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鉴诡师 第264节
第374章 章鱼（上）
“想象力……呵，我只能想象了，谁让你一个字也不肯说呢。让我想想……”我在茶几前来回踱步：“如果是为了你师父，可他已经死了，你成为诡世界的奸细，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呢？你想让这个世界，和诡世界合二为一？这和你师父，又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潜伏在我身边……这些事情，一定有联系。”
古扶听着我，几乎是胡言乱语的话，眼睛却渐渐眯了起来，他年轻的脸庞上，眼神这瞬间显得悠远而又沧桑。
我意识到自己的推测方向是没有错的。
奸细、诡世界、他的师父，这一切，一定是有某种联系的。
只是我现在没有任何线索，所以无法将这些信息节点给穿起来。
我停下脚步：“所以，你还是要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吗？”
古扶脸上的笑意早已褪去，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片刻后，他开口，声音是与以往不同的低哑：“你觉得，哪些奸细，谁又会去当奸细。”
“人类、诡物，都有可能。”
古扶继续道：“你觉得，他们为什么要当奸细。”
我道：“当然是觊觎诡世界的力量。”
根据诡案组的研究，我们鉴诡师一脉，所谓的妖精鬼怪、生魂死魄，都是受诡异气息感染后的变化所在。
我们的世界和诡的世界，属于两个不同的维度，又天然的联系。
正因为这种联系是天然的，有秩序的，所以这世间的诡物、鉴诡师，也都是秉承着气息而生，不多不少，被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
现在，诡世界和我们的世界，这种天然的联系和平衡被打破了。
先是诞生诡通道，侵入了大量的诡异力量，使得现在诡物骤然增多。
与此同时，还有更可怕的世界裂缝。
在这场两个维度的碰撞中，普通的人类，绝对不是受益者。
古扶淡淡道：“诡世界的力量……你说对了，我觊觎诡世界的力量，你知道，诡世界是什諵么模样吗？”
我皱了皱眉：“这谁知道，就算是诡案组，研究了这么久，也只知道诡世界是一个更高维度的世界，我哪儿知道是什么样子。”
古扶接着道：“你就不好奇，人死后，魂归何处吗？你就不好奇，鉴诡师往生的那些东西，最后究竟去了哪里？”
如果是平时，听到这个问题，我肯定是随口答一句‘魂归幽冥’。
但此刻，在这种情况下，话从古扶嘴里说出来，一切似乎就变了意思。
我心里打了个突，脸上挤出一抹有些难看的笑来：“你该不会想说，诡世界，就是幽冥吧……”
古扶道：“为什么不能是呢？”
我倒抽一口凉气：“这太可笑了，就算你不愿意告诉我真相，也没必要用这样可笑的理由来忽悠我。”
古扶面无表情：“你看我，像在跟你讲笑话吗？”
事务所陷入了一片沉默。
就在这种沉默中，大门被敲响。
我们三人齐刷刷看过去，只见门口是一个年轻小伙子，穿着牛仔裤和发旧的卫衣，紧张的看着我们。
“请问你们这儿是、是处理灵异事件吗？我是在手机网页的广告里看见的……”他示意了一下紧紧抓在手里的手机。
诡案组一直有‘免费’帮我们事务所做推广，这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目地也不过是利用我们的劳动力，解决一些诡异事件，维护社会稳定而已。
看样子这种推广，至今没有停止。
这种时候，谁还有心情处理这些事，于是我道：“我们是骗子，不干这个了。”
“啊？”小伙子估计没想到是这个回答，目瞪口呆，随后一脸的失魂落魄，自言自语道：“骗子啊……那我该怎么办啊……”他踉跄諵着转身，估计是心神不定，在事务所大门口的石阶处直接踩空，整个人就摔了下去。
这动静有点儿大，我们不能无视了，因为那小伙子摔下去就没起来。
