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身兵王 第18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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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渊拿着越野车中的传呼机,对着前面的车队嘱咐着,最前面开路的两辆先锋吉普车自然是接到命令就减慢了速度,在对方使者进入射程之后,对着天空开了一枪,对方的人也很识相的降尘停下,把自己背对着车队,等到人下来将自己的手捆好之后,方才说道:
  “我口袋里面是个秦门主的书信,希望能够当面交给他!”
  “没问题!”
  秦皇门的先锋帮众淡然答应,将此人押解着到了秦渊的面前,看着这张满是灰尘的脸,秦渊笑了笑,将书信拿在手中,低头看了看,然后将信封放在自己的口袋中,对着信使说道:
  “辛苦了,回去告诉贺兰华胥大人,就是他的话我都知道了,我接受他的投降!”
  “是!”
  一直用黑漆漆的眸子看着眼前的秦渊,胡墨染的心情从激动变得淡漠,当秦渊用眼神示意他这个使者可以从自己的眼前离开的时候,胡墨染的心情已经低落到了谷底!
  “他当真不记得我了吗?”
  胡墨染的心中滴下一滴泪,默默的转过身去,想起自己从京师追到青州,从青州来到固原,一路上甘苦自知,却心怀激荡,因为自己是要去追随一个英雄,可是如今自己来到秦皇门已经三月有余,和秦渊见面的此时也有上百次了,可是如今自己从秦皇门脱出,暂时被张富贵安排在贺兰华胥下面当一名小小的古武者战士,虽然自己只是武者三阶,但是比起很多不学无术不思进取的世家子弟来说,已然不算差劲,但是却还是只能成为众人眼中的陌生人,秦渊眼中的小人物!
  “我不服!”
  用手指狠狠的砸在空中,胡墨染一脸悲切的望着前面的耀州城,踩上摩托车的离合器,胡墨染风一样的冲向前面的耀州城,一个有些大胆的计划慢慢地在他的心中成型!
  “情况怎么样?”
  听说派出去的使者活着回来了,苏飞樱的心头闪过一丝喜色,虽然只是小小的细节,但是至少说明,秦渊已经有胸怀放下昨天的不快,接受自己的道歉了!
  “牺牲的也是那群靠不住的世家,我担心什么?”
  苏飞樱微微一笑,将自己皮衣上面的扣子扣好,提了一柄长剑就出了房间,刚刚走到大厅,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嘤嘤的哭声!
  “此话当真!”
  贺兰华胥的语气有些惊慌,站在门口的苏飞樱赶忙冲了进去……
  第2218章枪响
  “你再说一遍?”
  惊讶的瞪大自己的杏眼,苏飞樱之感觉自己的浑身都被一股燥热所笼罩,这是心绪担忧导致的情况,对于一直生活得很是坦然的苏飞樱来说,这种感觉已经好久都没有出现过了!
  “苏小姐,在下不敢胡说啊,秦渊那厮就是这么说的,说我们用毒匕首刺中了他最心爱的女人,险些将其害死,如果不是那些医生的医术高明,恐怕他们就阴阳两隔了,所以今天他带领大军前来,就是要踏平耀州城,用我们贺兰会上下的人头来给钱郡主报伤身之仇,还说我们最好识相点,自己动手了结,不然他就……”
  胡墨染哭哭啼啼的说着,苏飞樱的脸色一沉,对着胡墨染喝道:
  “那个王八蛋说什么?你都给我一句不差的说出来,我待会儿就要出去和他对峙!”
  “是!”
  豁出性命的胡墨染对于这件事情也不在乎,在心中冷笑两声,脸上还是摆出一副受到惊吓的面容:
  “他说他带着那么多的越野车过来,就是打算一辆车后面挂着一个人,然后硬生生的把我们拖死,回去之后就挂在秦皇门最近买下来的中和山山顶上晒成肉干,让天下所有人都知道得罪秦皇门是个什么下场,他还说……”
  “够了!”
  心中对于秦渊的最后一丝幻想也伴随着胡墨染的自编自演而告终,原本打算拉出去几个世家当做替死鬼的苏飞樱挣扎着走到贺兰华胥的面前,然后单膝跪地,对着愣在当场的贺兰华胥痛声说道:
  “秦皇门门主秦渊如此藐视我等,如果这样还一味退让,不单单会折损我们先辈的名声,更会让我们无颜存于当世,所以我希望贺兰华胥大人能够给在下授权,让我亲自带领众人,将秦皇门从耀州城击退,上次的贺兰荣乐拿我们耀州城没法子,今天的秦渊也要尝尝失败的恶果!”
