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之娇妻如雪 第123节
秦树站在一边不再说话，学徒起身走到药柜里面。
“应该是吃到不干净的东西了，夏天容易得痢疾，我给你开两副药，回去用水煎一下饭后喝，先喝两天看看，不行你再来。”
薛梨皱眉捂着肚子一阵绯腹，什么叫不行你再来啊，她人就在他面前，他连把脉都不用，全凭一张嘴，而是看他样子不过二十出头，和他们年纪一般大，却端的一股子老成架势，糊弄谁呢。
秦树点点头，“行，那你快抓药吧，痢疾可不是小病，给我们用好药，只要见效就行。”
学徒冷漠傲气的点了下头，转身拉开药匣子开始抓药，秦树则借着这个时候迅速打量药铺，整体和刚才那个药铺相差不大，但是总给人一种过分干净整洁的感觉，而是这药铺后面像是有一个院子，况且这抓药的人也太年轻了。
“你年纪轻轻就能坐诊看病，还来了药铺，也是有本事的人。”
秦树一副为了让他好好看病才讨好似的说着，学徒很是受用，但也多了丝桀骜，“我可没那么大本事，坐诊的是我师傅，他刚出去办事，留我一个人在药房看店。”
“你师父？我以为你这是祖传的呢。”
“不是，你问这么多干啥？”
秦树憨厚的笑了笑，“敬佩从医之人，可以救死扶伤，还能赚钱养家糊口，你看咱们年纪相仿，你就能抓药治病，咋能不好奇不佩服呢。”
学徒没吭声，接着继续抓药，拉开一个抽屉时，薛梨眼尖的看到他顿了一秒，随后看向秦树，秦树也看到了，眯眼看到那个抽屉上写着四味中药，其中两个字特别清晰“芒硝”，随后学徒把手伸进另一个格子抓了一点药放进药草里。
秦树垂下眼眸没吭声，等学徒抓好药交代好，付了钱不停的道谢后领着薛梨走出药铺，走到大街上，秦树拉着薛梨停住拐进药铺后面的那条巷子。
“来这干啥？”
“看看，药铺后面有院子。”
“刚才那个也有院子。”
“这个不一样。”
薛梨疑惑的看着窄小阴潮的巷子，这有什么不一样的，地上长满了青苔，连带着墙壁上也有，一看就是没有人来过，除此之外，他还真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的。
“那不一样？”
“感觉。”
薛梨皱眉看着秦树，也忘了肚子有点疼的事了，“什么感觉？不都是药店么？”
秦树有些认真的转头看着薛梨，“你有没有觉得这个药铺干净的有点不正常？还有药铺里的气味儿？”
薛梨慢慢点头，“是没什么药味儿，那也不能说明有问题啊，他抓的药可都是从药匣子里抓出来的，干净的话，药店干净点没啥吧。”
秦树摇摇头，“不是，这个肯定有问题。”
“刚才那个老头还问我们从哪里来呢。”
“不一样，他可能就是眼生，真要有啥事，他怎么会直接问出来，再说他怎么知道眼生，说明这一带的人看病大多都是去他那里，他没见过我们两个所以问了一嘴，这家不一样，什么都不问，他很可能和大部分人都不熟，所以他不在乎这个，你想想是不是？再说，他师傅刚出去办事，我们为啥来这边？”
薛梨听着有些牵强，但是仍能从其中听出一丝关键点，对啊，只有都眼熟，才会对他们眼生，这家却什么都没问，师傅还刚出门，他们就是看到机械厂老头从这边回去才找到这里，前后也就个把小时，他师傅也是刚才出去的，这个时间点也是很巧合的。
“那现在咋办，这巷子看起来没有人来过。”
秦树比划了个噤声的手势，薛梨前后看看挑眉示意，秦树朝着一堵墙指了指，薛梨才发现已经走到了药铺的院子后面，这里除了长满青苔，还每家每户都开了一扇后门，但常年没开的原因上面已经布满爬藤植物，唯独药铺这边的后门有松动的迹象。
薛梨小声开口，“咋办？”
“等会儿。”
两人借着邻居家后门旁的茂盛爬藤遮挡，站在那等了一会儿，仔细辨听药铺后院传来的脚步声，直到脚步逐渐走远消失，秦树才走出来，让薛梨继续站在原地。
