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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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爷...看那小队长一直冷冷的看着自己,少年不禁打了个寒颤,嚅嚅出声喊道。
  小队长回了神,想着无论如何在县令赶来之前先把他们留在这里,便喝道:喊什么喊!这城内瘟疫肆虐,不让你进去是为你好,哪来那么多罗里吧嗦的废话!
  那少年被小队长一吼,像是吓破了胆子,抖得更加厉害了,连话那都是说不利索了,是...是...军爷说、说的是,只是我家、我家主、主人...
  那少年还想再争辩什么,小队长已经是颇不耐烦,他本就是一名武人,对于这种客套应付,实在是非常不擅长。他怒目圆瞪,将别在腰上的利剑微微抽起一小节,那凌厉的刀锋,锃亮的刀身反射着落日的光芒,明晃晃的,颇有震慑的意味。
  那少年好像是从未见过这等阵仗,害怕的缩了缩脖子,两篇薄薄的嘴唇蠕动了几下,终是没有在说话。
  气氛,一瞬间变得僵滞。
  那小队长或许是怕这马车突然改道绕行,便指挥者周围的士兵,不着痕迹的断去了后路,此时,整个守在湘潭县的银骑军,都将注意力放在了这辆马车上。
  在官道旁边的树林里,站着两个身影,一个身材颀长健硕,另一个身材纤弱娇小,只听得那身材娇小的人掩口轻笑两声,低声说道:没想到,那萧落剑演起戏来这般逼真。
  身材颀长的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轻轻拍了拍娇小人的肩膀,说道:别看了,再看下去就要错过进城的时机了。
  那娇小的人有些恋恋不舍的收回了目光,遗憾的叹了口气。紧接着只见两道人影一闪,就如轻烟般消失在树林中,飘向了湘潭县内。
  在不远处,苏云和白千帆一身银骑军的打扮,盯着那两人离去的方向。
  看来他们是想到了法子,云兄是不会有用武之地了。白千帆幸灾乐祸的笑道。
  苏云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心的看向湘潭县城内,转身问白千帆道:千帆,你算算她会不会出事?那湘潭县县令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白千帆嗤笑一声,斜睨着苏云道:云兄,莫不是你又忘了?我已经自瞎双目,看不见了。
  苏云闻言一窒,担忧的目光继而又转向了湘潭县内,似是思考了一下,便转身离开了。白千帆看着苏云离开的背影,不停的摇着头,念叨着孽缘啊孽缘,也跟了上去。
  而城门口,那小队长依旧小心翼翼的盯紧了那驾车的少年,生怕他突然改变主意驾车离去。湘潭县内,县令接到了银骑军的禀报,正匆忙的穿着朝服,挪动着圆滚滚的身子向城门口赶去。
  一切,好似平静如水的湖面上突然投下了一颗石子,那涟漪便一圈一圈的扩散开去,扰乱了一池的安宁。
  湘潭县内,街道干净整洁,青石板路宽阔平坦,可以看出曾经是一个繁华热闹的城镇,可是如今,却显得无比的萧条。
  百姓们都被官府勒令待在家中,不得随意出门,那些个酒楼客栈也因为封城的关系早早的打了烊,一股冷风刮过,卷起了一些雪尘,却看不到半个人影。
  柳无心和君尘逸对看了一眼,这湘潭县内透着一股古怪。
  分头行动吧。柳无心轻轻一叹,看来要找到那些人,需要费用一番功夫了。
  君尘逸不赞同的皱了皱眉,有些担忧的看着柳无心说道:你一名女子,这县城内到处都是六弟的人,太危险了。
  无碍,他们的注意力现在都被城门口的萧公子吸引住了,我又是个女子,除非认得我的样貌,否则不会对我太过戒备的。柳无心给了君尘逸一个安心的眼神,语气中有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君尘逸似是迅速的思量了一下,便点点头,他承认,柳无心的分析还是很正确的,虽然,他并不愿意她去冒险。
  柳无心见君尘逸同意了,便嘱咐了一句多加小心,就转身走入了一条小巷。那条巷子,不若之前大街上青石板路宽阔平整,地上细细的铺着些碎石,四周的房屋也都是有些破败的民舍。柳无心在巷内来来回回走了几遭,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就在她准备再细细查看的时候,忽而边上一间民房的门突然的就打开了,一个身材健硕的妇女闪出半个身子,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胳膊,拽进了屋内。
  柳无心只觉得眼前一花,待回过神来已经站在了一个四合院内。那将自己拉进来的妇女,此刻正眼怀戒备的看着自己。
  柳无心细细的打量着那名妇女,只见她身材健硕,像是长期做体力活的,皮肤晒的黝黑,年纪大约在三十岁前后。
  你是谁?柳无心收回打量的目光,淡声问道。
  那妇女戒备的看了看柳无心,并未回答,就在柳无心疑惑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四五个这样的妇人,不由分说的就拿着粗布堵上了她的嘴,用麻绳将她捆了起来。
  柳无心眼中寒光一闪,莫非是六皇子的人?
  就在她暗暗思索着如何将自己的情况告知君尘逸的时候,从一个屋里走出了一名青年,身高八尺有余,穿着打满补丁的粗布棉衣,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眼中闪着凌厉的光芒。他走到柳无心的面前,站定,那双眼睛死死地盯住柳无心,一番打量后,开口问道:你鬼鬼祟祟的在这巷内干什么?
  柳无心挑了挑眉,暗付难道这些人不是六皇子的人?她用眼神示意那名青年,希望他能将自己口中的粗布拿掉,方便说话。
  那青年犹豫了一下,有些凶狠的威胁道:我若是将你口中的布拿去,你可不准乱叫嚷,不然我们可不会客气的。
  柳无心目光诚恳,连连点头,那青年才示意旁边的妇人将柳无心口中的粗布拿去。
  粗布刚一拿掉,只觉得口中立刻充满了冰凉的新鲜空气,嗓子一痒,就不停的咳嗽了起来。好一会儿,才平息住,柳无心稳了稳气息,直视上青年的眼睛,问道:那些得了病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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