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被豪门认亲后 第67节
第71章 帖子
夏苹正观赏着钢笔的细节, 而莫荔依旧在看贺卡的内容。
这上面祝福语加署名统共也只有十一个字，她忍不住去思考时景洺为什么要写这句话，这其中是不是又蕴含了其他深意。
一向清晰明了的思维此刻像是行进在弥漫迷雾的密林里一般, 摸不到方向。
此时夏苹已经看完钢笔，将东西又放回到盒子里准备还给莫荔, 一回头才发现这人还在盯着贺卡。
她不由得纳闷, 这上面写的也不是什么高深莫测的内容，总共也就八个字而已, 有这么难懂吗？
“你在看什么呢？”
莫荔这才回过神来, 放下了手中的贺卡，“没什么。”
话音刚落, 夏苹便凑了过来, 目光紧紧地盯着她的脸，用笃定地语气说：“你在想心事！”
莫荔不置可否, 因为她的确在思考。
“你在想什么？”夏苹看到对方的反应, 话锋一转说：“算了我不问了。”
看到莫荔露出意外的神情, 夏苹暗暗得意, 要是把莫荔问急了, 以后自己还怎么看热闹？
第二天莫荔照常去上学，青鸟奖学金的颁奖仪式举办的非常低调, 到场的只有负责活动的老师和获奖学生，所以这件事情也并没有引起多大关注, 只有学校官网上更新了一篇用于宣传的新闻。
但大部分学生并不会关注学校官网，按理说这篇新闻过不了多久就会被其他新闻顶下。
可偏偏就是出了意外。
在新闻刊登几天后，在学校论坛上出现了一个帖子, 发帖的同学无意间在官网看到新闻，新闻最后有一张所有获奖学生与华盛集团代表的合照。
合照上密密麻麻站了几十号人, 平摊下来每个人在照片上所占的面积还没有指甲盖大。
这位同学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前排正中央的时浩风，在感叹对方帅气之余，顺手就把照片发到了学校论坛的闲聊板块。
本来她的初衷只是想分享帅哥而已，但是照片一发出来，立马就有神通广大的同学查到了时浩风的消息。
这就跟之前莫荔能查到时家的消息一样，时浩风又不是什么深居简出的低调人士，只要花点功夫，想要在网上找到他的资料并不是什么难事，所以时浩风的真实情况被人放进了回帖里。
如果事情只到这一步，那么这也还只是一件普通的网络趣闻。毕竟时浩风也算半个公众人物，大家讨论讨论也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在帖子回到几十楼后，忽然有同学表示自己曾经在学校门口遇到过时浩风接送女生上学，当时她并不认识时浩风，只是因为觉得开车的男孩子很帅所以多看了几眼，今天看了这帖子才知道这位帅哥的身份并不简单。
在这之后，又有几个同学回帖说自己也见到过类似场景，于是就有好事的同学询问她们时浩风接送的女生是不是同一个人。
随着帖子的热度不断上升，帖子里又出现了一个自称参加合照的匿名用户说自己在领奖的时候，听到时浩风认识其中一个获奖的女生，并且一口就叫出了她的名字的，看样子应该挺熟的。
等莫荔知道这个帖子，已经是几天之后的事情了。她几乎不逛学校论坛，自从搬出宿舍在学校和其他同学的联系也变少了，消息自然就没那么灵通。
这天她刚去学校，就被贺文馨拉到一边，对方简短地和她叙述了帖子的内容。那位匿名用户虽然没有直截了当说出莫荔的名字，但有见过莫荔的人已经把她从合照上认出来，再加上获奖名单是需要对外公示的，所以很快莫荔的名字就被扒了出来。
总之现在的情况就是，帖子里的用户误把莫荔当成了时浩风的女朋友。
贺文馨欲言又止：“你们……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她好奇这个问题已经很久了，就是不好意思开口。以前她总见那个男生送莫荔上学，但是快到期末那段时间就看不到了，后来她才发现莫荔已经开始开车上学。
自从这个男生出现后，莫荔的经济状况就变得好了不少，她不愿意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但从种种表现来看，两个人关系好像都不简单。
就连她这个同班同学都搞不清楚，更别提帖子里那些不了解莫荔的人了。
不过好在没人质疑莫荔获奖的真实性，原因也很简单，这俩人要是真有什么私人关系，还评什么奖学金，对方自然有一万种方法让莫荔去镀金。
