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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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这些事是你在四川干不了的,”蒋介石沉思着说:“国防科工委我同意,你们交个具体地筹建计划给我,至于三民主义青年团,你们就不要管了,你先在重庆搞一个出来。经济。可以交给财政部宋部长和实业部孔部长来筹划,可完全采用德军火力的德械师。说实话政府财政困难,很难一下拿出这么多钱来。”
  庄继华心里暗骂道**,又要打老子的主意了,他不想接话,可挡不住蒋介石期望的眼光,只好答道:“校长,学生可以再捐助。…..,嗯,一亿大洋吧,我也不知道够不够,还请校长见谅。”
  蒋介石满意甚至还带点感激的点点头,其实蒋介石没说假话,宋子文死活不答应发公债,他要坚守给江浙商人的诺言。可他这一守诺,国民政府可就难办了,军费严重不足,不管是抗日地还是剿匪的,都不够用,气得蒋介石七窍生烟。却拿他毫无办法。
  “文革,你在四川搞地那个公司是怎么回事?”蒋介石问道。
  庄继华心说你最终还是问出来了:“成立公司的目的是用经济利益把四川的各个实力派捆在一起,让他们按照中央的方略行动。”
  说到中央时,庄继华加重了语气,他不能给蒋介石他在四川搞独立王国的印象,尽管他前后给了蒋介石两亿一千万。
  随后庄继华有线蒋介石详细说明了他计划在重庆作的社会改革,修建公路地目的,成渝铁路的意义,如何建设后备役,为什么要免税和实行免费教育等等。
  “这是社会改革的第一阶段。这个阶段完成后。学生打算实行减租减息,”庄继华正色的说:“四川农村赋税已经征到民国六七十年。老百姓苦不堪言,减租减息可以与民休养生息,也提高政府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
  “减租减息是好,可但是士绅会答应吗?江浙曾经试行过一段时间的减租减息,士绅反响强烈,现在已经名存实亡了。”蒋介石摇头叹息着说,减租减息是北伐以前就由国民政府宣布实行,北伐完成之后,国民政府并没有放弃这项政策,在江浙实行了,可士绅的抵触太强了,根本就执行不下去。
  “我免了他们地税,他们还有什么不答应的。”庄继华面露杀机,冷冷的说:“自古只有农民造反的,没有士绅造反的,如果他们不干,那就别怪我了。”
  “嗯,”蒋介石看着庄继华语重心长的说:“文革,凡事小心,共c党是无孔不入地,千万不要让他们钻了空子。”
  庄继华一下笑了:“校长,您这是怎么啦,减租减息对农民是有好处的呀,共c党要是反对,那农民还会跟着他们跑吗?”
  蒋介石摇摇头说:“共产党最善于钻空子的,你不知道那些士绅在农村的影响力,你一搞减租减息,士绅一反对,地方必定动乱,共c党就会乘虚而入,而他们的打土豪分田地比你的减租减息更有吸引力。”
  “是,学生明白了。”庄继华想想后不能不说,蒋介石说得没错,共c党很可能会那这个做文章,最简单的就是,等士绅反对之时,他们挑动农民起来闹事,然后把功劳归在他们身上。
  “你对川北共匪近期活动怎么看?”蒋介石不由自主的又问起四川红军的动向。
  “学生认为他们这是在声北击南,”庄继华毫不客气的说:“巫山他们到川北后,他们攻取了通南巴,他们也知道四川军阀绝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他们趁田颂尧战败,下一次进攻还在组织地间歇,抢先向进攻陕南,目地有三,其一先消除来自北方的威胁,避免在与四川军队激战之时,遭到陕南我军地夹击;其二拓展回旋空间,增强战略纵深;其三吸引川军尽快北上;巫山和向前的意图是,诱骗川军在没准备好的情况下发起进攻。”
