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回 会南疆凶蛮 斗北海冷仙 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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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凤先锁链一端自入了张入云掌中后只似铸在生铁里一般,仍是小童子如何挣动,运力蹬踢也是如同蜻蜓撼树全无一些消息凤先出世便是占惯人前,那受得了这一些折辱,当时将锁链一挣,抖的笔直,竟借此力道如电矢一般,纵得敌人身前,提起小粉拳便往张入云鼻上砸了下来
  张入云见他临急还能用智借力飞纵,倒有些佩服,暗道这孩子功底扎实,心智又迅捷,无怪是仙人门下,再过的几年功夫得一番仔细调教确是一副好身手,可见对方出手便是歹毒只想将自己头面砸开花,心中又不由有些气动,可对方到底还是个孩子,当时只伸出两根,屈指扣出,弹中指正在凤先粉拳上,即时打得他倒翻了好几个筋斗出去,这还是张入云手下留情,他掌中弹指神通功夫已得大造,若是有心伤那孩子便是将他拳头弹碎了也是容易的
  可对方终是个顽童见张入云出手便将自己出其不意拳脚尽行化解,且只取两指应对,只当敌人有意取笑自己,因是年幼脸上当时便挂不住,脚底一跺也不待驻身回气便施动拳脚尽往张入云身上要害捣来少年人见他小小年纪气功底子却已得了十足,就不回气也是力道惊人,心中称赞,且凤先一身招式本领均是玄门正宗,一路拳法使的变幻莫测,便是张入云平生所学也难以企及,可那孩子不知对手乃是多年熬炼,一身临敌的技击功夫几乎是打出来的,纵是招式怎样精纯,在张入云眼里也只是寻常,当时只空着一副手臂便将他所有进犯招式尽数架住,时间长了那孩子一路拳法精义反被张入云看偷去不少
  可两人如此纠缠终不是办法,张入云自忖与这般大点的孩子斗久了,会为其长辈以为自己偷艺,若出手将其制住又失岛主面子,当下两难倒真不好处,偏那孩子顽劣,时久占不到一些便宜,又见张入云一副轻松的气度,似是在玩弄自己作耍一般时间长了再忍耐不住,也不顾平日长辈训诫,趁对方不注意,一个细袖巧翻身倒纵了出去且心上歹毒为怕击不中张入云,只在翻动身形时从袖笼中偷偷将暗器放了出去
  而张入云一面见那孩子与自己多时对敌,忽得退身,只当他见不能胜自己终是罢斗,正在高兴,忽见眼底一溜暗赤色光华,当时触目惊心,知那是何物,就听得当场一个山崩地裂,镇海似的惊雷泛起,少年人身后巨岩已被炸成糜粉,就是存身所在也被炸出一丈多深的深穴这暗器是前辈相授,凤先从未曾使动过,未料道惊有这般大的威力,见地上深坑也是暗暗乍舌,可眼见张入云连个尸身也不曾留下,虽是为初次杀人惊惧,但又觉终是出了一口恶气,心中畅快,止不住的拍手欢跃
  可就在他兴高采列之际,忽觉一双铁手猛地扣住自己头皮,当时自己如遭电噬,虽不曾被对方扣动穴道,但一身瘫软已再施不出一些力气来,再闻耳边暴喝道:“你这小子怎地这等手毒,我又不犯大奸大恶,竟用霹雳子击我却不知是何等样人才能调理出你这般凶徒”张入云方才若不仗自己经天身法,就不被凤先霹雳子击死也得身受重伤,想自己多年打拼历险无数才保的这一残躯,今日险些要命送这看似可爱的小儿手里,当时性起怎地不怒,欲待动手略作惩戒,令眼前孩子吃些苦头可临到手起,转念想到自己怎能与一孩子一般见识,想到这里,当时便松了手,垂落手臂又慢慢将凤先放落在地
  可未想正在他将紫衣童子刚刚放落,便闻得身后劲风袭至,张入云想也不想已翻腕将流星指扣动甩手抵挡,但闻的一声清吟直贯脑海,金光扑面只将少年半身裹住,纵是他一身本领也为敌人仙剑震的倒翻出去十余个筋斗,一时单膝跪地落下,只震得张入云浑身乱颤再闻有女子喝声道:“哪里来的狂徒竟敢到我丹阳岛放肆”话音刚落,金光又得送至,只是这一回却不见对面男子再轮银光相击,而是赤火流星迸显,自己一口落瑛剑竟被对方抵挡下来,虽是再将那男子打的倒纵,但亦使得的自己胸中一番气血翻滚,荡动经脉,时久未平
  再说张入云被对面女子打了个神佛出世,气血狂燥直欲透胸而出,刹时也是激动气无名业火,只一轮动乾坤镯将对方剑光逼退,却是心头念起,已是三朵金花甩手而出,还不待自己会过意,又纵落红刺向滞荡在空中的飞剑再向一击,当下里两道金光相交一出,只打得天空一个霹雳,对面女子金剑自是又被震的倒退,而张入云落红刺则是如断了线的风筝,直坠入一旁海底可张入云攻势未尽,自己击落红刺纵金燕镖都只是为了前探,待女子两面受敌难以兼故,额头青筋一暴已是将手里乾坤镯如轮红日一般的掼了过去
