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家有恶夫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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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良看了眼把手从自己袖子里抽出来的花月,咧嘴笑道:“是女婿的错,本该来看你们的,一直被事给拖着这才晚了些,亏得赶在过年前来了,不然我心里也觉得有愧。”
  花月听出了他话里的不正经,他哪有事要忙?不过是忙着干那事儿,吃过午饭就缠着她往出跑,亏得没人发现,要不然这种白日宣淫的事可不就是让人指着戳脊梁骨的?不说在哪儿,两口子间的亲密事都是难以启齿的,她本就是个保守的人,在这事上也放不开。
  所以她由着娘和他说话,自己跑进屋里去看二妮了,也有阵子没见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径直走到大哥那屋,才掀起帘子就见二妮靠着一摞被褥,大哥花城侧坐在炕沿手里端着鸡蛋羹,一勺一勺地喂着,生怕烫着了二妮,花月啧啧了两声,脸上一副别有用心的笑:“大哥真偏心,我那会儿身子不舒服连爬都爬不起来,也没见你给我端过饭。”
  二妮见花月进来羞得面红耳赤,赶忙从花城手中夺过碗来,示意他赶紧出去。这人近来总爱做些事,她又不是没手没脚,让小姑子给瞧见了多尴尬,不过这并不代表她不喜欢。
  花城由着她,像是哄小孩子一样摸了摸她的头发,站起来说:“陆良也来了?刚听到他的声音了。你这丫头没良心,我以前什么时候不惦记着你?我孩子的娘,待她好些你也急?”说着自己开始忍不住笑,让她们两个说话,自己出去了。
  花月捂嘴笑了,快步走到二妮身边坐下来,细细打量一阵说道:“我瞧着你好像又胖了些,脸都圆了,肚子也鼓起来了。”
  二妮脸上还带着羞涩的红润,想要将碗放下好好和花月说话,花月二话不说接过来照着大哥方才的样子喂她,让二妮哭笑不得:“我一会儿再吃,全家人都待我这么好,我在这躺着心里真不自在。”
  花月执着勺子挖了一块喂到她嘴边,等她吃下去才说:“你当我乐意伺候你?我是看在我侄子的份上,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啊?女孩贴心,将来也少不得要多操心,要是也摊上陆良这么个人,可有得愁。”
  二妮没忍住笑了出来,抓着花月的袖子小声说:“多久的事了还不饶人,你们这会儿是两口子,差不多点得了,难不成你还打算给你的儿子孙子说一遍不成?说起来你肚子有动静了吗?娘这几天还经常念叨着,巴不得你这两天就怀上。”
  花月垂着头,外面的光打进来,在她密密的眼睫上涂上一层淡淡的亮光,嘴角上扬并不见半分焦急:“这事哪能是急来的?一会儿逮着我说不定又要数落我。”
  二妮想了想开口说道:“我前些天回娘家去了,想让我娘问问有没有快点怀孩子的土方子,我娘都骂我说我操的是什么心,不过真出去打听了一圈回来说,要你们两口子一起去观音庙求菩萨保佑,然后将符水喝了就能怀,听说灵的很,你……要不去试试?”
  花月当即摇头道:“那怎么成?那能喝吗?我不去。”她身材娇小,坐在那里脊背挺直,垂下来的一缕发贴在肩膀上,白皙漂亮的脸上透出一股不妥协的倔强。
  花月抬手有要喂她,二妮动了动姿势,抢过花月手里的碗之摇头:“不想吃了,天天吃。我都想和娘说留着给他们补身子吧,肯定要挨数落,就连你哥都不许断了。我真觉得自己掉在福洞里了,陆良那么疼你,等你怀了孩子他肯定更紧张。”
  二妮顿了顿说:“他有没有催你?”
