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之狼——岁月水汶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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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百亿年的砺炼/成就了,大地山川/成就了,森林河谷/成就了,孤傲冷飒的心。
  我是,一匹独狼/荆棘刺伤我的眼睛/冰雪冻害我的脚趾/雷电震裂我的耳膜/爱情,穿透我的思想/只有一颗心,在孤傲之中/依然,冷冷飒飒
  我在草原上狂奔/我在冰雪中狂奔/我在山野里狂奔/我在我的领地里狂奔/我在我的世界里狂奔/我在你的爱情里狂奔/我在你温暖的眼神里/狂奔。
  风刺痛耳膜/树迷离双眼/火煅烧身躯/太阳,照到脸上/温暖,流过心头/我越过冷冷森森的冰河/冰河,倾泻着,岁月无情。
  我在夜里擦亮绿眼/我在梦里磨砺孤心/我在你整齐的故事里/重温爱情的颜色。
  我在苍凉的宇宙之间/怆然引胫,我在声声的长嗥之中/放声悲号,我在你娇柔的爱情里/想起,冷冷飒飒的月/想起,温温暧暖的家/想起,你那多情的臂弯。
  看完高山的天地独狼,总有很多感慨!我们发现,他有野心,也有壮志;他有温暖,也有悲凉;他有爱情,也有孤独!他在成长,他在努力,他在奋斗,同时,他也饱受伤害!他是一匹独狼,对于这个世界,有一种对遥远爱的追求,有一种无边博大的感动在心里,有一种弥漫在字行之间的雄性之风,在山野间浩荡!高山,又何止是一匹独狼——
  以我对高山的了解,为他写这个序,实际并不太难。这小子每天在工厂里上十几个小时的班,没有星期天休息天没有节假日,晚上回到宿舍还能坚持写作,足见他拼命三郎的狼性非是一般。在他为家庭和生活承担责任的同时,他依然不会忘记利用他微薄的空余时间,为社会和人类负一点小小的责任。
  所以今天当我打开书稿的时候,我们看到的是一漾一漾的岁月的水纹,这也是我们这本书的书名,她让我们慢慢地寻找,寻找这些岁月的水纹!
  和他聊起这本书的时候,他对我说:“生命的纹理,总是在匆匆忙忙的岁月之间,留下些许如水一般的波纹。我们写点东西,就是想让这些如水的波纹,留存在人间,还给历史和未来,以尽此生的责任”高山的岁月的水纹,总共分为四个部分:第一部分是散文岁月的水纹;第二部分是杂文戏说中国酒文化;第三部分是诗歌三月杏花酒,其中诗歌又分为现代诗和古体诗词;第四部分是小说莲花女人,她们都是以开篇文章题目为主题的。
  当我们慢慢地读下去之后,在第一篇岁月水纹中,我们看到了高山的爱和幸福充满在字行之间。在松松散散、跳跳跃跃的字行之间,他的思绪,组织成一个完美的爱的故事!一个人的一生,有很多爱的故事,虽然他不能全部写入纸间,但是,当我们从等待开始,到秋天的相逢,总会有一种温暖的结果。他是这样写的:“‘你总是钓我,象那钩新月!可我喜欢弯弯的你,我更喜欢你在这样的秋天里踏霜回来!’你说:‘人生总有很多不圆满,春天也是这样的,更何况我们呢?’你就用你那不圆满的弯月勾着我,吊我在你下面晃悠,晃到爱情圆满了。可是真要圆满了我就没地方挂了,就会掉下来的,我怕掉下来之后你就离开了我!”
  从粉红色的酒开始,到爱情的颜色,总会有一种幸福的感动。他是这样写的:“就不点那支蜡烛吧,这儿有一盏粉红色的灯,还有一瓶紫红色的葡萄酒。你的脸,粉了;你的唇,紫了。
  都是很美丽的颜色,我喜欢这粉色的灯象你的脸,在我眼里,她似三月的桃花朵朵;我喜欢这紫色的酒象你的唇,在我心里,她似三月的春风阵阵;桃花开了,春风来了,甜甜的暧意里,幸福早已跃上了心头!”
