,她把头埋得更低了。
  时雨露没说话,拿着手机上楼回了卧室。
  她把房门反锁,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才抓过手机看了看。
  阮绿棠已经给她发了好几条消息过来,从最开始的问她忙不忙,到后面问她什么时候能过去,中间夹杂着晒她新做的指甲的自拍,最后以条猫猫表情包结尾。
  那只猫四肢摊开,仰面朝天躺在地板上,头顶四个大字:好无聊啊
  时雨露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她翻身侧躺着,看了那个小猫很久,直到阮绿棠的消息又发了过来。
  今天还有五个小时就结束了。
  抱歉。
  时雨露简直是条件反射般地道歉了,她顿了顿,又编辑了条信息发过去:刚才有点事,没有看到你的消息。
  那现在还忙吗,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时雨露在对话框里打了几个字:没关系的阮小姐,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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