薛梨透过爬藤叶子看到秦树站在不远处做了个俯冲的姿势，刷刷两下便攀上了院子后墙，轻巧的攀在上面看着院子里的一切，幸好墙头有爬藤树枝的遮掩，不至于光秃秃的暴露让人看到。
看了两分钟左右，秦树便以一个轻巧的姿势，落在地面上，连一点声音都没有，看的薛梨暗自惊呼，等秦树走过来，薛梨仰头惊讶的说道。
“你这身手，要是去翻墙偷东西绝对没人发现！”
秦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薛梨不以为然的挑挑眉，“你这什么眼神，我夸你呢。”
“那我还真该谢谢你了。”
第二百五十二章 凉粉摊
“那当然！”
秦树一把揽过薛梨，“别叭叭了，出去说。”
薛梨不爽的挣扎着，低声不满的出声，“我自己会走。”
“别动。”
薛梨以为有情况，真的不再挣扎，顺从的被秦树半揽半拖的带出巷子，走到离巷子远一些，秦树才松开胳膊，薛梨站好深呼吸两口怒视着秦树，“你是不是有病？！”
秦树噙着一抹坏笑帮薛梨整理着有些乱的发丝，“别生气，我请你吃凉粉。”
“哼，不吃！”
“吃吧，这么热的天，来碗酸辣可口的凉粉，再来根雪糕，多舒服，你跟着大哥跑了一中午，总不能亏了你不是。”
薛梨甩了个白眼看着不远处的卖凉粉摊子，莹白润泽的白豌豆凉粉，翠绿的薄荷汁水，红色的辣椒汁和蒜汁，再配上一勺香喷喷的芝麻酱，那味道吃进嘴里滑不溜秋的冰凉可口，一碗下去，简直消去大半的暑气。
薛梨暗自咽了下口水，瞪了秦树一眼，秦树趣笑着看向她，“走吧。”
“哼，走就走。”
两人走到卖凉粉的摊子前，秦树坐下把药放在一边，向正在刮凉粉的大爷打着招呼，“大爷，来两碗凉粉。”
“好嘞，你稍等。”
三四分钟时间，大爷做好两碗凉粉，端到秦树和薛梨面前，“两位慢用。”
薛梨拿起筷子轻轻搅拌几下，夹起一筷子凉粉放进嘴里，又酸又辣凉滋滋的，开胃又舒服，真是好吃，不由的一碗很快见了底，秦树笑问着，“再来一碗？”
薛梨摇摇头，“不用了，一碗就够了。”
大爷乐呵呵的，“我这凉粉别看摊子小，我们祖辈卖了好几代呢，也算是老字号了。”
秦树一听看老字号，别管是不是真的，先顺着聊几句再看。
“老字号挺不错的，味道是挺好，你这一天不少卖吧，我看这一会儿就有不少人吃。”
大爷摆摆手，“人多耐不住价钱低，一碗五分钱，一天下来也就几块钱，挣得就是个辛苦钱。”
秦树理解的点点头，“这年头干啥都辛苦，有收入比没收入要好，多少挣个手里都宽绰点。”
这会儿人少，大爷似乎很愿意和人唠嗑，摸索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支自己卷好的土烟递给秦树。
“自己卷的，你尝尝。”
秦树接过来点着火吸了一口，缭绕的烟雾让他有些蹙眉眯了眯眼，“劲儿挺大。”
大爷笑的乐不可支，“这烟就一个优点，劲儿大，这可是我从烘好的烟叶里挑出的好烟叶切的丝，听他们说，这种烟叶做成烟卖可贵了。”
秦树点点头，顺势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掏出一根烟递过去，“吸的出来，烟丝是好烟丝，来一根这种试试，顺便你也歇会儿，我们也借你凳子坐着休息会儿。”
大爷乐呵呵的接过烟，这年头啥东西不用钱买啊，有个钱都想买东西吃，哪还顾得上买烟，大家抽的都是地里种的烟叶子切成的丝，再自己卷巴卷巴就行了，那抽过这种买来的烟，大爷看着烟头上面的一圈土黄色卷纸上印着三个字，他只认得一个大字，有些拿不准的笑问着秦树，“这就是大前门吧？”
“是大前门，这烟没这种劲儿大，你抽抽看。”
