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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曼托菲尔与古鲁塔克返回亚特伍德庄园时,在门前迎接两人的精灵──莉亚与雅丝──露出惊讶之色,因为曼托菲尔带了满满十八个牛皮纸袋的外带餐点。
  「这是下午茶。」
  曼托菲尔如此解释,要两名精灵招集人手,将堆满金龟车助手席、后座和行李箱的纸袋取出来,三袋拿进大宅十五袋送到森核,然后传达自己的命令──所有精灵无论手边在进行什么工作,一律停工休息半小时。
  古鲁塔克对此高举双手欢呼,莉亚与雅丝则是陷入「领主大人赐给我们点心」的狂喜,与「我们不想休息我们还能再战」的不甘中,看着一整车香香辣辣的纸袋不知该说什么。
  曼托菲尔在三人雀跃或苦恼时进入大宅,不过他没有回到位于三楼的主人房,而是进入地下室的仓库,拿起入口处半满的麻布袋,再走到最深处将手按上石墙面,推开暗门进入庄园的术室。
  术室是维护与掌控一地一屋的防御与攻击魔法的房间,一般会设置在隐密、魔力或灵力浓厚的地方,以布洛捏尔森林与亚特伍德庄园来说,就是森核中央广场的地下,与曼托菲尔打开的石室,而这两处也都设有术室,任一处遭突破另一处便能立刻替代对方。
  曼托菲尔跨过门槛来到室中,十九近二十坪的方正空间三面摆放木架,地面与天顶上烙着萤绿色的魔法阵,阵式在夜血者踏入室内时泛起光辉,照亮既无窗也无灯的石室。
  曼托菲尔走到魔法阵中央,解开麻布袋的束绳将袋中的种子倒到地上,接着深吸一口气跪下,展开十指把掌心贴上泛光的石砖地,敞开魔力与意识,将自身化为攻防魔法阵、地下灵脉的控制装置,细细检查、调整、修復、增强两者。
  而这一检查与增强就是整整五个小时,当曼托菲尔放开手时,肌肉与关节都因为长期静止不动而僵硬发痠,体温也比平常低了三四度,坐在地上休息了十多分鐘才站起来,打一个响指命令由浅棕转为银白色的种子──与先前生成银籐马的种子是同一种使魔──大半滚到木架上待命,少部分进入自己的口袋。
  曼托菲尔带着空麻布袋走出术室,在上到一楼时碰见巡逻的精灵,精灵们被夜血者印着脏话的上衣给吓到,愣了两三秒才接下空布袋,低头送主人离去。
  曼托菲尔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在开门时闻到一股咸香味,愣了一会往前看,在被月光笼罩的圆木桌看见一盘起司烤饼、玉米片和一小碗莎莎酱。
  咸香味是由起司烤饼身上发出的,虽然离烤饼出炉的时间已有快六小时,不过在重新加热后,微焦的饼皮、咸稠的起司,和以洋葱、青豆和辣椒拌炒的牛肉馅仍散发迷人的香气。
  曼托菲尔缓缓走到桌边,拿起精灵们覆热过的烤饼,沾上盘边的酸奶酱放入口中,咸、辣、辛、甘、酸、醇厚……种种滋味在舌齿流窜,起初让人觉得怪异,但随着咀嚼次数的增加,异味一点一滴化作使人上癮的美味。
  玉米饼这方也一样,三角小饼的硬脆,莎莎酱中番茄、洋葱、青椒与蒜泥的柔软相依,再配上橄欖油的滑润,粗旷中带点纤细的口感叫夜血者一口接一口停不下来。
  ──最初觉得自己绝对不会喜欢,接触后却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曼托菲尔握着玉米片的手指微微一颤,看着仅剩饼屑的瓷盘须臾,将最后一片玉米片送入口中,快步走至窗边打开窗子。