  蒋介石面无表情的思索着盘算着,等庄继华说完之后,他才缓缓点头说:“你分析得不错,你和巫山真是一对好对手。”
  “校长,有个奇怪的情况,”庄继华想起李之龙提供的情况:“在川北共c党发布的最新布告中没有巫山的名字。”
  蒋介石十分奇怪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巫山恐怕……。”庄继华不想再说了,他对蒋先云的命运非常不安。
  “你的意思是他被肃反了?”蒋介石的语气十分复杂,既有惋惜又有兴奋。共c党内部展开肃反的情报早就有报道,可没想到连蒋先云这样的人也能被肃掉,他们这真是帮忙呀。
  “我不知道。”庄继华努力压制心中的感情,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有些冷漠的。
  大巴山下一处小院子,这原是当地一个小地主的院落,红军攻占此地后,小地主全家逃亡,这里就变成政治保卫局的监狱,阴森的柴房里,蒋先云带着脚镣手铐坐在柴草堆中,他的身上破烂不堪,代表红军的领章已经被撕去。这间牢房只有他一个“罪犯”,显得很宽敞,一个干部装束的人站在他面前正严厉的说:“蒋先云,你不要顽抗,党的政策你是知道的,你要好好交代你是怎么放走反**分子庄文革的,现在与他是怎样联系的。”
  蒋先云冷冷的看着他,没有回答,因为用不着回答,组织早就查清楚了,这是张国焘的欲加之罪,从鄂豫皖到四川,张国焘接口肃反已经杀了太多的**同志。庄继华,很久以前的名字,现在他就在数百公里外的重庆,如果他见到自己如此模样,他会怎么想呢?他肯定会贫上几句,蒋先云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干部见没有回答,恨恨的说:“你不要以为这样组织上就不会查不出来,对抗组织是没有好下场的。”
  说完干部转身出门,柴房里又陷入一遍黑暗,干部出门后,一个红军小跑着到干部身边,把手中的电报交给他,干部看后低声说:“通知行刑队,今晚处决蒋先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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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部经略西南第三章大工地第三节暗战(一)
  第二部经略西南第三章大工地第三节暗战(一)
  1933年的中国似乎处在崩溃的边缘,日军在热河的轻易得手引起中国社会各方面的愤怒,阎锡山、宋哲元等人纷纷电请蒋介石北上主持军事,胡适甚至列出了张学良五大罪状,国民政府在国联的代表颜惠庆、顾维钧愤怒辞职,南京监察院七名委员联名弹劾张学良、汤玉磷丧师辱国,蒋介石迫于无奈在三月初从南昌乘车北上,在途中就下令中央军二十五师、二师、八十三师迅速北上赴热河增援,同时急令二十九军、晋军接防长城防线。三月初二十九军在喜峰口、关麟征二十五师、东北军王以哲部在古北口,晋军商震部在冷口与日军沿长城展开浴血奋战,中国守军以低劣的武器顽强抗击装备精良的关东军,古老的长城见证了中国军人的英勇。
  在江西,红军侦知陈诚的南丰围攻计划之后,立刻将计就计,改围攻为佯攻,主力秘密运动到抚河东岸,在黄陂围歼了52师,师长李明自杀,随后向临近的59师发起进攻,歼灭其大部,师长陈时骥被俘;三月中旬陈诚调整部署以中央突破的战法向广昌攻击,红军以小部兵力为诱饵吸引陈诚主力与广昌西南,自己的主力却绕道敌侧后,在草台冈、徐庄伏击陈诚嫡系十一师。
