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嫁光临:宝贝,我宠你 第1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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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为了孩子,自己怎么能进监狱呢?
  她摇头,万万是不可以的啊!
  在安小末一步一踉跄的状态下,她终于艰难地出了方氏集团的大门,她抬头,看了看天,竟觉得这一刻,自己终于解放了。
  突然,她蹲在地上,只感觉小腹绞痛难耐,而她,却也再没有力气往前走,只感觉眼前一黑,就在她要摔在地上的时候,一个人扶住了她。
  你有没有试过,在你特别迷茫的时候,会有种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就不愿再睁开的冲动?
  你有没有期待过,在心疼到无力辩解的时候,会不会再有一个人,像父亲、母亲那样包容自己的过失,放大自己的光荣?
  是不是模糊了期待,就有勇气重来?就算是等待只换来一句对不起,也还是可以说服自己,舍得每一段风景,因为舍不得自己、再想起你。
  美妙的歌声总是能很贴切的形容着某一天的生活,让自己感觉产生了共鸣,像是引领自己走到了过去某个特定的环境里。
  安小末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好冗长的梦,梦境是那么真实,却又感觉与自己的生活脱离了轨道。
  她几次欲睁开眼,想从那清晰的痛苦回忆中解脱出来,却又总感觉眼睛好疲惫,没有睁开的力气,又或许,她不敢睁开眼还有一个因素,那就是她总感觉自己在睁开眼之后,会重复那个残忍的“梦境”。
  如果不能坦然接受,那就勇敢的选择逃避吧。
  其实,有时候,逃避也是一种不易选择的生活态度。
  “姐姐,姐姐你醒醒!是我啊!我是小虎啊!你看看我!”病房里,安小虎握紧安小末的手,在她耳边焦急地喊。
  大约四个小时前,也就是傍晚六点的时候,医生宣布:安小末由于小产,体质很虚弱,若是在凌晨十二点还没有醒过来,大人的生命也堪忧。安小末安静地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面色,是从未有过的苍白,在她的旁边,安小虎不停的在呼喊着她的名字,希望她能熬过来,再远一点的地方,站着的是刚出狱的黄杨,他在方氏集团的门口将要倒地的安小末送来医院之后,便找到了安小虎,让他到医院来守着安小末,其余的人,他谁也没有通知。
  “姐姐!你不是昨天才对我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吗?我以后再也不和你吵不和你闹了!只要你醒过来!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安小虎哭喊道,哪怕是自己将自己仅有的生命都给姐姐,自己也在所不惜。
  他从来没有想过姐姐会比自己先死,他总以为,自己的生命和姐姐的生命是绑在一起的,自己支撑到现在,大部分原因都是为了姐姐,可是,姐姐也要为自己活着啊!
  没了她,自己活着有什么意义?
  安小虎越想越消极,原本就不是很好的身体,此刻显得更脆弱了。
  “小虎,你担心点儿,你身子骨不好。”黄杨在安小虎背后担心地说道。
  听见黄杨的话,安小虎六神无主地看着他,自己没见过这个人,只听他介绍说是萧浅的兄弟,而医生也说,姐姐是他送来医院的,对他,自己是由衷的感激。
  “怎么办?姐姐如果出事,该怎么办?”安小虎泣不成声地说,在这一刻,黄杨仿佛就是他的一棵救命稻草,他努力抓着。
  “放心吧,你姐姐她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黄杨上前一步,让安小虎靠在自己的怀里哭。他看着安小末,再看看安小虎,对他们,从心底里怜惜着。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辜负全世界,也不辜负你!
  而方奕霖从父亲办公室出来之后,怕自己现在就去追安小末会让父亲起疑心,从而对安小末做些什么事,他只能在办公室坐立不安地待了会儿,几分钟过去了,他实在是坐不住了,抓起车钥匙就去找安小末。方奕霖先是回家找,没有安小末的人,于是便去安小虎的画室找,却被告知安小虎今天没来上课,他又去了安小末父母的墓地,依旧不见安小末,他只能抱着一丝希望去盛家找,却还是没有安小末的身影。
  港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找一个人就像是海底捞针一般,到处找也找不到安小末的身影。
  方奕霖已经记不清楚自己这是第几次给安小末打电话了,电话那头依旧是无人接听的提示,明明是通了的,她却故意不接!
