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被误会的駙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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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儿你怎么回来了?!」宇文凝敞开笑顏,见到思念家人的开心满溢而出。
  「是呀,皇姐!太久没回来了想你呀!」女子也高兴地诉说着思念之情。
  皇姐?
  夏天晨愣了一下,脑中慢慢消化这两个字的意思。
  皇姐,既然是叫姐姐那就是妹妹囉?
  再看向宇文凝:「公主殿下,原来你有妹妹啊?」
  宇文凝这下才意识到还有夏天晨的存在,向他介绍道:「对啊,这是我的妹妹,叫做宇文心,在一年前才嫁到邻国,我们有好久没有见到面了呢!」
  转向宇文心,介绍夏天晨:「他是……夏公子。」
  宇文凝笑得稀松平常,但大家都感觉得出来哪里怪怪的。
  夏天晨以为公主殿下会介绍自己是她的駙马之类的,但却没有,夏天晨不以为意,认为是宇文凝并不想让妹妹知道这件事。
  夏天晨思索至此忽然意识到自己真不要脸,明明只是个假駙马,还真的开始以駙马自居了,习惯还真是可怕。
  要不是刚刚从别人口里听说駙马一事,宇文心也差点被蒙混过去,于是便开口道:「夏公子……我们宫廷里有这个人?」
  宇文凝仍然是看不出破绽的笑顏,但此刻眼尖的人就看得出来,方才公主殿下的嘴角些微地抖了一下,而这位眼尖人便是受过顶级训练的保镖。
  宇文凝很快便修復了笑容,像是丝毫没有变动过一样:「嗯……他是……新来的……」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宇文心也不追问,意味深长的一笑:「这样啊……夏公子……」伸出纤纤玉手:「你好。」
  夏天晨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觉得公主殿下怪怪的,哪里怪她却又说不出来。
  「夏公子。」宇文心出了声提醒。
  夏天晨看了看眼前的玉手,不懂她要做什么,手心朝下看起来也不是想握手的样子,难不成要吻手礼?中国人也玩这套?
  正当夏天晨伸出手要握住宇文心时,发现被别人抢先一步握住。
  「抱歉心儿,夏公子是外地人,所以不懂这些宫廷礼仪,就别为难他了。」宇文凝又是那一副笑脸。
  「话说回来,皇上知道你回来了吗?先去覲见他吧?」
  「父皇那里可以先缓缓,先让心儿认识一下这位公子吧?」宇文心不顾宇文凝有意无意的推挤,执意想与夏天晨握到手。
  「一位公主不可以说这么不检点的话,更何况你已经结婚了。」宇文凝轻微皱眉道。
  「别管那个笨蛋了!」提到丈夫宇文心突然横眉竖眼了起来,反而对夏天晨笑脸道:「方才本宫看了这位公子练武的样子,真是玉树临风、气宇轩昂,尤其是他击败敌人时炯炯有神的眼神实在令人神魂颠倒。」宇文心毫不避讳地说。
  在场的其他两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宇文凝不敢相信自己已婚的妹妹对陌生男子说出如此露骨的话,夏天晨则不敢相信竟然有人会如此夸耀她,根据以前同事所言,自己在打架的时候有另一种魅力,只是没想到竟被形容为「玉树临风」「气宇轩昂」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
  「呃…谢谢……」出于礼貌,夏天晨觉得还是得道个谢,虽然不知道那些形容词对于是女子的她到底是讽刺还是称讚就是了==
  夏天晨道谢,没想到宇文凝转回头瞪了她一眼,这真是让夏天晨满头问号。
  心儿在胡闹连你也跟着她闹?宇文凝在心中暗骂。
  她丝毫没有发觉自己有着莫名其妙的怒火:「心儿,不许再胡闹了,你已经成亲了吧,与陌生男子说这样的话成何体统?」
  没想到自家妹妹只瞥自己一眼,随后道:「皇姐真是迂腐,我甚至什么都还没做呢!」
  闻言宇文凝正想训话,但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话语。
  一名侍卫稟报,二駙马拜访。
  宇文凝与夏天晨面面相覷,怎么的邻国一家都回来了?
