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兵的自我修养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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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一会儿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些。”燕长戈道。
  说罢他便提升了力量,排山倒海的力量涌入曲琏体内,强行打通了原本封闭的经脉。
  这不像是外伤或者生病一般只有某个部位的疼痛,而是全身上下,四肢百骸无一不痛楚。像是在用针通开堵塞的神经,而且不是一处,是无数处。
  曲琏疼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靠在燕长戈怀中不断抖动,全身沁出冷汗。身体上的痛楚拼命让他逃离燕长戈的怀抱,理智却强行将自己钉在燕长戈身上一动不动。他咬牙忍着,额上的汗水似水一般淌下,一滴滴滴在燕长戈手臂上。
  “别动。”燕长戈见他身体颤抖过大,忍不住要摇晃,便立刻抓住曲琏的手臂道,“动作过大会让正在被打通的经脉出岔子,千万不要动。”
  听他这么说,曲琏立刻咬住唇,强行控制自己,不让自己因为生理疼痛而抖动。他疼得眼神渐渐涣散,似乎马上就要失去知觉,却始终坚持保持清醒。
  燕长戈心疼他痛苦至此,却不能加快速度,否则会对经脉造成损伤,他必须将真元保持在这个度上,曲琏只能忍耐。
  时间仿佛很长,曲琏觉得自己好似已经过了一天一夜般漫长,剧烈的疼痛才慢慢地停下来。进入身体的暖流也慢慢消失,曲琏无力地看了燕长戈一眼。
  “结束了,”燕长戈柔声道,“你可以休息了。”
  听到他这句话,曲琏的眼神立刻涣散,直接倒在燕长戈怀中,失去了知觉。
  看着怀中看似有些柔弱但却坚强地忍耐着的人,燕长戈怜惜地吻了吻曲琏的额头。
  他似乎又学会了一种感情。
  -
  曲琏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睡觉还是休克,他只知道自己躺了很久,久到他觉得自己再这么睡下去就会饿死了的程度。
  扑鼻的香味在室内飘散,曲琏睫毛抖动了几下,听到汤匙碰到瓷碗的清脆声音,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这么香的粥,你要是再不起来吃,我就去喂小毛。”他听到燕长戈这样说着。
  不行,他好饿啊!曲琏想喊,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张不开嘴。他听到燕长戈远去的脚步声,想要伸出手去抓住他,却无论如何都抬不起手。
  身体好沉重,好想就这么一直睡下去。可是好饿啊,他想吃东西,想吃,想……
  曲琏猛地睁开眼,一个飞跃跳起老高,向燕长戈的方向扑过去。燕长戈听到身后的声音,笑着转身,将曲琏一把抱进怀中,笑道:“没学会轻功就不要一下子蹦这么远,容易受伤。”
  “我没……”曲琏刚想分辨,却发现自己只是一跃竟然跳出七八米远,这可不是一边奔跑一边跳跃,而是从床上躺着的姿势直接跳了这么远。而且他还在中途被燕长戈抱了个满怀,若是没有燕长戈的阻挡,他只怕会跳得更远。
  燕长戈伸手给曲琏号脉,沉吟一会儿后道:“看来恢复得不错,经脉也都打通了,身体也变得比以前柔韧了。虽然早就过了习武的年纪,但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学一些不是那么高深的招数也没关系。”
  曲琏试着抬了抬胳膊,发现身体竟是前所未有轻,而体内也有着说不出的力量。
  “那我是不是可以学习曲家的剑法了?”曲琏激动地问道。
  “这是自然。”燕长戈将人揽在怀中道。
  “那、那、那……是不是能泄元阳了?”曲琏换了一个比较委婉的说法。
  燕长戈无奈地叹口气:“寻常武林人士都尽可能地保留童子身,以免泄了那口先天精气。而世间诱惑繁多,很多人都无法抵挡,过早失去元阳,导致功力无法更进一步。你现在分明有这个条件,趁此机会多练习一些武艺不好吗?为何一定要泄元阳?”
  曲琏撇撇嘴道:“有恋人还要天天吃素憋着,我忍了这么多年了,你要是敢让我练童子功,我绝对不练!”