  方奕霖这样想着,又发短信给安小末,希望她能接自己电话。方奕霖不敢太声势浩大地找安小末,他怕被父亲看穿自己刚才在办公室里对安小末的态度只是伪装,气急之下,真将安小末送去警局,这样一来,他又不敢加派人手找安小末,而她平时会去的地方自己基本都已经找过了,就是不见人啊!
  在这个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夏天的夜晚来得比冬天要晚一些,不少人已经吃过饭在散步或是跳广场舞了,大家忙碌了一天,对很多人来说,现在下了班,夜晚便是一天中难得的休息时间,大家不由都将白天的辛苦找适合自己的渠道趁夜晚来发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眼看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安小末依旧没有醒来,她的心跳显示时缓时急,眼皮偶尔也会小幅度抖动着,就像是在做着噩梦,让她不能安睡。
  安小虎无时不刻不想将安小末从这个恐怖的噩梦中拯救出来,却无论自己说什么她都不愿睁开眼看着自己,他无力地垂下双眼,若是姐姐走了,自己,会毫不犹豫地跟着她!
  一旁的黄杨看见这个情形,想着不能让安小虎这么消沉下去,他思索了会儿,也许,现在该是让方奕霖过来的时候了吧?
  他打定了主意,黄杨悄悄退出病房,走出去打电话给方奕霖。
  其实,计划,正按照萧浅今天教自己部署的那样,一步一步进行着,目的,便是为了救安小末脱离这种水深火热的日子。
  方奕霖正开着车四处寻找安小末的踪影,虽然他知道这么漫无目的找人的效率不大,但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了!
  此时,一个陌生的电话打进来,方奕霖迟疑了会儿,才接电话。
  “安小末在医院,熬不熬得过今晚都难说,你若还有心,就过来看看她吧。”黄杨说完,就挂断电话,不容方奕霖多问一句。
  而方奕霖一听这陌生男人的声音,心一下子跌入谷底,他怔了会儿,不顾三七二十一,掉头就要往医院的方向开。而此时,正好一辆大货车要前进,对着方奕霖的车开来,方奕霖来不及闪躲,下意识将方向盘急急地往右边打,而货车司机显然也被方奕霖突如其来的改道给吓到了,赶紧要避开方奕霖,这一大一小两辆车,由于避得及时,车身擦速前进。
  方奕霖踩下急刹车,由于惯性,他狠狠地往前倾,这重力让他感觉自己整个人更迷糊了,眼前好像有一瞬的看不清东西。
  稳了一会儿,他再回头看向那货车,也已经停了下来,司机走下来,气冲冲地要向自己讨个说话。
  “喂!你长没长眼睛啊!是怎么开车的!没学过交通规则吗?这里怎么能改道?”货车司机在方奕霖的小车外叫嚣着,刚才那一幕差点将自己吓死,现在还心有余悸呢!
  见货车司机这态度,方奕霖不由皱了眉,他走下车,并不想与货车司机多做争辩。
  “说你呢!别以为装没听见就可以逃避问题!你看看你把我的车刮成什么样了?”货车司机见方奕霖下车了,便拦着他,指着自己的车怒气冲冲地问。谁知,方奕霖连多看一眼货车司机都不愿,他看着自己的车,车头已经撞坏了,车身也擦坏了,现在要发动车子走人估计很困难,一想到刚才那个人说安小末在医院生死未卜,他赶紧伸手,要拦一辆出租车赶去医院。
  “喂!别以为不说话我就会当你是哑巴!你将我的车撞成这样,是想跑还是怎么的?”货车司机继续冲方奕霖吼,对方奕霖的态度显得很是生气。
  方奕霖心中只是安小末此刻的安危,他打开拦住自己去看安小末的货车司机,一心要找的士。而的士一见这路况事故,根本不会载方奕霖,纷纷摆手离开,方奕霖眼看时间就要这么耗下去了,他赶紧走回车里,然后拿出手机和钱包,将通话记录找到,打电话给刚才那个打电话给自己告诉自己安小末消息的陌生人。
  而黄杨早就做好了准备,在给方奕霖打了个电话通知他关于安小末的事情之后就关了机,方奕霖试着打了好几遍电话,都是关机,他只好皱着眉将电话挂断,想着陌生人告诉自己的这件事到底真不真实。
  “你这人做错了事怎么一句话都不吭?怎么?还想打电话找人来啊?我告诉你!这起交通事故就是你的错,你别妄想逃避这份责任!”货车司机恼了,对方奕霖说。
  四周的人越来越多,纷纷看着方奕霖与货车司机指指点点的,有好事者还拿着手机在拍摄这一段视频,与旁人窃窃私语。
  方奕霖最看不得这样的场景,他不由觉得心烦意乱,有货车司机的干扰,自己想打到车恐怕是件很困难的事情!
