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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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麒跟在身后,听着前面两位主子的对话,苦笑,世子爷不在,这两位可是名符其实的烫手山芋呀!看他们这模样,怎么看都像是来挑衅,找茬的!特别偶尔提到世子爷的表情,怎么看都带着咬牙切齿的愤恨之色!当然,周麒也深知他们和世子爷之间的关系,知道他们不会有什么恶意,但是,想让世子爷不痛快那却是绝对的!要不然也不会在世子爷刚大婚就过来做客了,这明显就是在给人家小两口捣乱!
  想着,周麒有些好笑,也很无奈!硕王爷是什么心里他不知道,不过,祁公子是什么心情,他倒是多少能猜测的到!就是不高兴世子爷娶到了世子妃,这会儿是来添堵的!
  然,两人那一唱一和配合默契的样子,让周麒不敢深入的去探究硕王爷的想法!有些事情还是不要想得太明白,糊涂是福,糊涂是福呀!他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招待这两位爷。
  更重要的是除了这两位,等下下朝后,还有一位更加难安抚的!老侯爷要是知道世子爷带着世子妃外出,这两日不会来了,那肯定会跳脚!想想老侯爷那脾气,周麒脸色如丧考妣,他的命好苦呀!想此,忽然冒出一念头,要不他也逃…。刚想就马上被他自己摇头否决了。他要是敢这个时候逃,后果肯定会更惨,说不定会被老侯爷把皮都给扒了!想想还是算了吧!
  祁家
  常嬷嬷端着药物来到佛堂,看着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祁太夫人,心情很是沉重,太夫人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了,现在一天间很多时候都昏昏沉沉的没,这样下去会如何,常嬷嬷心里很明白,脸上却努力做无异样态。走到祁太夫人的身边,轻声道:“太夫人,该吃药了。”
  听声,太夫人睁开眼睛。
  常嬷嬷轻声道:“老奴扶着你起来!”
  祁太夫人看了一眼常嬷嬷手里的药,摆了摆手有些无力道:“先放在那里吧!”
  “太夫人…。”
  “你放心,等一下我会喝的,先凉凉吧!”太夫人看着高嬷嬷担忧的样子,浅笑安抚道。
  常嬷嬷听了眉头舒展一些,把药放在一边的矮凳上,给太夫人掖了掖身上的薄被。
  太夫人忽然伸手拉住常嬷嬷的手。
  常嬷嬷抬头,紧张道:“太夫人可是哪里不舒服了吗?”
  太夫人缓缓摇头,看着常嬷嬷这些日子迅速苍老,憔悴的样子,叹气,“我没事,倒是你这么多年跟着我在佛堂吃苦了。”
  闻言,常嬷嬷鼻头一酸,眼睛模糊,强忍着哽咽的颤抖语调,摇头,“老奴从来不觉得苦,老奴这辈子能遇到太夫人,服侍太夫人是老奴最大的福气!”常嬷嬷说着擦拭了一下眼角,轻笑道:“想当初,老奴家乡遭逢大难,颠沛流离一路乞讨来到京城,因为不懂轻重碍了贵人路,差点儿被打死。如果不是太夫人伸出援手,老奴早就没命了,哪里还会有现在几十年的好光影。”
  太夫人听了眼里也溢出淡淡的怀念,眼神有些恍惚,“呵呵,你还记得那么清楚呀!”
  “老奴从来不曾忘记!”
  “你这一说,我也觉得那一幕好像回到了眼前,可恍然却已经过了几十年,谁也不饶人我们都老了。”太夫人眉眼间染上一抹淡然淡的伤感。
  “可在老奴的心里,太夫人永远都是当年那心慈,良善的模样。”
  太夫人听了笑开,看着常嬷嬷笑斥道:“你呀!这一辈子也没学会讨巧,就知道埋首做活儿,这恭维的话说的可是太假了!”
  “老奴说的不是恭维,是真话!”常嬷嬷轻笑。
  太夫人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可知道尘儿在哪里吗?”
  听到太夫人的问话,常嬷嬷叹了口气,眼里染上心疼,道:“小厮禀报,昨天尘少爷和大元的硕王爷在酒楼喝酒喝了半宿。而后大早上就去了伯爵府。”
  闻言,太夫人叹息,“昨天顾家那丫头大婚,尘儿的心里肯定不好受!”
