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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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叶语诺的观念里,父母离婚,身为母亲的萧素又那么毅然决然地放弃了她的抚养权,只有一种答案,就是萧语珩不是她的亲妹妹,而是顾长铭的女儿。
  一改在冯晋庭面前温柔如水的样子,叶语诺水火不侵般冷冷一笑:“顾南亭做得滴水不漏,我哪里有机会去弄明白。至于冯晋骁,萧语珩,你真的能忘了从前,和他重新开始吗?你还能像从前一样信任他吗?”
  每每她们独自面对的时候,叶语诺总是这样咄咄逼人。换作从前,萧语珩没有底气回答她,然而这一次她在冷静了片刻后说:“我既然可以像从来没有受过伤一样回到他身边,就可以把被你粉碎的信任找回来。”
  艳域27
  在岁月的磨砺下,萧语珩的成长如期而至,回眸曾经无所顾忌的青春,终究是结束在那场疼痛里。叶语诺盯着面前这张美丽的面孔,再也找不到与自己相似的痕迹。
  “就是不知道冯晋骁对你的信任还能剩下几分。”叶语诺唇畔浮现浅浅的一丝笑,“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分手那么久,他才去挽回你。如果他爱你,怎么可能放任你留在顾南亭身边两年?两年呢,足以令一个人变心不是吗?”
  “我从来不愿意相信,我的亲姐姐,会那么渴望我不幸福。”萧语珩深深地望着她:“我想问你一句,如果我和他不能在一起,你就能和他在一起吗?如果你真那么爱他,又为什么和姐夫恩爱多年?”
  “我爱他?”叶语诺微仰头,笑得很是讽刺:“晋庭哪里输他?我凭什么爱他?”
  “可三年前你却告诉我,你们相爱。你之所以嫁给姐夫,是一场阴差阳错。”回想那一天的情景,萧语珩不自觉地捂住了左胸口:“而他接受我,完全是因为我长得像你。”
  “你该庆幸长得像我,才能祈求到他的爱情。”当叶语诺冰冷地陈述着这样一句话,爱情城垒似乎在瞬间倾塌,二十岁的萧语珩慌不择路。
  可身为姐姐的叶语诺还不解恨似地继续:“可我已经嫁给冯晋庭,无论怎样,都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了。既然他总归要娶一个女人作妻子,是你也未偿不可。”
  是你也未偿不可!犹如恩典,更像施舍。
  记忆如同老旧的刻录机一样缓缓启动,把萧语珩拉进回忆。从她第一次表白冯晋骁的拒绝,到终于在一起之后,他待她的克制不亲密,萧语珩几乎相信了叶语诺的话。可是,她也不是完全感觉不到冯晋骁对她的好。
  比如,她淋雨感冒,可怜兮兮地给冯晋骁打电话说:“你什么时候休假啊,我都想你想病了,你也不心疼。”他就真的连夜赶回来。
  那是萧语珩第一次在冯晋骁g市的公寓过夜。之前她也曾撒娇赖皮地想要留下,可他总是亲亲她说:“等你长大一点。”
  萧语珩还不能理解,一个心理健康,又血气方刚的男人面对她一个娇俏又热情大胆的小丫头要拿出多少自控力才能压住身体里熊熊燃烧的欲、火。气鼓鼓地坐在沙发上,半晌嘟哝一句:“你就是嫌我那里小。”
  冯晋骁哭笑不得地捏捏她的小脸蛋,故意逗她:“还知道自身的缺点呐,那就把自己照顾好了,多吃饭睡觉少生病,发育达标了,”他把扭来扭去的小东西抱进怀里搂住,贴着她耳廓热血沸腾地说:“就乖乖躺到我床上来。”
  可那晚的冯晋骁却表现得截然不同。他先是带她去医院,得到医生的再三保证,确定不需要打点滴,才开了药回去。然后又开了很远的车去买平日里萧语珩喜欢的粥和小菜,哄着她吃了饭和药,搂着她整晚没松开。
  两天后等她好了,他又阴沉着脸训斥:“多大的人了不懂得照顾自己?下雨乱跑什么?和我约会也不见得那么积极!再有一次像这样给我添麻烦,就把你退货。”
  因为不放心萧语珩,冯晋骁不得不放下手头的案子在g市停留了两天,上级领导就快把他电话打爆了。可为了让小女朋友安心休息,骁爷只得把手机调成静音,假装自己很悠闲。
  萧语珩也不吭声,拉着他的手,低头看自己的脚,原地晃来晃去的。
  冯晋骁见她一副当耳边风的样子,啧了一声,捏着她的小下巴让她抬起头来:“和你说话呢,听见没有?”视线触及她雾气氤氲的大眼睛,心瞬间软得像棉花,不止气场没了,语气都变了:“怎么了,我又没说什么重话,哭什么?”