  “对!”
  没想到秦渊点了名的要把自己绑到战车上拖死,原本还希望能够明哲保身的众位世家长老自然也坐不住了,纷纷站起身来,对着贺兰华胥请命,上次这群人如此齐心协力还是贺兰荣乐出发征讨的时候,兔子被逼到墙角还会有人,狗急了还会跳墙,更何况是这群习惯的低调和内敛的世家,一旦团结起来,迸发出来的能量也是相当惊人的!
  “好!”
  看到这群老狐狸都已经被秦渊全然逼到了自己的这边,早就想直接领教一番秦皇门威势的贺兰华胥一拍桌子就站起身来,对着众人说道:
  “我贺兰华胥不才,但是也不是善于之辈,如今贺兰会分崩离析,家父血仇未报,我贺兰华胥愿意和大家一起血战到底,跟秦渊那厮奉陪到底,如何!”
  “好!”
  齐声答应着,各家各派纷纷出门,召集自己的手下帮众,原本在册人数长期不满的耀州城顿时人满为患,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那么多世家子弟家丁统统出现在耀州城的城墙上,远远地望过去大概有千人之众,其中古武者就有一百多人,其中更是不乏武师级别的高手,比如说苏飞樱这般存在的!
  带着车队远远地望到耀州城的城墙上锦旗密布,秦渊好奇之下,对着身旁一辆吉普车上的人挥手,后者会意,从车队中脱离出来,直奔耀州城而去,与此同时,苏飞樱已然带着贺兰华胥登上了城楼,看到秦渊果然带着数百辆越野车狂奔而来,原本心中留存侥幸的众位世家长老顿时面沉似水,嘴角微微发颤,全都相信了胡墨染的信口胡扯,此时秦渊派出的吉普车的出现,显然刺中了某些人脆弱的神经,总也带着一种旧贵族的莫名骄傲,这群世家子弟显然认为这两吉普车的到来是来羞辱自己这方的!
  “混蛋,去死吧!”
  一个遏制不住心中怒火的世家子弟张弓搭箭,将一柄利箭径直设想冲过来的吉普车,万没想到自己前来询问情况就会被利箭招呼,吉普车的驾驶员猛打方向盘,却跟不上利箭的速度,身旁的同伴好死不死开着吉普车的门窗,结果那柄利箭就如同长了眼睛一样,从吉普车的侧窗一下子飞了进来,径直贯穿了那名倒霉的副驾驶,猛哼一声,倒在自己同伴的肩头,这名副驾驶连自己为何而死都不清楚,只能茫然无助的看着黑漆漆的世界,等待着自己的来世!
  “你们这群王八蛋!”
  拼命地打着方向盘,踩着脚下的油门,看着自己的好兄弟就这么死在了自己的面前,吉普车的驾驶如同发了疯一样的猛冲回自己的本阵而去,秦渊望着鲜血涂抹的吉普车窗,顿时心思一冷,将贺兰华胥给自己的信件拿出来,默默的撕成碎片,然后对着停靠在安全距离之外的众人大叫道:
  “兄弟们,你们也看到了,这群混蛋就是用这样的方式对待我们的使者的,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群混账昨天差点还是我的未婚妻,今天又如此猖狂,我秦渊原本还答应了他们的投降协定,现在看来,完全是缓兵之计!兄弟们,夫战,勇气也,给我冲进耀州城,活捉贺兰华胥!”
  “是!”
  心中对于贺兰华胥这群人早就是一万个不满意,秦皇门的帮众们听到自己的门主如此气愤的言辞,自然是兴奋地不能自己,对着秦渊高叫两声,然后就进到越野车中,跟着秦渊冲向前面的耀州城!
  “绝对不能开第一枪!”
  对着四周的世家长老们大叫,苏飞樱的脸上第一次渗出汗水,虽然秦皇门大白天就冲击城池已经犯了古武世界的大忌,但是如果有古武者参与的战斗中,第一个使用热兵器的,定然会被其他的势力疯狂打击,而秦渊这种野狐禅苏飞樱最是清楚,定然是用了众多的热武器准备,只要这些人敢开第一枪,整个耀州城墙被轰塌的可能性都是存在的!
  “杀!”
  看到城墙上的贺兰华胥等人竟然忍耐住了没有开枪,其实已经准备让帮众们用火箭弹扫平局面的秦渊心中微微遗憾,却也第一个冲出越野车将铁钩扔到了城墙上面,然后纵身几步,就冲到耀州城拥挤的城墙上,从自己的腰间拔出自己的梭型剑,对着面前一个手持大刀的古武者上去就是一刀!
