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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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他不缺。”
  “那你答应了他什么?”
  盛又夏嗓音不由扬高些。
  温在邑想要抱她,盛又夏却已经往后退去,她越是这样的反应,他越想要得更多。
  他强行抱住了她,“夏夏,别动。”
  “那你先说,姓赵的怎么你了?”
  温在邑手掌从盛又夏的肩胛骨处,往下摩挲,动作被刻意放慢了,他的眼睛盯着那辆车。两人的目光隔着那层玻璃,在较量。
  说话归说话,动什么手呢?
  傅时律从车上下去了。
  温在邑脸贴近盛又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亲吻她的脸颊。
  他抱在盛又夏背后的手臂被提了起来,紧接着,被扳住的是盛又夏的肩膀。
  她被一股力给扯到后面去,傅时律没有出手揍温在邑,只是推了他一把。
  但温在邑却发出声痛苦的闷哼,他脚步急退的同时,人倒在了地上。
  傅时律看眼他的动作,挺一气呵成。
  这是碰瓷呢?
  他看了眼自己的手掌,然后看眼旁边的盛又夏。他是不是长几张嘴都说不清了?
  “我没用力……”
  这男人没用了,身体不行,拿什么跟他争?
  温在邑想要起身,盛又夏已经过去拉他了。
  “姓温的,你有种把话说清楚,我用力碰你了吗?”
  温在邑的脸色透着并不正常的白,盛又夏已经看出哪里不对劲了。
  她伸手就扒开了男人的外套……
  傅时律一看,过去扯住她的手腕,“盛又夏,你在干什么!”
  这一幕太有画面感了,温在邑有些躲闪的动作,可盛又夏非把他的衣服扒开来看看,还有个正在极力拉扯的傅时律,“你非要在大街上对他这样吗?”
  傅时律充满怨念地,偷偷地看眼温在邑。
  这货长得还不如他一半好看。
  盛又夏要脱,也得先轮到他吧。
  盛又夏被傅时律给攥着手腕,一步都不能前行,可她心里掩不住的着急。
  “温在邑,那个赵公子是不是对你动手了?打哪了?胸口吗?受了多重的伤?”
  根本就瞒不住她的,即便温在邑穿着一层层的衣服,但这会却好像藏不住丝毫的狼狈。
  他不想承认。
  “没有。”
  “敏敏每天被带过去抽血,你呢,是每天都要送去挨打吗?还是一周几次?”
  温在邑没想到,赵家的人居然还没有放过高敏。
  “你说你妹妹被抽血了?”
  “是啊,晕倒被送进医院里了,下一个是不是要轮到你?”
  盛又夏眉宇间的怒气正在上扬,她紧盯着温在邑的脸,那种怒火难以浇熄,他只要说错一个字,就犹如火盆里被泼了满满的助燃剂,要把旁边的傅时律给烧伤。
  温在邑没想到她会知道。
  盛又夏心头充斥着无力,还有怒火。
  她视线移开,随后落到傅时律身上。
  “如果这件事换了你呢,你能做到这样吗?”
  这似乎,是道送命题,傅时律已经能感觉到寒光凛冽的刀子架他脖子上了。
  第255章帮她受罪,替她受折磨,她不需要!!
  这货居然使了苦肉计。
  傅时律虽然很看不上,但寻思着女人是不是都吃这一套?
  这也算英雄救美吧?
  美人一看男人为她吃得苦,整颗心都能软得化成水。
  他怎么早没想到这一招呢?
  盛又夏见他不说话,又重复问了句,“你会去这么做吗?”
  “不会!”傅时律口气有些冲。
  “为什么?”
  盛又夏显然是被感动了,她刚跟温在邑提过的分手,八成是要不作数了。
  这男人怎么这么狗,傅时律现在里外不是滋味,想创死他。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凭什么要送给姓赵的去打?我是那种挨揍不还手的人吗?”
  傅时律说的也是实话,他根本连这种想法都没有过。
  原来盛又夏是吃这一套的?
  “错的人才应该下跪磕头,这件事上,谁是错的一方?是你,还是我?”
  傅时律视线轻睇落,盛又夏没想到,他跟她的想法居然出奇的一致。
  她脸上泛着不明的情绪,将双手抽了回去。
  盛又夏握了握自己的手腕,被捏疼了。
  她心里的悲愤还是难以抑制,“在邑,你听听他是怎么说的。为什么你和敏敏都要背着我做出这种牺牲?你们觉得这就是为我好吗?”
  “是我和敏敏被姓赵的调戏,是我被灌酒,是我差点那晚上出不来,凭什么道歉的是你们?凭什么要任他摆布,凭什么!”
  盛又夏几乎是喝出声来的,最多的,应该还是委屈。
  她身边亲近的人都在想着帮她,去帮她受罪,替她受折磨,她真的不需要这样啊。
  他们,都不懂。
  温在邑看她情绪激动,想要拉她的手。
  盛又夏将手臂背到了身后,“你觉得跟我一起面对,这件事就解决不掉,是吗?”
  男人薄唇死死地抿着,他现在脱离了温家,断不会再找回去的。
  可他目前为止,不足以去对付赵家的人。
  这是温在邑能想到的,最好最快的解决方法。
  盛又夏的眼眶有些红,是被气的。
  “夏夏,你觉得我没用是不是?”
  以前别人好歹都叫他一声温公子,可现在他什么都没了。
  “我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想法。”
  傅时律没再插话了,他听得出来,这俩走到头了。
  不是,是压根就没有走下去过。
  温在邑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上再没了刚才见面时的欣喜,他听了盛又夏的话,知道她看不上自己的所作所为。
  他准备离开。
  盛又夏还是没看到他受了多重的伤,“在邑。”
  她不放心,有些无奈地叫住他,“去医院做个检查,还有姓赵的那边,你别再管了。”
  温在邑看看站在一起的盛又夏和傅时律,莫名的般配。
  他走后,盛又夏情绪有些低落,店门口有遮阳伞,伞下是给客人坐的藤椅。
  她走过去几步坐下来,傅时律也跟着。
  他劝她,“失恋而已,是小事,下一个更好。”
  盛又夏这才意识到他还没走,“你说得对,更好的永远是下一个。”
  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变味了。
  傅时律其实想说,他排在温在邑后面,那姓温的滚蛋了,接下来是不是能轮到他上任了?
  店里的服务员见两人坐着位置,忙拿了一本菜单便过来了。
  “先生、小姐,请问需要喝点什么?”
  她视线忍不住定格在傅时律的脸上,男人轮廓分明,下颚线优越得仿佛是用笔直接勾勒出来的,一笔一画皆是完美,她长这么大都没见过如此好看的人。
  不过,这只限于男人不开口的时候。
  傅时律的眼里只有盛又夏,眼神在别人看来缱绻缠绵,这两人似乎是一对正在热恋中的情侣,至少服务员心里是这么猜测的。
  然而傅时律下一刻却抬头看向她。
  好深邃的眼睛,服务员的脸突然爆红,自己都不好意思地想躲开了。
  “先……先生,有什么吩咐?”
  “有失恋水吗?”
  “啊?”
  傅时律嘴角的笑意,原来不是温柔,是幸灾乐祸,上扬的弧度像是要给自己招来一顿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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