  在鄂豫皖,四方面军主力西进后,吴焕先、徐海东率领留下的红军重新组建红二十五军在二十万大军的围剿中顽强坚持。
  只有四川传来地消息最好,刘湘趁红军北上。指挥邓锡侯、田颂尧、杨森刘存厚发起左中右三路围攻,通南巴地区是田颂尧的防区,因此他当仁不让的成为此次围攻的主力,很自然他的行动最积极也最坚决,二月中旬他率先在阆中设立中路军前敌指挥部,集中所部六万主力,以左中右三路向南江、巴中发起进攻。红军节节败退。田颂尧先后收复巴中、南江,将红军逼到通江以北。
  进攻的顺利让田颂尧兴奋异常。为了不让别人插手自己的地盘,田颂尧委婉地暗示邓锡侯,剩下的红军他自己就能解决,邓锡侯很“仗义”地立刻停止前进,把部队带回嘉陵江西岸,右路杨森却从头到尾没出动一兵一卒,刘存厚焦头烂额的向刘湘报告说宣汉的川东游击队忽然活动频繁。他无法抽调部队参加对通江的进攻。
  在纷乱的消息中还有一个没有引起大多数人的注意,汉冶萍公司公司宣布将旗下的汉阳钢铁厂以一千六百万元整体出售给美国zv投资集团,zv投资集团随即宣布任命原汉阳钢铁厂总工程师李维担任总经理,委任严恩棫为总工程师。这则消息除了让翁文灏等人在办公室里击掌相庆外,没有引起更多地人注意。
  也就在这一年的三月上海一家新的银行成立了,张静江出任这家注册资本两千万美元名为工商银行的董事长兼总经理。同样也就是这个纷乱不堪的年代,北平天津上海南京的大批大学高中毕业生纷纷涌向武汉,在那登上去重庆的客轮。
  在前往重庆的人中还有一些是从海外归来地华侨。他们一般是在上海下了远洋客轮,然后就被大通轮船公司的人接走,几天后又登上另一条西去的轮船。
  朝天门码头每天都有数十位上百位提着皮箱下船的人,他们登上岸顺着台阶走不远就能看到一个巨大的横幅:教师招聘处。横幅下面有工作人员忙碌的给围过来地应聘者登记,然后把他们统一送上去基地的船。
  在蜿蜒的石阶尽头有一栋飘着太阳旗的三层高灰色大楼,大楼门前挂着日清轮船公司重庆分公司的牌子。这栋楼的地势很好,站在三楼的房间里可尽览两江交汇的美景。
  “石田君,皇军今天突破了冷口,这下支那军就要完蛋了,”一个头顶微秃顶有些发福的中年男子端起桌上的酒杯冲站在窗前地一个精干粗壮地中年人说到:“这是我珍藏的清酒,来,我们干一杯,为天皇陛下,皇军武运长久,干杯!”
  粗壮中年人没有答话。他默默地看着江边的码头。一条轮船正靠岸,船上络绎不绝的下来。其中又有几个显然是学生装束。
  “支那真大呀,”石田叹息道。
  “怎么啦,石田君,”小仓端着酒杯走到他身边:“这一次皇军狠狠的教训了一下支那人,他们很快就会屈服投降的。”
  “我从上海到重庆,走了整整二十天,可这还只是半个支那,小仓君,你不觉得支那很大吗?”石田从小仓手中接过酒杯平静的问道。
  “是很大,可皇军一定能征服这个地方。”小仓的脸上浮现出贪婪的神色,向石伊作了个干杯的动作,石伊礼貌的回敬一下。
  “石伊君,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那些烦恼的事就别管了,晚上我们去北豆喝酒,听说他们那来了新的歌舞伎,是从日本来的,好久没看正宗的日本歌舞了。”小仓乐呵呵的说,说实话他不清楚这个石伊的来历,只知道他是总部派来的,名义上归他管,实际上他根本管不了他,以他经商多年的眼光断定这人绝非商人。
  “好呀,是该庆贺一下,”石伊淡淡的说,北豆是家日本人开的酒店,在重庆的日本商人经常在那聚会:“小仓君,昨天机械厂的剪彩去了吗?”