  “嘭!”
  从未出现过的情况出现在这名古武者的面前,自己祖传的宽刃大刀竟然被秦渊手中长不足两尺的梭型剑当中砍出一道口子,然后不等自己惊讶,一股巨大无比的力量就从自己的胸口传来,原本对于自己身上的肌肉很是自信的男子一下子飞了出去,将自己伸手的同伴向后压缩,顿时给秦渊的面前闪出了一片空挡!
  虽然这空挡不大,但是对于秦渊这种高手已然足够!横着在自己面前将反弹过来的几人砍伤,秦渊一个飞腿就把面前几个大汉踹飞了出去,身后跟着秦渊而上的帮众抓住时机,蹭蹭几步就上来了三五个,原本以为能够挡住秦渊大军的耀州城墙就这样被秦渊带着掌站了脚跟!
  “大人,这里太过拥挤,大家施展不开,你带着一半人马先去布置防线,我在这里和秦渊周旋!”
  对着贺兰华胥大声叫道,对于世家子弟战斗力高估的苏飞樱一个箭步从自己的腰间抽出长剑,对着秦渊的脑后就刺了过去!
  “当!”
  一阵脆响从苏飞樱的剑端传来,秦渊转过身来,手中的梭型剑如同一道闪电,将苏飞樱刺来的长剑挡开,然后对着面前冲上来的一名贺兰会帮众上去就是一脚,那帮众惨叫一声,对着身后的苏飞樱就飞了过来,原本已经贴近秦渊身躯的苏飞樱被这飞来的一人猛然间挡住,便猛然间后退几步,与此同时,秦渊已经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对着苏飞樱就冲了过来!
  显然,苏飞樱方才的声音已经暴露了此人指挥官的身份,对于习惯擒贼擒王的秦渊来讲,这绝对是个令人振奋的好消息!
  “纳命来!”
  一把推开眼前碍事帮倒忙的帮众,苏飞樱向前跨上一步,紧接着就将手中的长剑刺出,面前的秦渊冷笑两声,斜身躲过,然后探出手中的梭型剑,对着苏飞樱的肋部就刺了过去!
  “想要我的命,你还嫩了点!”
  苏飞樱冷笑两声,手中长剑也不收回,反身从自己的腰间猛然间抽出两柄飞刀,对着秦渊如电的双眼就甩了出去!
  “蹭蹭!”
  秦渊手中的梭型剑被迫抽回,将近在咫尺的两柄飞刀从自己的眼前弹开来,伴随着身后传来的惨叫声,秦渊顾不得回身查看,就看到苏飞樱已经在空中挽了一个剑花,对着自己的手腕处就卷了过来!
  “丁丁!”
  清脆的声音从秦渊的手上传来,伴随着剑花的舞动,秦渊手中的梭型剑如同风暴中的一柄孤舟,默默地承受着苏飞樱手中剑花的侵扰,虽然地域狭窄,但是苏飞樱手中的剑花却如同龙卷风一般迅速,不住的打在秦渊手中的梭型剑上,一点点电花闪过,哪怕是白天,也能够让周围人的双眼受到一阵刺眼光芒的袭击!
  “噌!”
  就在秦渊有些倦怠的瞬间,苏飞樱手中的长剑猛然间停下,在空中颤抖着,猛然间刺向秦渊的脖颈处,猝不及防之下,秦渊赶忙向后退去,却在这时,听到了一阵破空声从自己的身后传来!
  “嘭!”
  一声枪响终于打破了众人长久以来的默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子弹一下子击中了秦渊的脊背处,刺痛之下,秦渊高叫一声,转过身去,想要寻找袭击自己的无耻之辈,却只见到密密麻麻的人群站在自己的身后,不少人手中的兵刃全都停了下来,对于这忽然的枪响,包括贺兰会的众人都感到不可思议!
  “门主!门主你没事吧!”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从人群中传出,原本就已经怒火冲天的秦皇门帮众赶忙将受伤的秦渊从城墙下送下去,然后还呆在下面的帮众听到枪声,自然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知道此时换上热兵器已经没有人会说什么了,这群如狼似虎的帮众一个个风一样的从自己的车厢中将火箭弹冲锋枪拿在手上,对着耀州城脆弱的城墙便轰击开来!
  第2219章暗涌
  疯狂的攻击还在继续,伤口勉强包扎的秦渊恍恍惚惚的睁开眼睛,脸色苍白如纸,目光游离无神,望着聚拢到自己身边的帮众,轻轻抬起手来,叹口气道:
  “别进攻了,先撤回来再说吧,我太心急了!”