大爷划一根火柴点燃嘴里的烟头，深吸一口眯起了眼，像是在享受又像是在品味，又吸两口，那张布满沟壑的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
“确实不错，好上口，劲没那么大，怪不得叫香烟呢。”
秦树笑着把手里的那盒大前门全给了大爷，“那这盒给你留着，你没事来一根砸吧砸吧过过瘾。”
“这可使不得，听说这种烟贵着呢，你自己留着吧，我可不能要。”
“一包烟而已集，我家里还有，单位发的，我也不常抽，今天带她过来拿点药，顺便装身上带着，这不正好碰上你这爱抽烟的，也算是个缘分，要不，你把你那个卷烟给我一点，我回去没事抽着玩玩。”
大爷不好意思的笑着，略带羞涩的掏出一包用塑料袋和油纸包裹的烟丝，“我卷好的你不一定抽的惯，这是烟丝你自己拿回去按口味卷吧。”
秦树笑着接过烟丝，大爷生怕秦树不当回事的补了一句，“这可是卖烟叶时评特等烟丝，好着呢。”
秦树小心的把烟丝揣进口袋里，笑着给大爷说，“放心吧，我不会乱扔掉的，肯定会抽的，抽的好我可还来找你要，就怕找不到你啊。”
大爷摆摆手，“不会不会，每个集市我都在这摆摊，我家就是前面那个大月村的，近的很，你去打听卖凉粉的，就能找到我。”
大爷又看看旁边放着的草药，“这是咋了，大中午的来抓药。”
“可能有点吃错东西了，具体大夫也没说，就说先抓两副药吃吃看，不行再来。”
“在哪家抓的药？”
秦树一听，抓到一丝异样，“就在前面哪条巷子进去的药铺，一个二十来岁的给抓的药。”
大爷摇摇头，看了看周围，往前倾身低声说着，秦树也往前略微倾身听着。
“哪家不行，咋不去路口那家呢，路口那家虽然老头刻板严肃点，但看病有一手，不说药到病除，也十拿九稳，还便宜。”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的，我就说两副药咋就那么贵呢，还以为给放了什么贵重药材呢，原来是本来就贵啊，不过能治好病我也就认了。”
“治不治的好我不知道，反正大部分人都去路口那家，巷子那家不常开门，药价又贵，没几个人去看病，我们都是平头老百姓，哪有那么多钱，有次我们村儿有个孩子天黑突然发烧，大人带着孩子抹黑跑到县城看病，跑到路口那家时，那个老头临时有事早关门一会儿没赶上，就跑去巷子口那家看，结果要了那家人好几十块，一个发烧哪用得上好几十，又没用什么好药，说起来也就给了几片药，抓了两幅中药。”
薛梨忍不住问道，“那后来呢？”
第二百五十三章 漂亮女人
“后来经不住孩子有病难受，还是给了钱，当时身上没带那么多，先给一部分，另一半是那家男人回村里又借的，你说，这给抢有什么关系？更可笑的是，那孩子从那天开始一直咳嗽，那家人去那家药店问为啥孩子吃了药烧退了，却一直咳嗽，你们猜，那药店的人说啥？”
薛梨听的很是认真的问着大爷，“说的啥？”
人家说，“你们是来治发烧的，又不是治咳嗽的，发烧给你治好不就行了。你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我们这片都不去那个店，你这两幅药没少花钱吧？”
秦树点点头，“几块钱，比着以前拿的药是贵了，这次知道了，下次就知道去哪抓药了。”
“咱们都是庄稼人，那便宜就去哪，能治好病就行。”
秦树掂着药看了看，不解的问道，“按道理都是一条街的铺子，咋差别这么大，没人去看病抓药，他们拿啥赚钱？”
大爷摇摇头，“这就不知道了，估计人家不缺钱，反正日子过的很是滋润，家里还有专门买菜做饭的人。”
秦树看了眼薛梨，又看了看那两副药，“看来今天着实亏了，也许是徒弟还没出师吧，这药店看着也开了些年头，按道理这应该学的差不多了啊。”
“那没有，路口那家开了好些年，算是老药店，巷子里面那家新开的，总共没几年。”
“我记得以前就有吧，少说得五六年了。”