别是摔死了？
我和老古一时间只能暂停纠纷，我先快到门口查看。
凑近了仔细一看，我才发现这小伙子脸色苍白，脸颊凹陷，再一探鼻息，相当虚弱，仿佛随时会嘎在事务所门口。
混到这个地步，我到不怕沾惹上人命，但活生生一个人在这儿，也不能见死不救。
我摸出手机，准备打120，但这时，小伙子又悠悠转醒了，虚弱道：“饿、饿……”
饿？
难不成是饿成这样的？他是不是低血糖啊？
我立刻对老古道：“弄一碗糖盐水来。”
古扶转身进了事务所，没多久，端了一碗混了盐和糖的温水来。
我喂着了他几口，他缓和了一些。
“谢谢。”
我道：“你没其他地方受伤吧？如果有，我给你打120、”
小伙子摇了摇头，忽然吸了吸鼻子，猛地咽口水，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来：“好香啊。”
他说的应该是卤鸭爪的味道。
老古厨艺是真不错，鸭爪特别入味，再加上是加热过，热腾腾的，香味儿都飘出来了。
“我看你很虚弱，你是不是饿成这样的？”
小伙子点头：“我吃不了东西，我的身体出问题了……”
我道：“那你更应该去医院。”他刚才站在门口时，我就已经看过，他身上没有诡物的气息，应该并没有沾染上什么灵异事件。
“早就去过，各种检查都没用，我遇上的是灵异事件……你们、你们是骗子，不好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们没有办法解决……我还是走吧，万一死在这儿，连累你们。”他说着，挣扎着起身，道了谢，便一瘸一拐的往街口走。
老古见我看着他的背影，便道：“怎么，又心软了？要不要叫回来问问，看看是什么事。”
不等我开口，他便道：“我说，兄弟，回来吧。”
小伙子转头，双眼无神：“你在……叫我？”
古扶道：“我们不是骗子，只是今天原本打算休息。看你挺可怜的，说说吧，遇到什么事了？”
小伙子道：“不是骗子……？”他明显反应很迟钝，估计是饿的脑子不行了。
第375章 章鱼（下）
“你不是说自己遇到了灵异事件吗？说出来，他或许能替你解决。”老古面无表情，指了指我，眼中分明闪过一丝戏谑。
“…………”我谢谢你大爷。
小伙子看向我，声音虚弱又迟钝：“你真的可以吗？”
我看他那副快要嘎掉的样子，便叹了口气：“可以，前提是，我得先知道，你遇见的是什么灵异事件？”
瞧他那副迟钝呆傻的样子，我道：“先进来，吃点东西再说吧。”
片刻后，他坐在了事务所的沙发上。
我让他吃点鸭爪，他摇头：“吃不了，吃了也会吐出来，但是刚才你给我兑的那种水，可以喝，能不能……再给我一点。”
不等我开口，老谢便转身去兑水了，与此同时，老古端着鸭爪去了旁边办公桌吭，颇有种‘给你找点事做，我好置身事外’的意思。
谢惊蛰端了水来，小伙子咕嘟咕嘟的灌下去，气喘吁吁半晌，似乎才好了一些。
谢惊蛰淡淡道：“你什么情况，快点说吧，我们的时间也有限。”
“好。”小伙子点了点头：“我就是吃不下东西，一开始以为是生病了，就去医院看，但很多检查都做了，药也吃了，没效果，到后来，吃什么吐什么，只能喝水。我一直以为是自己得了怪病，直到前天，我饿的抓心挠肝的，我就又开始吃东西，我吃的是泡面，太饿了，我泡都没有泡，撕开包装就干啃。”
“但我居然没有吐，整块面饼都吃下去了，没有吐，我以为我的我怪病不治而愈了，就很高兴，但没多久，我就开始肚子疼，就想上大号。”
“然后那个过程很痛苦，我把吃下去的面饼，全都拉出来了。我的意思是，我是嚼碎了吃下去的，但十多分钟，那些面饼，就结成块，没有任何消化的痕迹，又拉出来了。”
“那东西很硬，拉出来特别疼，出了很多血。我吓坏了，但还是很饿，饿的没有办法忍受的那种，我就叫外卖，叫了皮蛋瘦肉粥。我喝下去，比方便面的反应速度更快，不到几分钟，我就开始拉，吃下去什么样，拉出来就是什么样。”
“在那次上厕所的时候，我就看见，自己的‘那个地方’有东西伸出来，章鱼的触手，你知道吗？”
我被他讲的，屁股都下意识夹紧了，脑海里不切时宜的冒出自己拉出一整根麻辣卤鸭爪的模样。