  “额……是!”
  万没想到秦渊竟然会主动放弃,众人闻言一愣,还是老老实实的执行秦渊的命令,子弹和火箭弹全然不多的秦皇门帮众此时已然是强弩之末,不堪再战,调动有方的苏飞樱看到下面的秦皇门帮众纷纷收拾东西离去,悬着的心总算是平静了下来,看着已经轰击塌陷几十处的城墙,脸上勉强露出一点笑容:
  “这秦皇门都可以当拆迁队了!”
  “但是这群废物也不过是苏小姐的手下败将啊!”
  刚刚下去躲避战况的世家长老纷纷走上已经破败不堪的城墙,望着远走的秦皇门帮众,心中依然一片戚戚然,此次的秦渊受伤,耀州城算是逃过一劫,可是等到秦渊恢复,恐怕耀州城就要承受秦皇门的怒火了!
  “不敢不敢,当今之际,耀州城已然不能坚守,不如我们向西退却,到鸣沙城躲避一番如何?”
  苏飞樱的脸上并没有挂上胜利的笑容,对着同样出现在眼前的贺兰华胥拱手建议,后者望了望北方的固原城,颇有些不舍的说道:
  “如此一来,岂不是要距离固原城更远了一分?”
  “小不忍则乱大谋,还希望明鉴!”
  明显看到周围世家脸上的疑惑,苏飞樱还是坚持说道:
  “如果我们坚守耀州城的话,且不说此地已经很难坚守,就算是秦渊此去不在反击,他贺兰荣乐也绝不会放过这个上佳的机会,毕竟兵困马乏之时才是最凶险万分之日,我们不能不考虑这方面的风险,而且我在秦皇门中并没有看到秦渊的左右手梁声卫宣还有霍千罡等人,显然秦皇门并没有如同对付黄世杰哪般出动全部主力,可是如此这般,我们就已经相当困难了,还要打算坚守耀州城的话,除非我们得到一支生力军!”
  “先让大家收拾吧,明天征询一下裴夫人的意见再说,就算是撤离,也不急于一时!”
  贺兰华胥有些不舍的摆摆手,苏飞樱一想也是,倒也没有他太过坚持,周围的众人纷纷告辞收拾残局去了,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的耀州防御战,以贺兰会叛军名义上的胜利而告终,刚刚取得黄世杰攻略大战胜利的秦渊,竟然阴沟里面翻了船,被耀州城第一发射出的子弹打中脊背,这个消息也很快传遍了整个河套平原!
  “好好好!该他秦渊倒霉,妈的,多行不义必自毙,秦渊这个混蛋就应该被一枪打死,而不是活到现在!”
  听到秦远负伤的消息,还窝在贺兰山官邸中不得动弹的黄世杰激动的将手中的酒杯摔在而地上,大批人马叛逃投敌失踪,此时的黄世杰也只能关上门来自己的山大王了事,嘴上骂骂咧咧,却也做不出什么成绩出来,祖秉慧几日养伤也不来拜见,祖崇涯去了京师也不知道情况如何,闲暇下来的黄世杰躲在官邸里面倒也是莺歌燕舞好不自在。就算是落魄至此,黄世杰这等世家子弟的生活也不知道比平民百姓的日子好过多少倍了!
  刺史府,东厅
  “什么?你再说一遍?”
  李平举惊讶地看着眼前送信的随从,手中的名贵茶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尚且不得察觉,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李平举一屁股坐在地上,猛然间击节道:
  “好好好,秦皇门没有拿下耀州城,老子就不用答应河东三地的归属权划给秦渊了,既然如此,我索性拿着条件找别人算了,秦皇门这群废物啊,只当是浪费了老子的感情算了!”
  “驸马大人说的是!”
  对着李平举拱手一笑,马斌的脸上扬起自信的笑容,喝了一口手中的乌龙茶,笑眯眯的说道:
  “李驸马远隔千山万水,恐怕不知道当日的内情,据我们的探子来报,当晚秦皇门并没有经历任何的战斗,只是在东城墙上和三个黑衣人带领的黄府禁卫军战斗过一场,此后的一切都是那三名黑衣人带领忽然反正的黄府禁卫军和祖秉慧黄世杰那厮血战而起的事情,秦皇门一直都是一对看客罢了,只是当晚的黑衣人身份极为特殊,并不能抛头露面,所以传出来的消息都是秦皇门大胜黄世子,其实真实情况往往和传言相差巨大!”
  “原来是这样,看来秦门主是徒有虚名啊!”
  微微叹了一口气,李平举将脚下的碎瓷片蹭到一边,脸色不悦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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