  ※
  「臣见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男子看起来虽弱不禁风,但说起礼仪还是有十足十的架势。
  「哦,不必多礼,抬起头来。」皇上笑得开心,比起那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夏天晨,他对这个女婿很满意,不仅是友国的太子,对自家女儿也很好,民间也传诵着不少他们之间的佳话。
  「你们今天怎么都回来啦?」知道二女儿回来的宇文硕龙心大悦,特别设了桌筵席庆祝,桌边围着各个妃子与皇亲国戚,包含了宇文凝、夏天晨与宇文阳。
  皇上问及至此,不见有人回答,只见二駙马有些无奈的看向宇文心,而后者一眼都没看过他。
  直至气氛开始有些尷尬,宇文心才开口说:「因为女儿太久没回来怕父皇念想嘛~」方才充满傲气的表情马上变换成嬉皮笑脸,简直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女儿这样一撒娇,宇文硕哪里还生气得起来,只闻心花怒放的「好好好」。
  「既然回来了!就好好享受享受,以免人家说我们娘家不够大方!」皇帝一声令下大家便可以开始动筷。
  宇文阳偷偷瞄了瞄宇文凝,夏天晨在一旁他不敢太过造次,心里暗骂自家暗卫怎么那么没用,怎还让夏天晨活得好好的。
  而夏天晨也知道宇文阳不怀好意,果然就发现他在偷看自家公主,于是硬生生的把他的视线给瞪回去,还用鼻子哼一口气以示胜利。
  皇上难得召开家族筵席,各个皇亲国戚难得齐聚一堂,各位皇子对于有资格与自家优秀的妹妹匹配、传言中的大駙马甚感兴趣,于是总找着机会与她搭话。
  但一介体保生的夏天晨哪里能够与一群文诌诌的皇子对答如流,只得支吾其词,让人看笑话。
  「所以夏公子擅长什么呢?既然你已是要迎娶我国大公主的人了,总有一二能搬上台面的专长吧?」四皇子说话直接,丝毫不让有喘息的机会:「那么,是什么呢?是作诗?还是赋词?」
  什么跟什么啊,这些古人玩意儿,怎么可能会==!
  夏天晨瞬间囧了,她哪有什么可以说得上台面的专长,这位大哥把话说得那么死,根本是要让她难堪吧?
  正当夏天晨想挖地洞把自己埋起来时,想不到宇文心一下子挤到她身边,丝毫不避讳的挽住夏天晨的手,解救道:「四哥哥!夏公子可厉害了!之前心儿看他与别人对峙,那耍剑的样子可帅气了!简直令人害羞得不敢直视!」
  此话一出,让许多人尷尬得不行,先是身为二駙马的邻国太子,自己的妻子在自己面前如此夸耀别的男人,甚至亲密的挽着他,这何止让自己顏面扫地,还不就是有意无意的说他一点夫纲都没有,连妻子都敢在自己眼皮底下外遇吗!可惜自己就是个妻奴,一点都不敢对宇文心发脾气,只能暗骂那个不知名的男人。
  再者是宇文凝,夏天晨身为她的未婚夫,却被自己的妹妹如此亲密对待,无论怎样都说不过去,着实让自己丢了脸。
  所幸夏天晨倒是挺有自知之明,不着痕跡的把手抽出,否则还不知道要被传成怎样了。
  四皇子被这样一尷尬,也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好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倒是宇文阳,惟恐天下不乱,不敢与夏天晨正面对峙,只好在侧边偷袭,揶揄了一句:「这么一说,我们凝儿是下嫁给一个武将囉?」几个皇子正中笑点似的笑了几声,这更让夏天晨难堪得无地自容。
  夏天晨恨恨的瞪了宇文阳一眼,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但眼下大家都在看着,要揍他也不是现在,缓解眼前的气氛才是正事。
  偷偷瞄了一眼宇文凝的方向,期待公主大人可以解救她,没想到公主殿下只瞥了她一眼便没了下文,像在赌气似的不再理会她。
  怎么办啊!