“没什么关系，他真的只是我朋友的表哥，我不是住在朋友家嘛，所以之前他会顺路送我上学，后来我觉得太麻烦他才考了驾照，车就是他们家的。”
“等等，他是你朋友的表哥？那你朋友岂不是很有钱？”
莫荔干脆地点点头，“非常有钱。”
“怪不得……”贺文馨忽然就想通很多问题了，以前她还常在食堂看到莫荔和她朋友，没想到富家千金也会吃食堂。“太羡慕你了，竟然有这么有钱的朋友！”
莫荔笑了笑没有说话，碰巧这时上课铃声响了起来，贺文馨这才恋恋不舍地回到了座位上。
下课后，莫荔好奇地打开学校论坛，不费吹灰之力地在首页找到了贺文馨所说的帖子。
人有时候真的很奇怪，按理说自己既然听贺文馨说了这么多，就应该规避风险远离这个帖子，但还是忍不住想点进来看看。
一开始帖子内容还挺正常的，只是分享帅哥，借机发泄学习压力发个疯之类，但到时浩风的身份公开后，帅哥变成了有钱的帅哥，后面的回帖内容就开始逐渐离谱起来。
直到莫荔后来看到了自己的名字，这时她的理智上线果断退出界面，只要没看到，就没有东西能伤害到她。
回到时家时，正巧时浩风也回来了，对方一看到她便约她过两天去打台球。
而莫荔一看到时浩风立马就又想到了帖子里的内容，不过这事说起来时浩风也挺无辜，也不能怪人家长得太帅。
她盯着时浩风看了好几眼，最后还是决定善良一点，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答应了时浩风的邀约。
粗线条的时浩风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没有察觉莫荔的情绪变化，得到她的答复就心满意足的走了。
莫荔只能安慰自己，再困难的生活都熬过来了，现在都富裕起来了，这点小风波还需要放在眼里吗？
其实梁舜秋很早之前就告诫过她，她的生活势必会受到一些影响，事实证明，天底下真的没有白吃的午餐，任何事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又过了一天，今天上午是公共大课，几个专业的学生都在一起上课。
莫荔进了教室找了位置坐下，没多久有人叫了她的名字，虽然声音听上去很陌生，但她没有多想便回了头，可身后都是一些陌生的面孔，她并没有找到自己谁在喊自己。
很快她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大概就是帖子带来的影响。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能成为小说中的校园风云人物，就是不知道自己在路人口中的形象究竟如何。
上课期间她也能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感觉就和当初夏苹向她叙述出席活动时情况一模一样，人群的目光汇聚成无形的海洋，足以让人窒息。
不过一旦当她沉浸在老师的讲课之中，那种不适感便荡然无存了，所以她觉得问题不大。
只要不影响到她的正常生活，那些人的想法看法对她来说并不重要，自己也不需要去关心，猎奇和窥探是人的本能，过上几天大家的注意力就会转移到其他事情上。
自己唯一要关注的事情应该是班上同学的看法，毕竟这些人才是今后要打交道的人。
她和同学们的关系一直不错，偶尔还会帮同学几个力所能及的小忙，除了有几个女生好奇地跟她打听过情况，大部分同学也都不在乎，毕竟学校论坛不是每个人都会看，更多的人还是喜欢把时间花在自己感兴趣的方面。
本来莫荔是不打算把事情说给夏苹听的，但没想到对方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自己就找上门来了。
“出事了出事了，你看这个没有？”
夏苹拿着手机急匆匆地来敲莫荔的房门，莫荔看了一眼屏幕，看到了熟悉的标题，淡定地回答说：“看过了。”
对方一听更激动了：“你看过了？那你怎么不跟我说？！”
“我觉得不是很重要吧。”莫荔耸耸肩膀说，“这也影响不到我。”
“这还影响不到，你没看后面的帖子吗？”夏苹瞪大了眼睛，她是知道莫荔一向冷静，但是这也太冷静了吧。
“那倒是没看，我看到一半感觉后面情况不太妙，所以就没看了。”