  他转身踩上窗框向后轻轻一跃,身体瞬间被地心引力掳获,由三楼的窗口坠落至二楼的窗前,夜血者一把扣住突起的木条,拉开格子窗翻进房中。
  曼托菲尔走过半开的衣柜、斜靠在桌边的木椅,经过裱着重金属乐团海报的画框,来到空无一人的四柱大床边,坐上正对枕头的骨董沙发椅,凝视床上掀起一角的丝被,胸口涌起窒息般的疼痛。
  距离收到狮人主的夺领宣告的那晚已有十天,可是当时的记忆仍鲜明如昨日,曼托菲尔记得自己要赛巴斯钦联络大宅与森核内的居民,老管家很快就掏出手机叫醒莉亚与雅丝,要精灵兄妹分头通知眾人后,问出让夜血者如置冰窟的问题。
  「您打算怎么处理多米尼克先生?」
  ──让他和你一起去避难。
  曼托菲尔脑中即刻弹出这个回答,这是一个十分合理的选择,毕竟赛巴斯钦和莱奥一个是年迈的半精灵,一个是普通人类,虽然能帮忙做些医疗补给之类的工作,但在对上非人战士时连逃跑都办不到,留下只是送死。
  可是姑且不论赛巴斯钦是否愿意撤离,莱奥这方用膝盖想都能料到他不会走,毕竟人类最大的毛病就是不故安危时刻找死,「待在庄园极有可能丢掉性命」这种话根本毫无威胁性。
  ──只能另外编藉口了。
  曼托菲尔咬牙在房内踱步思索,视线偶然掠过古老的壁炉,灵光一闪决定用大宅装修为由,要莱奥搬去布洛捏尔的空屋暂住。
  而出乎曼托菲尔意料的是,赛巴斯钦赞同了他的计画──包含要老管家也一同离开的部分,只有叮嚀主人要挑莱奥刚睡醒时开口,并且将周围光线降至最低。
  曼托菲尔接受了赛巴斯钦的建言,在午夜时分潜入莱奥的房中,原本打算将窗帘拉拢后便离去,可是在瞧见人类衔着笑意的脸庞后,双脚忽然像生了根一样,一步也无法挪往门口。
  曼托菲尔在莱奥床边的骨董椅──与他此刻所坐的同一张──上待了半个夜晚与白日,他知道有好多事等着自己去处理与张罗,可是一想到眼前侧卧在被褥中的人类要走了,责任与理智就被灼热的情感所烧尽,让夜血者满心只想再多看一刻一分一秒鐘。
  曼托菲尔希望莱奥永远不要醒来,然而无论他多努力祈求,人类毕竟不是被邪恶女巫的纺锤扎伤的公主,依旧在午后睁开天蓝色的眼睛,迫使夜血者说出数小时前拟定的谎言。
  曼托菲尔在送走莱奥与赛巴斯钦后,全心投入庄园与森林的防御工事,本以为在体力和魔力日日见底下不会有馀力胡思乱想,然而不管他的身心多疲倦,午夜梦回时总会浮现人类的面容,听见对方爽朗的话声或笑声。
  同时,曼托菲尔对莱奥的思念一日强过一日,导致他在两人分别第五日时,做出了收到夺领宣告的领主绝对不该有的举动。
  「莱奥……」
  曼托菲尔低声呢喃,垂下眼睫在脑中呼唤那日的记忆。
  莱奥穿着黑色连帽外套,在发现夜血者后露出笑容,提议到河堤边散步,长着薄茧的手行进间悄悄握住自己的手,烫热的体温烙上自己的皮肤,将一切融化在大力的掐握中。
  那一瞬间,曼托菲尔的思绪与理性都从脑中消散,只剩下最原始的慾望。
  ──操我,拜託。
  曼托菲尔听见自己沙哑的求爱声,当时的飢渴、痛苦与快乐一併復甦,置于座椅扶把的手先是绷紧,静止片刻后右手缓缓滑向腿间,左手则鑽进衣襬,分别鑽进裤档与衣襬,握住半勃的性器与精实的胸乳。
  揉、掐、套、抚……曼托菲尔闔上眼在黑暗中模仿莱奥碰触自己的方式,他的手指既没有人类的温暖,灵活度与力道也不如前者,但对夜血者而言这不构成问题,因为……
  ──你想被我的手玩射,还是被我的老二干射?