  从冬天的岁月开始,回到年轻的春天,总会有一种美丽的痕迹。他又是这样写的:“呵呵,其实春天一样还在的,年轻也一样还在的,在那叶子上,在那书中,在那个故事里只是,岁月风干去了一些什么
  岁月真的是风干了一些什么,是的。可在那个春天,是你让这叶子,一直常青常绿着!就象有些爱情,经过一些岁月的风干,她一直常青常绿着!”当我们想起年轻的岁月,想起一叶被岁月风干的绿叶,这绿叶她长绿着,她给你回忆,但岁月,似乎也带走了一些什么。正如你眼角上,那岁月的鱼尾纹,越来越深地刻在,你那张幸福的脸上
  继续往下看后面的文章,我们就会发现高山的散文,总是在字行之间透出许多爱来!这爱,有博大的,也有温厚的;有无私的,也有自我的;有亲情的,也有爱情的;有对人性的爱,也有对自然的爱高山的爱,其实一直在他的散文中,无所不至地铺垫着。当我们释卷望远时,总能根据他的思路,去捕捉到一些人生的感悟!这些感悟,能深深地彻入心扉!似禅、似梦;似觉、又似醒因此,当你看完高山的散文之后,我很想对你说,高山之风,其实是一种爱和悟的凝聚
  让我们继续翻看到杂文吧,他的第一篇文章是戏说中国酒文化。不管你是对他的文章把玩还是欣赏,这篇文章你真的要耐下性子读完!而当你读完这五千多字的杂文时,我敢说,在过去和现在,没有人能如此认真地胡扯过这样一篇酒文章!虽然文中的诸多故事,多半是引经据典,大家耳熟能详。然而,当他把这些平平常常的故事,和酒结合在一起,不可不说是一种新的杂文思路。做为杂文,这种借酒笑骂的文章,不但让人读起来有趣幽默,骂起来也斯文体贴,决没有大动干戈让某些人受不了的感觉!
  在“阶级斗争酒”中,他这样写道:“当年项羽在鸿门,那是什么居心啊,是明显的阶级斗争立场。他项羽会那么好心请你喝酒吗?才不呢,酒菜可是要花银子的,请你来,肯定是要算计你,要你的人马,要你的财权,要你的地盘,甚至要你的命。结果把刘邦吓得去上了茅房,然后叫张良转送上一对玉碧,一双玉斗跑了。气得那范增把送给他的玉斗摔碎,切齿咬牙。三国时青梅煮酒也是这么一回事。‘今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曹操说你英雄,你敢承认吗?承认你就死了,你当他是在表扬你啊?无非是在看看你刘备安了什么心!‘先主方食,失匕箸’,这刘备吓得掉了筷子,后来是一声惊雷给俺盖了过去,要不非得没命不可。所以想来想去,这阶级斗争的酒啊,刘家这对爷孙算是喝出经典了,真是‘有其祖必有其孙’啊。”
  而在行酒令时他又写道:“做官的人会喝酒,那是练出来的。更是骰子摇出来的。你想,原本做官人脸皮就薄白,太阳一晒都要红得象苹果,哪敢喝酒啊,一喝,准是个通红得象太阳。可做官又不能不喝酒,要不怎么做事,怎么谈工作呢?别人请你帮忙办事,要请你喝酒;你为了自己的前途,要陪人喝酒;左右搭班要沟通感情,大家要喝酒。下面人请你喝酒你不喝,人家会说你摆架子;上司叫你代酒你不喝,他会说你不够支持;朋友哥们叫你喝酒你不喝,那哪还有义气可言!所以说,做官自然不得不喝酒,但要喝酒,那也不能总是拿着酒当开水喝,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是一定要保护好的。那就来讲智慧吧,讲智慧就是摇骰子。大凡会做官的人,自然都是聪明人,这斗智斗勇自是当仁不让,所以也就越摇越精,越精越摇;摇多了就喝得越多,喝多了就越想摇。酒,就是这样摇出来的,酒胆,就是这样练出来的。因此,这酒要喝,但不能白喝,谁输谁喝,酒场无父子嘛,摇下骰子就知道了。”
  如果我们说高山的散文是爱和感悟,那么现在,当我们继续往下读高山的杂文的时候,我们会在他的字行之间,看出一种幽默、泼辣的尖锐之风!他敢骂人,而且骂得让你很难受又不好生气,还得陪着笑脸“嘿嘿”地跟着笑上两声!我们不难想象,高山的杂文之风,其泼辣尖酸之味,自然是和他刚直不阿的为人处世之风,是分不开的!