女大学生和富家公子哥，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会有一些什么样的言论，她何必给自己找不自在。
夏苹听后一脸纠结，她忽然不知道该不该把刚才看到的回帖说出来。有人特意回帖说今天上课看到了莫荔，还对她进行了一系列评价，看的夏苹是心火直冒。
且不说对方的评价客不客观，这种背地点评的行为就很不合适吧！
可她现在听莫荔说没有看帖子的后半段，她就决定还是不说了。干嘛要听这种没品的评价，这压根不值得浪费她们的时间。
莫荔一看夏苹的表情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叹了口气说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我也劝你别看了。”
夏苹不甘心地说：“可是他们很过分诶！”
莫荔拍拍她的肩膀，安慰说：“不去在意就好了，别人怎么说又不会影响我们的生活，该干嘛干嘛。”
“三哥也是的，好端端地跟你说什么话啊。”
莫荔心平气和地说：“我们本来就认识，他跟我打招呼也很正常，这本来就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
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几天，所以莫荔早就想开了，她不可能也不需要去跟所有人解释其中的缘由，清者自清，不必多花功夫。
“而且真论起来，他那天本来是不用来颁奖的吧。”
夏苹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这事情要是真讨论起来，好像是得找到自己头上来，“本来我还想着安排点到动作，替你壮壮声势的，但是想了想你应该不喜欢，所以就放弃了。”
“那你先说说，你想干什么？”
“也没什么，不是有人怀疑你傍大款么，我打算安排一个车队去接你放学来着，让她们看看大款到底是谁！”
“……你可算了吧。”莫荔都不敢想象这个画面，要是真按夏苹这个方法来，只会让这件事情没完没了吧。
夏苹无奈地摊摊手说：“我就说你铁定不会答应，不过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小说里还写大小姐出行有十几个保镖陪着，你怎么不给自己安排？”
夏苹无言以对，嘟囔着：“我只是想想嘛。”
莫荔无情地挥了挥手，“没事儿就走吧，别影响我学习了。”
“你这几天怎么天天都在学习！”
“因为学习使我快乐，你要是不走就跟我一起做题。”
夏苹瞥了一眼莫荔桌上的习题册，果断选择跑路。
莫荔这几天把空闲时间都花在了做题目上，原因也很简单，只要自己开始思考，就不用关注其他问题。
如果做题累了就打会儿游戏，总之不要让自己闲下来。
其实平常莫荔也都是呆在房间里，偶尔才会出去转转，但是最近有了这么一回事后，夏苹就会更加关注莫荔。
因为莫荔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喜欢把自己关在房间。
所以在夏苹看来，莫荔肯定是多少受到了影响，只是选择不告诉自己。
这就是她认为的莫荔最大的缺点——太别扭了，明明可以跟朋友诉诉苦，大家一起谈谈心什么的，但她偏不这么做。难道是因为觉得自己不靠谱，需要别人来？
最近气温开始回升，明明还是春天的月份，但气温已经开始向夏季靠拢。
已经有怕热的行人穿上了夏装，时家的泳池也安排了专业的护理公司打理换水。
夏苹看到被换了水后的泳池，立刻想起了之前就有学游泳的计划，现在温度也够了，是时候该行动起来了。
她火速给自己安排了游泳教练，并且热情邀请莫荔一起学习，虽然被拒绝了，但夏苹并不气馁，在她软磨硬泡下，莫荔答应可以过来玩玩水。
见莫荔答应后，夏苹就想着干脆热闹一点于是又去邀请其他人，时浩风自然是一口答应，他本来就是游泳健将，要不是工作太忙，夏苹哪里需要找游泳教练，他自己就能教。
接着夏苹又去问了时潇雨和时景洺，其实在问之前夏苹就差不多已经有了答案，这两人大概率是不会答应的，但是考虑到莫荔的因素，夏苹忍不住还是想去问问。
万一大哥愿意来呢？
她先是问了时潇雨，对方听完直摆手说：“你让我坐坐游艇就算了，游泳我可不行。”