  “去了,没什么奇怪的,与我们大日本的工厂根本不可同日而语。”小仓想起昨天剪彩的机械厂,那只是简陋的工厂,只有几十台车床,十几台刨床,数百名工人。
  “这是第几家工厂了?”石伊的神色仍然很平静。
  “四家,”小仓在心里默默计算一下后答道:“不,五家,一月是水泥厂,二月是修理厂和服装厂,这个月是药厂和机械厂。”
  “短短三个月就建起五家工厂,”石伊叹口气说:“再加上四条公路,成渝铁路,綦江铁矿、彭州铜矿、威远铁矿、煤矿,再加上聚合四川各方势力的四川开发公司,这一切都说明说什么?”
  “这有什么,让他们去开发吧,”小仓呵呵笑着说:“等皇军打到四川,这些就都是我们的了。”
  石伊心里暗骂废物,可还没容他说什么,小仓又接着说:“他们开发,我们的生意就好得多了,要不是卢作孚的民生公司,我们的生意还要好。”
  “哦,是吗?”石伊嘴角露出一丝嘲讽,这个小仓已经去了基地好几次了,可连基地的大门都没能进去,不但他,而且其他任何日本商人都没能踏进过基地的大门。
  “这个庄继华对我们大日本帝国有很深的敌意,”小仓恨恨的说:“他应该是蓝衣社中人,他们是南京政府中的反日派,对这些人应该坚决打击。”
  “那是自然。”石伊不想再与小仓闲扯下去,中国政府大张旗鼓的宣布西南开发,军部对此非常关注,因此派他来重庆就近监视,如果可能再在重庆发展地下情报组织。
  尽管上司对这个任务说得非常重要,可石伊总觉得自己是被放逐了,帝国的注意力应该放在华北和南京,最差也应该是武汉这样的中心城市,而不是四川这种贫瘠之地,只要帝国军队征服了南京,中国政府就只能宣布投降。
  带着满心懊丧和气恼,石伊到了重庆,可他不愧是个经验丰富的间谍,他很快从重庆纷繁复杂的局面中理出头绪,重庆最近宣布的一系列政策以及最近的开工和建设的工厂让他嗅到一丝异常。这让他对西南开发队充满兴趣,对庄继华这个人充满兴趣。
  送走小仓之后,他拨通了法国奥姆通公司的重庆总代办雅克,请他一起去重庆饭店喝咖啡,庄继华对日本商人的坚决排斥,让他直接接触基地的企图落空,他只好从外围做起,这个雅克与市政府的官员有联系,重庆电厂的老设备是从法国进口的,零部件现在依然从法国进口,走的渠道就是奥姆通公司。
  “真不知道这仗是怎么打的?”杜聿明对着地图上的军事态势图直摇头着:“几十万人,这么快就让日本人打进长城了。”
  “二十九军打得还是不错的,只是晋军弱了点,现在就看黄杰的了,如果他能挡住日军,关麟征和二十九军还能从长城一线撤下来,否则就要被鬼子包圆了。”话虽如此,可李之龙的脸上也是一脸懊丧。
  北边的战事牵动着他们的心,中国军队连连战败,让他们忧愤不已,杜聿明和洪君器直接向蒋介石请求北上抗倭,庄继华得知后愤怒之极,把他俩臭骂一顿,随后就要把洪君器派到威远去监督铁矿建设。
  可李之龙却出面为俩人说情,认为不应该这样简单粗暴的对待他们,而应该说服教育,同时提醒他,北方战事还会影响基地内队员的情绪,这些人在北平都是抗日宣传的积极分子。
  李之龙的提醒非常及时,庄继华立刻布置了一次爱国宣传活动,把大部分队员派到乡下去搞宣传,要求他们深入到乡村去宣传抗日主张,让村民都明白抗日道理,最后按照老规矩每个人都要写报告。
  抱歉,今晚回来晚了,现在才发上来.................