  现在我们再来看一看高山的诗歌,他的三月杏花酒是这样写的:
  最先/我在你三月的微笑里/忘了回家的路/后来/他们说你的眼睛/流着秋水/风不动/一样漾出波纹
  我顺带一壶三月的杏花酒/壶里溶着你的微笑/既然我醉了/我就会在你面前摇晃/从你的这眸/流到你的那眸
  我要告诉春天/一个幸福的傻瓜/带着他的女人/回家了
  从诗中我们可以看到,一种纯朴的乡村爱情故事跃然纸上!那种在人们心中眼中如痴如醉的爱情感觉,让一个“幸福的傻瓜”带到你我的眼前。在三月的春天里,我们都深深地被感动和陶醉了,让谁都想做一回“幸福的傻瓜”因此,三月杏花酒这首小诗,从简单的字行间,流露出人间的无限真爱!
  虽然高山写了很多温暖柔和的爱情诗篇,但是他同时也写了很多气势磅礴的史诗!让我们来看看这首施琅大将军故里吧!
  一
  将军的府第/就算历经数百风雨/依旧气势恢弘、高大威武/不减当年豪迈英气
  红色地砖如火烧在地上/木柱高大让岁月的蚁齿/啮蛀成千疮百孔的朽木/只有生命的故事依旧/在苍海一岸、顽强地林立
  历史和人们都说了些什么/只有冷的刀枪和热的铳炮/锈铸了三百多年的岁月风尘/功与过,成就不了一代伟人/只是成就了、一段斑驳的历史
  破的弓旧的帽,残的耙断的犁/几册陈墨古书,一列仿制征帆/这些,都还原不了岁月的硝尘/只有岁月藤萝、古厝风雨/涂脂抹粉着黑之又黑的风烟
  二
  将军的身躯威然屹立在海滩之上/粗大的双手压着一柄长剑/目光如电长视着苍茫的大海
  我只想和你说/三百多年前的故事/只是一个英雄征服了另一个英雄/我们的人民和我们的土地/只是一条浅浅的海峡和一双黑黑的眼睛/这里,是你的人民你的国土/那里,是你的人民你的国土/今天,是你的人民你的国土/明天,是你的人民你的国土
  三
  所以,在这平平静静的海滩之上/潮长潮消、潮消潮又长的日日夜夜/无数双行行欢乐的脚印/一条条摩托机车辗过的沙痕/还有一只只渔帆驶过的水纹/以及你和我快乐的欢呼声/不会留给沙滩印证和大海告白
  洗洗刷刷一个又一个沙荒的历史/都浸入了大海的胸膛
  施琅大将军是个有争议的历史人物!因此,他在诗中说:“功与过,成就不了一代伟人/只是成就了、一段斑驳的历史”从这段话中,体现了一种强烈的民族一体感。他又写道:“我只想和你说/三百多年前的故事/只是一个英雄征服了另一个英雄/我们的人民和我们的土地/只是一条浅浅的海峡和一双黑黑的眼睛/这里,是你的人民你的国土/那里,是你的人民你的国土/今天,是你的人民你的国土/明天,是你的人民你的国土”这种深切的民族责任感,让他成为一个负责任的诗人。高山去参观施琅大将军的故里,他看到的不只是一个英雄,而是英雄剑下的民族大业,是统一而强大的祖国!
  最后,让我们再来看一看高山的小说,莲花女人吧!其实从一开始,我总感觉这只是一个普通又普通的婚外情小故事。后来我细细一读,发现高山其实是想通过这种平常又普通的小故事,禅明一个现代社会普遍存在的男女婚外情故事。这是一个社会问题,这其中的对错和心酸,却不是一般人所能感觉得到的,如果不是身陷其中,断然不能理解这种无奈和心酸。作为一个社会突出的婚姻问题,他让人无法说清真伪对错,人们需要什么,又在做什么?是情感,是性爱,是家庭,是婚姻?在这诸多问题中,让人总是迷迷糊糊,无法真正能够把事情理顺!