  萧语珩难得地不听他的话,打开他的手,以带着哭腔地声音说:“都不没问人家为什么淋雨,就在这发火。要不是骁爷你要过‘兽辰’了,我才懒得去打工呢。生日礼物也不要给你了,随便大街上抓个男人送他。”
  生日?冯晋骁自己都忘了。见小丫头扔下他要走,他三步并两步地追上去把人逮回来,“敢把我的礼物便宜了别的男人,照着三餐收拾你!”
  这个男人,霸道得放肆!
  小老虎一样的萧语珩免不了一顿拳打脚踢,结果先被骁爷按在车里亲了个够,然后撒了个小娇把他公寓的钥匙拿到手了。在萧语珩看来:算是扯平,没有吃亏。
  没错,从倒追冯晋骁开始,主动的一直是萧语珩。可她再笨,也能感觉到那个男人对她的喜欢和在乎。萧语珩不相信,冯晋骁把她当作叶语诺的替身。所以,面对叶语诺突如其来的发难,她气得心跳都加快了,掏出手机就要拔冯晋骁的号码:“他从来没说过和你谈过恋爱,我这就问他……”
  叶语诺站在二楼楼梯处,不慌不忙地说:“何须问,你看他的表现不就明白了。”
  萧语珩忍着眼泪问她:“什么意思?”
  “他在回来的路上,应该快到了。”叶语诺抚着腰缓慢地下楼,一步一步,像是踩在萧语珩的心上:“你有多久没见到他了?一个月还是两个月?今天他要回来,有和你说吗?”
  冯晋骁那阵儿为了案子忙得昏天黑地,别说回来看她,就算是电话,也都是在后半夜打过来。常常是聊了没几句,就累得睡着了。萧语珩心疼他的辛苦,才没有像以往那样缠着他。却因为心里装着事,一直盼着他回来。结果……
  他的手机通了,却没人接。萧语珩颓然挂断,盯着叶语诺背影的眼眸里涌出泪意,她平复了下,再开口时还是控制不住哽咽:“可你已经成了他大嫂,你们……”就这样相信了叶语诺的话。
  叶语诺没有说话,因为在这个时候她的羊水破了。见她滑坐在台阶上,萧语珩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她可能要生了,立即奔过来扶住她手肘:“姐你没事吧,你坚持一下,我马上叫小张师傅……”
  叶语诺却忽然挥开萧语珩的手,打落她的手机阻止她给司机打电话:“不用,我等晋骁……”
  “我等晋骁”这样危急的时刻,她亲爱的姐姐心心念念要等的人是她的男朋友。萧语珩倏地僵住,保持着跪坐的姿势没动,片刻,在叶语诺疼得额头泌出了汗珠,她声音颤抖的劝,“他从a市回来,万一不能及时到,宝宝会很危险……”
  叶语诺深呼吸的同时,狠狠抓住萧语珩,用力到手甲都要掐入她的肌肤里,“他一定能赶回来,他能!”不知是因为肚子太疼,还是怎样,一向倔强要强的叶语诺的眼泪先一步滚落而下:“如果我知道我能怀孕,我该是晋骁的妻子……”
  萧语珩的震惊来不及掩饰纤毫毕现地呈现在叶语诺面前,像是缺氧一样,她大口大口地呼吸,嘴唇都被咬破了,她才勉强站起身,可还没来得及扶住楼梯扶手,叶语诺忽然伸手扯住她,“萧语珩,是不是抢走一切我想要的,你才满意?!”