  花月笑着说:“不催我也知道他盼孩子,成天说趁着没孩子赶紧多赚些银子,等有了孩子就不往外面跑了,什么都比不上家里人安稳过日子重要。对了,在来的路上遇到了春芽,她还惦记着陆良……”
  两人犹如亲姐妹,向来什么话都说,花月把这事和二妮说了,二妮比花月还气,拳头攥紧恶狠狠地说:“这么黑的心肠,活该有这种报应,老天爷就帮你收拾她。我说以前她怎么净挑你的刺,搞了半天是惦记着你家陆良,陆良干的好,真解气。”
  花月脸上的笑淡淡地:“这事可别和爹娘说,免得他们又得发脾气,临走那会儿我看她相公脸色很不好看,想来是要有大动静的。”
  二妮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明艳圆润的脸上勾起一抹嘲讽:“她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那宋鹏可是一门心思地疼她,为她连自己家里的娘都得得罪了,再加上家境也不错,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好日子过大发了,有她哭的。”
  二妮这话倒是说的不差,宋鹏虽没有当即和春芽发难,脸色阴沉却也够吓人的。
  春芽战战兢兢地跟在宋鹏身后回到家,才进屋,热气喷涌而来,可春芽却觉得自己越发痛苦无奈,她任性惯了,被宋鹏稀罕的上了天,可现在她突然开始惊慌,不好的预感快速侵占了她身体的每一处角落,身子不由自主地跟着颤抖起来。
  罗大同见女婿刚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了却拉着一张脸,开口问道:“两口子拌嘴了?春芽,你可懂事些罢,姑爷这么让着你,你还想怎么着?是不是要我这当老子的从天上摘个星给你踢,你才能消停?”
  春芽这回不敢开口说话,看了爹一眼又低下头,双手抓着衣摆使劲的揉弄,出了一道道的褶子都没看在眼里,平日里她何曾舍得这么折腾自己的衣裳。
  宋鹏的怒气走了这一路都未消,见春芽娘随后从屋里出来,才说道:“爹娘,春芽既然不想嫁给我,当初你们就该顺着她的意,何必弄得今天这么不好看?我宋鹏虽不在乎这张脸,可也不能由着人糟蹋。”
  春芽娘顿时明白过来,狠狠地盯着春芽厉声问:“你犯什么糊涂?好日子过得忘了自己几斤几两?还不快些跟女婿认错?”
  春芽抬眼看了一眼宋鹏,讨饶的话都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复又垂下头去,错过了宋鹏眼中的失望与嘲弄。
  春芽娘在她胳膊上狠狠拧了一把肉,催着说:“你哑巴了?你们两口子最亲,把话说明白了,什么事都没有了,快些,啊?”
  罗大同总觉得娘俩好像有什么事瞒着他,眉头皱起来,沧桑的脸紧绷,盯着春芽沉声问:“有什么事?你给我说。”
  春芽被吓得缩了缩身子,以往爹做出这副表情她少不了要挨顿打,她忍不住往娘身后躲了躲,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怎么说才能让爹不生气。她自己也知道嫁了人的妇人想着别的男人是何等混账,可她就是放不下,在陆良差点掐死她之前,她就像疯了一样不甘心。
  “岳父,既然春芽心中装着别的男人,想来对我宋鹏是有诸多不满,强扭的瓜不甜,我也不是那等死气白赖的人,待她生了孩子为便放她离开。”
  罗大同听罢举起手下了十足的力道扇了她一巴掌,恨声骂道:“你个混账东西,被猪油蒙心了不成?你相公到底是哪里亏待你了?分不清好坏?我打死你这个不孝顺的东西。”
  春芽娘赶忙拦着自家男人,回头脸上挂着恳求讨好的笑说:“姑爷,春芽就是糊涂了,她现在知道错了,成了亲她就是你身边最亲的人了,两口子床头打架床尾合,没有过不去的坎。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她现在想明白了,是吧,春芽?”