  “童子功倒是不必,”燕长戈摇摇头,“也罢,左右你本也无心武学,为你打通经脉只是帮助你更好地调养身体,倒是不必憋着。我教你一套心法,这心法有养身固本之效,你认真修习。等到了第三层,身体大概就不会有什么大碍了。”
  “第三层要多久?五年还是十年?”曲琏问道。
  “这就要看你的悟性了。”燕长戈道。
  “心法教我,我立刻练习。”
  “莫急,先吃了饭再说,你已经昏睡了三天,难道不饿吗?”燕长戈将曲琏拉到饭桌前,将筷子递到他手里。
  尽管有些心急,但曲琏心中还是开心得不行,吃了燕长戈亲自熬的粥,只觉得香甜无比。
  燕长戈从未见过曲琏这般心急想要将童子之身送给自己的人,加之之前身体曾有过异样的反应,对于这种曾经毫不在意的行为有些感兴趣,便趁着曲琏去洗澡的时候,打开了曲琏的电脑。
  电脑硬盘里存着曲琏之前想要给燕长戈看的片子,燕长戈随便点开一个,认真地看了一会儿,只觉得索然无味。
  人类的身体他看过太多,人们进行房中秘事之时也从未想过避讳一柄剑。莫说是视频,真枪实弹的燕长戈都不知道见过多少次,无论怎么看都没什么反应。与其想这些事情,还不如找个剑鞘好好休息一会儿呢。
  正这么想着,洗过澡的曲琏腰间只围着一块浴巾走了出来。曲琏本就生得好看,此时被燕长戈打通经脉之后,更是有着脱胎换骨的变化。原本他的皮肤是一种不健康的白,现在却化作了仿佛白玉雕成一般,皮肤泛着温润的光泽,犹如上好的暖玉。
  本来皮肤下软趴趴的肉也在燕长戈强行催化下出现了一点肌肉的轮廓,单薄的身体变得健康起来,因为洗过澡的关系,面颊还带着一丝粉红。
  燕长戈打量他一番,看着这在自己的治疗下愈发美丽的身躯,心中升起一丝异样。他将桌面上的视频关掉,看着曲琏道:“这样瞧起来就好多了,不过还需要再锻炼一下,腰腹处需要练出马甲线和人鱼线,这样便完美了。”
  “是吗?”由于被燕长戈多次拒绝,曲琏也不认为自己能勾起他的兴致,跑到衣柜的全身镜上看来看去,说道:“好像是比以前健康点了,连脸上的光泽都比以前多了。大夫曾经说过,我因为身体亏损,现在的容貌都是表面上的,等到三十岁以后就会迅速衰老,不到四十就会像六十岁老头一样。你帮我治疗了这么多次,我应该不会再像他说的那样了吧?”
  “自然不会了。”燕长戈表面上面色不变,像以往一样不带任何欲念地看着曲琏。可实际上,他脑海中已经忍不住将曲琏和自己套到方才看到视频上了,曲琏白玉一般的腰被自己紧紧攥在手心,在自己怀中轻轻地呼唤着他的名字……
  “岑——”室内突然传出一声悠远的剑吟声。
  “嗯?”曲琏看了看四周,又跑到卧室外看了一圈,奇道,“什么声音?我记得我好像听过这样的声音……”
  “你听错了。”燕长戈平静道。
  “是吗?”动作间,曲琏腰上的浴巾掉下去一点,斜挂在腰上,露出腰窝,在燕长戈面前晃来晃去。
  “岑——”又是一声剑吟。
  “啊!我想起来了!”曲琏灵光一闪道,“大概……反正是五岁以前,我爸拿着家传宝剑在我面前舞剑,他舞到精彩处时,那柄剑就会发出这样的声音。我爸说,那是有灵之剑,在遇到心怡的剑主施展剑法到极致时,剑灵就会发出高亢的剑吟,这必须是宝剑和高明的剑客在一起时才能发出的声音,缺一不可。”
  “也不全是这样,”燕长戈视线落在曲琏腰上,面色不变道,“你听到的是兴致起时的兴奋,还有遇到心怡剑主或者相匹敌对手时的雀跃,以及剑主陨落时的悲鸣。”
  “原来是这样。”曲琏拿毛巾随手擦了擦头发,直接坐在床上,翘起了二郎腿,“没想到剑也有感情,可是刚才的声音到底哪儿来的?”