“没有，我算算啊。”
“应该是吃到不干净的东西了，夏天容易得痢疾，我给你开两副药，回去用水煎一下饭后喝，先喝两天看看，不行你再来。”
薛梨皱眉捂着肚子一阵绯腹，什么叫不行你再来啊，她人就在他面前，他连把脉都不用，全凭一张嘴，而是看他样子不过二十出头，和他们年纪一般大，却端的一股子老成架势，糊弄谁呢。
秦树点点头，“行，那你快抓药吧，痢疾可不是小病，给我们用好药，只要见效就行。”
学徒冷漠傲气的点了下头，转身拉开药匣子开始抓药，秦树则借着这个时候迅速打量药铺，整体和刚才那个药铺相差不大，但是总给人一种过分干净整洁的感觉，而是这药铺后面像是有一个院子，况且这抓药的人也太年轻了。
“你年纪轻轻就能坐诊看病，还来了药铺，也是有本事的人。”
秦树一副为了让他好好看病才讨好似的说着，学徒很是受用，但也多了丝桀骜，“我可没那么大本事，坐诊的是我师傅，他刚出去办事，留我一个人在药房看店。”
“你师父？我以为你这是祖传的呢。”
“不是，你问这么多干啥？”
秦树憨厚的笑了笑，“敬佩从医之人，可以救死扶伤，还能赚钱养家糊口，你看咱们年纪相仿，你就能抓药治病，咋能不好奇不佩服呢。”
学徒没吭声，接着继续抓药，拉开一个抽屉时，薛梨眼尖的看到他顿了一秒，随后看向秦树，秦树也看到了，眯眼看到那个抽屉上写着四味中药，其中两个字特别清晰“芒硝”，随后学徒把手伸进另一个格子抓了一点药放进药草里。
秦树垂下眼眸没吭声，等学徒抓好药交代好，付了钱不停的道谢后领着薛梨走出药铺，走到大街上，秦树拉着薛梨停住拐进药铺后面的那条巷子。
“来这干啥？”
“看看，药铺后面有院子。”
“刚才那个也有院子。”
“这个不一样。”
薛梨疑惑的看着窄小阴潮的巷子，这有什么不一样的，地上长满了青苔，连带着墙壁上也有，一看就是没有人来过，除此之外，他还真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的。
“那不一样？”
“感觉。”
薛梨皱眉看着秦树，也忘了肚子有点疼的事了，“什么感觉？不都是药店么？”
秦树有些认真的转头看着薛梨，“你有没有觉得这个药铺干净的有点不正常？还有药铺里的气味儿？”
薛梨慢慢点头，“是没什么药味儿，那也不能说明有问题啊，他抓的药可都是从药匣子里抓出来的，干净的话，药店干净点没啥吧。”
秦树摇摇头，“不是，这个肯定有问题。”
“刚才那个老头还问我们从哪里来呢。”
“不一样，他可能就是眼生，真要有啥事，他怎么会直接问出来，再说他怎么知道眼生，说明这一带的人看病大多都是去他那里，他没见过我们两个所以问了一嘴，这家不一样，什么都不问，他很可能和大部分人都不熟，所以他不在乎这个，你想想是不是？再说，他师傅刚出去办事，我们为啥来这边？”
薛梨听着有些牵强，但是仍能从其中听出一丝关键点，对啊，只有都眼熟，才会对他们眼生，这家却什么都没问，师傅还刚出门，他们就是看到机械厂老头从这边回去才找到这里，前后也就个把小时，他师傅也是刚才出去的，这个时间点也是很巧合的。
“那现在咋办，这巷子看起来没有人来过。”
秦树比划了个噤声的手势，薛梨前后看看挑眉示意，秦树朝着一堵墙指了指，薛梨才发现已经走到了药铺的院子后面，这里除了长满青苔，还每家每户都开了一扇后门，但常年没开的原因上面已经布满爬藤植物，唯独药铺这边的后门有松动的迹象。
薛梨小声开口，“咋办？”
“等会儿。”
两人借着邻居家后门旁的茂盛爬藤遮挡，站在那等了一会儿，仔细辨听药铺后院传来的脚步声，直到脚步逐渐走远消失，秦树才走出来，让薛梨继续站在原地。
薛梨透过爬藤叶子看到秦树站在不远处做了个俯冲的姿势，刷刷两下便攀上了院子后墙，轻巧的攀在上面看着院子里的一切，幸好墙头有爬藤树枝的遮掩，不至于光秃秃的暴露让人看到。