  「都、都……嗯啊!」
  曼托菲尔的上身轻颤一下,回忆莱奥圆润、轻挑却令人一听就身体发热的男中音,感觉自己的右胸、跨下窜起酥意,为了追求更多加重掐弄的力气,敏感的乳首与半身虽然立刻涌现疼痛,但也升起同等的快意。
  ──我听不清楚。
  「都……都要!」
  曼托菲尔在呼喊声中张开双腿,折起左手改揉自己的左胸,右手则沿着龟头、阴茎、囊袋摸到会阴,五指沾上由臀瓣流下的水液,湿滑的触感令他心头的慾火更盛,长指沿着水痕找到源头,併拢三指一口气插入。
  ──要开始囉,我的主人。
  曼托菲尔在莱奥的呢喃声中抽送手指,没有循序扩张的肉径本能的收紧,试图将指头排出体外,刺痛也同时攀上夜血者的神经,要求主人停下动作。
  曼托菲尔将手指抽出,不过他这么做不是回应身体的请求,因为下一秒他便将右手向后伸,贴着后腰没入臀缝,进得更深也抽捅得更快。
  ──我好喜欢听你的叫声,那会让我要花很多力气才不会提前缴械。
  「嗯喔、嗯喔!嗯……嗯啊──」
  曼托菲尔大口大口吸气,后穴的痛感在肉壁适应入侵、水液恢復分泌后减轻,先前体验过的酥麻感再临,他下意识折下腰桿翘起臀部,伸长的中指偶然擦过自身的要害,快感立即由指下涌向四肢躯干。
  ──你可以放肆的大叫,告诉我你被我进得多深,
  「到……插到了,我、我被你……啊哈!」
  曼托菲尔斜倚在骨董椅的扶手上,双脚由张开转为併拢,大腿随着身后的插送上下摩擦,从裤头探头的半身也轻轻颤动,翡翠色的眼瞳笼上一层水雾,视线随之变得朦胧。
  ──下面的小口被磨得多热多软,双腿合不拢也不想合拢。
  「还要,我还、还……」
  曼托菲尔摆动头颅,手指的粗细、长度、热度都远不及他恋慕之人的肉根,抽插的快慢与力道也一样令人失望,让底下的小口越是吮嚐就越是飢渴。
  要找更粗更长更接近莱奥的东西……曼托菲尔恍惚的思考,视线偶然掠过床边矮柜,在柜上看见一把圆柄木梳。
  ──每当我进去的时候,你那儿都会缠上来吸着我、夹着我、磨蹭着我。
  「啊……哈、哈啊!」
  曼托菲尔仰躺在四柱大床旁,长裤、内裤与鞋子都被他脱下扔到一边,修长的双腿曲起并张开,左手握着翘挺的阴茎反覆套弄,右手抓着木梳梳针的部分,将浑圆的木柄推进湿漉的肠道。
  ──然后在我干到你最舒服的地方时,你会反应的更剧烈……
  推入、拉出、推入、拉出……曼托菲尔重复推拉木梳,性器在梳柄没入时渗出精液,腿肌在抽离时绷紧,套在黑丝袜中的脚趾因欢愉而捲曲,立起的乳首轻擦人类选购的衣衫,翠瞳涣散地望向大床。
  在被阴影与月光分割的床上,有一名笑容温暖的男人坐在那儿,他穿着整齐、剪裁俐落的晚礼服,红发整齐地梳往脑后,蓝眼映着柔和的月辉。
  曼托菲尔睁大眼睛,瞧见男人起身走到自己腿间,卸下腰带挑开西装裤的裤襠,跪下身将自己粗长狰狞的肉柱插进夜血者体内
  ──是,就像现在这样,你下面的水流个不停,吃着我的地方不停抽搐。
  「嗯啊、啊……啊哈!你这太、太……不要停,不要离开……啊、啊啊──」
  曼托菲尔在男人的抽挺中拱背呻吟,荡着蜜意的喘声和规律的水声回盪在房中,他的肉穴不断的抽搐吸吮体内的圆柱,雪色肉根被自身流出的浊液所沾湿,柔韧的腰桿配合着身上人摆动,全心投入与对方的交媾。
  ──要高潮了吗?
  曼托菲尔的穴心忽然被柱顶重重撞上,汹涌地欢愉瞬间袭上他的神经,将夜血者带入灼眼的白光中。
  当曼托菲尔回神时,他的腿间淌流着精液,双臀含着木梳贴在情液累积成的水洼中,而那令他疯狂、予他极乐的男人已不见踪影。
  不,不是不见踪影,是那人自始自终都不在房内,一切只是曼托菲尔意乱情迷中的幻影。
  曼托菲尔的眼眶酸热,抬起手遮住双眼,直至窗外的弦月被云朵遮蔽前,都未将手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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