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美貌不如她热闹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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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没说你,瞎激动个什么劲儿!”楚响暗暗嘀咕,都说女人麻烦吧。发火跟母猪似的。
  两个人一来一回聊了很久。范凡想要就地表白的准备又被楚响的反应压了回去。
  她知道就算现在说,也会被拒绝的。
  他不喜欢她,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不过至少他也不喜欢别人。
  零点开幕式对女生来说无聊透了,就是一群人比赛喝啤酒。做些宣传。
  楚响倒是看得起劲。张牙舞爪的。
  他似乎对什么事情都充满了好奇,像个刚满月地孩子。
  范凡没敢把这话告诉他,留着自己受用。她和巴小三正好相反,那个是明确的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不要做什么,成熟表现在为人处世上。她是明确知道自己要喜欢什么人要喜欢到什么程度,成熟表现在感情恋爱上。
  听上去可以并存的两种状态,她们姐妹两人正好一人一个,没有兼用。
  楚响把她送回家之后,直接去了过家,那么晚也实在是回不去了。没有公交,北条大街太远了。
  过臻叮嘱他打个电话回去留个招呼。免得他大伯担心。
  楚响和楚国的关系有些说来话长。两个都是重情但不会表达情感的人。所以旁人看来都是远胜父子骨肉。可在他们自己的眼里,那都是仇恨似海。在家里恨不得一天12小时在拌嘴。
  楚家的老一辈儿走得早。所以楚响的爸爸妈妈几乎已经彻底脱离了南城。就是这么个地方,没有父母扎着根儿,很容易像断了线的风筝没了故乡,或把他乡当故乡。
  当时楚响才7岁,被父母带去了别的城市。这是别无选择,那时候的南城已经没有楚家的人了。而两位家长的事业都在外,他们不可能为了楚响放弃那一切。
  可没到一年的时间,他就被三所小学劝退,被劝退的理由都一样。说他智力缺陷。
  楚响至今都记得过臻听完这个理由之后,在床上笑得翻来覆去的样子。贱的让他后悔自己嘴快并朴实的选择了告诉他。
  南城的教育比外面慢很多,小学之前几乎不上学。就算送去托儿班,也只是把孩子们聚在一起,让他们更方便玩儿而已。
  那时候七岁的楚响连英文的26个字母都没有认全。应该a b c d ~认识那么五六个,同龄的南城孩子里,算是拔尖的了。当然,得把巴元过臻这些从小就智力变态的排除在外。
  可是到了新的城市,那就成了智力缺陷。老师们从没见过7岁了还认不全26个字母的。又没有正规学过普通话,都是跟着老一辈的人,操着一口土里土气的南城乡音。还因为坐不住被怀疑有严重的多动症。
  同学们自然不待见。就一个学期的时间,换了三个学校。
  “差点儿没给我整个自闭之类的心理疾病出来。”这是他后来回忆的时候说的。那段时间是第一次切切实实的体会到什么叫自卑。对于一个7岁的孩子来说,太早了。
  两位家长也差点儿当真了,正商量着要不要送他到医院检查一下的时候。楚国主动担下了,说自己也是时候该回南城养老了。
  他那时候其实算不上老,四十□□。但是没有孩子,结婚之后没几年离了婚。种种原因也就没有再婚。
  对于当时的楚响来说,那就是黑色绝壁中的一抹救赎。若不是他,楚家的两位家长估计真的昏头把他送去了精神病院了。不,应该说是一定。
  所以,虽然楚响对这个大伯的感情从不说出来,可是是早已融进骨子里的。当初程方的事情他那么执着那么较真儿是有理由的。在他的心里楚国是谁也碰不得。
  ☆、新章
  “想什么呢?”过臻拉开阳台的玻璃门,伸手递了一瓶拉罐可乐。刚从冰箱里拿出来, 凉爽的很, “这么晚还不睡?”
  楚响坐在地上,抬头接过可乐但是没喝。一晚上干了那么多啤酒,现在的肚子跟个气球似得。
  “你不也没睡么?”说完抬眼望了望房内书桌上杂乱无序的试卷, “你有必要么?就你那成绩和智商真的需要复习到半夜两点还不睡觉?能不能给我一点儿活路?”
  过臻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倚着楚响旁边的空地坐了下去。干净青涩的脸庞增添了些显而易见的倦意。
  南城晚风,扑在两个少年的脸上。
  “我怎么敢大意!”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巴元那张迎着光的脸,“稍有不慎, 就会被她抛出10分之外。”
  “怎么?你这是打算和她考到一所大学啊!”楚响拿手中的可乐碰了碰他的。
  过臻拿起可乐, 喝了一大口, 上下翻动的喉结在月光下散发出窒息的诱惑力:“很明显么?”
  旁边的人白了他一眼,不明显么
  “不说我,说说你!”
  “我?我有什么好说的?”
  “你和你大伯怎么了?”过臻也不回避, 直奔主题。他这几天一直找借口不肯回家, 不用脑子想也知道怎么回事儿了。以往只要和他大伯吵架,铁定是钻在过家两三天都不肯回去。
  楚响终于还是拿起可乐喝了一口:“就那样啊!”
  “人紧张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口渴……!”过臻得意地冲他比了个干杯的姿势, 没等他,自己就先喝了。
  这边的人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细细想了想他的话,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可乐。才愣一下怔过来:“过臻,你就是个人精儿,聊个天心理学微表情都能用上!”
  “所以你是要我接着猜,还是自己老老实实说出来!”这就是最明目张胆的威胁。
  楚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感觉大伯像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最近也不和我斗嘴了。看着我的眼神……我很不喜欢那种眼神。”
  “你没问过他?”过臻突然想起了晚上在医院遇见楚国的场景,不由皱了皱眉。
  “怎么没问,”楚响举起手中的可乐壮哉似酒样痛饮了一口,“可他横着眉让我滚去做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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