  春芽慢慢探出头,怯生生地看着宋鹏,那神情凄楚可怜,无不透出已经知道错的意思,他的心不禁软了几分,毕竟这个女人是他孩子的娘,更是他的心头肉,可是转念想到她为了另一个男人差点亲手杀人性命,就觉得不可饶恕和后怕。
  人的某种念头在哪天突然被打开,一次之后会无数次的重复,如果将来她嫌自己碍眼,会不会也生出杀害自己的心思?越想越觉得不安,咬了咬牙,再春芽定定地注视下凉凉地开口:“虽说这事是春芽出嫁前的事,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让二老清楚你们的好女儿做了什么事,这种媳妇我们宋家实在消受不起。”
  春芽贝齿紧咬着下唇,先是一阵恳求,怎奈这人油盐不进,继而眼睛里喷出滔天火焰,狠戾的像是恨不得要将他拆解入腹般,宋鹏越发觉得这事不能瞒下去,在二老不解地注视中不带任何感情的说出来:“女子好妒本不为过,只是你却因为妒而伤人性命,居心太过险恶,若我宋家人得罪于你,是不是全家人都得折在你手中?岳父岳母海涵,你家女儿之作为让人听着胆寒。”
  春芽娘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家女儿,拧着她身上的肉哭骂道:“你倒是说句话,说你没做过啊,谁家的丫头让你害了性命了?咱们找她去,可不能平白无故地受了冤枉啊。”
  罗大同双目猩红,一脸紧张地盯着春芽,生怕这个混账东西说出要他命的话来。
  春芽见终究是瞒不过去了,死死地盯着宋鹏说道:“你我结作夫妻,却不想你连改过的机会都不愿意给我,当真是薄情的很,既然如此,想要这个孩子?你做梦,我便是堕了他也不会让他姓你家的姓。是啊,娘,花月落水是我推的,可她不是活的好好的?我没杀她啊,这罪名怎么能扣在我头上?陆良刚才因为这事差点掐死我,你们不心疼还指责我。我就是喜欢陆良,我就是想嫁他,当初要不是你给我定了宋家,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我到现在都恨不得花月死,只有她死了,我想要的一切都能得到,她该死。上次我就不应该因为胆小而让她被人给救了,我应该搬起身边的石头把她砸死。宋鹏,我就是这种恶毒妇人,你听到了?满意了?吓破胆了?”
  春芽想往前走两步,可是在他不可置信的眼神下停住脚步,低笑一声,喃喃道:“我不想杀人,我只是太生气就推了她一下,我吓坏了,我不会凫水,我只想着往家跑,以后的事情我不敢想。幸好她没死,只是没了记忆,你们知道我有多高兴?如果她真的死了,我会疯的。我知道错了,这样还不行吗?”
  哭得像孩子一样的小影收进宋鹏的眼底,他心上更不好受,没人明白他第一眼看到她时的情景,整个人都恨不得挂在她身上。不装样子,敢直接抬头看他,还冲着他笑,便是说话的声音都比别的女子好听多了。娘看不上她,是自己执意要娶,虽然平日里没少受气,直到怀了孩子,他想好日子终于来了,哪知道还未过两天就这样把他给压垮了。
  罗家两口子没想到自己捧在手里的女儿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当初听说花家的女儿落水,他们还一起骂那狠心的人,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一世必定不得好报,哪知道这人居然会是他们的女儿!春芽娘终于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上,哭道:“我可是做了什么孽,怎么沾上这种事?往后我还有何脸面见花家两口子?一个村这么多年的交情,全都给你这个混账丫头给搅了。人家要是真追究起来,我和你爹怎么跟人家赔罪?我们拿什么赔?春芽,我们疼你爱你,你就这么报答我们?”