  他想从钱包里拿出些钱作为货车司机的赔偿损失,看看,包里总共的现金才一千多块,恐怕,自己要赔的远远不止这个数吧!
  “这是我的名片,你明天拿着它来找我,我会给你你想要的赔偿!”方奕霖在这个时候,已经顾不上什么形象的问题了,他一边对货车司机说一边不忘拦出租车,想要去医院看看究竟。
  货车司机看了眼方奕霖的名片,很不屑地打量起方奕霖来,然后,戏谑道:“你认为你有钱了不起吗?你有钱就可以知法犯法?就因为你有钱,所以出了事故,连声‘抱歉’都不用说吗?”
  方奕霖看向货车司机,嫌他碍事极了,索性问道:“你想要多少?”
  “我要多少你就能给多少吗?别这么自大了!今天,我非得要将这件事分出个对错来不可!我可不稀罕你那点赔偿金!”货车司机显得很愤青地说,像是个既有原则的固执人。
  “你别咄咄逼人!”方奕霖也怒了,在自己这么赶时间的时候,竟偏巧遇到这么倒霉的事情!
  “怎么?你还想打人?”货车司机挺起胸膛站在方奕霖面前,他料定方奕霖不敢在这么多人的围观下打自己,再加上这件事自己本没有错,显得底气很足。
  可方奕霖在这个时候哪里还有思考的理智?
  他一想到安小末现在有可能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他就控制不住的往坏的方面想,他越发的悔恨,自己为什么要打安小末那一巴掌?万一……
  方奕霖不敢想那个万一,如果自己真的将安小末的孩子打掉了,自己还哪里有脸面见她?
  为什么自己的本意明明是要救她,却反而是害了她?
  不行!自己一定要知道安小末是不是真的在医院生死未卜!一旁的人还在对着方奕霖指指点点,货车司机也依然在冲方奕霖叫嚣着,方奕霖四下看了看,控制不住地捏紧拳头,一拳向货车司机的脸挥过去,然后,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将一个刚下了车想来看热闹的司机推开,上了他的车,关上车门,拧动还在车上的钥匙,发动车就向前开,不理会这一群人到底在车身后面骂着什么。
  方奕霖踩下油门一路狂飙去医院,这一路上,他不时能听见警车跟上来的声音,还有警察拿着喇叭对自己喊话,说些要自己停下来的话语。
  方奕霖一概不予理睬,等到了医院门口,他停下车就要去问医院里是不是有个叫安小末的病人,她现在是在哪间病房。
  “方先生,请您和我们去一趟警局。”一直追着方奕霖的警察们也下了车,挡住方奕霖要去找安小末的去路。
  “你们都让开!知道我是谁吗?”方奕霖冲架住自己的警察们喊道。“不好意思方先生,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您打伤货车司机,又劫车逃走,现在,车主都要起诉您,请您务必与我们回一趟警局,交代一下这件事。”警察也不好太过与方奕霖为敌,只好说出自己的难处,希望方奕霖能尽量配合。
  “都给我滚!如果耽误了我的事情,你们谁也担当不起!”方奕霖大吼,又迈开脚步。
  “方先生,请您配合,立马与我们回警局。”警察见方奕霖如此冲动,不由也坚定了起来。方奕霖见威胁这一招不灵,干脆用强来的,他欲推开挡在自己前面的警察往医院里冲,而警察们眼疾手快,两名警察纷纷按住方奕霖的手,然后,将他压住。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是你,害了我们的孩子!