  萧语珩红着眼圈摇头否认:“我,没有……”
  叶语诺闻言在瞬间爆发,“你先是抢走了妈妈,又霸占着南亭的爱,现在又缠着晋骁,萧语珩,你到底还想从我身上夺去什么?你说,只要你说出来,我拱手相送!”最后一句近乎嘶喊,然后不给萧语珩反驳的机会,猛地把她向后推去。
  原本虚弱无力的叶语诺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萧语珩根本来不及反应,脚下不稳,直接滑倒在楼梯上。惊惧之下,萧语珩本能地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却在触到叶语诺的手的瞬间被她拔开,然后,她纤瘦的身体直接跌下五六级高的台阶。
  冯晋骁飞车赶回冯家,推门而入时,叶语诺正挣扎着走向跌倒在地的萧语珩,“珩珩,你没事吧?”然后她又坚持不住似的,一手扶住楼梯扶手,一手捂在突起的腹部,哽咽:“宝宝……”
  冯晋骁视线率先锁定半趴在地上的萧语珩,将近两个月没见她,思念让他下意识朝她过去,同时关切地问:“怎么了萧萧?”
  听到熟悉的男声,萧语珩双手撑地慢慢抬起头来,脸色苍白如纸,额前的碎发如同被淋湿般被汗水浸透:“冯晋骁……”那气若游丝的样子,让冯晋骁心下一凛。
  然而,就在冯晋骁马上就走到萧语珩面前,身后的叶语诺“啊”地一声尖叫出声。
  冯晋庭的嘱托犹言在耳:“晋骁,无论如何,别让小诺和孩子出事。”冯晋骁倏地顿住脚步,下一秒,他转身向叶语诺。
  萧语珩向他伸出的手只差一点点就触到了他的裤角。
  只是一点点的距离,竟如同天涯遥远。
  冯晋骁抱起叶语诺的刹那,萧语珩忍了许久的眼泪夺眶而出,视线朦胧间,她隐约看到叶语诺含笑的嘴角。然后,她绝望地埋低了头,错过了走到门口又停下来回望她的冯晋骁一脸焦急担忧的神情,连同他那句匆忙之下的嘱咐。
  那一天于萧语珩而言,如果可以,只想永生永世的忘记。冯晋骁的背影,叶语诺的微笑,如同利器一样戳着萧语珩的心,让她多少个夜晚从睡梦中惊醒。
  明知道萧语珩记起了什么,叶语诺还雪上加霜:“我有爱我的丈夫和可爱的儿子,我怎么可能放弃,去期待一个心已经不完整的冯晋骁。”
  心不完整?她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冯晋骁曾爱过她,亦或是,现在也还忘不了。
  不该是这样的。至少现在不该是。
  炙热的阳光印在女孩子精致的面孔上,萧语珩竭力稳住呼吸:“你的言行不一让我无法判断一些事,但我相信,我爱的男人不是对爱没有担当的人。就算你们曾经爱过,姐,他现在是我男朋友,是有可能成为你妹夫的男人。请你,和他保持距离。”
  “爸爸妈妈的事任何人都改变不了。你可以恨我抢走了妈妈,但我希望你别忘记她对你十三年的抚养之恩。至于顾南亭,他对你的针对我不会否认与我无关,可他的为人我比你清楚,如果不是你算计他在先,他绝不可能对你怎样。确切地说,即便你试图利用他,他也没有追究。所以姐,见好就收。我无法保证你拿他在冯晋骁面前做文章,会是什么后果。”
  其实清楚叶语诺听不进她的忠告,可萧语珩实在厌倦了每次见面时的暗潮汹涌,那些在冯家人面前极力维持的平静,让她疲惫不堪。
  “叫了你二十三年姐姐,我也只能原谅你一次。如果再横生枝节,我们就把三年前的那些所谓误会摊开来说清楚。你不介意让爷爷和姐夫知道,我也就不再瞒着冯晋骁。反正,”她停顿了很久,最后盯着叶语诺的眼睛说完整句:“我所失去的,也是他的。”
  萧语珩无心再作停留,与叶语诺擦肩而过去。就在她已经要走出中南航空办公大楼时,身后的叶语诺提醒她:“周末图图生日,到时候,你和晋骁一起回家吃晚饭吧。”
  图图生日!