夏苹正观赏着钢笔的细节, 而莫荔依旧在看贺卡的内容。
这上面祝福语加署名统共也只有十一个字，她忍不住去思考时景洺为什么要写这句话，这其中是不是又蕴含了其他深意。
一向清晰明了的思维此刻像是行进在弥漫迷雾的密林里一般, 摸不到方向。
此时夏苹已经看完钢笔，将东西又放回到盒子里准备还给莫荔, 一回头才发现这人还在盯着贺卡。
她不由得纳闷, 这上面写的也不是什么高深莫测的内容，总共也就八个字而已, 有这么难懂吗？
“你在看什么呢？”
莫荔这才回过神来, 放下了手中的贺卡，“没什么。”
话音刚落, 夏苹便凑了过来, 目光紧紧地盯着她的脸，用笃定地语气说：“你在想心事！”
莫荔不置可否, 因为她的确在思考。
“你在想什么？”夏苹看到对方的反应, 话锋一转说：“算了我不问了。”
看到莫荔露出意外的神情, 夏苹暗暗得意, 要是把莫荔问急了, 以后自己还怎么看热闹？
第二天莫荔照常去上学，青鸟奖学金的颁奖仪式举办的非常低调, 到场的只有负责活动的老师和获奖学生，所以这件事情也并没有引起多大关注, 只有学校官网上更新了一篇用于宣传的新闻。
但大部分学生并不会关注学校官网，按理说这篇新闻过不了多久就会被其他新闻顶下。
可偏偏就是出了意外。
在新闻刊登几天后，在学校论坛上出现了一个帖子, 发帖的同学无意间在官网看到新闻，新闻最后有一张所有获奖学生与华盛集团代表的合照。
合照上密密麻麻站了几十号人, 平摊下来每个人在照片上所占的面积还没有指甲盖大。
这位同学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前排正中央的时浩风，在感叹对方帅气之余，顺手就把照片发到了学校论坛的闲聊板块。
本来她的初衷只是想分享帅哥而已，但是照片一发出来，立马就有神通广大的同学查到了时浩风的消息。
这就跟之前莫荔能查到时家的消息一样，时浩风又不是什么深居简出的低调人士，只要花点功夫，想要在网上找到他的资料并不是什么难事，所以时浩风的真实情况被人放进了回帖里。
如果事情只到这一步，那么这也还只是一件普通的网络趣闻。毕竟时浩风也算半个公众人物，大家讨论讨论也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在帖子回到几十楼后，忽然有同学表示自己曾经在学校门口遇到过时浩风接送女生上学，当时她并不认识时浩风，只是因为觉得开车的男孩子很帅所以多看了几眼，今天看了这帖子才知道这位帅哥的身份并不简单。
在这之后，又有几个同学回帖说自己也见到过类似场景，于是就有好事的同学询问她们时浩风接送的女生是不是同一个人。
随着帖子的热度不断上升，帖子里又出现了一个自称参加合照的匿名用户说自己在领奖的时候，听到时浩风认识其中一个获奖的女生，并且一口就叫出了她的名字的，看样子应该挺熟的。
等莫荔知道这个帖子，已经是几天之后的事情了。她几乎不逛学校论坛，自从搬出宿舍在学校和其他同学的联系也变少了，消息自然就没那么灵通。
这天她刚去学校，就被贺文馨拉到一边，对方简短地和她叙述了帖子的内容。那位匿名用户虽然没有直截了当说出莫荔的名字，但有见过莫荔的人已经把她从合照上认出来，再加上获奖名单是需要对外公示的，所以很快莫荔的名字就被扒了出来。
总之现在的情况就是，帖子里的用户误把莫荔当成了时浩风的女朋友。
贺文馨欲言又止：“你们……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她好奇这个问题已经很久了，就是不好意思开口。以前她总见那个男生送莫荔上学，但是快到期末那段时间就看不到了，后来她才发现莫荔已经开始开车上学。
自从这个男生出现后，莫荔的经济状况就变得好了不少，她不愿意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但从种种表现来看，两个人关系好像都不简单。
就连她这个同班同学都搞不清楚，更别提帖子里那些不了解莫荔的人了。
不过好在没人质疑莫荔获奖的真实性，原因也很简单，这俩人要是真有什么私人关系，还评什么奖学金，对方自然有一万种方法让莫荔去镀金。
“没什么关系，他真的只是我朋友的表哥，我不是住在朋友家嘛，所以之前他会顺路送我上学，后来我觉得太麻烦他才考了驾照，车就是他们家的。”