  “松开我!”方奕霖冲压着自己的警察嘶吼道,他想翻身,却被警察死死地钳制着,根本敌不过他们的力气。
  “先带他回警局。”一个为首的警察说。
  压着方奕霖的两名警察领了命令,压着方奕霖便向前走。
  “你信不信我可以让你们彻底失业!”方奕霖怒吼道,他深知,自己此时拗不过他们。
  “带走!”为首的警察并不吃方奕霖这一套。
  上级早就下了命令,接到方董事长的命令,只管将方奕霖带去警察,不许他在医院多做停留!
  方奕霖使出全身的蛮力要挣开警察,可他哪里是那些警察的对手?任他再如何危言耸听,也挽回不了被带上警车,要去警局的结局。
  方奕霖透过警车的玻璃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医院,一双眼中,噙着难忍的泪水。
  小末,对不起,我知道自己做错了,我早就该带着你离开港城,不该期待父亲能接纳你和孩子,现在害得你在医院,如果你有任何差错,我都不会放过伤害你的人,尤其,是我自己……
  “啊!”一想到安小末现在的状况,方奕霖有种无能为力的焦虑,他嘶吼一声,为自己的过失感到痛苦。
  方奕霖被关在警车的后面,他挣扎着要离开这儿,他没有别的办法,只有拿头去撞车门,却直到头撞出了血,警察只是将他死死地按着,不让他再做出过激的行为。
  晨曦的光预示着新一天的到来,给人更多的希望与生机,一缕阳光照射进安小末的病房,病房里渐渐亮了起来。
  安小末依旧躺在病床上,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笑着的一般。
  而一旁的安小虎也安静了许多——安小末昨晚就已经醒来了,后来,又睡着了。
  “小虎,我去买点儿早餐,你在这儿守着小末。”黄杨对安小虎小声地说,怕将安小末吵醒来。
  安小虎懂事地点了点头,一直以来都是姐姐照顾自己,从昨晚到现在,都是自己照顾着姐姐,自己才知道,原来照顾病人是一件多么辛苦的事情。
  可是,自己真的一点儿也不怕苦!只要姐姐醒过来就好了!
  而安小末从来就不是睡得很死的人,在黄杨走后不久,她就缓缓睁开了眼,印入她眼帘的是安小虎,她看见他,不由温柔地笑了笑。
  而一见安小末这个笑容,安小虎止不住地鼻头泛酸,有种想哭的冲动,这是一种失而复得的幸福感。
  他努力忍住泪水,告诉自己:不能哭,一定不能在姐姐如此虚弱的时候哭!自己要表现出一个男人很成熟的模样来,让姐姐觉得自己可以依靠,不再给姐姐增加负担。
  “小虎,黄杨呢?”安小末环顾下病房,便问安小虎。
  “他出去买早点了。”安小虎答道。
  “一会儿他回来了,我们就按他昨晚说的那么做吧。”安小末对安小虎说道,眸中,闪出一丝期待。
  “姐姐你要不要多休息几天?”安小虎很担心安小末的身体状况,便提议道。
  “不了,这儿有太多伤心的回忆,趁早离开,我们就趁早解脱,去过着属于我们安乐的日子。”安小末显得很憧憬地说。
  “嗯,姐姐,我依你。”安小虎想了会儿,答。
  听了安小虎的话,安小末点点头,她看向窗外的阳光,外面阳光灿烂,今天又是个艳阳天呢!
  直到这一刻,安小末才真正觉得自己释然了。人生最痛苦的莫过于是徘徊在放与不放之间的那一段。真正下决心放弃了,反而,会有一种释然的感觉。从此,痛和爱都深深埋进心里。人生就是这样,难免有痛,难免有伤,无论是否曾经抓住抑或远去,那些东西都不可能离自己而去,虽然有些事不能回首,有些回忆不能梳理,有些人只能永远埋藏,但回忆,就是自己最宝贵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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