  此宝是张入云所有法器中威力最绝大者,但见一方天空也被那金镯耀成了赤色,那女子万不料张入云如此悍猛出身竟是这般威力,眼见不敌,忙也脱了手上玉镯陡然间化了磨盘一般大小,向金轮迎去,可她这玉镯虽是妙用无穷到底是个玉质,当下金打玉顿时青光乍现,将个万宝定心镯打了个粉碎女子见上手便失了自己重宝,好不心痛,还待晃出护身金钩就见拦空一个人影飞渡,伸手已是夺过飞荡在外的乾坤镯,一个提步跨近,挥臂便往自己头顶轮来,至时女子才刚将金钩抽出,又听一阵震耳欲聋的金声,少女手中金钩已是落在地上,一条玉臂直被震的施不出一丝力气,正待她欲回力换左臂分出一支分水刺相击张入云可眼前少年空余的一手,只向自己内身一探,一曲一控便将女子手腕撞落一旁,再又伸手一探,已将女子胸前诸穴扣动,随即拎起对方衣襟,大喝道:“你是个什么女子,出手不问青红皂白便要置我于死地,我张入云几次相让,三次险送命在你这恶岛上,当真以为我手下容情,便不敢杀你这等贱人吗?”他一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一丝拙赘,将个声振北海的丹阳岛三娘瞬间就给制住,一时如电光流星,只看的众人应接不暇,一旁二小至此时才知他身负绝艺,当时心里害怕,只险些坐倒在地
  再说张入云掌中女子为出其不意,三招两式便被敌人拿下,又为对方口称贱人,此是她平生奇耻大辱,此刻落在对方手里非但不见一丝惊惧,反将粉面挣的痛红,张口便是吐出一口唾沫,直打张入云脸颊,却被对方侧首让过正待破口大骂,不想如铁钳一般扣住自己胸前诸穴的敌人手掌忽的放落,当下又见对方后退数步,陡然间改了气质告罪道:“对不住方才在下一时急怒攻心气的糊涂了,有得罪姑娘处还望多多包涵”
  原来张入云陡然间被这岛上一众人打得七窍生烟,一个收势不住,发了雷霆大怒,方才乾坤镯也是拼尽了力道砸向敌人,若不是那女仙又异宝护身,自己险些犯了大恶他自与艳娘当日破了童身开始,时时训诫自己小心谨慎,不生贪妄之念,今不防只是为敌袭扰便犯了大恶,尚幸对面女子倒有能力自保,这才没铸成大错,思及此处,顿时胸中万丈火焰化了个乌有,再仔细打量,自己身上还有夜精石好吸人精髓,越想到后来,越是后怕,只惊的他一阵头皮发麻,称雄为胜的心意也早不见了个踪影
  那女子见张入云先擒后纵,竟在转眼间便将自己放落,又换了一番好言辞,却叫她有些不知所措,可稍一定神,便得将心气又提起,当时骂道:“哪有那么容易,你打伤我侄儿,又伤我宝物,还又趁机折辱我这账咱们有的慢慢算”
  张入云见对方一点也不理自己将其放纵的好意,无奈之下只能将眉头皱起,如今看来祸闯都已经闯了,对方也不像是能够理遇的,情急无法已是生了脚底摸油之意正在对面樱口不停数落自己的时候,却见又于岛上升起一位紫衫女子,身后还跟了两位青衣婢女,看气分模样,倒是众人中的首领,当时飞凌近身,两小一女同时便往起身前捅来,大大小小满口是话,直指着张入云乱骂到底那被张入云擒纵的黄衫女子声音大些,一时压过二小童音,直牵了姐姐手哭嚷道:“大姐你看,这恶贼出手便将师祖传下的万宝定心镯打碎了,过几日便是万隆盛会,我少了这一宝怎么斗得过史家姐妹,你快帮我报仇,今日怎么也不能让这贼子生离咱岛上”
  那紫衫女本还有些和气,耳闻小妹说的师门重宝被人击碎,当时惊的她脸上变了色,再俯首细看,就见满地玉屑,真一丝不假,她这定心镯是其师门遗留五宝之一,威力均是奇大,犹以师祖爱护,遗赠给自己三妹的定心镯有妙用,今被敌人毁了怎地叫她不心痛再待她往张入云一面打量,就见其腕上金镯,当时惊喝道:“这是昆仑派奇宝乾坤镯怎能在你这狂徒手里有闻这宝贝传了精英岛萧家妹子,如何却能在你的手上”说话间两眼已是杀意尽泛,只恶狠狠的怒视着眼前少年
  当时张入云见后来的这一位年长些女子也是转瞬便生了大怒,满眼皆是要将自己生吞活剥的意性,当下摇首,只觉自己今日当真背星照命,遇得的这一岛人物,通无一个能说礼的,当时强笑打个哈哈,只又恭身道:“这内里实有些缘故,这位仙子若是能耐心些,在下一定说个明白”寻妖龙腾四海第五十八回会南疆凶蛮斗北海冷仙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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