  第二部经略西南第三章大工地第三节暗战(二)
  第二部经略西南第三章大工地第三节暗战(二)
  庄继华防住了基地内部的变数可防不住基地之外,三月初重庆大学的学生走上街头,要求政府采取更强烈的抵抗行动。学生们的举动得到社会的广泛同情,三月中旬重庆工商界宣布与日本经济断交,不再与日本发生任何经济往来;二十九军夜袭日军的胜利消息传来,重庆各界欢声雷动,随即各界群众举行了大规模示威游行,学生们趁机成立了学生救国会,率先发起声势浩大的募捐行动。
  面对越来越高涨的群众运动,贺国光有些担心了,南京北平武汉长沙广州成都从北到南,全国各大城市都有学生上街游行,也都有镇压的消息传来。
  “文革,这样下去可不行,上面要追查下来,我们可不好交待。”贺国光很是为难的对庄继华说,在学生运动刚开始时,他就力主镇压吧事情控制在最小范围内,但庄继华坚决反对,庄继华主张放,让学生们去闹,他的理由很简单,我们来四川就是为抗日做准备的,学生们的行动从长远来看对我们的工作是有利的。
  “民众的情绪有股激愤,必须让它他宣泄,如果得不到宣泄,这股情绪就会转向我们,这对是不利的,”庄继华淡然自若的分析道:“况且全国都这样,也不是我们这里独一份,参考其他各地的做法,无一不是采取压制,可结果呢?学生运动却愈演愈烈,所以压制决不可取。倒不如放手,如此一来可避免学生把矛头转向政府,而来可以振奋民心。”
  说到这里,庄继华叹口气,语气陡然转为悲怅:“元靖雄,说实话,你我都是军人出身。维护国家安全本是我辈的责任,现在日本人欺负到头上来。我们不能行使之极地职责,已经是军人的耻辱了,还有脸去压制民众吗?”
  “文革,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我担心有共产党混在里面蛊惑学生。”或许这才贺国光最担心的事情,川北红军最近被压到通江一线,但川东的王维舟却闹得挺欢。重庆这么大个城市,共c党又是最善于发动群动的,他们不可能放弃这样的良机。
  “呵呵,这里面没有共c党恐怕谁都不信,”庄继华淡淡地说:“不过这也没什么,如果不让他们闹腾,怎么知道谁是共c党谁不是,您说是吗?”
  贺国光低着头默默思索。秘书谢藻生进来报告日本驻重庆领事馆领事朝谷林二前来拜访,贺国光点头让他进来。
  “贺市长,大日本帝国对目下重庆正在发生的反日行为非常关注,我们要求贵国立刻取消这些行为,以维护中日两国地友谊。”朝谷林二身材矮小粗壮,说话声音洪亮。他一进门就气势汹汹的向贺国光大声吼道。
  朝谷林二的粗莽让贺国光和庄继华都十分不满,庄继华冷笑道:“中日两国的友谊?我们之间有友谊可言吗?朝谷领事,请你说说这个友谊在那?”
  朝谷林二楞了下,他凶狠的看看庄继华威胁道:“庄副市长,如果你们不能制止目前的事态,大日本皇军将不容坐视。”
  “哈哈,”庄继华放声大笑,容颜极为嘲讽:“重庆不是上海,也不是沈阳,不是你们日本军队说来就能来的。”
  “庄副市长。你要对你地行为负责。”朝谷林二冷冷的看了眼庄继华,然后冲贺国光一鞠躬:“市长先生。重庆政府的无所作为已经严重影响我大日本侨民和商人的安全,我代表日本政府要求你们采取有力行动,制止事态的进一步扩大。”
  贺国光看看庄继华,然后才叹口气说:“领事先生请坐下说话,对目前的局势我也很担心,这不庄副市长也从观音桥过来了,我们都对此很担心,只是…,”贺国光十分为难的看看朝谷林二:“学生和市民的情绪很难控制,朝谷领事,您看是不是向贵国外务省说说,把北方地战事停下来,最好能恢复到去年12月底时的状态,如此我们也好向民众疏导解释。”
  庄继华闻言差点笑出声来,这贺国光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幽默了。而朝谷林二的脸色却随着贺国光的话越变越差,等贺国光说完之后,他涨红着脸站起来:“我非常遗憾,市长先生的态度我会向南京大使和东京外务省报告,大使自然会向南京政府提出抗议。”
  “行,行,当然可以,这是你的职责,我非常理解。”贺国光微笑着说:“不过我想问一句,如果是中国军队在贵国实行如此军事行动,贵国国民是不是会象您要求我国国民那样平静和顺从?”