看了两分钟左右，秦树便以一个轻巧的姿势，落在地面上，连一点声音都没有，看的薛梨暗自惊呼，等秦树走过来，薛梨仰头惊讶的说道。
“你这身手，要是去翻墙偷东西绝对没人发现！”
秦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薛梨不以为然的挑挑眉，“你这什么眼神，我夸你呢。”
“那我还真该谢谢你了。”
第二百五十二章 凉粉摊
“那当然！”
秦树一把揽过薛梨，“别叭叭了，出去说。”
薛梨不爽的挣扎着，低声不满的出声，“我自己会走。”
“别动。”
薛梨以为有情况，真的不再挣扎，顺从的被秦树半揽半拖的带出巷子，走到离巷子远一些，秦树才松开胳膊，薛梨站好深呼吸两口怒视着秦树，“你是不是有病？！”
秦树噙着一抹坏笑帮薛梨整理着有些乱的发丝，“别生气，我请你吃凉粉。”
“哼，不吃！”
“吃吧，这么热的天，来碗酸辣可口的凉粉，再来根雪糕，多舒服，你跟着大哥跑了一中午，总不能亏了你不是。”
薛梨甩了个白眼看着不远处的卖凉粉摊子，莹白润泽的白豌豆凉粉，翠绿的薄荷汁水，红色的辣椒汁和蒜汁，再配上一勺香喷喷的芝麻酱，那味道吃进嘴里滑不溜秋的冰凉可口，一碗下去，简直消去大半的暑气。
薛梨暗自咽了下口水，瞪了秦树一眼，秦树趣笑着看向她，“走吧。”
“哼，走就走。”
两人走到卖凉粉的摊子前，秦树坐下把药放在一边，向正在刮凉粉的大爷打着招呼，“大爷，来两碗凉粉。”
“好嘞，你稍等。”
三四分钟时间，大爷做好两碗凉粉，端到秦树和薛梨面前，“两位慢用。”
薛梨拿起筷子轻轻搅拌几下，夹起一筷子凉粉放进嘴里，又酸又辣凉滋滋的，开胃又舒服，真是好吃，不由的一碗很快见了底，秦树笑问着，“再来一碗？”
薛梨摇摇头，“不用了，一碗就够了。”
大爷乐呵呵的，“我这凉粉别看摊子小，我们祖辈卖了好几代呢，也算是老字号了。”
秦树一听看老字号，别管是不是真的，先顺着聊几句再看。
“老字号挺不错的，味道是挺好，你这一天不少卖吧，我看这一会儿就有不少人吃。”
大爷摆摆手，“人多耐不住价钱低，一碗五分钱，一天下来也就几块钱，挣得就是个辛苦钱。”
秦树理解的点点头，“这年头干啥都辛苦，有收入比没收入要好，多少挣个手里都宽绰点。”
这会儿人少，大爷似乎很愿意和人唠嗑，摸索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支自己卷好的土烟递给秦树。
“自己卷的，你尝尝。”
秦树接过来点着火吸了一口，缭绕的烟雾让他有些蹙眉眯了眯眼，“劲儿挺大。”
大爷笑的乐不可支，“这烟就一个优点，劲儿大，这可是我从烘好的烟叶里挑出的好烟叶切的丝，听他们说，这种烟叶做成烟卖可贵了。”
秦树点点头，顺势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掏出一根烟递过去，“吸的出来，烟丝是好烟丝，来一根这种试试，顺便你也歇会儿，我们也借你凳子坐着休息会儿。”
大爷乐呵呵的接过烟，这年头啥东西不用钱买啊，有个钱都想买东西吃，哪还顾得上买烟，大家抽的都是地里种的烟叶子切成的丝，再自己卷巴卷巴就行了，那抽过这种买来的烟，大爷看着烟头上面的一圈土黄色卷纸上印着三个字，他只认得一个大字，有些拿不准的笑问着秦树，“这就是大前门吧？”
“是大前门，这烟没这种劲儿大，你抽抽看。”
大爷划一根火柴点燃嘴里的烟头，深吸一口眯起了眼，像是在享受又像是在品味，又吸两口，那张布满沟壑的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
