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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着上司的面想那种事带给唐心的冲击极大,以至于在晚上面对路江北的时候表露出了一点抗拒。
  “身体不舒服?”
  路江北把偏过去的脸扭向他,展现出了极其敏锐的关心。
  如果她不是一丝不挂地坐在灶台边,岔开的腿间是男人肆意游走的大手,唐心都快有些感动了。
  很是想顺着点头,只是当对上路江北审视的目光时,还是迅速止住了这个念头。
  扣住脖子的手温暖干燥,带来威胁般的痒意,唐心歪头贴了贴小臂,诚实道:“没有。”
  厨房没开空调,不算狭小的空间此时变得有些潮热。
  抵在腿心的手指没入两个指节,短促的呼吸间听到身下传来黏黏腻腻的声音。
  路江北抚上面前被刺激到吸气而张开的嘴唇,拇指挤进唇瓣,“那在想什么?”
  唐心下意识张嘴含住,脑袋的反应比身体慢许多,绷着脚背缓了一会儿才想到回答。
  在讨厌你。
  唐心恶狠狠地想。用眼神描过据说代表凉薄的唇,笔挺的鼻梁,最后不闪不躲地看进男人眼睛里。
  因为仰着头,气势无端短了人一截,只好盯着面前的人,故意用下齿磨过指腹。
  灯光这样亮堂,大理石这样冰,水才喝了一口,就被剥光衣服压上台面打开大腿被手指操,你浴巾带子却系得这样紧,还要问我在想什么?
  体内的手指缓慢而不由分说地开拓,唐心小声喘气,“在想你。”
  存在着某种恶劣心思,她抬眼看着路江北,伸出舌尖缠绕住口腔里的手指,然后再一点一点地含入。
  “白天的时候......就想要主人这样......操我......”
  满意地看到男人的神情迟疑了一瞬。
  浴衣上的绒毛柔软细腻,唐心拉着一小片衣带,翘着脚尖从下边沿探进去,贴着大腿慢吞吞地往上蹭,“刚刚是在想......被主人插得好舒服......”
  “轻一点好不好?”
  “要被主人......嗯啊......要被主人,操坏了......”
  女孩的娇吟在明亮灯光下听起来分外清晰,微妙的停顿下是压抑不住的喘息,最后的尾音轻飘地落在两人之间,像扯不断的勾人丝线,气息也开始交缠。
  路江北盯着眼下的小脸,看着唐心朝他撩起眼神,将直白的语言说得真切。
  只要唐心想,自己轻而易举地就能被她引诱。
  她大约也发现了。他几乎能看到女孩眼底的挑衅。
  像株无害的花朵散发着致幻芳香,路江北仍能清楚地感知到脑中叫嚣的欲望。
  想占有。想摧毁。
  想看这双眼睛里的清醒被一点点碾碎,只剩下他是最后一株救命稻草。
  沉寂许久的恶劣想法被再次唤醒,路江北开始用力按压深处最软嫩的那点,看这眼里的张扬迅速软成一滩潮湿水汪。
  “唔......”
  刻意的勾引再也维持不住,唐心绷着小腿,忍不住抓紧了台面边缘。
  指腹直接磨过甬道内壁,熟悉的酸涩感一波接一波袭来。
  白日幻想在此刻被真实绘现,全身细胞都饱足到膨胀。
  好舒服。
  她是喜欢的。
  敏感处被强硬又慢条斯理地玩弄,浑身发软到骨头都难以支撑,从尾椎骨升起的麻意一路瑟抖着传至大脑,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黏糊糊地缠住了路江北,勾着人脖子边亲边哼唧。
  她喜欢热情而满足的性事,喜欢身体被填满,喜欢肌肤相贴然后被用力拥裹。
  路江北在这方面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
  有时候甚至会想,这笔交易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不过好在她并不是个执着于思考意义的人。
  现在的她更适合安心做一块没有脑袋的海绵,慢慢吸水满涨,然后再被慢慢挤压出汁。
  路江北身下早就涨得厉害。
  贴着他的身子又软又烫,浴带被不安分的腿蹭落散开,触及更柔腻的肌肤。
  掌缝中是被挤压出来滑腻臀肉,朝他仰起的脸颊爬满潮红情欲,娇艳得像能掐出汁水。
  路江北咬上那红到滴血的耳垂,把怀里人混乱的喘息又搅断了一瞬,“白天什么时候想的?嗯?”
  花心在蹂躏后变得湿软极了,指节都能陷进去,“是这样想的吗?”
  环着他的大腿猛地夹紧,路江北预料到地单手掐住想要后缩的腰,听到女孩一下子带上哭腔的叫声。
  唐心努力也遮掩不住崩掉的呻吟。
  被禁锢到无处可退,吐露在耳边的话像把短效春药,后颈连着头皮一起发麻。
  唐心仰着头,几乎要沉没在这温暖情欲里,脑袋发晕地从胸口游离到下巴、鼻尖,在触碰到路江北的眼神时,心中才突然凉了一瞬。
  她太懂得这样的神情了。
  垂眸注视她的深色眼睛仿佛沉寂黑潭,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被高潮拉扯。
  路江北的癖好充满着掌控欲,每次被路江北这样逼的时候,就很没出息地想流泪。
  从内到外被展开,被一览无余地欣赏,在清醒地失去身体控制时,在到达不想要的高潮时,至今还会感到忍不住的委屈。
  小腹开始酸胀,腿根被男人挤入的大腿分得更开。唐心受不了地避开这目光,慌乱地寻求更无攻击性的安慰,最后挪到了路江北的嘴唇上。
  看上去有点薄,但其实是软软的。
  甚至因为身上还未完全蒸腾的水汽,看上去是可以亲近的。
  接吻的感觉并不奇怪,只是她还没有主动去碰过。
  唇舌相接实在是一种过于依赖的姿态,让人心生顾虑。
  倒是路江北最近常常吻她,虽然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连她的呼吸也要一起掠夺。
  可即便如此,在被侵入齿间,唇舌交缠时,很容易产生想要沉溺其中的危险念头,不由地滋生出不该有的渴望来。
  想被亲。
  唐心清楚地知道不应该有这种想法,但在被侵入到浑身发软,无法控制地临近高潮时,还是迫切地想要得到安抚。
  持续而来的快感浪潮让呼吸都变得迟钝,空气稀薄而闷热。
  路江北的面容终于开始模糊,在暖黄光晕里变成雾蒙蒙的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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