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监狱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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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了三天小猫阿恒倒是安静,要是知道主人身体不好一样,不像平常那样在床上跳来跳去跑酷,就算是天冷了,猫窝里睡不着,也只会懂事地蹲在床脚蹭点电热毯。
  可是阿影才刚好起来,小猫就开始发神经,在床上跳来跳去,有时候一脚踩在肚子上更捅了一刀一样,看见阿影看手机,瞄准之后冲过来就是对着手机屏一顿乱啃,就这么啃爆了两块屏,气得阿影在它屁股上狠狠拍打解气,结果人家还以为是在和它玩,跳得更起劲。
  “阿恒!阿恒!你是不是有毛病?早晚把你炖了!”阿影看它舔完屁眼又来舔自己脸,被打了还咬着自己腿上的肉用后腿使劲蹬,大腿上被它的后爪子蹬了好几道印子,又疼又气得牙痒痒。
  “今天是怎么回事?你给我来突然发疯?我不信,我还是不了你。”阿影一直以来都信奉与人斗乐无穷,不高兴的时候路过的狗遇见了都得被骂一顿,今天对上一只猫,必定志在必得。
  打开柜子,拿出还剩了大半瓶的梅子酒,这是睡前的必喝,想起之前小猫刚来家里的时候,把自己最喜欢的梅子酒当屎来埋,又是一阵气:“喜欢舔屎是吧?你不喜欢酒,我偏要你喝。”
  拧开盖子作势就要往小猫身上浇,让它在窝里舔一晚上毛也舔不干,但阿影实际上下不去手,这是哥哥送的小猫,淘气是淘气了些,但平时管教好了,和它相处乐趣大于气愤。
  本来是想让猫闻到味道被吓一下,结果谁知道那猫看阿影高举着酒瓶子以为大难临头要被打了,大声喵一声蹬腿就跳到地上跑了,留着阿影大腿上的印子丝丝往外冒血珠。
  “得找个时间就给你把指甲剪一剪,留着害人。”阿影自己把剩下的大半瓶一口喝完,瓶子扔到垃圾桶,提了睡裙就去洗澡。
  可能是在浴缸里泡的时间太久,香薰的味道薰得人晕乎乎的,又加上喝了酒,洗完澡躺在床上,一沾床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在夜色中睁开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身体竟然动不了了,坏了,不会是鬼压床吧?
  过了两三分钟,还是动不了,阿影有点害怕,在心里默默骂脏话,听说这样子能解鬼压床,结果把假想鬼的爹妈爷奶三姑六婆全家都问候了个遍,还是一点也动不了。
  喉咙越来越痛,是不是感冒了?想发出声音,却像失去了声带一样,连沙哑的声音也发不出,此刻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眼睛看不见,声音发不出,耳朵倒是灵敏的很,能听到风吹树叶沙沙的声音,奇怪了,我这房间窗口也没种树啊?
  “小蘅,爸爸对不住你,没保护好你,害你受苦。”爸爸痛苦的声音从床头传来,阿影吓了一跳,爸爸是什么时候来的?
  “你等着,爸爸一定会救你的,不管怎样,不管付出多少代价,爸爸都会救你。”汪志明声音越发悲痛,阿影听到他在自己床头哭了,以前从来没有想象过这个画面,商场如战场,在战场上披坚执锐,所向披靡的爸爸,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露出如此脆弱的时候。
  这是梦吗?还从来没有做过那么奇怪的梦。阿影想伸出头去看看床边的爸爸,可还是动不了,于是作罢,闭上什么也看不见的眼睛,等着这一场鬼压床的梦结束。
  耳朵边树叶的沙沙声越来越大,外面好像起了更大的风,眼睛感受到了一些刺眼的光芒,可睁开眼却是白茫茫一片。
  一个人影来到面前,不像是刚才的爸爸,这个人更高更瘦,从身影来看,应该是个清俊的男性,手上端着一个细细的什么东西,俯身朝自己靠过来。
  “汪先生,这样风险很大,说不定两败俱伤,确定要这样做吗?”那个人的声音好熟悉,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脑子又晕又重,连自己现在在哪里都分不清了。
  胳膊上剧痛传来,好像一只吸血的蜈蚣或者其他什么昆虫,再钻破皮肤使劲往里面冲。
  想发出声音,但是发不出,这种痛异常清晰,不像是在梦中。
  “可以了,准备电击。”那人的声音冰冷地说。
  什么?阿影吓到了,想赶紧逃跑,使劲在床上直起身,发现竟然可以动了,还是什么也看不见,发不出声音,眼皮感受到刺眼的光芒,阿影从右侧下床,可是脑袋上身上有好多线把身体牵住了。
  “别动,坐回去。”那个声音又冷冷的说,甚至没有移动地方,只是在命令。
  身体不受控制,竟然真的坐回到原来躺的地方了。
  按键的声音,随即传来细密而剧烈的疼痛,像无数的小针在扎每一个毛孔,全身脱力,倒在床上,几乎要晕厥过去。
  “不…救我…混账…”阿影张嘴呼救,发现连声音也可以发出了,急忙不管喉咙的状况,大声喊叫:“救命!救命!杀人啦!”
  电击已经停止了,阿影摸索着快速拔掉头上身上的线,发现有一些是扎在血管里的针,也不管不顾直接拔了下去,扔在一旁就翻滚下床。
  一边跑一边大喊救命,可周围实在是太过刺眼,好像是在一片空旷的广场上,找不到方向,只能到处乱窜,奇怪的是,那个有着清俊身影的冰冷声音的人并没有阻止自己,不知道在哪里冷冷看着,让人更加心慌。
  好不容易摸到冰冷的墙壁,不像是混凝土的墙,也不是木头的,倒像是钢做的。
  难道是在坐牢?这是在监狱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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