“确实不错，好上口，劲没那么大，怪不得叫香烟呢。”
秦树笑着把手里的那盒大前门全给了大爷，“那这盒给你留着，你没事来一根砸吧砸吧过过瘾。”
“这可使不得，听说这种烟贵着呢，你自己留着吧，我可不能要。”
“一包烟而已集，我家里还有，单位发的，我也不常抽，今天带她过来拿点药，顺便装身上带着，这不正好碰上你这爱抽烟的，也算是个缘分，要不，你把你那个卷烟给我一点，我回去没事抽着玩玩。”
大爷不好意思的笑着，略带羞涩的掏出一包用塑料袋和油纸包裹的烟丝，“我卷好的你不一定抽的惯，这是烟丝你自己拿回去按口味卷吧。”
秦树笑着接过烟丝，大爷生怕秦树不当回事的补了一句，“这可是卖烟叶时评特等烟丝，好着呢。”
秦树小心的把烟丝揣进口袋里，笑着给大爷说，“放心吧，我不会乱扔掉的，肯定会抽的，抽的好我可还来找你要，就怕找不到你啊。”
大爷摆摆手，“不会不会，每个集市我都在这摆摊，我家就是前面那个大月村的，近的很，你去打听卖凉粉的，就能找到我。”
大爷又看看旁边放着的草药，“这是咋了，大中午的来抓药。”
“可能有点吃错东西了，具体大夫也没说，就说先抓两副药吃吃看，不行再来。”
“在哪家抓的药？”
秦树一听，抓到一丝异样，“就在前面哪条巷子进去的药铺，一个二十来岁的给抓的药。”
大爷摇摇头，看了看周围，往前倾身低声说着，秦树也往前略微倾身听着。
“哪家不行，咋不去路口那家呢，路口那家虽然老头刻板严肃点，但看病有一手，不说药到病除，也十拿九稳，还便宜。”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的，我就说两副药咋就那么贵呢，还以为给放了什么贵重药材呢，原来是本来就贵啊，不过能治好病我也就认了。”
“治不治的好我不知道，反正大部分人都去路口那家，巷子那家不常开门，药价又贵，没几个人去看病，我们都是平头老百姓，哪有那么多钱，有次我们村儿有个孩子天黑突然发烧，大人带着孩子抹黑跑到县城看病，跑到路口那家时，那个老头临时有事早关门一会儿没赶上，就跑去巷子口那家看，结果要了那家人好几十块，一个发烧哪用得上好几十，又没用什么好药，说起来也就给了几片药，抓了两幅中药。”
薛梨忍不住问道，“那后来呢？”
第二百五十三章 漂亮女人
“后来经不住孩子有病难受，还是给了钱，当时身上没带那么多，先给一部分，另一半是那家男人回村里又借的，你说，这给抢有什么关系？更可笑的是，那孩子从那天开始一直咳嗽，那家人去那家药店问为啥孩子吃了药烧退了，却一直咳嗽，你们猜，那药店的人说啥？”
薛梨听的很是认真的问着大爷，“说的啥？”
人家说，“你们是来治发烧的，又不是治咳嗽的，发烧给你治好不就行了。你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我们这片都不去那个店，你这两幅药没少花钱吧？”
秦树点点头，“几块钱，比着以前拿的药是贵了，这次知道了，下次就知道去哪抓药了。”
“咱们都是庄稼人，那便宜就去哪，能治好病就行。”
秦树掂着药看了看，不解的问道，“按道理都是一条街的铺子，咋差别这么大，没人去看病抓药，他们拿啥赚钱？”
大爷摇摇头，“这就不知道了，估计人家不缺钱，反正日子过的很是滋润，家里还有专门买菜做饭的人。”
秦树看了眼薛梨，又看了看那两副药，“看来今天着实亏了，也许是徒弟还没出师吧，这药店看着也开了些年头，按道理这应该学的差不多了啊。”
“那没有，路口那家开了好些年，算是老药店，巷子里面那家新开的，总共没几年。”
“我记得以前就有吧，少说得五六年了。”
“没有，我算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