“等等，他是你朋友的表哥？那你朋友岂不是很有钱？”
莫荔干脆地点点头，“非常有钱。”
“怪不得……”贺文馨忽然就想通很多问题了，以前她还常在食堂看到莫荔和她朋友，没想到富家千金也会吃食堂。“太羡慕你了，竟然有这么有钱的朋友！”
莫荔笑了笑没有说话，碰巧这时上课铃声响了起来，贺文馨这才恋恋不舍地回到了座位上。
下课后，莫荔好奇地打开学校论坛，不费吹灰之力地在首页找到了贺文馨所说的帖子。
人有时候真的很奇怪，按理说自己既然听贺文馨说了这么多，就应该规避风险远离这个帖子，但还是忍不住想点进来看看。
一开始帖子内容还挺正常的，只是分享帅哥，借机发泄学习压力发个疯之类，但到时浩风的身份公开后，帅哥变成了有钱的帅哥，后面的回帖内容就开始逐渐离谱起来。
直到莫荔后来看到了自己的名字，这时她的理智上线果断退出界面，只要没看到，就没有东西能伤害到她。
回到时家时，正巧时浩风也回来了，对方一看到她便约她过两天去打台球。
而莫荔一看到时浩风立马就又想到了帖子里的内容，不过这事说起来时浩风也挺无辜，也不能怪人家长得太帅。
她盯着时浩风看了好几眼，最后还是决定善良一点，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答应了时浩风的邀约。
粗线条的时浩风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没有察觉莫荔的情绪变化，得到她的答复就心满意足的走了。
莫荔只能安慰自己，再困难的生活都熬过来了，现在都富裕起来了，这点小风波还需要放在眼里吗？
其实梁舜秋很早之前就告诫过她，她的生活势必会受到一些影响，事实证明，天底下真的没有白吃的午餐，任何事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又过了一天，今天上午是公共大课，几个专业的学生都在一起上课。
莫荔进了教室找了位置坐下，没多久有人叫了她的名字，虽然声音听上去很陌生，但她没有多想便回了头，可身后都是一些陌生的面孔，她并没有找到自己谁在喊自己。
很快她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大概就是帖子带来的影响。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能成为小说中的校园风云人物，就是不知道自己在路人口中的形象究竟如何。
上课期间她也能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感觉就和当初夏苹向她叙述出席活动时情况一模一样，人群的目光汇聚成无形的海洋，足以让人窒息。
不过一旦当她沉浸在老师的讲课之中，那种不适感便荡然无存了，所以她觉得问题不大。
只要不影响到她的正常生活，那些人的想法看法对她来说并不重要，自己也不需要去关心，猎奇和窥探是人的本能，过上几天大家的注意力就会转移到其他事情上。
自己唯一要关注的事情应该是班上同学的看法，毕竟这些人才是今后要打交道的人。
她和同学们的关系一直不错，偶尔还会帮同学几个力所能及的小忙，除了有几个女生好奇地跟她打听过情况，大部分同学也都不在乎，毕竟学校论坛不是每个人都会看，更多的人还是喜欢把时间花在自己感兴趣的方面。
本来莫荔是不打算把事情说给夏苹听的，但没想到对方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自己就找上门来了。
“出事了出事了，你看这个没有？”
夏苹拿着手机急匆匆地来敲莫荔的房门，莫荔看了一眼屏幕，看到了熟悉的标题，淡定地回答说：“看过了。”
对方一听更激动了：“你看过了？那你怎么不跟我说？！”
“我觉得不是很重要吧。”莫荔耸耸肩膀说，“这也影响不到我。”
“这还影响不到，你没看后面的帖子吗？”夏苹瞪大了眼睛，她是知道莫荔一向冷静，但是这也太冷静了吧。
“那倒是没看，我看到一半感觉后面情况不太妙，所以就没看了。”
女大学生和富家公子哥，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会有一些什么样的言论，她何必给自己找不自在。