  夏天晨真心觉得自己当初国文学好一点就不会落得如此境地,可怜自己国文老师死得早。
  正当夏天晨紧张得四处张望的同时,完美的视力发觉了屋簷上沿隐约闪着道银光,说时迟那时快,下一秒便证实了夏天晨的猜测,一支箭急速而下,敏捷如她,夏天晨迅雷不及掩耳地拿了桌上的包子砸了过去,扎实地砸中在行径中的箭矢,改变了它的路径,不知使了多少分的力气,箭改变了航道射在地上,包子也裂成两半,内馅掉了满地。
  夏天晨这么大动作,大家都注意到了,然而只有夏天晨注意到一旁的宇文阳暗誶一声「白痴」,夏天晨冰冷的视线转到宇文阳身上。
  原来如此啊,这几天的事情都是你干的是吧?我早该发现了。
  可惜了你的手下们手脚不够俐落又不会挑时机,这次我看你要怎么挣脱。
  大家渐渐地才发觉到发生了什么事,开始慌张了起来,甚至惊动到了皇子的侍卫们,大家警觉地查看四週,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刺客感到不安。
  接着夏天晨出声安抚了週遭,方才诸位皇子有目共睹,夏天晨仅用了一颗包子便救了他们,对他的成见因为救命之情也消了一半。
  「夏公子,方才是怎么一回事?你有什么头绪吗?」四皇子率先开了口,其他皇亲国戚也纷纷七嘴八舌地问问题。
  夏天晨「嘘」地一声让大家安静了下来,走过去拔起了箭便分析了起来:「说来奇怪,微臣自来到皇宫便一直受到不明人士的袭击,无时无刻,无时无地,然而最近攻势也越来越不精明,甚至差点波及到我的未婚妻,对方可能不知道我根本不在乎自身如何,但是大公主殿下对我来说就是一切。」夏天晨话及此,眼神尖锐地看向宇文阳。
  说这些话可能是真心,也可能只是为了激怒太子而使出的手段,但夏天晨却没料到自己正在挑拨佳人的心湖。
  夏天晨继续说:「微臣如他所愿地掛了彩,只可惜对方的手段不够高明,留下了个尾巴让微臣捉,自中箭之后,微臣一直将那把箭的箭羽留下,如今这把箭的箭羽与那把的相同,臣听说过,所属不同的士兵所使用的箭羽也不同,想必只要调查一下便可以知道是何人所为。」夏天晨的视线仍不离宇文阳,语毕还轻哼了一声。
  在场的人狐疑的看着夏天晨,怎么觉得这人跟刚刚畏畏缩缩的那人不一样呢?多了一份使人折服的……魅力?
  「够了!到此为止!」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皇上终于发了话,一掌拍在桌子上让大家吓了一跳。
  「夏天晨,即便你是凝儿的駙马也不许你如此胡闹!」皇上声色俱厉:「你可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就是被暗杀,那也不该牵涉皇族,朕若怪罪下去,轻则放逐边疆重则人头落地,念在你是凝儿的駙马,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夏天晨不解,皇帝岳父怎么变成暴君似的无理取闹?
  看了一眼公主殿下,只见她愤恨地看着皇上。
  看来,皇上在庇护太子啊。
  怪不得那混球有恃无恐的,原来是有皇上在他背后替他擦屁股啊。
  气氛僵持不下,此时这次宴会的主角宇文心终于出了声:「好了好了,大家都没受伤吧?夏公子,这件事本宫会替你查清楚,先坐下吧!父皇,您老人家别动怒,要留下什么病根就不好了,我难得回来,大家就好好吃饭吧!」
  于是事情便就此告一段落,事实上大家心知肚明,只是谁都不先扯开来讲,皇室丑闻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这件事情就没有了下落。
  夏天晨的伤随着日子慢慢癒合,当每次要换药时,夏天晨总让杨树来帮她,从不让宇文凝替她擦药,日子久了,宇文凝也开使抱持疑问,自己身为他的未婚妻与害他受伤的罪魁祸首,照顾他是应该的,但夏天晨却不给她机会,这让她开始胡思乱想,认为夏天晨在怪罪她,包括自己也没有能力让宇文阳受到制裁替夏天晨出一口气。
  此时宇文凝坐在书房,叹了一口气,夏天晨一如往常的锁住房门让杨树换药,而自己手上持着书捲却心烦意乱的看不下任何一个字。
  这间书房是自己与夏天晨共同拥有,是自己看书,夏天晨练字的地方,说起来也算是两人相处得最久的地方。
  读不下书,宇文凝起身到了夏天晨习字的案边,桌上还摆着书法用具,方便夏天晨一进书房便能开始写字,翻阅着夏天晨一张张墨跡,看到他写的「夏天晨」虽有进步,但字体仍然不正,宇文凝会心一笑。
  再次翻阅着,宇文凝发现了一张写得着实漂亮的字,对夏天晨来说实属难得,定睛一看,
  「宇文凝」上头写的竟是自己的名字。
  公主殿下心跳倏然加速,唯有自己的名字写得如此漂亮……
  宇文凝抚上墨跡,似乎还能感受到已经干透的墨水所传达出的感情。
  为什么呢?夏天晨?你为什么要扰乱我的心?
