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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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诞夜的夜晚,校园内充满着欢笑声,却与某个小角落形成了对比。
  「为什么那么做?」俊脸透漏着不悦,黑眸经绷着看着眼前的另个男人。
  「怎么?紧张了吗?」但眼前的男人非但不紧张,还挑衅着对方。
  「为什么要找薰当你舞伴?你在打什么鬼主意?」俊脸挑了挑眉。
  「她似乎以为你跟庄瑜玹在一起喔。」他玩味的看着对方。
  俊脸先是惊讶了一会,「所以呢?」接着又露着不悦的脸。
  「我真搞不懂你耶,明明就喜欢小薰,为什么不说出来呢?」男人转转眼珠子,完全想不明白。
  「说出来又能怎样?」他收回视线,望着别的地方,眼底有些悲伤。
  「反正能不能在一起也是小薰说了算啊。」他往前走了几步,看着校园因为圣诞节而热闹的气氛,「不管还能不能当朋友,你现在特意的疏离她,不是比朋友还陌生吗?不如好好告白一次,就算被甩了不能当朋友,情况也不会比现在还糟啊,是不是比较划算?」
  「划算个头。」俊脸不悦的敲了对方一记拐子,「还有,以后不要再"故意"让薰一个人回家,还特地打给我叫我小心她的安全。」
  「下手可真重!」男人按了按肩膀,「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他自嘲地笑了。
  沉默了一会,男人低声说道,「对我来说,围绕在她身边的男生我都不喜欢,包括你。」俊脸给了一眼警示,接着转身离开撇下另个男子。
  「这佔有慾不太妙啊。」男人浅笑着。
  *
  「哇!这是我最爱的香草圣代!」小女人眼里闪耀着光芒,「谢谢沁司哥。」满足的笑了。
  今天是礼拜天,终于来到可以和沁司哥单独吃饭的时刻了。
  「薰薰开心我就放心了。」他看了我一眼,眼角也满是笑意,「对了,昨天圣诞舞会好玩吗?」并喝了一口黑咖啡。
  「呃.....」除了被大男生抢走舞伴那段是我黑暗的回忆,「满好玩的呀!校园被我布置得很漂亮!」看来明天去学校肯定要被眾人取笑了。
  「真的吗?高中就是要那么欢乐才是青春美好的回忆啊!」他浅笑着,「那你跟小海没有一起跳支舞吗?」虽然一直都笑着,但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里,我的心底涌上的情绪有点怪怪的。
  「沁司哥,你也知道...」我沉默了一会,看着玻璃杯上的水珠滑落下来,「我上高中以后,就很少跟小海相处了,他现在也交到女朋友了,我们更疏远了。」
  「小海交女朋友?」他惊讶地看着我,「认真的?」皱着眉笑着,似乎也不太相信。
  「真的啊!」怎么大家都不太相信?「他女朋友好像是在一起打工认识的。」我喝了一口圣代。
  「我以为小海喜欢的一直是薰薰你呢!」他又喝了一口黑咖啡,眼底的情绪起伏并无不同。
  但是我却反而有点烦躁。
  「小海怎么会喜欢我呢?沁司哥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啊?」我勉强地笑了声,眼珠不停地看着四周,气氛有点尷尬,「他那么喜欢欺负我,还会对我乱发脾气...」我想解释,但好像过多的解释也有点奇怪。
  「那是薰薰不懂罢了。」他笑了声,「青春期的男生,总是不懂怎么表达自己的感受。」后面我也不晓得沁司哥说了什么,我只晓得我不想再听下去了....
  我紧抓的裙子的下襬,下意识地咬唇,眼神不知道该看哪里。
  「薰薰?」他唤了声。
  「沁司哥,不会介意小海跟我很好吗?」我低声问了句,圣代上的香草冰淇淋开始融化,与底下的咖啡溶合在一起。
  他愣了愣看着我,像是没想到我会问他这个问题,而这几秒鐘,我像是等了一世纪那么久,「薰薰不是一直都跟小海很好吗?」他笑着,像是不懂我怎么会那么问。
  其实我心底想问的是,「如果小海真的喜欢我,沁司哥你不会介意吗?」但我很胆小,完全问不出口。
  不过,这游刃有馀的态度还是让我有点失落,却也无可奈何,「我啊,才不在乎小海的事,我在乎的是沁司哥你啊。」我站起身,用我最勉强的笑容说,「我去厕所一下。」语毕,转身走向女厕。
  走进厕所后,我开始在隔间内啜泣。
  原来不被在乎是那么痛,比我大十岁的那个他,终究还是把我当家人看待,儘管从小到大我都深知这残酷的事实,但血淋淋的事实摆在眼前时,原来还是可以那么痛,而深刻体会到这痛楚的我,在心碎里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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