如果这是灵异事件，那这诡物还整的挺变态。
“你的意思是，你的那个地方，在上大号的时候，有、有章鱼的触手探出来？”
小伙子道：“对！”
谢惊蛰皱眉：“可能是寄生虫。”
小伙子立刻摇头：“不是，我一开始也以为是寄生虫，我就又去了医院，跟医生说了情况，做了照影，说没查到大的寄生虫。我强烈要求医生给我开打虫药，但医生说我的太虚弱了，不能吃打虫药，我就自己去外面的药店买了好几种。”
“我都吃了，但是……药粒也很快全都拉出来了，但是！但是那个章鱼也出来了，是真的章鱼，小章鱼，跟我的巴掌一样大，我突然就想起来了！”
我菊花发紧……那地方，能钻出章鱼来？颇为变态啊！
他不会是有什么奇奇怪怪的臆想症吧？
“你想起什么了？”我怀疑的问。
他道：“我想起自己开始不对劲的前一周发生的事。那一周我去吃吃海諵鲜蒸汽锅，可以自己选新鲜的海产品，我选了生蚝、三眼蟹、海参……还有一只小章鱼。”
“我平时很少吃海鲜，因为挺贵的，那天是请我一个兄弟，不算兄弟，算提携了我一把的朋友吧，他帮过我一个忙，让我重新找到了一份工资待遇高两千多的工作，我是为了谢他才去的吃海鲜蒸汽锅的。”
“就是那个小章鱼，上来的时候，明明已经被杀干净了，但还是在盘子里蠕动。我有些害怕，但服务员说是正常的，是因为肌肉反射什么的，说章鱼其实已经死了，里面的东西都掏干净了。”
“我拿筷子拨了一下，确实掏干净了，就、就正常吃了嘛……中途出了个意外，也不算意外，就是蒸汽上来，加热后，那个小章鱼就一直在里面疯狂的……舞动，就好像是活的，很疼，用触手不停拍打透明玻璃盖，好像要出来一样，反正当时看着，确实有点儿不舒服，但我没在意。”
“那天晚上，我做梦，我还梦见了。我梦见白天吃海鲜锅的场景，梦见锅里其实是一只活的章鱼。”
“如果不是吃了打虫药，那个章鱼出来了，我根本不会把这件事和它联系到一起，所以我怀疑……那个章鱼是鬼，就是章鱼鬼。人死了会变成鬼，章鱼死了，说不定也会变成鬼，是不是？”他征求我们的意见。
我觉得太匪夷所思了。
章鱼有没有问题？
或许有。
“想象力……呵，我只能想象了，谁让你一个字也不肯说呢。让我想想……”我在茶几前来回踱步：“如果是为了你师父，可他已经死了，你成为诡世界的奸细，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呢？你想让这个世界，和诡世界合二为一？这和你师父，又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潜伏在我身边……这些事情，一定有联系。”
古扶听着我，几乎是胡言乱语的话，眼睛却渐渐眯了起来，他年轻的脸庞上，眼神这瞬间显得悠远而又沧桑。
我意识到自己的推测方向是没有错的。
奸细、诡世界、他的师父，这一切，一定是有某种联系的。
只是我现在没有任何线索，所以无法将这些信息节点给穿起来。
我停下脚步：“所以，你还是要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吗？”
古扶脸上的笑意早已褪去，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片刻后，他开口，声音是与以往不同的低哑：“你觉得，哪些奸细，谁又会去当奸细。”
“人类、诡物，都有可能。”
古扶继续道：“你觉得，他们为什么要当奸细。”
我道：“当然是觊觎诡世界的力量。”
根据诡案组的研究，我们鉴诡师一脉，所谓的妖精鬼怪、生魂死魄，都是受诡异气息感染后的变化所在。
我们的世界和诡的世界，属于两个不同的维度，又天然的联系。
正因为这种联系是天然的，有秩序的，所以这世间的诡物、鉴诡师，也都是秉承着气息而生，不多不少，被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
现在，诡世界和我们的世界，这种天然的联系和平衡被打破了。
先是诞生诡通道，侵入了大量的诡异力量，使得现在诡物骤然增多。
与此同时，还有更可怕的世界裂缝。
