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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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浑浊,有些潜藏的恶意。
  最近的酒店在哪里?厄斯将手机放回衣兜,叠起腿。
  啊,这附近除了刚刚客人出来那间,最近的都有些远了。司机沉吟了一下。
  厄斯扫了一眼他脖子上挂着的工号,是吗?他偏头看了一眼车窗,车门已经从里面锁住了。
  厄斯眨巴了下眼睛,他最近运气好像有些微妙啊。
  司机的车从刚刚起就越走越偏,路上的人或车都越来越少了。厄斯看了眼手表,还没到吗?
  耐心点儿,客人。司机眼神从后视镜里反射出来,显得诡秘非常。
  厄斯抬手揉了下眉心,不如这样,我们各退一步。我当作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你也当作从没接过我这个客人如何?
  司机突然掏出一把手、枪对准后座的厄斯,不要乱动。我不保证我不会走火。
  厄斯他要是翻在这条阴沟里就非常有意思了。他没带戒环。
  厄斯伸手从自己领口掏出项链,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相信,但是我姑且告诉你。这个东西是个发信器。
  我天生有心脏病。一旦心率失调,它就会将我的异常发到相关者的手机上。
  司机扯了扯嘴角,放松,我只是和你做个游戏。你还是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活着离开的。
  厄斯将项链放回领口,轻叹了口气,不再挣扎了。
  司机将厄斯带到了一个空旷的建筑工地,开了车门,下来吧,客人。
  我可以拿着行李箱吗?厄斯眨巴眼睛。
  当然。司机手摩挲了一下枪,紧紧盯着厄斯。
  厄斯环顾四周。
  走不要东张西望。司机用枪抵了下他的背心。
  厄斯顺着他的意思往前走。
  他们最后进了一幢废旧的居民楼,楼梯踩上去吱呀吱呀的,感觉随时要塌。
  厄斯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现在,是什么游戏?
  司机阴郁地看着他,不知道在衡量什么。
  厄斯你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现在考虑是不是挑错了猎物是不是有点儿晚了?
  司机脸抽动了一下,眼神隐藏着些疯狂。
  厄斯坐到行李箱上,现在,我需要做什么?你看上去也不像是为了抢劫。
  司机笑了一声,从口袋里摸出两瓶胶囊,并排摆在地上,这里有两瓶药。其中一瓶里面是毒药,你我,各挑一瓶。
  你先挑,我拿剩下的。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必有一死一活。这个游戏怎么样?
  厄斯看了眼那两瓶药,我先选,然后你选剩下的?你确定?
  当然。游戏很公平。司机手上抓着枪,扯着嘴笑。
  如果要公平,你该把枪从这里扔出去。厄斯指了指背后的窗户。
  我没有直接射杀你,就是公平。司机扯扯嘴角。
  不论我怎么选?厄斯直视他的眼睛。
  当然。
  厄斯点头,好。
  他伸手将两瓶药都拨到了自己面前。
  司机皱眉,你做什么?
  你说了,不论我怎么选。厄斯拆了药瓶,一边取一颗,拆开胶囊,往掌心里各倒了些药物,嗅了嗅,然后舔了舔。
  咂咂嘴,他将胶囊恢复原样。拿着其中一颗,浅笑,选好了,我选这瓶好了。他很久没有玩过游戏了,这个司机的游戏其实撇去他扮狠实在不太熟练外,还是挺有意思的。
  司机手攥起,你刚刚做了什么?
  我是个药剂师。精通药理的那种。厄斯冲他微笑。
  司机脸色一青。
  请。厄斯将另外一瓶药推向司机,手上抓着重新合上的胶囊,一起吞下。
  司机手臂僵硬地拿过另外一瓶药,我不知道什么药剂师能够靠这样就分辨出药物。
  厄斯嗯了一声,笑容不变,是吗?
  司机咬牙,猛地拧开药瓶,从里面取出一颗胶囊,期间眼神死死盯在厄斯的脸上,试图看出些什么。
  要数一二三吗?厄斯眨巴眼睛。
  司机哼笑了一声,短短时间里不知道想通了什么,突然间好像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恢复了自信,请用
  厄斯抬了下眉毛,真不怕死吗?