  “太夫人你也不要太过担忧了,日子长了尘少爷就会慢慢缓过来的。”常嬷嬷宽慰道。
  “尘儿是个死心眼的孩子,凭着他对清丫头的用心,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接受下一个女子。”太夫人忧心,说着叹息,“也都是我这身体不争气,偏偏在哪里时候病了绊住了尘儿的脚步,要是那个时候我好好的,让尘儿能去找清丫头,现在说不定就是令一种局面了。”
  常嬷嬷听了也觉得遗憾,那个时候尘少爷看出了庄子上的那个顾清苑是假的,马上就决定去找寻顾小姐,那时候尘少爷的眼里的喜之色,让人看了就感到那送心底散发的期盼,欢喜!然,世事难料呀!就在尘少爷准备动身的时候,太夫人却忽然病倒了!
  尘少爷立即回转,什么也没说,留了下来给太夫人医治,可眼里的那抹神采却消失了。而这一耽搁,带顾小姐回来就是夏侯世子,而尘少爷错过了且是一辈子的时间。这样的局面,除了让人感叹他和顾小姐没缘分之外,又能说什么呢!
  庄上
  顾清苑好好的睡了一觉,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竟然日落斜阳了,看了一眼时辰,她竟然睡了两个多时辰,那就是五个小时,睡的果然够久呀!想着伸手揉了揉肚子,好饿!
  刚想就看到凌菲端着饭菜走来进来,看到顾清苑醒了,神色放松了下来,疾步走到她身边,轻声道:“世子妃你醒了,饿不饿?”
  “好饿!”顾清苑说着看了一眼凌菲端过来的吃的,都是她喜欢的,感动的看着凌菲,“凌菲你真是我的好娘子…。”
  听到顾清苑又叫出了在海域时的称呼,凌菲的嘴巴歪了一下,好久没听了,现在听更加不适应了!
  “世子妃饿了,赶紧用饭吧!”凌菲开口,转移注意力道。
  “好…”顾清苑坐下,拿起筷子就吃起来,边吃边点头,嘴巴塞得满满的表情十分满足,“凌菲,好好吃,你现在手艺越来越好了。”
  “世子妃喜欢就好。”凌菲轻笑道。
  夏侯玦弈从外面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副画面,摇头,这丫头有吃有睡就会高兴,好伺候的很!当然除却她伶牙俐齿的方面!
  “世子!”看到夏侯玦弈,凌菲俯身!
  顾清苑抬头,自然的扬起一抹笑意,“夏侯玦弈你回来了。”
  夏侯玦弈点头,在顾清苑的身边坐下,“刚起来吗?”
  “嗯!”
  “好点儿了吗?”
  “嗯!睡了一觉感觉好多了。”
  闻言,夏侯玦弈眼睛遂然亮了一下却转瞬即逝,顾清苑没察觉到什么,只是看着夏侯玦弈如以往一样平淡无波的面容,道:“你用饭了吗?要不要用些。”
  “不用了,我还不饿!你赶紧吃吧!”说着拿起手边的筷子,给顾清苑加了块鱼放在她的碗里,体贴道:“多吃些。”
  “好!”顾清苑吃着美味可口的饭菜,眉眼弯弯,吃饱睡好,无病无痛,最基本的幸福!
  看着顾清苑不停的往嘴巴里塞饭菜,夏侯玦弈嘴角溢出一丝笑意。
  “怎么了?我脸上沾到什么东西了吗?”看到夏侯玦弈盯着自己笑,顾清苑抚了一下自己的脸颊,难道沾上饭粒了!
  “没有,吃饭吧!”夏侯玦弈轻咳一声,顺手又给顾清苑夹了不少的菜放在顾清苑碗里。
  顾清苑看着堆得满满的碗,挑眉,转眸看着夏侯玦弈,“夏侯玦弈…。”
  “嗯!”
  “你如此体贴,我忽然有一种感觉。”
  此话出,夏侯玦弈夹菜的手顿了一下,“什么感觉?”
