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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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午的阳光烈的晃眼,墨玄还当自己眼花看错了,可凝神再看,还是同样的画面。
  穿着一身绿衣的少女毫无形象地趴在地上,对着两只灵鸟将身子左右摆动,频率之快犹如抖动的筛糠。
  她龇着牙,语气凶狠地喊:“让不让?不让我就开咬了!”
  姿势之诡异,话语之莫名,让人忍不住奇怪她到底想做什么。
  “吱!”
  两只灵鸟也左右摇摆着身子防范她,明摆着不让,黑豆般的眼里还带着丝挑衅。
  挑衅?!桑若对这个世界的玄幻再次有了清晰的认知,连鸟都知道挑衅人了。
  喉咙又干又痒,她急需要喝口水补充体能,可这两只灵鸟守着溪水死活不让她靠近。
  小气就算了,还不讲武德,她一靠近它们就追着叨她屁股,她刚穿过来,根本不会调动体内灵力,居然真被两只鸟欺负的连口水都喝不上。
  桑若来了气,犹如一只发怒的猛兽冲向两只鸟。
  几秒钟后,她一手捂着被啄破的脑袋一手捂着屁股,边跑边吐着嘴里的鸟毛,哀嚎着:“不咬了,不咬了,我投降!”
  墨玄看着发丝凌乱,形容狼狈的桑若,眉头不自觉蹙起。
  这两只灵鸟弱的可怜,就算不用灵力,以她的身手收拾它们也就是抬抬手的事,怎会毫无招架之力?
  而且就她那恶毒又自视甚高的性子,会做出和鸟抢水喝这种事?
  古怪,实在太古怪了。
  墨玄眼眸半眯,凝着衣衫凌乱一脑袋鸟毛的少女,似乎想看穿她到底在做什么把戏。
  桑若并不知道她又被盯上了,此时此刻她满心满眼都是看上去就甘甜清冽的溪水。
  不行了,再不喝水,五行宗没抓到她,她也要渴死了。
  “好热,好热。”她故意大声喊,伸手脱去鞋袜,又解着腰带,嘴里嘟囔着吐槽:“要不是因为那头灵狮惹了墨玄那个疯子,我至于在这被你们两只鸟欺负吗……”
  墨玄听的一清二楚,眼带嘲讽,唇边的笑带了几分戾气,正要从草丛中走出,却听到她哎呀一声,语气要多夸张有多夸张,连他都怔愣了一瞬,更别提那两只鸟。
  桑若眼疾手快,看准时机猛地将衣服一脱朝两只鸟扑去,手上展开的衣服将它们包的严严实实。
  她用腰带在布包上方打了个结,两只鸟寻不到出路,发出急切的啼叫声。
  “早跟你们说了别惹我,现在后悔了?晚了!”桑若狞笑着从头上拔下一根发簪,尖利的发簪尾部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朝布团上扎去。
  那笑容,和她当初活剥灵狮时如出一辙。
  死性不改。
  墨玄心生厌恶,手上挥出一缕灵力,直直冲向她的手腕,这一击若是打中,怕是整只手都要断了。
  桑若却陡然蹲下身子,那灵力从她头顶擦过,打向河对岸粗壮的梧桐树,树干拦腰折断,砸在地上发出轰隆一声巨响。
  什么情况?
  桑若吓了一跳,以为是五行宗的人找来了,看都来不及看一眼,拔腿就跑,跑了两步才察觉到不对。
  周围还是很安静,并没人追过来。
  再一看那倒地的梧桐树,树干中心好像是空的。
  原来是虫蛀的。
  桑若放下戒心,手中的布团被簪子勾出一个能透气的孔洞来,她将腰带一端系在旁边的树上,又隔着孔洞揉了揉鸟身上柔软的羽毛,语气还是凶狠:“老实待着,等我喝完水就放你们出来!”
  “吱!”
  “叫什么叫?!还不服是吧?”
  ……
  不对劲。
  墨玄看着和两只鸟吵的热火朝天的桑若,只觉得格外怪异。
  他在五行宗生活了五年,桑若是个什么人他再清楚不过。
  只是不小心被碰了衣角就能当着他面活剥灵狮的恶毒性子,这会脑袋上被鸟啄出的伤口还在往下流着血,按理说那簪子也应该狠狠戳穿灵鸟的身体才是她的做派。
  难道……是夺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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