  「皇姐!心儿来给你请安了!」宇文凝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时,宇文心的声音便传入脑门,转头一看宇文心刚好进门。
  宇文凝放好墨跡,转身坐回位置上:「来了便来,无需大老远嚷嚷,公主的样子呢?」
  宇文心面对宇文凝的指责只是笑笑:「皇姐还是那么严格。」
  宇文心视线在书房里周寻了一遭,眼神落在夏天晨的习字桌上,与方才宇文凝的动作一样,翻阅着墨跡。
  「这些是皇姐夫写的?」宇文心问,「真有点丑。」
  宇文凝无话可说,因为这是事实。
  「哎?不过这张倒是挺好!咦?这不是写得皇姐你的名字吗?」宇文心说完看了眼宇文凝,又说:「皇姐这张送我可以吧?你跟皇姐夫说一声就行吧?」
  宇文凝皱着眉头的盯着宇文心手中的墨跡不回话,显然宇文凝并不想送给她,没有理由,她就是想自己留着。
  发觉宇文心还在等自己回话,她摇摇头说:「不行,你皇姐夫已经送给我了。」想留下它,说谎也在所不惜。
  「送什么?」闻声,宇文凝一惊,因为来源便是这墨跡的笔者,夏天晨。
  只见夏天晨一脚踏进书房,看了看她们两人。
  眼看谎话要被拆穿,宇文凝窘迫不已。
  宇文心见夏天晨来了反倒开心的笑了,拿着墨跡几步走到他面前晃了晃。
  「皇姐夫,这个是你写的吧?送我吧?」语毕还拋了几个媚眼,诱惑意味十足。
  夏天晨莫名其妙的看了这位二公主,虽然她口中「姐夫」「姐夫」的叫着,可是却一点敬意都没有,就像只是在叫自己哪个手下一样,就像现在,她所说的「送我吧」绝对不是疑问句而是命令句。
  但是仔细一看,这不是自己练习的毛笔字吗?而且还是她写的最漂亮的公主的名字。
  那是她在某天练习自己的名字时,偶然想写写公主殿下的名字,没想到却意外的好看,正准备拿给公主炫耀炫耀,现在怎么的就在二公主手上了?
  「哈哈,公主殿下,这是微臣练习之作,实在没有那种能够赠与公主的价值,还请公主殿下别见怪。」说完夏天晨便想伸手去接,没想到宇文心一下子把它藏到身后,嘟起嘴说:「不给你!我就是要它,你不给我的话我就把它撕掉!」
  夏天晨无奈的抓抓头,不知道该怎么办,转移视线从宇文心的肩膀越过对上宇文凝,只见她有些哀伤的看着,也没表示些什么。
  看样子公主殿下应该已经看过了吧,跟公主炫耀的目的达到留着就也没什么用了,允道:「那好吧,既然公主殿下你那么想要就给你吧。」
  听到夏天晨答应,宇文心有意无意的欢呼一声后抱着夏天晨说谢谢。
  被宇文心忽然的拥抱夏天晨都还没有反应时间,就看到宇文凝不发一语的走出书房,「砰」的一声关上房门,论谁都能感受到那声响所传达出的怒气。
  当夏天晨追出去时,已经没见了宇文凝的踪影。
  这下真的糟糕了。
  自从那天过后宇文凝已经好多天没有回宫殿睡觉了。
  自己这几天也试着找到公主殿下,说皇宫很大也不过就这一点地方,除非对方一直躲自己,否则也不会连巧遇都没有啊!