  阳光浓烈得刺眼,萧语珩被照得下意识闭上了眼睛,脸上潮湿的感觉让她觉得不舒服,甚至连累到了左心脏,那一颤一颤的感觉,像是疼。她吸了吸鼻子,努力让声音听不出异样,才开口拒绝:“我可能没时间。”
  等萧语珩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叶语诺紧紧抓着手包,狠狠闭了下眼睛。然后在心里再次提醒自己,她这样做,只是为了捍卫她得到的。
  平静了片刻,她准备离开,就见刚刚在顾南亭办公室里见到的女飞行员程潇从拐角处走出来,一身的飞行员制服,衫得女孩英气逼人。
  敛下眉目,她微微含笑地打招呼:“你好,程机长。”
  程潇稍稍弯起了嘴角,注视她的黑眸中竟似蕴藏了点点笑意,然而那丝笑,竟有着讽刺的意味,如同她出口的话:“叶主播的演技真是不错,先前都没看出来你和萧语珩是姐妹。”
  如此直言不讳,显然是听到了叶语诺和萧语珩的对话,而且没有丝毫遮掩的意思。
  叶语诺的笑容瞬间僵住,但她很快恢复冷静,反讽道:“偷听人说话可不是好习惯。”
  程潇以不屑的眼光看她,“如果不是猜测语珩不想外人知道有你这样一个见不得她好的姐姐,我还真懒得在电梯门口站半天。”语毕,完全不理会叶语诺的反应,径自离去。
  艳域28
  萧语珩与程潇执飞的是同一航班,舒心的单班古城。
  只可惜,好心情已经被叶语诺破坏。
  程潇不是多嘴的人,对于听见的萧语珩与叶语诺的对话,她只会放在心里,不可能让萧语珩有所察觉。随后的准备会上再见,她表现如常。傍晚时分,历经三小时四十分钟的飞行,飞机准时在古城机场降落。
  古城对萧语珩而言,意义非凡。这里的每条巷子,每家店铺,似乎都充斥着和冯晋骁在一起的回忆。站在古城口的大水车前,萧语珩用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又编辑了四个字:“落地,平安。”发出去。
  冯晋骁应该在忙,回复过了很久才过来,是一本正经的嘱咐:“晚上就别出去了,想去哪儿逛,等过几天我陪你。”
  “知道,安心。”
  “乖。”
  然而,萧语珩却没听冯晋骁的话。
  她在外面吃了晚饭,不知不觉就逛到了酒吧一条街。
  酒吧一条街是古城最有特色的一道风景,街头起于古城北口的大水车,街尾连着四方街科贡院,一路走下去,流水潺潺,垂柳荡漾。小桥流水人家的宁静属于白天,到了晚上,这里就把丽江变成了一座喧嚣的不夜城。
  萧语珩缓步而行,经过一片灯红酒绿,热烈外露的闹吧,来到深巷一家低调隐蔽、特立独行的名为“故事”的火塘酒吧。
  此时,酒吧依旧和记忆中一样,环境不是最好,意境却是最胜。一杯梅子酒入腹,那熟悉的水果酒的果香甜柔,以及蒸馏酒的浓烈交揉成一体,令萧语珩沉醉。
  吧台前的歌手自弹自唱,座位上的游客宁神静听,形成火塘酒吧特有的景象。正听的入神,萧语珩忽觉视线一暗,抬头时,程潇已落座。
  端起萧语珩面前的梅子酒闻了闻,程潇示意侍者:“一样的。”
  萧语珩抬腕看表:“这个点,你应该在床上。”
  “不愧是顾南亭的妹妹,说话的语气都和他如出一辙。”程潇清了清嗓:“身为飞行员,为了保证飞行安全,必须保证连续8-10小时的睡眠。”
  同为中南航空的员工,她们当然是不陌生的。但在萧语珩印象中程潇属于那种傲气有个性的女人,不怎么与人交往。现下脱了飞行员制服的她,拿腔拿调地学顾南亭说话,惹得萧语珩笑出声:“还差一句:你想停飞啊!”