  那就我来数吧?厄斯拖长声音。
  不用。司机将胶囊往嘴里一扔,吞咽,然后张大嘴,示意已经吃掉了。他摸出□□对准厄斯,吃下去。
  厄斯意外于他的果决,面对那黑洞洞的枪口,慢慢吞下了胶囊,也张嘴示意真的吃掉了。
  三分钟后,司机的手一抽搐,枪就砸到了地上。他捂住喉咙,青筋暴突,瞪着厄斯,神情阴戾中还透着股解脱。
  解脱??
  厄斯站起身,一脚踢开他手边的枪,居高临下地看着已经开始癫痫的人。
  司机满脸扭曲地露出个笑,你倒是第一个活下来的。是我运道不好。
  厄斯蹲下身,拖过自己的行李箱,打开,不,你运气是太好了。一枪杀了我,你才是运气不好。
  除了单一,味道剧烈的药物,这世上没有能仅凭味道就分辨出毒药的药剂师,再厉害的都不可能。
  但是,除了一沾就死的药物,撇开剂量谈毒性都是耍流氓。自己并不知道哪个有毒哪个没毒,他是将选择建立在两瓶都是毒药,且司机心理素质超高的基础上的。
  只不过,保险起见,他将自己服用的药物,大大削减了剂量。不过,他的运气看来也不错。这司机的心理素质并不算高,只是有一种亡命人的狠。而这两瓶药,也真的是一瓶有毒,一瓶无毒。
  司机瞪着眼睛看着他观察了一会儿自己,就从箱子里取出一些药物,开始拆分,捣碎,研磨混合。
  他神色已经痛苦至扭曲,很快,就失去意识,根本不知道厄斯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了。
  再次清醒,他猛地睁眼,看着白色的天花板,难以置信。他为什么还活着??
  你醒了?护士掀开帘子从外面走进来,还好那位先生及时给你做了药物中和和简单的洗胃处理不然谁都救不了你了。
  司机浑身颤抖,他眼神一戾,伸手掐住护士的胳膊,我,我要报警!!
  啊??
  那个人那个人是最近上报纸的那个连环杀人犯!!!
  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你们熟不熟悉夏洛克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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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1章
  泰晤士日报和每日邮报, 以及各种大报小报都不约而同地衷爱最近的一起案件。哪怕花边新闻都以刁钻清奇的角度对这出案件发表了各自的看法。
  三个在明面上社交关系完全没有交叉的受害人,却都因为自主服下了同一种药物死在了不同的地方。
  现场除了一名因中毒,窒息而死的受害者, 找不到任何线索。
  起码, 苏格兰场的警察们目前没有能找到。
  受害者为什么会自己服下毒药,没有挣扎。又是怎么出现在他们根本不该出现的地方。没人知道。
  说是自杀,但是没有遗书,没有征兆。说是谋杀,药物却都是受害者主动服下的。为什么?他们不知道自己会死吗?
  且三个人的生活轨迹上根本就找不出任何异常的地方,就像在大海里摸了一把水, 哪怕确信它不对, 却也无从分辨。
  苏格兰场的警探在新闻发布会上表示了几名受害人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他们还没弄清楚的联系, 而且绝对是自杀,因为他们都是自己选择服下药物的。
  但是在发布会上, 不知道怎么得到了在场所有记者联系方式的匿名存在,借助整齐划一的信息提示, 大大在苏格兰场脸上扇了一个巴掌。他明确反驳了警方的观点。
  受害人之间根本不存在联系, 而他们也绝对是被谋杀的。
  这就是一起连环杀人案。
  戏剧性的一切在没发生在自己身上和附近的时候都有着让人趋之若鹜的神秘感,所以, 案子也发酵的越来越大。
  而也有人为此欢欣鼓舞。
  他就是刚刚搬进了贝克街221B的夏洛克福尔摩斯。
  这名连环杀人犯负责将他最近一段时间的生活渲染出缤纷绚丽的色彩, 他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够体会到凡人们欢渡圣诞的乐趣。
  而这样的乐趣,在他看到上门拜访的苏格兰场警探雷斯垂德格雷格上门的时候达到了巅峰。
  又一起案件?高颧骨,虹膜异色, 卷毛的瘦长男人尽力克制着自己的兴奋,表现得更加得体。
  well,某种程度上。雷斯垂德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麻金色头发男人。
  某种程度上?夏洛克微微眯眼,什么意思?
