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和张楚岚的往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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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再次见到张楚岚,是过了好几年以后的事了。
  你因为在武当山上闯了祸,被罚关一个月禁闭。只能待在这片街区的药堂里帮忙,哪也不能去。那段时间正值你的叛逆期,所有行医需要修行的日课在你这里都失去了意义。
  你不知道自己来到这世上究竟是为了什么。
  张楚岚就是在这时重新闯入你的视线。
  他走进药堂的时候,依旧浑身带伤。经过几年时间,当初的小萝卜头已经抽条成一根瘦瘦高高的豆芽菜,只是被人欺负这点依旧没变。
  你是从他的字迹认出来的。很少有小孩能写出那么端正隽秀的字迹,所以你对他的名字一直印象很深刻。当他再次落笔的时候,你一下就想起来了。
  他伸手接过你包装好的伤药,迟疑了一下问道:“这里的义诊,都是免费的对吗?”
  “嗯。义诊每周都有,你需要的话随时可以来。”
  你没想到,从那以后,张楚岚是每周都来,而且每次伤的都不是同样的地方。
  “你都不还手的吗?”经过一两次帮他包扎后,你终于忍不住问道。
  你真想敲开他的脑袋,看看他都在想些什么。是因为太弱了?那为什么不躲?还是因为……压根躲不掉?究竟是谁会对一个中学生有这么大的恶意?你想不明白。
  “他们撒气了就会收手。贸然还手的话,只会招来更多的报复。”张楚岚低头回道,“忍一时风平浪静,对我来说很重要。”
  他起身道谢,拿了药便走了。
  又过了一周,你在义诊摊前没等来张楚岚,反倒等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喂,就是你每周在帮张楚岚治病?”
  为首的胖子一副气势汹汹要来砸场子的样子,身后还带了三四个小弟。你看着他们身上和张楚岚一样的校服,这些人,大概就是每周把张楚岚打成那样的人渣吧。
  啧,异人不能随便对普通人使用异能,只好动用武力了。
  你正想着从哪里下手能速战速决又不太费事,胖子已经失去耐心,一把抓住你的手臂,“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聋……啊啊啊!是谁!!!”
  一颗飞来的石子击落了胖子抓住你的手。
  张楚岚出现在他们身后,手里还握着其余几块石子,“放开她,有什么冲着我来。”说完便往外跑。
  “啊啊啊气死老子了!快追!”
  胖子一行人紧追着他出去了。你担心张楚岚,这时候也顾不上什么禁制了,抬腿便跟了上去。
  但等你找到他们的时候,看到的是倒在地上四处叫唤的混混们,还有背对着你站着的张楚岚。
  夕阳的余晖落在他的身上,半明半暗。他的神情似乎带着你不理解的寂寥,和一丝解脱。
  “我都说了,和我扯上关系,会很麻烦。”
  *
  那天不知道是谁报了警,警察到了之后就把张楚岚他们带走了。你也被随后赶来的长辈接走,回到宗里重新经历了更严苛的禁闭。
  走之前你只来得及托当地药堂的伙计给张楚岚留句感谢,告诉他要好好生活,珍惜自己。
  你不知道这之后张楚岚过得怎么样了,也没想过你们两人是否还能见面。你只希望他能平安,别再挨揍了。
  但缘分有时候就是那么奇妙。
  *
  那天山上风雨大作,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的打在你的脸上和身上。你却丝毫没有抵抗的力气。
  采药的时候不小心滚落山坡,你的手和脚都划伤了。更糟糕的是,此前你还和异兽经历了一场恶战,几乎全身的炁都消耗光了。原先选择躺在这也是为了恢复能量,没想到老天爷都不帮你,忽然就下起了暴雨。
  今天大概是你的受难日吧。身体也痛,心……也痛。
  会有人在乎吗?你自暴自弃地想着,终究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你好像在一个山洞里,眼前是温暖的火光,你的意识昏昏沉沉,浑身烫的吓人。
  火光的另一头好像坐着一个人,他看见你睁开了眼睛,连忙走过来问道:“你还好吗?”
  看着他的身影,你好似看见了武当山上那人的样子。
  大概是烧出幻觉了吧?如果这是梦,该有多好。
  看你又昏过去了,张楚岚着急得不知所措。需要止血的地方,他已经尽力帮你包上了。但你烧得这么厉害,再穿着湿漉漉的衣服,只会加重病情。
  他咬了咬牙,似乎下定了决心,闭上眼把手伸向你的衣领。
  “得罪了。”
  黑暗放大了人的感官和触感,张楚岚从没和女孩子单独相处过这么长时间,更别说去脱女孩的衣服了。
  入手处一片细腻和柔软,他的心砰砰砰乱跳,却丝毫不敢停留,用最快的速度褪去你的所有衣物,再把自己稍微烤干的衣服披在你的身上。做完这一切,他如释重负地喘了口气。
  山洞外依旧狂风大作,你睡得并不安稳,高烧也让你打起了冷颤,迷迷糊糊地说道:“冷……好冷……”
  张楚岚知道这样不是办法,一回生二回熟,咬咬牙拼了!他躺在你的身边,把你搂进怀里,用自己的体温包裹着你。夏天的衣物终归是轻薄,他的T恤不能完全遮住你。你们几乎是赤裸着贴在一起。
  张楚岚的脸几乎要红到滴血了,僵硬着完全不敢乱动。明明高烧的是你,他却也觉得自己浑身滚烫。但你断断续续的呻吟拉回了他的理智。
  “……也……王也……”
  你似乎在呼喊一个人的名字。他是你今天重伤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吗?张楚岚不敢细想,只默默擦去你不断滴下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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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写出了一点替身文学的感觉?(bushi)
  妹儿伤心是因为那天是王也正式出家的日子,真正的清心寡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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