  朝谷林二一愣随后咆哮道:“做梦!支那军队是不可能登上日本领土地。”
  贺国光和庄继华同时摇头,后者更以一种看白痴的眼光看着他,朝谷林二感到自己被戏弄了,他愤怒之极的站起来:“看来贺市长和庄副市长是不准备维护中日之间的友谊了,大日本帝国是不会忘记你们的行为的,告辞。”
  说完转身就走,等他的身影消失后,贺国光才愁眉苦脸的对庄继华说:“文革,下面怎么办?”
  “嘿嘿,这个朝谷来得真是时候呀。”庄继华微笑着说,贺国光一看知道他脑子里开始冒“坏水”了,几个月来每当庄继华这样笑时总有人要倒霉。果然庄继华随后就说:“不过元靖兄,你要受些委屈。”
  “你快说吧,是什么坏主意?”贺国光不耐烦的问,不过他心里已经开始暗暗打鼓,具体怎么说,就想说他要受委屈,那说明这个主意非同小可,指不定坏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们这样…….。”庄继华在他耳边低声说道。贺国光眼光直愣愣的,好一会才回复过来,头摇得拨浪鼓似地。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这会引起严重地外交事件,其他的我都可以听你地,这事绝对不能作。”
  “元靖兄,不用多虑,九一八之后,日本不是关闭了成都的领事馆吗,这次我们让他把重庆的领事馆也关掉,他们连屁都放不出来。”庄继华轻松的说:“再说又不是我们出面,市民的自发行为,我们顶破天是个保护不力的责任,你我最多也就是撤职,您不当重庆市长,我不当副市长,可您马上就要成为参谋团主任,我还是西南开发队队长,重庆市长可以让在田或者扩大哥来干,还是在我们控制之下。”
  “不行,还是不行,冲击外交使馆是外交中的大忌,绝对不行。”贺国光还是不同意。
  “好,不管领事馆,日本商业协会总没问题吧。”庄继华退了一步。
  贺国光直愣愣的看着他,好半天才摇头说:“文革,你真是胆大包天呀,真不知道委员长为什么会这样信任你,要不是他老人家有吩咐,我……。”
  “嘿嘿,元靖兄,你这就太拘泥形式了,”庄继华嘿嘿一笑:“其实国与国之间的交往与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是一样的,和绅士打交道就采取绅士的方法,和流氓打交道就要采取流氓的方法。况且在目前这个形势下,各国也会谅解的。你看成都的领事馆不就撤了吗。”
  贺国光看着他苦笑不已,说实话虽然庄继华对他很尊敬,他想要作的事,庄继华都提供了支持,而且西南开发的规模也让他很是惊讶,蒋介石居然这样庞大的计划交给他来执行,这本身就让他有了三分敬畏之心,更何况蒋介石还有明言重庆将来是要交给庄继华的,否则他绝不会这样听话的,但这事是在太大了,中日两国正在长城沿线酣战,这里再挑起争端,难保不会演变成两国之间的全面战争。
  “文革不是我害怕日本人,而是…..,”贺国光十分为难的说:“据我所知,中央正设法与日本进行外交妥协,我们在这时候挑起事端,这不给中央增加麻烦吗?”
  “这你就多虑,”庄继华毫不在乎:“日本是属狗的,如果你软弱,他就会强硬,就会漫天要价;如果我们强硬,日本就会软弱;况且我们在这里表现出强硬,对中央也是一种支持。”
  贺国光踌躇再三,最后还是摇摇头,庄继华叹口气说:“那好吧,我再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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