  “有种把人喂饱,喝足了,就把人处理掉的感觉!很像是行刑前的最后一餐之感。”顾清苑若有所思道。
  夏侯玦弈听了瞪了她一下,“净说不吉利的,赶紧吃饭!”
  “吃饱了,不想吃了。”顾清苑放下筷子,吃饱喝足终于感觉活过来了。
  “那,要不要去温泉那里看看。”
  “刚吃饱饭,泡温泉不好吧!”
  “先走动一下,等下再泡。”
  “嗯!好…。”顾清苑起身,随着夏侯玦弈往外走去!
  “夏侯玦弈这里有什么好玩儿吗?”
  “没什么特别好玩儿的…。”
  “我就知道。”顾清苑不出意外,夏侯玦弈那样的性子,最多也就是置个景,绝对不会特别搞些什么好玩的东西出来。
  “夏侯玦弈你有什么特别喜欢玩儿的吗?”
  夏侯玦弈:…。“没什么特喜欢的。”
  顾清苑听了叹了口气,这厮是个没童年的!比自己还不如,最起码前世在爷爷还活着的时候,她还曾经有过短暂的叛逆!
  “夏侯玦弈,我教你玩儿个游戏。”顾清苑拉着夏侯玦弈,往一边的池塘走去!
  “游戏?什么游戏?”夏侯玦弈被顾清苑拉着,顺着他的力道往前走,挑眉道。
  “等下你就知道了。”
  凌菲跟在后面,期待,小姐不知道又想到什么好玩儿的了。
  片刻之后…。
  “嘻嘻嘻,我又赢了…。”顾清苑欢喜的声音响起!
  “再来一次!”
  “夏侯玦弈你可是已经输了四次了。”顾清苑说着认真道:“夏侯玦弈你真的会武功吗?要不然,怎么连着简单的打水漂都学不会呀!”
  听言,夏侯玦弈咬牙,看着顾清苑正色道:“本世子刚才是手误…。”
  “第一次是没经验,第二次是练习,第三次是复习!这次是手误…。夏侯玦弈你理由好多,不过,却越来越烂…。”顾清苑取笑道。
  夏侯玦弈听了颜面有些挂不住。
  可那副不甘,嗔怒的表情,他自己可能不知道,那完全是小孩子闹别扭的表情。让顾清苑忍不住笑了起来,“夏侯玦弈你和麒一果然不愧是主仆,麒一钓鱼学了好久,而看你现在的架势,说不定也会学好久,哈哈哈…。”
  此话出,不远处的麒一不着痕迹的退后了一步,他也不知道为何这么做,但是直觉的他认为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让两位主子看到自己的好。而凌菲听着,看着,嘴巴抽了一下,想起在海域的时候麒一那段悲惨岁月,不由同情的看了主子一眼。
  夏侯玦弈看着顾清苑笑颜如花的开心模样,不由的也跟着心情大好,然,想到她如此高兴都是因为看自己吃瘪才如此的,让夏侯玦弈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瞪了顾清苑一眼,夏侯玦弈丢下手里那该死的石头,转身离开。
  顾清苑看着男人羞愤离开的背影,抿嘴一笑,抬脚追了过去,拉着男人的胳膊,轻笑道:“世子爷,要不再来一次,也许就成功了呢!”
  “不需要!”
  “夏侯玦弈你真是没耐性!”
  夏侯玦弈没说话,心里却忍不住道:耐性就是让自己继续丢脸!
  “唉!早知道夏侯世子如此没有耐性,也许,在海域的时候我就应该多坚持些时日,说不定…。”
  顾清苑的话没说完,夏侯玦弈忽然顿住脚步,转头看着顾清苑,眼里闪过沉怒,“说不定就如何?”
  “说不定世子爷就放弃了呀!”
  “顾清苑,你当那和这一样是儿戏吗?”
  “呃…。当然不是…。”看到夏侯玦弈脸色紧绷,顾清苑赶紧道。
  “哼!”夏侯玦弈冷哼一声,抬脚往前走去,脸色依然难看。
  顾清苑看了挠头,好像捅马蜂窝了,这厮好像生气了。
  “夏侯玦弈,你去哪里呀?”
  “随便走走…。”
  “你生气了吗?”
  “没有…。”
  “真的?”
  “你觉得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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