  当女人发现她丈夫有外遇时,他写道:“可这个冬天,她很少提及她的丈夫了,那是因为那一次,她从他的内衣里,洗出了一根很长很柔的头发来,那天她发疯似地抱着他的衣服,狠狠地往他身上摔去,然后关上门,在房里鸣鸣地哭了起来(女人是短发的)。”
  后来他又写道:“吃完了饭,她又去躺到了屋里,捂着嘴不敢哭出声,眼泪直流不止。他在客厅坐了一会儿,打开电视,却怎么也看不下去。后来他也进屋了,关上了屋门,儿子在外面做作业。她们还是一个晚上没说一句话,她睡她的,他也不敢叫她动她,畏畏缩缩地靠边躺着,但谁都没睡,到了天亮,她照常起来给他做饭,他吃完了饭,拿着一个行李包,又要走了。这是他的工作,他是公司的一个业务办事处经理,一个月总要有二三十天在外面,虽然聚少分多,但每个月都能回来,能和她在一起!她是个商店营业员,就在附近县城的街道上上班!他临走的时候和她说了一句:‘在我们睡的床头,有一封留给你的信。’说完他走了,低着头走了,走一段路又回头,回头看她还在看他又转过头低着头走了。我想,他那时肯定有好多眼泪要流,或者真的在流,但她没看到。她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后,才急急忙忙地奔回床头,取出那封信。
  一个晚上沉闷得慌,她想哭,想和他吵架,可儿子就在外面,她不敢有任何响动,她知道他是儿子心中的崇拜者,她不能让儿子没有崇拜偶像,更不能让儿子知道她们之间有什么过节。虽然她不理他,但却很希望他能小声跟她道歉,然后抱抱她,吻吻她,说从此决不会了,哪怕这是一句假话,她听了也受用!可他却一句话也没说,因为他太内疚了,觉得无法用语言表示歉意,所以他也一个晚上没说一句话。她急着想知道他要说些什么,她打开看着,上面就几行字:‘亲爱的,原谅我吧!我错了。她昨天出国去了,不会再回来了!你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多关心我们的孩子,等我回来,一切都会从新开始的!’信里没有解释,也不说理由。他知道一切合理的解释和理由都是不合理的,这点,他相信她也知道!她哭了,很大声的哭,自己关在房里的嚎啕大哭!”
  在这里,高山通过夫妻双方的心理描述,让我们感受到爱在碰船的时候,双方的痛苦和悔恨,不知道从何说起。曾经的爱,现在的痛,将来,他们还会有曾经的感觉吗?尽管这段情还有可能会维持,可能是为了儿子,也可能是为了曾经,但是,明天的日子,他们还会回到从前的温馨吗?
  看完高山的小说,就是看完了高山的岁月的水纹,但是,我们却无法看完高山的人生。高山的小说,多半是以第一人称来写的,这样更让人觉得人物真实感人。他总是通过自我的思维,来体验生活的真味,通过个人的心理描述,说出社会角落的那一点点真事,平淡而真诚。这事,让人理悟,让人感动;也让人悲哀,又让人有些不知所措
  所以当我们合上文集岁月的水纹的时候,会有一种深深的感动,那不是莫名的,是出自于内心的!高山是个全才的文人,他的文学领域如狼似的涉猎了所有领地,这是让人感动的;他的文风纯朴自然,不加修饰,这是让人感动的;他的为人幽默风趣,真诚感人,这是让人感动的;他的生活清苦快乐,不修边幅,这是让人感动的他有很多让人感动的东西,虽然因为他个人的时间因素,一些文章总是带有草创的迹象,但他的精神,他的毅力,总是让人感动的!他的文章和他的人格,一样是让人感动的!他是一匹狼,一匹有爱有责任有毅力、顽强的独狼!我们相信,在某一天,他会有自己一片独立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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