  圆润的脚趾在燕长戈面前晃来晃去,他握紧拳头,不让自己发出雀跃的剑鸣,淡定道:“谁知道,你是听错了吧,我耳力这般好,却一直没有听到你说的声音。”
  “是吗?”曲琏揉揉耳朵,“难道我耳鸣了?”
  耳垂被他捏得通红,像通透的红翠。
  “你别想这么多了,赶快穿衣服吧,已经是深秋了,不注意保暖会感冒。”燕长戈说道,随手拉过一件睡袍,穿在了曲琏身上。
  曲琏一把握住燕长戈的手,感动道:“你对我真好,到底什么时候能……咳咳,我不说了。”
  “我会尽快的。”燕长戈低声道。
  “诶?”曲琏看着燕长戈,面上带着一丝不解。
  “我说我会尽快想办法的,”燕长戈像是在对曲琏说,也像是在对自己说,“别心急。”
  曲琏一下子脸红了。
  燕长戈静静地看了他的脸一会儿,起身道:“我去天台充点电。”
  曲琏:“……”
  作者有话要说:
  曲琏还不知道燕长戈身份时——
  燕长戈教曲琏练剑,某一日燕长戈没有来,曲琏只在练武场看见一柄宝剑,便拿起练了起来。
  练剑后,曲琏拎着剑去冲澡
  剑:岑——
  冲过澡后,对着燕长戈的照片撸了一发
  剑:岑——
  撸过后,抱怨一句“燕长戈跑哪儿去了”
  剑:岑——
  曲琏:?
  -
  某日两人开车,情到浓时
  燕长戈:岑——
  曲琏:……
  第40章 锋芒(一)
  作者有话要说:
  -----
  曲琏:为了保护你不让你生锈,我买了一堆套,你随便用吧。
  燕长戈:叹气,没有用的。
  第二天,曲琏在地上发现了很多破裂的套
  曲琏:你怎么把它们全都给戳了啊!
  燕长戈:并没有,我只是套上,它们就变成这样了
  曲琏:完了,这生锈的锅我是甩不掉了
  燕长戈: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曲琏:什么?
  燕长戈:防止金属氧化的方法有电镀、合金、刷漆、 渡难氧化的膜,你看我是贴一层保鲜膜还是多涂一些化妆品?
  曲琏:……
  曲琏发现燕长戈对自己的态度有些改变,温柔体贴当然还是和以往一样,只是于武学一道上,变得更加严格。
  比如曲琏扎马步累了的时候想要偷懒休息一会儿,燕长戈就会毫不留情地点穴,让他定在那里,强行、被迫习武。再比如某日曲琏懒得修炼心法,没有似燕长戈说的那般日常运转三十六个周天,一旦被发现,就会惨遭四小的刑罚,燕长戈只要一声令下,猫狗们都会扑上来咬来挠去,逼得曲琏不得不将落下的功课补上。
  似乎燕长戈比曲琏还在乎他能否修炼到第三层。
  大约过了一个星期以后,曲琏送去的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证实曲琏送去的血液样本与曲岩保留在基因库中的基因没有任何亲缘关系,曲琏望着那张亲子鉴定,终于笑了出来。
  正如之前与燕长戈一同计划的一样,曲琏这次送去的是他自己的血液样本,而非宁不折的。此时换过样本,根本就是在告诉他,宁不折就是他大哥曲徽!
  “嗯,真是弄巧成拙,”燕长戈拿过亲子鉴定看了一会儿后道,“奉尧此人似乎是某些人的耳目和手脚,做事倒是很细心,可惜没有走正道。”
  “那我……”曲琏眼巴巴地看着燕长戈,他现在特别想去和自己大哥单独相处。
  “耐心点再等一等,”燕长戈揉了揉曲琏的头发道,“过段时间等你身体好一点,我送你去集训中心集训。”
  曲琏:“……”
  “宁不折现在是集训中心的教官,我昨天联系了沈逸飞,据说那些新警都很服他们两个,而武警支队也想长期聘请他们两个为教官。这些日子宁不折都不会离开武警支队的,过段时间你心法练到第一层,能够承受集训中心高强度的训练后,你就可以跟着武警大队的士兵一起训练,到时候与宁不折同吃同住,接触的机会有的是。如果你能在年前功法练到第一层的话,还可以去集训中心和宁不折一起过个团圆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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