在这场两个维度的碰撞中，普通的人类，绝对不是受益者。
古扶淡淡道：“诡世界的力量……你说对了，我觊觎诡世界的力量，你知道，诡世界是什諵么模样吗？”
我皱了皱眉：“这谁知道，就算是诡案组，研究了这么久，也只知道诡世界是一个更高维度的世界，我哪儿知道是什么样子。”
古扶接着道：“你就不好奇，人死后，魂归何处吗？你就不好奇，鉴诡师往生的那些东西，最后究竟去了哪里？”
如果是平时，听到这个问题，我肯定是随口答一句‘魂归幽冥’。
但此刻，在这种情况下，话从古扶嘴里说出来，一切似乎就变了意思。
我心里打了个突，脸上挤出一抹有些难看的笑来：“你该不会想说，诡世界，就是幽冥吧……”
古扶道：“为什么不能是呢？”
我倒抽一口凉气：“这太可笑了，就算你不愿意告诉我真相，也没必要用这样可笑的理由来忽悠我。”
古扶面无表情：“你看我，像在跟你讲笑话吗？”
事务所陷入了一片沉默。
就在这种沉默中，大门被敲响。
我们三人齐刷刷看过去，只见门口是一个年轻小伙子，穿着牛仔裤和发旧的卫衣，紧张的看着我们。
“请问你们这儿是、是处理灵异事件吗？我是在手机网页的广告里看见的……”他示意了一下紧紧抓在手里的手机。
诡案组一直有‘免费’帮我们事务所做推广，这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目地也不过是利用我们的劳动力，解决一些诡异事件，维护社会稳定而已。
看样子这种推广，至今没有停止。
这种时候，谁还有心情处理这些事，于是我道：“我们是骗子，不干这个了。”
“啊？”小伙子估计没想到是这个回答，目瞪口呆，随后一脸的失魂落魄，自言自语道：“骗子啊……那我该怎么办啊……”他踉跄諵着转身，估计是心神不定，在事务所大门口的石阶处直接踩空，整个人就摔了下去。
这动静有点儿大，我们不能无视了，因为那小伙子摔下去就没起来。
别是摔死了？
我和老古一时间只能暂停纠纷，我先快到门口查看。
凑近了仔细一看，我才发现这小伙子脸色苍白，脸颊凹陷，再一探鼻息，相当虚弱，仿佛随时会嘎在事务所门口。
混到这个地步，我到不怕沾惹上人命，但活生生一个人在这儿，也不能见死不救。
我摸出手机，准备打120，但这时，小伙子又悠悠转醒了，虚弱道：“饿、饿……”
饿？
难不成是饿成这样的？他是不是低血糖啊？
我立刻对老古道：“弄一碗糖盐水来。”
古扶转身进了事务所，没多久，端了一碗混了盐和糖的温水来。
我喂着了他几口，他缓和了一些。
“谢谢。”
我道：“你没其他地方受伤吧？如果有，我给你打120、”
小伙子摇了摇头，忽然吸了吸鼻子，猛地咽口水，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来：“好香啊。”
他说的应该是卤鸭爪的味道。
老古厨艺是真不错，鸭爪特别入味，再加上是加热过，热腾腾的，香味儿都飘出来了。
“我看你很虚弱，你是不是饿成这样的？”
小伙子点头：“我吃不了东西，我的身体出问题了……”
我道：“那你更应该去医院。”他刚才站在门口时，我就已经看过，他身上没有诡物的气息，应该并没有沾染上什么灵异事件。
“早就去过，各种检查都没用，我遇上的是灵异事件……你们、你们是骗子，不好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们没有办法解决……我还是走吧，万一死在这儿，连累你们。”他说着，挣扎着起身，道了谢，便一瘸一拐的往街口走。
老古见我看着他的背影，便道：“怎么，又心软了？要不要叫回来问问，看看是什么事。”
不等我开口，他便道：“我说，兄弟，回来吧。”
小伙子转头，双眼无神：“你在……叫我？”
古扶道：“我们不是骗子，只是今天原本打算休息。看你挺可怜的，说说吧，遇到什么事了？”
小伙子道：“不是骗子……？”他明显反应很迟钝，估计是饿的脑子不行了。
第375章 章鱼（下）
“你不是说自己遇到了灵异事件吗？说出来，他或许能替你解决。”老古面无表情，指了指我，眼中分明闪过一丝戏谑。