  罗大同再度举起的手无力地垂落下来,一片沧桑的脸上刹那间像是又苍老了很多,他叹了口气:“怎么说都是我们罗家人的错,兴许花家人就等着咱们上门去赔罪,老婆子你去备些东西,收拾好这就去吧。芽,我知道你心里一直也放不下,就算咱们往后得受万人唾骂,也得心无愧疚的活下去,还得把腰板挺起来。宋鹏,你若失实在不能忍受我女儿,那我便不送我芽回去了,总归是我这当爹的教女无方。”
  宋鹏心里的气没消下去半分,反而堵在胸上喘不过来,让他难受的很。
  第85章
  宋鹏说出口的话虽然不好听,罗家没有再理他,他的两条腿像是定在那里不得动弹,春芽娘已经准备好东西,一家人准备离开,他这才站起来,两颗眼珠子动也不动地盯着春芽。
  春芽先是被吓,心里又有气,眼看就要往花家走,一切都变成了害怕。她不敢去花家,陆良想掐死她,那个花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向来疼妹子,要是对自己动手怎么办?抬眼看到宋鹏担忧的注视,心里的那根弦突然松开,让她不再用全部的怒火对待这个人。
  终归是关系最为亲近的两口子,不过与另一个人低头服软一切都算不得什么大事了。宋鹏觉得他这辈子只有春芽能把他降住,罢了,他就陪着一起去与人家说说好话,但愿这种事还是不要闹大的好,毕竟是一辈子的事。
  罗家人很安静,外面天冷没有人经过,所以他们去花家并没有人看到。春芽第一次觉得身边的这个男人像一座大山一样牢靠,让她只需歪着身子斜靠在上面就能让心踏实起来。她的手指在他手心里抠了抠,宋鹏转过头看她,只见春芽眼睛里泛着泪意,楚楚可怜,突然她出声打破了宁静:“相公,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敢,我更怕。”
  走在前面的罗大同和妻子身子都是一怔,他们知道自己的女儿只是一时糊涂,可是这种事越藏着掖着将来被人给揪出来越发不会有好结果。这件事如果不说通,不只孩子日子不好过,就连他们两口子都与心难安。
  村里人家除非是那种心眼黑到人神共愤的,大多都是讲理的人家。越发近,春芽整个身子都哆嗦起来,她就像是刚从一场大梦中醒过来,她面对差点死去的花月都没害怕过,可是面对她的爹娘有种要窒息的感觉。
  蔡氏今儿高兴,让花大买了肉,就着家里备的那些过冬的吃食打算做点好的招待姑爷,刚出来弯腰抽搁在墙角的葱见罗大同一家子往院子里走,先是惊讶,而后笑着迎上去问:“你们一家子出动要作什么去?都要过年了,你们愁眉苦脸的干啥?妹子,你开口说个话儿?”
  春芽感觉到自己的脊背被推了下,她随着这股力量跪在地上,嗵的一声很响亮。
  蔡氏捂着嘴从指缝中溢出一声呀,赶紧将人从地上拉起来,看了眼春芽娘,气急地训斥:“你干什么呢?怀着娃的闺女哪经得住这么跪?你犯什么糊涂?”
  春芽娘眼眶蓦地红了,抬起胳膊用袖子抹眼睛,一边抽泣一边说:“嫂子,我没脸见你,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我没想到我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会做出这等事来,嫂子……”
  蔡氏心底里的那条线顿时被牵动,隐隐冒出头来,她打断了春芽娘,抬头四处看了看见没人经过,才开口:“有什么话进屋里说,别在外面受风吹。”
  蔡氏说完就转身回去了,可这话却连罗大同的心都忍不住动了下。这就是花家人让人不得不佩服的地方,不管即将面对的什么事,都能给你留三分面子。
  花大和女婿儿子聊得正高兴,他对陆家的事也听了些,但是不好多说,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转头一道说起了别的事,说不了花城念叨着要同去北疆的话,他做爹的倒是不想拦着,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自己的儿子哪样都不比人差,这条路没道理走不得,他私下里和儿子说过老婆子那里有自己顶着,让他别放在心上。
  三个人正说的热火朝天,见老婆子带着罗大同一家子进来,不解地笑道:“大同,你这是要走亲戚还是咋地?这门走错了吧?”