  问过绿儿,她一脸不屑的鄙视自己,说当公主殿下原谅你了自然会让你找到。
  问过杨树,他一脸无辜的说自己这几天来就只去偶尔去看照绿儿大人,没见着公主殿下。
  这天晚上,夏天晨趴睡在自己的地铺上,这几天公主大人将保护她为由将她的地铺移到公主殿下的床边,然而现在床上的佳人却不见踪影,背上的伤已经好了许多,但夏天晨还是下意识的趴睡着,她细想着自己到底做错什么让公主殿下气到不见自己,还不知道原因就算找到公主也不知道该如何道歉。
  「唉。」无奈的叹口气,夏天晨心里有些隐隐作痛。
  房门被敲响,想必是杨树来替自己换药了,夏天晨没想太多便同意了门外之人进入。
  还沉浸在自己思绪中,夏天晨并没有抬头看清来人,只等待对方掀开自己的衣服替自己换药,但是夏天晨忽然发觉杨树今天安静得可疑,直到一阵陌生的飘香进入鼻腔里,夏天晨才确定此人真的不是杨树,猛然抬头,竟是二公主宇文心!
  有点吓了一跳的夏天晨一下子站了起来,战战兢兢地看着她,只见宇文心也跟着扑了过来,好似没打算站稳似地往夏天晨的方向倒,为了不让她掉地上,夏天晨只得伸手接住她,仔细一看才发现宇文心喝了酒般的满脸通红,这样一想便发觉宇文心身上有阵阵酒味。
  「二公主殿下,您怎么喝酒了?」据她所知,公主殿下才17岁,二公主殿下最多也才15、6岁,怎么说也不该喝得这样烂醉吧?
  只闻宇文心呜呜咽咽的在说些什么,随后大声说了句:「如果他有像你这样风流倜儻就好啦!」
  夏天晨皱起眉头:「什么?……公主殿下你说……哇!」话都还没说完,宇文心猛然出力一推,将豪无防备的夏天晨一把推倒,所幸身后是公主殿下的床铺,才免于夏天晨跟地板来个亲密接触的命运。
  只是还来不及爬起身,宇文心便扑了上来,开始埋在她用布条裹住的胸中,夏天晨惊吓不已,不只对现在发生的事毫无头绪,也想到现在的情况被看见的话会有怎样糟糕的后果。
  说时迟那时快,夏天晨耳尖的听到门「呀伊」的一声被打开了,站在门后的人正是这几天来怎样都找不到的宇文凝。
  宇文凝一打开门所看到的一幕让她的心彻底慌乱了,她瞪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床上的两人,久久未有反应,夏天晨也被吓得快心脏病发,这下就算跳进黄河溺死也说不清了。
  夏天晨与宇文凝对上眼神的瞬间,宇文凝深吸了一口气,眼中的怒火简直快把夏天晨烧死,但过不了多久,充满怒意的瞳眸忽然充盈着水气,本来紧皱的柳眉此时更是皱得令人心疼,眼中止不住地翻滚着泪水,终于,在眼泪要夺眶而出的那刻,宇文凝转身就跑。
  看到公主又要跑了,夏天晨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推开宇文心追上,开什么玩笑,这次再让她跑掉,自己是一辈子都追不回来了吧!
  夜晚寒气正浓,外头就算不冷得发抖也足够冷得让人哆嗦。
  现在不是在意那么多的时候,夏天晨紧追公主不放,待公主跑累了慢了下来自己才跟着慢下脚步。
  「公主殿下……你听我解释,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夏天晨出声解释。
  「……」宇文凝不发一语,背对着夏天晨,微微喘着气。
  看不到公主殿下的表情也不知道她现在情绪如何,夏天晨很不安。
  「你先等等!」拉住一直向前进的宇文凝让她止步,扳过她的身子面对她,入眼帘的却是哭得梨花带泪的可怜脸庞。
  夏天晨怔然:「为什么……哭……?」
  宇文凝闻言又板起生气的面孔,随后夏天晨感觉到的是纷纷落在自己身上的粉拳。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让我拥有希望之后再狠狠击碎它!为什么你要扰乱我的心神?为什么你要靠近我之后再到别人那里!……为什么……!」越说越激动,最后宇文凝控制不住悲伤的情绪埋在夏天晨怀里痛哭。
  夏天晨整个人都茫了,公主殿下在说些什么………?
  …………不。
  不行,绝对不可以。
  怀中的宇文凝缓缓抬起头对上夏天晨的眼神:「夏天晨…………」
  夏天晨悲伤的皱起眉头。
  「…………我已经,喜欢上你了。」
  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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