“…………”我谢谢你大爷。
小伙子看向我，声音虚弱又迟钝：“你真的可以吗？”
我看他那副快要嘎掉的样子，便叹了口气：“可以，前提是，我得先知道，你遇见的是什么灵异事件？”
瞧他那副迟钝呆傻的样子，我道：“先进来，吃点东西再说吧。”
片刻后，他坐在了事务所的沙发上。
我让他吃点鸭爪，他摇头：“吃不了，吃了也会吐出来，但是刚才你给我兑的那种水，可以喝，能不能……再给我一点。”
不等我开口，老谢便转身去兑水了，与此同时，老古端着鸭爪去了旁边办公桌吭，颇有种‘给你找点事做，我好置身事外’的意思。
谢惊蛰端了水来，小伙子咕嘟咕嘟的灌下去，气喘吁吁半晌，似乎才好了一些。
谢惊蛰淡淡道：“你什么情况，快点说吧，我们的时间也有限。”
“好。”小伙子点了点头：“我就是吃不下东西，一开始以为是生病了，就去医院看，但很多检查都做了，药也吃了，没效果，到后来，吃什么吐什么，只能喝水。我一直以为是自己得了怪病，直到前天，我饿的抓心挠肝的，我就又开始吃东西，我吃的是泡面，太饿了，我泡都没有泡，撕开包装就干啃。”
“但我居然没有吐，整块面饼都吃下去了，没有吐，我以为我的我怪病不治而愈了，就很高兴，但没多久，我就开始肚子疼，就想上大号。”
“然后那个过程很痛苦，我把吃下去的面饼，全都拉出来了。我的意思是，我是嚼碎了吃下去的，但十多分钟，那些面饼，就结成块，没有任何消化的痕迹，又拉出来了。”
“那东西很硬，拉出来特别疼，出了很多血。我吓坏了，但还是很饿，饿的没有办法忍受的那种，我就叫外卖，叫了皮蛋瘦肉粥。我喝下去，比方便面的反应速度更快，不到几分钟，我就开始拉，吃下去什么样，拉出来就是什么样。”
“在那次上厕所的时候，我就看见，自己的‘那个地方’有东西伸出来，章鱼的触手，你知道吗？”
我被他讲的，屁股都下意识夹紧了，脑海里不切时宜的冒出自己拉出一整根麻辣卤鸭爪的模样。
如果这是灵异事件，那这诡物还整的挺变态。
“你的意思是，你的那个地方，在上大号的时候，有、有章鱼的触手探出来？”
小伙子道：“对！”
谢惊蛰皱眉：“可能是寄生虫。”
小伙子立刻摇头：“不是，我一开始也以为是寄生虫，我就又去了医院，跟医生说了情况，做了照影，说没查到大的寄生虫。我强烈要求医生给我开打虫药，但医生说我的太虚弱了，不能吃打虫药，我就自己去外面的药店买了好几种。”
“我都吃了，但是……药粒也很快全都拉出来了，但是！但是那个章鱼也出来了，是真的章鱼，小章鱼，跟我的巴掌一样大，我突然就想起来了！”
我菊花发紧……那地方，能钻出章鱼来？颇为变态啊！
他不会是有什么奇奇怪怪的臆想症吧？
“你想起什么了？”我怀疑的问。
他道：“我想起自己开始不对劲的前一周发生的事。那一周我去吃吃海諵鲜蒸汽锅，可以自己选新鲜的海产品，我选了生蚝、三眼蟹、海参……还有一只小章鱼。”
“我平时很少吃海鲜，因为挺贵的，那天是请我一个兄弟，不算兄弟，算提携了我一把的朋友吧，他帮过我一个忙，让我重新找到了一份工资待遇高两千多的工作，我是为了谢他才去的吃海鲜蒸汽锅的。”
“就是那个小章鱼，上来的时候，明明已经被杀干净了，但还是在盘子里蠕动。我有些害怕，但服务员说是正常的，是因为肌肉反射什么的，说章鱼其实已经死了，里面的东西都掏干净了。”
“我拿筷子拨了一下，确实掏干净了，就、就正常吃了嘛……中途出了个意外，也不算意外，就是蒸汽上来，加热后，那个小章鱼就一直在里面疯狂的……舞动，就好像是活的，很疼，用触手不停拍打透明玻璃盖，好像要出来一样，反正当时看着，确实有点儿不舒服，但我没在意。”
“那天晚上，我做梦，我还梦见了。我梦见白天吃海鲜锅的场景，梦见锅里其实是一只活的章鱼。”
“如果不是吃了打虫药，那个章鱼出来了，我根本不会把这件事和它联系到一起，所以我怀疑……那个章鱼是鬼，就是章鱼鬼。人死了会变成鬼，章鱼死了，说不定也会变成鬼，是不是？”他征求我们的意见。
我觉得太匪夷所思了。
章鱼有没有问题？
或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