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薄大哥,我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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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是个好东西。
  让人的胆子变大,也能勾起心底最深的念想,比如阿黎对她家薄大哥的窥觊……
  偏偏,又遇上了多事之秋。
  晚上的时候,阿一把自己看到的事情,把自己猜想到的事情,全都告诉了自家少爷,包括梁蓉车祸前跟宋黎见了面,也包括阿黎跟姜树仁之间的冲突,最后是姬唯帮她解了围……
  没有人知道,当薄寒池听到这些的时候,他心里的反应有多强烈!
  恨不得将她绑在身边,时时刻刻地看着她。
  顿了顿,薄寒池又继续说道:“阿黎,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车祸只是一个意外,跟你半点关系也没有,你不需要愧疚,也不需要自责。”
  “还有那个孩子,她也不是你的责任和负担。”
  这一瞬间,阿黎紧绷的情绪瞬间松懈,她整个人瘫软在男人的怀里。
  眼眶里的泪水,像是决堤的洪水倾泻而出。
  “不!是我的错,我私心里恨不得梁蓉去死,是我让宋敬业跟梁蓉离婚的,因为我恨她,我要看到她落魄得像个最底层的乞丐。”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通红的眼睛里,充斥着如火如荼的恨意。
  母亲的死跟她脱不开干系,即使所有的证据全都指向梁起,可,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如果不是梁蓉流露出想要上位的心思,梁起又怎么可能动手?
  尽管这样,她依旧承受不了,眼睁睁看着梁蓉死在她面前的样子。
  都是都是血。
  红得像墙角的腊梅。
  “我明明答应过她的,只要她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情,我就会护着她跟小茜茜,可最后,是我把她赶了出去,如果我当时能留下她……”
  阿黎紧紧地拧起眉,脑子里全都是梁蓉躺在血泊里的画面。
  猩红的血,大片大片的。
  眼前的少女神情萎靡,那一张白净的小脸苍白如纸般,原本清亮透彻的眸子,此刻却变得空洞而荒芜,就像是冬日里的荒原。
  了无生气。
  薄寒池心中一痛,紧紧地搂着她,心里从未有过的后悔和愧疚,如果他没有让阿一带她离开,如果他能一直跟在她身边,如果……
  可,再多的如果也换不来时间倒退。
  薄寒池低头,轻吻着她柔软的发梢,语气低沉而温柔:“阿黎,这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把什么都揽在自己身上。”
  阿黎一言不发地沉默着,很安静地靠在他胸口,湿润的眸子缓缓阖上。
  是的!
  不是她的错!
  那是梁蓉的报应!
  她不停地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这是梁蓉的报应,是她做了太多坏事……
  见怀里的女孩儿情绪稳定了下来,薄寒池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回胸腔,他垂了垂眸,依旧紧紧抱着她,舍不得松开手。
  可,也没有再说什么。
  好一会儿,阿黎抬起头,一双漂亮的杏眸氤氲着水汽,眼巴巴地瞧着眼前的男人,说话的声音软糯糯的:“薄大哥,我困了……”
  “好,那我们现在去睡觉。”
  薄寒池轻敛眸色,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
  阿黎咧咧嘴,半眯起眸子微笑,又笑得有些尴尬,“我,我腿抽筋了,走不动。”
  薄寒池愣了一下,剑眉微微拧起,“腿抽筋了?”
  女孩儿扁扁嘴儿,一脸委屈地点点头,可怜巴巴地说道:“唔,腿抽筋了,好痛好痛……”
  阿黎怕疼,薄寒池是知道的,所以话音刚落,他就已经将阿黎打横抱了起来,边走边说道:“先去床上,一会儿再给你揉一揉。”
  阿黎轻轻唔了一声,一张白净的小脸微微泛红。
  她掀了掀眼皮子,眼角余光偷偷睨了一眼抱着她的男人,纤眉微不可见地蹙了蹙,在心里默默哀叹:薄大哥会不会觉得我是故意装的?
  阿黎咬了咬唇角,苦大仇深地叹了一口气。
  很快,薄寒池已经抱着怀里的女孩儿来到大床边,轻轻地将她放下。
  “还疼吗?”
  他柔声问道。
  阿黎可怜兮兮地点点头,眼眶有些发红,“疼。”然后,她又指了指自己的小腿,“这里疼!”
  男人在床边蹲下来,左手握住她抽筋的小腿,右手轻轻地揉了一下。
  “疼!”
  阿黎立刻轻呼一声,纤眉紧紧地拧在一起,下意识地想要将小腿缩回去,却不想自己的小腿,被男人宽厚的手掌心紧紧握住。
  她忍着痛,气呼呼地瞪着他,小声地阻止道:“不要碰那里,好疼!”
  薄寒池抬起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缓缓松开自己的手,柔声说道:“阿黎,你在房间等我一会儿,我现在去拿药油。”
  “还要揉吗?”
  女孩儿缩回小腿,那双漂亮的眼睛湿漉漉的,眼巴巴地瞧着他。
  对上这一双水润的杏眸,薄寒池喉咙一紧,湛黑的眸子,瞬间暗了暗,嗓音也不自觉地变得低沉:“那你告诉我,你小腿还抽筋吗?”
  女孩儿心虚地垂下脑袋,连看都不看一眼身边的男人,干巴巴地回道:“一点点。”
  “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哦。”
  ……
  不过才几分钟的时间,等薄寒池再回到房间的时候,床上的女孩儿已经睡着了,睡得很沉的样子,脱下来的衣服被她随意地扔在一旁。
  呼吸平缓而悠长。
  一张白净的小脸衬着柔和的灯光,显得格外憔悴。
  男人瞅着手里的药油,薄唇微微翘起,一抹极好看的弧度。
  他大步走过去,将药油放在床头柜上。
  看着沉沉睡过去的女孩儿,薄寒池身体一紧,凸起的喉结微微翻滚了一下。他忍不住俯身,在她嘴角落下一个轻如蝉翼的吻。
  顿了顿,又忍不住刮了刮她的鼻尖,动作轻柔,像是在触碰这世间最瑰丽的宝物。
  好一会儿,薄寒池无奈地笑了笑,低声呢喃道:“小丫头,你还真是会折磨人。”
  女孩儿睡得很熟,半点反应也不给也一个。
  他禁不住弯起唇角,又俯身在她额头上吻了吻,转身去了隔壁的书房。
  “易胥,交代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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