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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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胥天翔虽说是有张妖孽般的脸,但他并不属于清秀小生的类型。
  田珊对他的身份,长相和他们组合在一起以后的好处都达到了百分百的满意。
  唯一的遗憾是他没有像向博翰那般全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子清秀小生的气息,也没有他那种柔和的目光。
  向博翰注意到了她的视线,也偷偷地审视起这个处处和单一诺作对的女子。
  他在平民圈生活时习惯性表现出的平淡无奇的目光慢慢变得锐利,逐渐有了身为帝王之后应有的威严。
  单一诺默默将他的变化收在眼底,心中有了另一个大胆的想法。
  前院,田舒成大摆宴席,恭敬地站在门外等候他们的到来,田野因为腿脚不便,正襟危坐在主位的下首位置。
  按照田野的吩咐,田舒成迎胥天翔和单一诺坐在主位上,然后是苍暮,再然后……
  “睿儿外甥没来吗?”田舒成低声问。
  “睿哥哥身子有些不适,吃了师傅开的药,歇下了。”单一诺含笑道。
  田舒成微微颔首,依次按照进门的顺序安排所有人就座。
  单一诺没有介绍随行之人都是谁,田舒成和田野也没有问,劝酒碰壁以后就笑着介绍各个菜式。
  有句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这种情况下,就算是单一诺想要和他们计较被他们拒之门外之事,也不好意思开口。
  饿极了的她也没想重提此事,埋头干饭,谁也不理。
  田野以为她是对他们的所作所为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饭后喝茶时问道:“阁主可有什么不满意之处?”
  她微微摇头,然后又点头道:“田老太爷面面俱到,本阁主并无任何不满,只是……”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下,转头看了一眼田珊,又给了田野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便收回目光抿了一口香茗。
  田野看了一眼众人的茶杯,瞬间收起脸上的笑意,给田舒成递了一个眼神。
  坐在下首位置的田舒成起身开门,让门外等候多时的十几人进了花厅。
  几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向田野递了一个眼神,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坐在上首位置的单一诺。
  “说。”一个老者冷冷地开口道,“黑曜石半月牙吊坠,你是从何而来。”
  “这本来就属于我们袁国公府和前商国皇室的东西,自然是回到我们这些后人的手中,哪里说得清是从何而来?”单一诺不慌不忙地放下茶盏轻声问,“您老说话前,走走心。”
  “你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竟敢对我们田家的太爷爷无礼。”老者身后的男子怒声斥责道,“真不知天高地厚,今日就让我来好好教教你。”
  他话音刚落就要冲上去对她动手,还没靠近就被田野呵斥了一声退回了老者身后。
  田野蹙眉看向神色淡然的苍暮,拄着双拐起身道:“苍神医,老夫也是迫不得已,今日,只得委屈你一下了。”
  “你想做什么?”苍暮问。
  “这还用问。”石头白了田野一眼道,“肯定是杀人取吊坠然后再取,知守剑。”
  “石少侠果然名不虚传,居然能看穿老夫的计谋。”田野冷笑道。
  早在半个多月前,田野就已经通知了田家的长老太爷爷,只要他这边通知他们,田家的主人回来了,就是他们动手的时机到了。
  田家人,早已在百年前独立门户之时就等着有一天能得到两样东西让他们再也不怕被人钳制。
  所以在他们得知田真要带着一样东西去宁国皇宫的时候就猜到了这样东西肯定是能让钳制住田家的武器之一,黑曜石半月牙吊坠。
  当时的田家家主,如今的太爷爷,就把黑曜石吊坠能打开宝藏的风声放了出去。
  目的当然是要趁机把吊坠毁掉,让田家可以永久地屹立不倒。
  谁知,风声穿的太快,来的人太多,他派去护送田真也是为了毁掉吊坠的人根本对付不了来势汹汹的敌人。
  他为田真因此而丧生感到无比的悲痛,只是他想到黑曜石吊坠再也不会重现于人前的时候,心中的悲痛便慢慢转换成了窃喜。
  后来他让田野把女儿嫁给了袁浩坤,也是为了掩盖他之前的恶行。
  田野明明心疼自己的妹妹,也不舍得自己的女儿,可这些和田家能永远不受牵制相比,都微不足道。
  “果然是你们搞的鬼。”苍暮起身道,“你们为了吊坠害死了小河的母亲,就不怕她的后人来找你们报仇吗?”
  “小河?”田野神色突变,紧蹙眉头问:“苍神医,你,你怎么知道小河。”
  “小河的女儿就是师兄的徒弟。”苍暮走近田野两步道,“你就不好奇,为何师兄当年要带着你去宁国单家吗?”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全都转向了依旧平静地坐在主位上,慢悠悠喝着茶的单一诺。
  几年前,她大战巨蟒,治理河道,缓解乐清县的水患时,早已被大陆上的大部分人知晓,也包括她曲折的身世。
  回袁国公府以后,她又因为史无前例的休夫之举而名扬天下,所以田家人很清楚她的底细。
  而当初和祁尔一起去单家的田野更是清楚,田家也只有他和田舒成知道,龙息丹中最主要的一味药就是单一诺的血。
  他也曾跟祁尔起过誓,不将此事外传,也不能再取血回来做龙息丹。
  “阁主是,是小妹的女儿?”田野瞪大眼睛问。
  “本阁主可不敢和田老太爷攀亲戚,您的外甥女,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单一诺莞尔一笑,指了指石头道:“他是她的夫君。”
  “这么说,这个吊坠是你们从小河手中所得?”太爷爷沉声问。
  她挑眉反问,“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是就是,你休要狡辩。”太爷爷厉声道,“小河所有的东西都归属于我们田家,吊坠是你们从她手中所得,就应该完好无损地归还给我们田家。”
  “本阁主还真没见过像你们这么厚颜无耻的人。”她冷笑一声看着太爷爷道,“当年是您害她的母亲命丧黄泉,只有一岁多大的她姓向,不姓田,和你们田家也只有仇恨,没有任何关联,她所有的一切都和你们毫无关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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