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题字(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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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道于盲》作者:贝婆
  “奴才自有奴才的办法。姑娘只需将身上衣物褪下。”
  “啊?”月寻震惊:“怎的认字还要宽衣?”
  “姑娘只需听话,剩下的是奴才的事。”
  纪时泽转过身面对月寻,等她自己宽衣。
  月寻不敢面对纪时泽的眼神,微微侧身:“纪公公…今日太冷了…你看,我的手都冻红了…”
  她将双手伸出,微微摊开。握了半日雪球的双手,此时正泛红的很。
  纪时泽瞥一眼,道:“案下有暖炉。”
  他考虑充分,早已备好了炉子。炉内碳火烧的正旺,屋内暖烘烘的,只远处两扇窗子开了细缝。
  如此,月寻倒是无言再拒绝,只好磨蹭着转过身,开始宽衣。
  从前眼盲之时,看不到面对之人的表情,尚可强行宽衣。可如今有了视力,对面的人就这么直直盯着,实在令人羞耻。
  纪时泽看着她刻意的躲避,轻笑着将她拉回身来:“躲什么?奴才早已熟悉姑娘的身子,不必害羞。”
  “纪公公…此前是我愚昧,如今与往日不同…”
  “嗯,确实有些不同…”纪时泽目光望向月寻的眼眸,满含笑意:“姑娘如今,可以看见奴才…”
  他只将话说至一半。月寻视线对上,甚觉压力颇大。那双丹凤眼狭长,眼尾微挑,其中眼神魅惑而危险。
  月寻不敢多看,垂下眸子,继续松解腰间系带。纪时泽便坐着观看。
  一双细手颤颤巍巍脱得慢,好一会儿才将身子彻底暴露。坐看之人耐心至极,倒是没有任何不满。
  待她光裸了身子,纪时泽起身走到书案另一边。月寻目光跟随着看过去才发现,此处立着一块长方的物体,被巨大方布遮着。
  纪时泽回头看向月寻,伸手将方布扯下。
  后边的物体瞬间暴露。竟是一面被精细打磨的巨大铜镜。
  月寻猝不及防从里面看见自己的样子,立即用双手环抱自己,背过身去。
  语气愠怒:“纪公公这是做什么!我并未惹怒公公,为何辱我?”
  “如此怎会是辱你?姑娘身姿秀丽,也该好好欣赏一下自己。”
  纪时泽走到书案前,提起蘸了墨的笔,又将月寻回过身来:“奴才还要教导姑娘认字,有了铜镜,会方便许多。”
  他握住月寻的一只手腕,拉着她站到铜镜前。
  “奴才题字时,会一一念与姑娘听,你可要记好了。奴才只教一遍…”
  月寻还未反应过来,双手便被纪时泽拉下,有些冰凉的笔尖触碰到身体皮肤上。
  一切来得太快,让人避之不及。
  月寻这才后知后觉,着急开口:“纪公公…你别…这墨…”
  纪时泽却不理会,随着笔尖开始念诗:“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此诗,月寻是听过的,乃是“洛神赋”,可也只是熟悉其中几句。话语被打断,也明白纪时泽确实是有心在教导自己,便止住话头,看着镜中他的笔画一一落下。
  纪时泽是从月寻的左肩处往下书写。笔尖带着墨水一笔笔在肌肤上擦过,有些痒意。黑色墨水冰冰凉凉,一会儿就变得干涸。
  落笔之处很快就从肩头移至胸乳。月寻望着镜中纪时泽不断移动的笔,越发紧张。
  “纪公公…”
  “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纪时泽没有理睬,依旧继续念着诗句,笔头也毫不犹豫从乳上划过。那笔尖不歪不斜,正好将笔划从微凸的乳头上一横而过。
  “唔…别…”
  月寻抬手,阻止他的动作。纪时泽却像是早就料到一般,用拂尘按住她将将抬起的手。
  “看字。”纪时泽淡淡提醒,又继续念诗:“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纪时泽一脸认真的模样。月寻悄悄抬眼看他,又觉得似乎是自己太过敏感。便端正心思,继续从镜中观察。
  “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襛纤得衷,修短合度…”
  殿内一时只剩下纪时泽念诗的声音。他时不时从砚台中蘸取墨水,也只有这时,月寻才敢悄悄松一口气。
  柔软毫毛从身上划过时,又轻又冷又痒,似被人恶意挑弄一般。这感觉实在不太好受。每到一处肌肤,都能激起一阵颤意。
  纪时泽写的整齐,从上至下,从右至左。身上已经被洋洋洒洒写了一大半,墨水干得快,倒也不觉得冷。
  只是这许多字,虽多少会背一些,可这些字,于月寻而言,却是完全陌生。看得多了,倒觉得纪时泽像是在自己身上画符一般。
  “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
  黑色墨字越来越多,眼看着马上又要写到右胸之处,月寻隐隐着急起来。
  本就痒意难忍,对面之人又是手段冷硬的,想必不会轻易放松笔力,只会照着上面的顺序,一一划过。
  “纪公公…别写了…”月寻纠结片刻,还是决定开口:“好痒啊…写的字太多,我记不住…”
  “瓌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
  纪时泽还是没有理会,仍然我行我素念着诗句。手中控制笔杆,将那狼毫笔尖在胸乳上留下墨水。
  最为敏感之处的乳头还未被划过,就已经不自觉翘立起来。
  月寻看着镜中,自己的身体光裸,白皙皮肤上渐渐被印满黑字。此时只余右胸、胸下和右边还有些许空白,想是再忍一会儿就能结束了…
  “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
  题的字正好些到右胸,笔尖刚蘸了墨水,纪时泽从乳晕处落笔,将一字完整写到乳晕和乳头的位置。
  “啊…”月寻惊呼出声。
  她本以为纪时泽会按照之前的笔力继续写,没想到他却放轻了动作,写了数笔才在此处写完一字。可这样的力度,却让笔尖更似在调戏一般,围绕乳头刻意玩弄。
  月寻还未缓过神来,纪时泽像是没有听到,将后面剩余几句继续写完。
  “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
  几字写完,正好将剩余的空白之处填满。纪时泽收笔,远离一步,自上而下,欣赏这具亲手雕琢的身体。
  白皙的肌肤上,被整齐规律的写满墨字。似一块洁白无暇的宝玉,被能工巧匠细心描绘,本就吸引视线的躯体,更加生动养眼。
  “真是个如山似画的姑娘…”纪时泽不由感叹。
  此话却引得月寻羞红了脸,微微歪头低下,又双手轻轻环抱住身体。
  “纪公公,别看了…”
  纪时泽抬起拂尘,再次压到月寻双臂上:“不仅奴才要看,姑娘自己也要看。”
  他微微施力,用拂尘将那双手压下:“刚写的字,墨水许是还未干,可别擦糊了字。”
  “你写了这许多,我记不住…”
  纪时泽的写得行云流水,挥洒自如,却苦了月寻,只字不识,还忍受了许久的痒意,才终于等到他将字写完。
  刚开始时,倒还记住那么几个,可随着字越来越多,月寻早已不知所云。
  纪时泽扬着嘴角,开口安慰:“姑娘莫急,奴才既然答应,自能教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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