  雷斯垂德耸了下肩, 这次,没人死。并且,我们有了个嫌疑犯。
  夏洛克脸后仰,兴奋的神色黯淡下去,没人死?嫌疑犯?语气里充满了嫌弃和鄙夷,深恨这个素未谋面的杀人犯居然蠢得被抓住了把柄。
  粗听上去,有些像他非常不满人没死。
  沙发上麻金色头发的男人不自觉露出一个不赞同的神情,然后明哲保身,一言不发。
  雷斯垂德吸了口气,像是做好了准备。
  夏洛克笑起来,发生了什么?什么这么特别,让你觉得棘手?
  我们的嫌疑犯是乘坐飞机,昨天刚刚抵达伦敦的。雷斯垂德挠了下自己的眉毛,而疑犯在被我们带走问讯时指认受害人才是真正的杀人犯。
  夏洛克偏头,恶作剧?哗众取宠?连环的自杀杀人案太过精致,而这种嫌犯和受害人互咬实在是太差劲了。根本不像是能做出这么精巧的连环杀人案的存在。
  不。我们确认了案件中涉及到的药物和之前受害者服用的药物是同一种。
  嫌犯是个出色的药剂师,非常出色。雷斯垂德动了动下颌,将手里两份记录递了出去。
  受害者是一个普通的的士司机,在机场接到了嫌犯,送他去酒店的路上被用枪胁迫开去了一处废弃的居民楼。
  在那里,嫌犯用枪逼迫他服下毒药。然后嫌犯将枪塞进了他的手里,扔在了一边。他再次醒过来已经是在医院里了。雷斯垂德简单介绍。
  而嫌犯,他的供词是司机将他带到了居民楼,拿出了两瓶药,一瓶有毒,一瓶无毒。两人各选一个,同时服下。他选到了无毒的,司机倒下了。
  他救了司机。雷斯垂德说这话的时候,不自觉皱了皱眉毛,证据是枪上只有司机的指纹。
  夏洛克眼睛大亮,哦,聪明!!两瓶药物枪,啧,这太老套了。但是必须承认非常好用。哦,的士司机他们能在闹市中狩猎猎物,并且谁都不会注意。还能找到最合适的场所进行谋杀。
  被百分百射杀还是赌百分之五十的生还几率,所有人都知道怎么选。虽然结果可能差不多,但是,人太棒了!
  他笑起来,然后无意中看到了雷斯垂德异样的表情,什么?
  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对司机非常不利。这是他的圈套,如果我们找不到更加有力的证据,我们就不得不放走他了。他会离开这个国家。
  夏洛克疑惑地看着他,为什么你要把他留在这个国家?
  我们需要你的魔法力量。我们不能让真正的罪犯跑掉,一定有什么地方是我们还没有能够堪破的。雷斯垂德肃着脸,我怀疑死去的学生,出口公司董事和外交部副部长三人和这个嫌犯都属于某个组织。也许是走私,也许是贩毒,我不知道。
  仔细想想,他们都有机会来往于国内外。也许其中发生了什么变数,嫌犯在杀了三个人以后,需要找一个合适的替罪羊。
  夏洛克挑了下眉毛,雷斯垂德似乎有些受鼓舞,这个嫌犯非常高傲,他根本不觉得我们能够给他定罪。
  夏洛克,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你该去给他一个教训。
  夏洛克奇怪地看着他,哦,你想我去
  证明他有罪。雷斯垂德义正言辞。
  证明受害者是杀人犯?夏洛克和他同时说出话。
  什么?!这声是沙发上的男人发出来的。在引起注意后,他迅速清咳了一声,继续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刚刚什么都没听见。
  雷斯垂德看了眼他,然后靠近夏洛克,你不会真的觉得嫌犯是真的受害人吧?
  你们有证据。夏洛克满脸不可思议,药物,的士司机方便的身份,枪。一切还需要什么?
  雷斯垂德叹了口气,这个司机有个孩子,才八岁。另外,他的一生都是按部就班的。从未和人产生过冲突。这件事对他来说就是无妄之灾。
  夏洛克,普通人不会轻易杀人。
  沙发上的男人不自觉点了点头。
  我的天哪夏洛克几乎被逗笑了,你们这些人。你知道什么比看你不动脑子更让我为你觉得悲哀吗?
  什么?雷斯垂德皱眉。
  看你动脑子夏洛克翻了个白眼儿。
  沙发上的男人没有办法再装聋做哑了,呃了一声,一般来说,没有人会在生命受到威胁后还去救想杀自己的人吧?
  另外,他还没有报警,报警的是的士司机。也许,嫌犯就是利用这件事混淆视线。
  夏洛克手按太阳穴:拜托,停下你们的推理。我要过敏了,为你们的机智。他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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