夏苹听后一脸纠结，她忽然不知道该不该把刚才看到的回帖说出来。有人特意回帖说今天上课看到了莫荔，还对她进行了一系列评价，看的夏苹是心火直冒。
且不说对方的评价客不客观，这种背地点评的行为就很不合适吧！
可她现在听莫荔说没有看帖子的后半段，她就决定还是不说了。干嘛要听这种没品的评价，这压根不值得浪费她们的时间。
莫荔一看夏苹的表情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叹了口气说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我也劝你别看了。”
夏苹不甘心地说：“可是他们很过分诶！”
莫荔拍拍她的肩膀，安慰说：“不去在意就好了，别人怎么说又不会影响我们的生活，该干嘛干嘛。”
“三哥也是的，好端端地跟你说什么话啊。”
莫荔心平气和地说：“我们本来就认识，他跟我打招呼也很正常，这本来就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
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几天，所以莫荔早就想开了，她不可能也不需要去跟所有人解释其中的缘由，清者自清，不必多花功夫。
“而且真论起来，他那天本来是不用来颁奖的吧。”
夏苹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这事情要是真讨论起来，好像是得找到自己头上来，“本来我还想着安排点到动作，替你壮壮声势的，但是想了想你应该不喜欢，所以就放弃了。”
“那你先说说，你想干什么？”
“也没什么，不是有人怀疑你傍大款么，我打算安排一个车队去接你放学来着，让她们看看大款到底是谁！”
“……你可算了吧。”莫荔都不敢想象这个画面，要是真按夏苹这个方法来，只会让这件事情没完没了吧。
夏苹无奈地摊摊手说：“我就说你铁定不会答应，不过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小说里还写大小姐出行有十几个保镖陪着，你怎么不给自己安排？”
夏苹无言以对，嘟囔着：“我只是想想嘛。”
莫荔无情地挥了挥手，“没事儿就走吧，别影响我学习了。”
“你这几天怎么天天都在学习！”
“因为学习使我快乐，你要是不走就跟我一起做题。”
夏苹瞥了一眼莫荔桌上的习题册，果断选择跑路。
莫荔这几天把空闲时间都花在了做题目上，原因也很简单，只要自己开始思考，就不用关注其他问题。
如果做题累了就打会儿游戏，总之不要让自己闲下来。
其实平常莫荔也都是呆在房间里，偶尔才会出去转转，但是最近有了这么一回事后，夏苹就会更加关注莫荔。
因为莫荔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喜欢把自己关在房间。
所以在夏苹看来，莫荔肯定是多少受到了影响，只是选择不告诉自己。
这就是她认为的莫荔最大的缺点——太别扭了，明明可以跟朋友诉诉苦，大家一起谈谈心什么的，但她偏不这么做。难道是因为觉得自己不靠谱，需要别人来？
最近气温开始回升，明明还是春天的月份，但气温已经开始向夏季靠拢。
已经有怕热的行人穿上了夏装，时家的泳池也安排了专业的护理公司打理换水。
夏苹看到被换了水后的泳池，立刻想起了之前就有学游泳的计划，现在温度也够了，是时候该行动起来了。
她火速给自己安排了游泳教练，并且热情邀请莫荔一起学习，虽然被拒绝了，但夏苹并不气馁，在她软磨硬泡下，莫荔答应可以过来玩玩水。
见莫荔答应后，夏苹就想着干脆热闹一点于是又去邀请其他人，时浩风自然是一口答应，他本来就是游泳健将，要不是工作太忙，夏苹哪里需要找游泳教练，他自己就能教。
接着夏苹又去问了时潇雨和时景洺，其实在问之前夏苹就差不多已经有了答案，这两人大概率是不会答应的，但是考虑到莫荔的因素，夏苹忍不住还是想去问问。
万一大哥愿意来呢？
她先是问了时潇雨，对方听完直摆手说：“你让我坐坐游艇就算了，游泳我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