  炕上坐着的三个男人除了陆良眯眼看着,花大和花城都忍不住笑起来。
  方大同此时心里愧疚的很,嘴角抬不起来,想笑也没法笑,只得说:“大哥,我这是带我这个混账丫头给你家花月陪不是来了。这事不说,我心里也一辈子不安,我也不求你们能原谅……我……哎,”
  春芽再度将春芽按着跪在地上,这次她没有使太大的力,她的外孙她也顾着,接着方大同的话说:“是我们两个没管教好,花月丫头那次掉河里……是这个死妮子做的,我们真是没脸见人了。”
  刚才还挂在父子两脸上的笑像快的像一阵光一样消失不见,花城腾地起身跳下地,不客气地抓着春芽的领口,目眦欲裂,忍着强大的怒气,咬牙说道:“我妹子哪里做的对不住你,你小小年纪就想让她死?”
  春芽没有多少份量,花城轻轻一提就把她给拖了起来,她不敢抬头,吓得哆嗦,好一会儿才颤颤地说:“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我不敢了,我求你别打我。”
  宋鹏看她哭成了泪人,眼泪鼻涕混在一处,算不得好看,可就是勾着他的心,可他也知道是自己的人做了不是,只能低声下气地恳求:“这事全赖我们,你们恼是应该的,只是她知道错了,一切我来替她担着。”
  没有什么人能比自己与她的关系最亲近,所以这种事完全可以算到他头上来,让他跟着一起承担。
  花月听到动静,安抚好二妮才走过来,看着罗家人心里叹口气,果然是闹大了吗?不过她倒是佩服这个宋鹏,明知道春芽身上有那么多的毛病却还是跟过来,想来是喜欢春芽喜欢到骨子里了。
  春芽的领口还被大哥抓在手里,整个人像是晚秋时挂在树上的叶子一直颤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随着一阵风吹到地上去,连最后的一点生机都不再。她哭得泪眼朦胧,一只手紧紧抓着宋鹏,依赖委屈的模样分明是对宋鹏早已埋了情意,却直到现在才发现。
  罗家两口子眼睛都追着坐到花大身边的蔡氏,当中分明有恳求宽恕又有愧疚。
  蔡氏看了眼紧抓着衣摆的华大,叹口气说:“妹子,你也知道花月是我们老两口的心头肉,看到她整个人都没了气息的样子,我真是想跟着她一块去了。我女儿长得这么好,怎么会想不开自己掉进河里?我知道肯定有人推的,我只恨不能抓出这个人来。咱们在村里常往来,两个孩子也常在一起玩……”
  蔡氏顿了顿,突然眼睛里的光像是一把发光的短刀投在春芽身上一存一寸的入肉,愤怒道:“春芽,你的心怎么这么狠?要是我的月儿就那么没了性命,你让我们怎么活?只要一想起来,我恨不得一刀一刀的剐了你。”
  春芽娘手下也不留情,揪着春芽用力地撕扯捶打,心里更是恨铁不成钢,她费那么多心养大的孩子,一番力气没使在正经地方才让她生出了这种大逆不道的心思。
  一时间屋子里充斥着哭喊声,宋鹏舍不得春芽挨打,弯腰护着任铁拳头落在自己身上。
  花月出声拦了两句,可是春芽娘像是不打死他们两口子不罢休一样,只得看着爹娘和陆良帮忙。
  陆良心里的火气未消,就算看明白了花月的意思也只是转开视线,目光平静地看着炕下的那场闹剧。蔡氏见春芽的脸都打肿了,心里也是不忍心,罗家疼这个女儿一点也不少,都说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叹了口气,为难的看着花大。她虽然恨春芽把女儿推下河,可是那股火气早在女儿和女婿和和美美的日子里被冲淡了,现在更不可能让春芽也跳下河里去难过一遭。
  花大拿起手边的烟袋在桌子上敲了敲,混杂的声音突然安静下来,他沉重沙哑地声音打开:“都是做爹娘的,我和你嫂子当初怎么难过想来你们也知道。就算有这么多年的交情,我也没办法轻易说一句就这么算了。我听花月的,我女儿怎么解气怎么来吧。”
  花月顿时有些苦笑不得,转来转去这事还是落在了自己头上,春芽的模样狼狈的不是一星半点,她看着都咂舌,更何况她的至亲?