  程潇失笑,端起侍者送来的梅子酒和萧语珩碰杯,仰头饮尽满杯。
  萧语珩见状微微皱眉,嗔道:“哪有你这么喝的。”
  程潇见她只抿了一小口,颇感意外的样子:“我以为你跑到这么个旮旯酒吧,是想借酒消愁的。”
  “非也。”萧语珩抬眸看她一眼:“我是来艳遇的。”
  然后,两个人女人相视而笑。
  就这样,平日甚少往来的她们,在酒吧柔和的气氛下如同姐妹一样闲聊起来。言谈间,程潇发现萧语珩是这家酒吧的老熟客,忽然想到什么,她问:“不会你男朋友,就是在这里被你艳遇了吧?”
  提及那一场艳遇,萧语珩眼角眉档皆是温柔笑意:“是啊,他运气不好。”随后,她第一次向一个外人说起因一串东巴吉祥铃与冯晋骁的相识,以及几天后两人在这间酒吧再次相遇的过程。
  在冯晋骁为萧语珩的叛逆莽撞买了单之后,为了感谢他的搭救之恩,打完点滴的萧语珩慷慨表示晚上请他喝酒。冯晋骁。好笑地看着她一瘸一拐的样子:“请我喝酒?你有钱?”
  萧语珩一脸“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的表情,得意地拍了拍没料可爆的小胸脯,“我喝酒是不用花钱的,看在我欠你钱的份上,破例带你见识见识。”见冯晋骁笑而不语,她又窘窘地说:“不过,你能不能先请我吃个晚饭啊?我有点饿……”
  冯晋骁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是个如此善良如此好脾气的大好人。送她去医院,替她到风铃店擅后,陪她打点滴,一点嫌她麻烦的意思都没有,甚至是此时面对她让请吃饭的“无理要求”,也不生气,只觉有趣。
  服了自己。
  看着她被淘气的风吹得竖起来的小刘海儿,冯晋骁毫不客气地揉乱她的头发,“你个小丫头片子,吃定我人好是不是?”
  “哎呀,别弄乱我发型呀。”萧语珩嫌弃地打开他作恶的大手,振振有词地数落:“谁让你不帮我偷风铃了,现在好了,我受伤,你破财,简直损失惨重。对了还有,别叫我小丫头,告诉过你我叫萧语珩,今年十七岁。警察叔叔你长点心,记住行、不、行?”
  “你有十七?”冯晋骁怎么看她都像十四五,完全的发育不成熟:“不许谎报年龄。”
  “谎报钱包又不会回来。”萧语珩最讨厌别人拿她当小孩看待,他质疑的语气愈发令她不满,当即警告道:“千真万确的十七岁,大姑娘了哦。所以不要对我动手动脚,被我哥哥看见的话,揍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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