  “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念在你肚子里孩子的份上我不同你计较,饶你这一回也是行善积德。这回可睁大眼睛看清楚,谁才是好人,别惦记你不该惦记的。”
  陆良这才将目光重新转在花月身上,这丫头一句话把他也骂了进去,不就是没听她的话他就不是什么好人了?当真是欠收拾。
  春芽宛如经历了大梦一场,清醒过来,两只眼睛里只能装得下宋鹏,她差点就稀里糊涂地差点把眼前这个男人给赶走了,脸颊被娘打的肿得很高,轻轻动一下都疼的厉害,就算她想和花月说什么也张不开嘴。
  花月自以为自己的语气不算客气,看着曾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扬的人此时卑微至此,不禁感慨,人总是在遭受过大挫折后才知道后悔。就像旧主,想必也在曾属于自己的世界里惋惜感叹罢?
  有时候不过一念之差便是天翻地覆。
  这是她在这个世界过得第一个年,陌生又满是期待。
  第86章
  从花家离开天已经黑了,无尽的黑遮挡了那些原本发光的东西,想来明天不会是个好天。
  晚风吹得很猛,花月耳边的发总是粘在她的脸上和嘴边,只要一张口就能咬着头发,她收拾了很多次最后还是任由他们作乱。
  身边的男人不说话,耳边全是风发出的怒吼,花月忍不住歪着头看他,一个极淡模糊的轮廓:“放过春芽你心里不痛快?快过年了,别因为这些事添堵,就当做了回好事。”
  沉默的陆良这才有了反应,他轻笑一声,将花月拥在怀里,声音懒洋洋地:“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我想把你拖进小屋子,狠狠地弄死你。”
  他温热地气息被寒冷地风吹走了,这些话却让她露在外面的耳朵蓦地变红,心里麻痒难耐,这个人从骨子里就坏,让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也染上了,她心底里好像也有点期待,只是终究被理智压过去了。
  两个人就要走到家门口了,他猛地拉住一脚跨进院子的花月,在她错愕中笑起来,看不清的夜中展现出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得意:“不回去,跟我走,娘有人陪着不缺咱们两。今晚,我好好伺候你。”
  婆媳两人却不知道这是两父子私下里商量好的鬼主意,陆老爷上了年纪虽不热衷那事却也不想继续过一个人睡一张炕的日子。这个儿子虽然倔强,可是这事上倒是通透,甚合他的心思。
  风吼声再大也抵不过陆良拉着她跑了许久后发出的喘息声,一下一下敲打着她脑海里的那根弦,她想拒绝,所以挣扎着要逃开陆良拉着她手腕的大掌,就在她得到自由的刹那,陆良眼疾手快地将她重新拉了回来,小屋就在眼前,他怎么可能功亏一篑?打横抱起她,不管她怎么扭,扭得狠了,他伸出手在她翘/臀上拍一巴掌,花月也就老实了。
  两人进了屋,陆良把门上那道门栓给关上,花月胆子再大也不敢黑灯瞎火地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跑。近些日子常来,加上地方小所以并没有什么尘土。
  陆良照旧生了火,炕上很快就暖和起来,烧了热水洗过后便将那纤细的人儿压在炕上猛亲,活像只不知道饿了多久的狼,一门心思只想着收拾猎物。
  她被亲得脑子里一片纷乱,窜起的火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哼,沙哑又隐忍,就在她奋力想张大眼看清楚他的样子的时候,那个硬物就这样闯了进来,颤栗的感觉从头到脚,让她猛地张口嘴,那一撞让她差点背过气去。
  却不想这人竟是故意的,他粗重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着,当中还夹杂着淡淡的笑:“你原谅他们?嗯?我怎么原谅?你要是死了,老子去哪儿找媳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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